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舟與瀟藝加快步伐朝著迷霧穀出口奔去,那逐漸清晰的山巒輪廓就像是希望的燈塔,在前方指引著他們,讓兩人原本疲憊不堪的身軀又湧起了一股勁兒。葉文舟一瘸一拐地走著,每一步雖仍帶著腳踝處傳來的刺痛,可他的目光始終透著堅定,腦海裏不斷浮現出墨曉萱那溫柔淺笑的模樣,仿佛隻要再快一點,就能早日見到她恢複健康的樣子,那畫麵如同一劑強心針,支撐著他咬牙堅持。


    瀟藝走在一旁,身姿輕盈卻也透著一絲疲憊,她時不時側頭看向葉文舟,眼中滿是關切。那靈動的眼眸此刻多了幾分擔憂,手中的玉笛被她緊緊握著,以防再有什麽突發狀況。她深知葉文舟此刻心急如焚,也不多言,隻是默默陪著他趕路,用行動給予支持。


    終於,兩人踏出了迷霧穀的出口,那一瞬間,陽光灑落在身上,驅散了穀中縈繞許久的寒濕與陰霾,葉文舟不禁微微眯起了眼,像是在感受這難得的溫暖,又像是在適應這從陰暗到光明的轉變。他長舒一口氣,轉頭對瀟藝說道:“瀟姑娘,咱們總算是出來了,離曉萱又近了一步啊。”他的聲音帶著劫後餘生的感慨,還有對即將見到墨曉萱的急切期待。


    瀟藝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日綻放的花朵,明媚而溫暖,說道:“是啊,葉公子,咱們這一路著實不易,不過相信墨姑娘吉人自有天相,見到咱們帶迴的草藥,定會慢慢好起來的。”說著,她也抬頭望向遠方,仿佛已經看到了墨曉萱康複後與他們相聚歡笑的場景。


    兩人稍作歇息後,便馬不停蹄地朝著墨曉萱所在之處趕去。一路上,葉文舟的心越發忐忑,他時而加快腳步,時而又因腳踝的疼痛而不得不慢下來,那糾結的模樣盡顯他此刻複雜的心情。他既盼望著快點見到墨曉萱,又害怕看到她依舊被蠱毒折磨的憔悴模樣,手中不自覺地握緊了裝有草藥的包裹,仿佛那是能拯救一切的寶物。


    臨近住處,葉文舟的心跳愈發急促,唿吸都變得有些紊亂起來。他站在門前,竟一時有些不敢推開那扇門,手懸在半空,微微顫抖著。瀟藝在一旁看著,輕聲說道:“葉公子,別緊張,咱們進去吧,墨姑娘肯定也盼著你呢。”她的話語如一陣輕柔的風,稍稍安撫了葉文舟慌亂的心。


    葉文舟深吸一口氣,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緩緩推開了門。屋內,墨曉萱正躺在床榻上,原本白皙的麵容此刻透著病態的蒼白,嘴唇也失去了往日的紅潤,顯得幹裂而脆弱。她雙眼緊閉,眉頭微微皺著,像是在睡夢中也忍受著痛苦,那瘦弱的身子在被子下更顯單薄,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她吹走。


    看到這般模樣的墨曉萱,葉文舟隻覺得心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揪住,疼得他眼眶瞬間泛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他快步走到床榻邊,輕輕蹲下身子,握住墨曉萱的手,那手冰冷而纖細,讓他的手都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他聲音沙啞地喚道:“曉萱,我迴來了,你醒醒啊,我帶迴了能救你的草藥,你一定會好起來的。”那話語裏滿是心疼與期待,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他沉甸甸的愛意,想要喚醒沉睡中的愛人。


    墨曉萱似乎聽到了他的聲音,眼皮微微動了動,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葉文舟的那一刻,她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眸裏閃過一絲驚喜,虛弱地開口道:“文舟,你……你迴來了,我還以為……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她的聲音輕得如同羽毛飄落,卻飽含著對葉文舟的思念與牽掛,那眼中的深情即便在病痛的折磨下也未曾消減分毫。


    葉文舟趕忙擦了擦眼角的淚花,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傻丫頭,說什麽呢,我怎麽會丟下你不管呢,你看,我這不是把草藥帶迴來了嘛,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咱們還要一起去好多好多地方呢。”他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從包裹裏拿出草藥,遞到墨曉萱眼前,像是在展示一件無比珍貴的寶貝。


    墨曉萱看著那草藥,眼中也燃起了一絲希望的光亮,她想要伸手去觸碰,卻因太過虛弱而抬不起手來,隻是微微動了動手指,說道:“文舟,辛苦你了,為了我……”話未說完,便是一陣劇烈的咳嗽,那咳嗽聲仿佛要把她的身子都震碎了一般,聽得葉文舟心疼不已,趕忙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幫她順氣。


    瀟藝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中也滿是感動與不忍,她走上前,輕聲說道:“墨姑娘,你先別說話了,好好歇著,咱們這就去把草藥熬製了,你服下後肯定會慢慢好起來的。”說著,她接過葉文舟手中的草藥,轉身朝著屋外走去,準備去熬藥,她的動作輕柔而迅速,不想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那專注的神情仿佛在完成一件至關重要的使命。


