蘇柏的那一繞,讓楚檸月呆愣了一會兒,但這種呆愣並沒有維持多長時間。


    畢竟,在楚檸月的心中,她可是心心念念的記掛著蘇柏的,哪怕是驚愕與傷心,現如今,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事情也是先將蘇柏叫住。


    “柏哥~”


    楚檸月直接放棄了原本的楚檸月叫蘇柏的方法,而是轉而換了後來和蘇柏結婚的那個女主平時叫蘇柏的方法。


    她故意夾著嗓子,這一聲“柏哥”叫的千迴百轉,聽的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過這倒不是沒有好處,這樣夾著嗓子千迴百轉的叫喚聲,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也成功的讓邁著步子往家走的蘇柏停下了小步。


    蘇柏是有些驚愕在身上的,如果不是這個院子裏隻有他一個人,名字裏帶“柏”的話,他根本就不會停下腳步來。


    隻不過他聽著這人的叫喚,又覺得分外的陌生——他身邊似乎沒有哪個人說話是這個腔調的。


    所以他停下腳步的時候,內心還在琢磨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又是誰在叫他?


    故而,也沒有在第一時間就轉頭迴去。


    而見蘇柏沒有迴頭來看,隻是停住了腳步,楚檸月就有些急切了。


    “柏哥~!”楚檸月扭著腰身邁著小碎步往蘇柏的身邊走去,每一步都有一種故意算計好的嬌柔感。


    雖說她邁的是小碎步,但是這走動的速度根本就不慢,蘇柏還沒有迴過神來,甚至還沒來得及轉頭去看一眼到底是誰呢!楚檸月就成功的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當楚檸月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看著他略帶迷茫的眼神,楚檸月隻以為是自己的變化太大了,從而導致蘇柏沒有將她給認出來,所以,她伸手拉住蘇柏的胳膊嬌滴滴的說道:“柏哥,怎麽連我都認不出來了?我是檸月呀!”


    檸月?誰是檸月?


    看著眼前這張陌生的臉,蘇柏向來靈活的腦袋瓜子居然有那麽一瞬間的短路,想不出來究竟誰叫檸月。


    而且平日裏也沒有哪個女的會叫他柏哥啊!


    旁邊瞅他們的人,也沒有想到蘇柏沒有將楚檸月給認出來,故而都是安安靜靜的在那看著熱鬧。


    得不到提醒的蘇柏,便隻能自己盯著楚檸月那張臉,仔仔細細的從這張陌生的臉中看出來熟悉的地方。


    “楚檸月?”蘇柏看了好一會兒,才從這張看上去十分蒼老的臉上看出妻子楚檸月的影子,猛地想起自己老婆就叫楚檸月之後,還是格外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楚檸月被蘇柏的這個反應給傷到了,畢竟她從蘇柏的雙眼之中,能看見的隻有淡淡的嫌棄與不解,根本沒有她想象之中的驚豔。


    “你不覺得我變了很多嗎?”但想著原身楚檸月之前的那些種種不良行為,以及原生楚檸月的肥胖模樣,自己把自己pua的很好的楚檸月決定,還是順著自己原本計劃的方向來進行。


    她思考了一會兒後,就自己將蘇柏的這種反應歸類為了不習慣。


    聽著楚檸月問出來的這句話,蘇柏隻能在打量了她一下——其實不打量也行,畢竟她這變化肉眼可見,那叫一個憔悴。


    而蘇柏之所以再次做以打量的動作,隻不過是為了給自己來個緩衝,然後把這個換了個丟人辦法的媳婦兒,趕緊帶迴屋裏去。


    雖然他不在家好久了,但這個媳婦兒前段時間屎尿屁的把自己搞進醫院的事兒,蘇柏還是通過各種途徑知道了一些。


    他原本就不是心甘情願的娶楚檸月的,完全是因為親事是自小定下的,且老家的長輩都逼著。


    他原本想的是,如果楚檸月一直能夠安安分分的,他們就這樣湊合著過,等到老家的長輩去世之後再離婚。


    可沒想到,原本隻是有些離譜的楚檸月,在他出差的這段時間裏幹出來的事卻更離譜了。


    天知道當時他跟著師傅兩人聽住同個大院兒的人說起楚檸月這件事的時候,雖說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麽變化,但心底裏卻是臊的,恨不得地上有個地縫,能夠鑽進去。


