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陽侯放心,此事朕定會嚴查,屆時一定會給諸位愛卿們一個交代。”蕭珩神情嚴肅的說道。


    “李釗!”蕭珩喚了一聲說道:“朕命你即刻帶人重新盤查,允你隨意調配皇城司守衛軍。”


    “是!”李釗跪地領命,站起身後撤了幾步,揮手帶走了他從大理寺帶來的幾個人。


    李釗走後嶽陽侯也沒有多刁難坐了迴去,眾人此刻哪還有什麽飲宴的興趣,蕭珩命人草草的比較了一下獵物,論功行賞後便各自散去了。


    這一次拔得頭籌的便是那嶽陽侯世子,他以獵得兩頭狼當之無愧的受了賞,或許是存了些補償之意,蕭珩給的賞賜一場豐盛,隻是那世子爺的心思仿佛壓根就不再這上麵,反倒是對那兩頭狼尤有興趣。


    出了這種事蕭珩率先離席,剩下的眾人也都各自散去了,皇後要協助蕭珩準備晚上的宴會,淑妃則迴去擺弄自己的首飾,誓要在宴會上大出風頭,蕭珩將準備事宜丟給了皇後,一心等著李釗的檢查結果。


    這個問題不解決,蕭珩始終坐立不安,皇城司按理來說不該出現這樣的紕漏,怕就怕這一次不是那麽簡單的問題。


    蘇茗琅同樣在擔心這個問題,隻不過她擔心的點和蕭珩的截然相反,以李釗的能力來說,他若是從頭到尾細細盤查一遍定然會發現異常,隻怕到時候他會比自己更早發現那個人。


    若是如此,隻怕她這一行就要功虧一簣了,屆時自己又上哪裏去找那樣幹淨的人呢?無父無母,無妻兒老小,無掛牽。


    “娘娘,您怎麽心神不寧的?”


    小珠提著一壺熱茶走進帳篷,就看到皇後娘娘懸筆停了許久,仔細看去那雙眼睛早已失神,不知神遊哪方了。


    “沒什麽。”皇後收了神驚覺筆尖的墨水早已幹涸,宣紙上落下了大大的一塊汙漬,她竟然渾然未覺。


    自從上一次與蘇茗琅不歡而散後她始終心神不寧,當日的話說的過分了,她本想找機會去解釋一番卻總是被蘇茗琅不動聲色的擋了迴來。


    她不曾見識過這般脾氣的人,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另一方麵,蘇茗琅的所作所為也實在令她不安,她總覺得蘇茗琅似乎在暗地裏謀劃著什麽,可是眼前一片朦朧什麽也看不清。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蘇茗琅似乎變了一個人一樣,她不再像從前一樣一心想要往蕭珩身邊靠了,反倒是有了自己的社交圈,結識了諸多的人,更甚者仿佛宮裏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有她的一腳。


    這樣的變化皇後也說不上來是好是壞,隻是有一股子不安的感覺從心底裏冒出來,愈演愈烈。


    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即便麵對那樣的一個人,可是她打從心底就不願意疏遠她,或許是因為她在那高位上坐久了,素日裏打交道的人要麽是想將她從上麵拉下來,要麽是畏懼她不敢親近。


    唯有蘇茗琅,她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份,也不在意自己沉悶的性子,皇後不得不承認,和蘇茗琅交好以後自己的心情都好了許多,無論她暗地裏是什麽樣子,蘇茗琅在皇後麵前始終如一枚初升的太陽一般溫暖、朝氣蓬勃又不至於太過灼熱。


    可是天下有陽光的地方自然就會有陰影,蘇茗琅藏在陰影下的一麵她不曾見過,更是害怕窺探一二,她怕極了蘇茗琅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樣,因為她除了蘇茗琅在那深宮之中便是真的孑然一身了。


    “您是不是累了?今天發生的事情真是太可怕了,您這幾天可千萬不要往林子邊上走啊!”


    小珠沒有收到皇後的反饋也不以為意自顧自的念叨著:“也不知道皇城司的那幫家夥都是怎麽做事的,這一次陛下可一定要好好罰他們一罰才是。”


    “替我重新加點水吧。”皇後沒有接話重新換了一張紙,指了指快要幹了的硯台說道。


    “是,娘娘。”得到吩咐小珠興致勃勃的走過去,從茶壺中倒了一點水在硯台上,取出一根墨條細致的磨著。


    “娘娘,您這是在寫什麽呢?”小珠湊著腦袋看了看一旁散落的紙頁,上麵密密麻麻的簪花小楷筆鋒雋秀透著些溫柔。


    都說字如其人,皇後的字就在真的像她的人一樣溫柔賢淑,恬靜淡雅。


    索性手邊的也不是什麽機密,她隨手將寫好的幾分推近幾分,小珠一看上麵寫滿的竟然都是晚宴事宜,賞賜的部分更是足足寫了三頁紙,甚至還包括了各家的習慣喜好,人際關係等等。


    “娘娘,您寫這些東西做什麽?有什麽事情您就吩咐一聲便是了。”小珠不解的問道。”


    “今日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本來就鬧得人心惶惶,晚宴的事情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皇後很快又寫好了一頁,將它放在一邊敞開晾幹。


    “有些東西說起來太過繁瑣,又容易有所遺漏,我將這些要注意的東西寫下來,到時候交給下人去做也方便一些。”


    “不是說出門在外一切從簡嗎?您這麽勞累自己,陛下也不見得能體諒您幾分。”小珠嘴上雖然這麽說著,手上卻將那些紙頁分門別類的整理好摞在了一旁。


    “分內之事罷了。”皇後搖了搖頭說道:“在其位謀其政罷了。”


    “如今我們出門,一言一行代表的都是天家顏麵,其他事情都可以一切從簡,唯獨皇權威嚴不能敷衍,必要事事盡心。”


    小珠無奈的點了點頭,也不在糾結這件事情,反而問道:“那您方才在想什麽呢?奴婢進來您都沒察覺。”


    “奴婢足足喚了您好幾聲,您才迴過神來呢!”


    “……”皇後沉默了良久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她現在對蘇茗琅的看法十分複雜,可是有一點,她心底從始至終都不曾對她生起過一絲厭惡之意。


    “你等會去一趟蘇昭儀那裏,問問她明日可想要一同出門騎馬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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