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侄一表人才,文韜武略,年紀輕輕就受到陛下的重用,將來一定是前途無量。”


    “以後我這個當叔父的還望賢侄能在陛下麵前多多美言幾句。”


    魏延居然略顯謙卑的請李遺在劉禪麵前說點好話。


    李遺端起酒碗一飲而盡:“叔父放心,隻要見到陛下小侄一定如實反映叔父在漢中的不可替代的作用和功勞。”


    銀屏在一邊聽了,心中著急:


    這家夥才灌了幾碗迷魂湯就已經飄了,你還敢一口答應,就憑你一個小官,憑啥替一個封疆大吏美言。


    “我現在有一事不明,想向賢侄請教。”


    魏延見李遺完全沒了一開始的拘謹,開始進一步試探。


    “叔父請講,小侄一定知無不言。”李遺現在覺得魏延就是一個誠懇的老人。


    “今天這事我有點不明白,你說丞相會真的向陛下乞休致仕嗎?相府管那麽多事,他要是致仕了,朝廷可怎麽辦,一時也沒可靠的人選。我們在漢中的,不比你在成都天子腳下,站得高,看得遠。”


    魏延裝著一副官場小白的樣子問李遺。


    “我想丞相會致仕的,他老人家和陛下......陛下.......”


    “陛下和他老人家是主仆情深,君臣模範。”一旁的關銀屏突然插話,並狠狠地瞪了李遺一眼。


    李遺被銀屏的寒光射得一個激靈,才想起剛才差點說了僭越的話。


    “這個自然,天下人誰不知道先帝和丞相的君臣佳話,到了當今聖上更是少帝和老臣的模範。”魏延皺了皺眉頭,這丫頭果然精明。


    魏延的目的本來是想讓李遺透露一點君臣不和的確切消息,這案子要查到什麽程度,諸葛亮的權力會削弱多少。


    魏延見李遺被銀屏提醒迴過神來,知道李遺不會再上套了,隻好開門見山。


    “賢侄,咱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賢侄將來必受陛下重用,封侯拜相都有可能。”


    “我呢,從先帝進位漢中王以後,就一直在漢中。現在人年齡大了,一身是傷,一到天氣變化的時候,全身都疼。”


    “你嬸子在家都不知道吵了多少迴了,說再不調迴成都就要和我和離,你說我都那麽老了還要和離傳出去不是成都的大笑話嗎。”


    “所以我也想挪一挪位子,到成都當個閑差,每天喝點茶,看看《大漢時報》,等到七十歲的時候致仕。”


    “當然了,受先帝和陛下教育這麽多年,隻要陛下放心,迴到成都後還是可以為陛下挑重擔。特別是聽說趙老將軍生著重病也出任了後將軍,我作為老將,也不想落後,要跟上趙老將軍的腳步。”


    “賢侄以後在陛下身邊,多幫我留意著,有什麽需要我配合走動的,隻管說。”


    “啊哈哈哈,喝多了喝多了,老夫說的醉話,讓賢侄和侄女見笑了。”


    魏延想的就是諸葛亮垮台後朝裏的形勢會變,也會留出大量的權力真空,自己遠在漢中朝中無人,這李遺來了正好拉攏一番,也算多認識一個未來的政治新星。


    當然了,魏延絕對是不想幹閑職的,他打算的下一步是先晉升為四方將軍。


    這還不夠,魏延的終極目標當然是大將軍或者大司馬了。


    此時的李遺舌頭都捊不直:“叔...叔父...隻...隻管放心,小侄一定...一定為您留意。”


    “祝...祝...祝叔父步步高升!”


    說完又幹了一碗。


    魏延爽朗的大笑響徹中軍大帳:“咱共同進步,共同進步。”


    酒宴結束,李遺是被四個衛兵抬迴了下榻的館驛,李遺在路上還叫喚著:“我沒醉,我還能喝二斤。”


    一個晚上,李遺吐了三次,害苦了銀屏一夜沒睡照顧這個酒瘋子。


    ......


    就在魏延宴請李遺的同時,遠在千裏之外的成都,一座豪華府邸內也在進行著一場晚宴。


    這座府邸的主人正是當朝國舅,左將軍、高陽鄉侯,當今太後的大哥吳懿。


    吳懿和吳班兩兄弟也在邊吃邊聊著朝廷的局勢。


    兩兄弟坐在同一張飯桌旁,以方便說話,桌上是幾個精致的家常菜,都是吳懿後院小廚房的江州廚子做的。


    兩兄弟出生在大戶人家,從小就錦衣玉食,對飯菜的追求不在於大魚大肉,而是講究色香味的搭配以及要體現出世家大族的身份。


    比如說同樣是吃蘿卜,小戶人家就是把蘿卜切片、切塊再進行烹飪,但在吳家就不同,每一塊蘿卜必須雕刻成精美的花朵或者蟲魚鳥獸的圖案再進行製作。


    平常吃的韭菜,每一根的大小也必須完全相同,不能有的粗有的細。


    所以今天吳懿和吳班兩個人的這一頓便飯,也是十個大小廚子忙碌了一天才製作完成。


    世家的生活特點就是,極平常的一件事或者一種東西,也可以不計成本地玩出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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