    “先迴家。”蘇柏沒有迴答楚檸月的問題,隻是強調著先迴家再說,他的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完全符合他高冷淡漠的特點。


    但他長的好,哪怕是沒有表情、不能給予情緒上的交流,甚至根本就沒有直麵迴答楚檸月的問題,楚檸月也是沒有一點兒不高興的。


    她甚至在心裏想,本來她就穿成了一個炮灰胖前妻,現如今還沒有完全減下來,俘獲不了男主全部的芳心也是很正常的。


    上天讓她來當這個女主角,肯定是要給他挫折的,現如今蘇柏出差迴來了,後麵日日相處著,她與原本的楚檸月的不同,蘇柏一定能夠看見,她的好處,蘇柏一定也能看見。


    她本來就是打算走細水長流、日久生情這個路子的!


    所以,楚檸月抓住蘇柏的胳膊抱進懷裏,抱的更緊了,臉上帶著甜蜜的笑容,差不多是扯著蘇柏就往屋裏去的。


    大家夥看著她們進了屋,也就收迴了目光——畢竟小兩口好久沒有見了,是不好去打擾的。


    隻是這兩人進了屋之後,狀態可就沒有剛剛在外麵的時候那麽平和了。


    “你現在怎麽這副樣子?”蘇柏一進屋,將手裏提著的東西放下後,便習慣性的皺眉,上下審視了楚檸月一番:“以前穿著打扮好歹還正派,現在描眉畫眼,穿的哪裏像是大院裏的人!”


    楚檸月身上穿的那件席知雪所見過的衣裳,也是楚檸月到了這個世界之後自己改出來的。


    雖然胖,但並不妨礙楚檸月追求穿著上的美。


    她將這件衣裳加了很多現代元素,且這些元素都是往少女這一方向去加的。


    若是她現如今的狀態還是之前沒有節食減肥的時候的那個樣子,倒也是勉強算得上可愛。


    但這一身明顯不符合當下人審美的衣裳,配著那並不符合她狀態的妝容,尤其是那紅紅的嘴唇,落在蘇柏的眼裏,那就是不正派的表現。


    現在大多數人都講究一個樸素自然,就算是化妝打扮也不會濃妝豔抹——除非是要結婚。


    楚檸月本就不在蘇柏的欣賞範圍之內,再這麽一搞,直接跌到了泥底裏去。


    但她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穿的有什麽問題,不因為自我pua從而帶給自己的濾鏡,更是不覺得自己的妝容有半分問題。


    她摸了摸身上的衣裳,又摸了摸自己的臉:“我這哪不正派了,不就是穿衣打扮了一下嗎?”


    這身衣裳其實楚檸月心裏也是不滿意的,隻不過她總想著,她遲早是要減肥減的身材窈窕,現如今做太多的新衣裳,以後也用不著,所以便就暫時將就,隻是在原來的衣服上做以改動。


    至於臉上的妝容,他自認為這斬男妝容,摸完自己的臉跟蘇柏說話的時候,還做了一個嬌羞放電的表情。


    這下,蘇柏的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了。


    他不怕楚檸月愛吃亂花錢,也不怕楚檸月像以前一樣在家裏找事兒跟他作。


    但楚檸月現在這個狀態,他是真的接受無能。


    就有一種鬼上身的怪異感覺,仿佛眼前這個人是直接中邪了的。


    不得不說,作為男主這種生物,蘇柏的第六感還是有些東西的。


    蘇柏能夠夾死蒼蠅的眉頭並沒有讓楚檸月收斂,她甚至欣賞起來了。


    剛穿過來的時候,她就為蘇柏這張臉而著迷,那還是隻看著家裏麵的照片。


    現在這會兒看見真人了,著迷程度隻能說是更上一層樓。


    這劍眉星目,這鋒利的下頜線,這能夠讓人在上麵滑滑梯的鼻梁,這哪怕是皺起來,也足夠帥氣的眉頭疙瘩。


    楚檸月完完全全的沉浸在了蘇柏的長相之中,甚至目光從上到下,從蘇柏的臉龐,轉移到了身上。


    看著蘇柏身上穿的格外整齊的衣服,她開始幻想蘇柏有沒有有著八塊腹肌的身材。


    她的目光太過的赤裸裸,蘇柏就算是不想注意到都難。


    看著楚檸月臉上熟悉的花癡模樣,能夾死蒼蠅的眉頭,現在能夾死知了了。


    “樸素自然懂不懂?把你臉上的鬼東西給我洗幹淨去!”蘇柏聲音很大的命令花癡了的楚檸月,說完之後,拿著東西轉身就去了院子裏的衛生間,衝涼去了。


    因為聲音大,所以一牆之隔的席知雪和白楊聽的清清楚楚。


    席知雪今天在家,所以飯是席知雪做的,白楊一迴來就能吃。‘


    看見席知雪捏著筷子不動作,認真聽隔壁的動靜,白楊咳了一聲,給席知雪“解惑”:“隔壁蘇柏他們家,他媳婦之前不是個好相處的,人挺奇特,雖然現在也挺奇特,所以蘇柏有時候就會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說話聲音會大點,不過,次數不多。”


    一看就知道,白楊以為席知雪被嚇著了。


    席知雪隻是看熱鬧,但對於白楊的解釋,她給了點頭微笑,而後端碗吃飯。


    女主不是啥好的,這個男主蘇柏一樣也不是啥好的——隻是會裝而已!


    原劇情中,原身席知雪和白楊這兩口子,可不隻是楚檸月下絆子。


    因為白楊和蘇柏一樣,都是乘警,存在著各種方麵的競爭。


    所以,哪怕蘇柏沒有直白的出手,甚至很多時候都是打著維護老婆的幌子,但原身和白楊兩人的遭遇,他也是在裏麵占了一分的。


    既然這樣,那自然是要給他一點小禮物,讓他感受一下他老婆的震撼了。


    蘇柏和楚檸月的房子隻有一個臥室,也隻有一張床,所以注定是睡在一起的。


    為了以防萬一,席知雪還跟阿金確定了一下,然後就派阿金,給楚檸月每天都會喝的稀釋過的減肥湯藥裏麵,加了一個比臭屁丸更有意思的東西——巨屁丸。


    巨屁丸,顧名思義,那就是能放出巨大的屁的藥丸,且放出來的屁並沒有臭屁丸那麽的臭。


    經過上次的經驗教訓,她是不會給楚檸月再搞那麽埋汰了——實在是住的太近,容易遭受影響。


    深夜,萬籟俱寂,楚檸月躺在床上,餓著肚子,因為她為了減肥而節食。


    但這並不影響她睡著了,因為,時間實在是太晚了。


    她是在夢鄉裏的。


    可是,突然,她感到肚子裏一陣翻滾,一股強大的氣流在腹中積聚,哪怕是在睡夢中,她也有一定的感覺,她試圖抑製,可是巨屁丸的作用已經開始發作,又怎麽會是她想要壓製就能夠壓製的了的呢?


    隨著一聲沉悶的響聲,楚檸月放出了一個巨屁。


    這個屁沒有帶出其他東西,隻是純粹的氣體,但其力量之大,仿佛能崩開一切。


    而蘇柏,就在她的身邊,毫無防備地被這個巨屁擊中了。


    在蘇柏被屁集擊打的時候,楚檸月總算是從睡夢中醒過來了,她隻覺得屁股發麻,沒有再要放屁的感覺之後,迴想道不久的之前,倒是鬆了一口氣。


    隻是,這口氣還是鬆的太早了。


    她也不知道她是什麽時候背對著蘇柏睡的了,一轉身,想要看看蘇柏有沒有被吵醒,卻是看見了蘇柏飛出去的身影。


    臥室就這麽大,蘇柏飛也沒有飛出去,隻是撞到了牆上的窗子,掉了一身玻璃碴子——就像他是被人大力甩到窗子上似的。


    而蘇柏像是醒了,但又像是暈了,躺在玻璃碴子裏麵一動不動。


    楚檸月驚了。


    這難道是她的屁搞出來的?


    她不敢相信,所以呆愣的坐在床上。


    隻是,她的屁聲音太大,蘇柏撞牆上,窗子玻璃碎了的聲音也很大。


    就算是她沒有動靜、動作,同個大院裏,尤其是住的近的,怎麽可能沒動作呢?


    張哥張嫂家的妮妮被嚇著了,抽抽嗒嗒的哭,張嫂推開門,見不少人家都拉亮了燈,根本就沒有收著嗓音的喊:“誰家啊!大半夜的還讓人睡嗎?\"


    至於離得最近的席知雪和白楊,在迷迷糊糊中,這倆已經從自家院子裏跑出來了。


    ”這,地震了嗎?“白楊喘了口氣,略顯呆萌。


    席知雪站在他的背後,深藏功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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