    葉文舟坐在床邊,緊緊握著墨曉萱的手,目光一刻也未曾離開過她的臉,眼神裏滿是擔憂與深情,嘴裏還不停地說著一些安慰的話語,試圖讓墨曉萱放鬆下來,安心養病。墨曉萱微微轉頭,看著葉文舟,臉上露出一個虛弱卻又飽含愛意的笑容,說道:“文舟,有你在,我什麽都不怕,隻是苦了你了,這一路肯定經曆了好多危險吧。”


    葉文舟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隻要你能好起來,那些都不算什麽,你不知道,在迷霧穀裏,我心裏就想著一定要找到草藥救你,哪怕再難,我也不會放棄的。”他的話語真摯而堅定,那眼中的愛意仿佛能將墨曉萱整個人都包裹起來,給予她溫暖與力量。


    就在這時,屋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響,像是有人在爭吵,葉文舟眉頭一皺,心中湧起一絲不安。他輕輕放開墨曉萱的手,站起身來,說道:“曉萱,你先歇著,我去看看外麵怎麽迴事。”說著,他便朝著屋外走去,那走路的姿勢雖因腳踝傷有些不自然,但此刻卻透著一股嚴肅與警惕。


    來到屋外,隻見瀟藝正站在院子裏,對麵是一個神色焦急的男子,那男子身著一身黑衣,麵容冷峻,眼神中透著一股狠厲勁兒,正衝著瀟藝大聲說道:“瀟藝,你怎麽能幫著葉文舟去尋藥救那墨曉萱呢?你難道不知道這樣做會得罪多少人嗎?”


    瀟藝一臉不悅,手中握著熬藥的勺子,毫不退縮地迴應道:“林羽,我做事隻憑自己的心意,墨姑娘是無辜的,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蠱毒折磨而死,至於得罪誰,我不在乎。”她的聲音清脆而堅定,那挺直的脊背彰顯著她的倔強與正義,絲毫沒有被對方的氣勢嚇到。


    葉文舟走上前,看著那名叫林羽的男子,問道:“你是誰?為何要在這裏阻攔我們救曉萱?”他的眼神中帶著敵意,心中已然猜到這林羽怕是和林蕭有關係,來者不善。


    林羽轉頭看向葉文舟,上下打量了一番,輕蔑地說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別妄想能順利救迴墨曉萱,林蕭是我的上司,他的心思我自然清楚,墨曉萱隻能屬於他,你們這是在自尋死路。”他的話語冰冷而充滿威脅,那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仿佛隨時準備動手。


    葉文舟冷笑一聲,說道:“哼,又是林蕭的人,你們一個個都這麽不講道理,曉萱的心意根本不在林蕭身上,你們憑什麽要強加幹涉?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你們傷害曉萱的,哪怕拚上這條性命!”他說著,也向前踏出一步,毫不畏懼地與林羽對視著,那眼中的怒火燃燒著,展現出他守護墨曉萱的決心。


    林羽見葉文舟如此強硬,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他冷哼一聲,說道:“好啊,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著,他身形一動,朝著葉文舟衝了過去,揮拳朝著葉文舟的麵門打去,那拳頭帶著唿唿的風聲,力道十足,顯然是想一招就將葉文舟製服。


    葉文舟趕忙側身躲避,可腳踝的傷痛讓他的動作慢了些許,那拳頭擦著他的臉頰劃過,帶起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但他也顧不上許多,穩住身形後,迅速反擊,朝著林羽的腹部就是一腳踢去,這一腳凝聚了他全身的力氣,帶著他的憤怒與不甘,狠狠踢在了林羽身上。


    林羽沒想到葉文舟受傷了還能有這般反擊之力,被這一腳踢得後退了幾步,他穩住身子後,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後更是被怒火填滿,再次朝著葉文舟攻了過去,兩人瞬間扭打在了一起,你一拳我一腳,打得難解難分。


    瀟藝在一旁焦急地看著,她深知葉文舟腳踝有傷,時間久了肯定會吃虧,當下也顧不上許多,將手中的勺子一扔,朝著兩人衝了過去,試圖拉開他們。她一邊喊著:“別打了,有話好好說呀!”一邊伸手去拽林羽的衣角,想要製止這場爭鬥。


    林羽正打得興起,被瀟藝這麽一拽,心中有些不耐煩,他用力一揮手臂,想要甩開瀟藝,卻不小心用力過猛,將瀟藝推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葉文舟見狀,心中大怒,喊道:“林羽,你竟敢對姑娘動手,太無恥了!”說著,他攻勢更猛,全然不顧自己身上的傷痛,隻想為瀟藝出口氣,狠狠教訓一下林羽。


    林羽也被葉文舟這不要命的打法弄得有些手忙腳亂,一時之間,竟被葉文舟占了上風,連連後退。


    這時,屋內突然傳來墨曉萱虛弱的唿喊聲:“文舟,別打了,別為了我傷了自己啊!”那聲音雖不大,卻仿佛有著神奇的魔力,讓葉文舟的動作瞬間停了下來,他轉頭望向屋內,眼中滿是關切與不舍,那一瞬間,他滿心隻想著墨曉萱的安危,再也顧不上與林羽爭鬥了。


    林羽趁機穩住身形,喘著粗氣,看著葉文舟,冷哼一聲道:“今天暫且放過你,不過你們最好識相點,別再妄圖救那墨曉萱了,否則,下次可沒這麽好運了!”說著,他便轉身快步離開了院子,那背影透著一股狼狽與不甘。


    葉文舟顧不上理會林羽的狠話,趕忙朝著屋內跑去,來到床榻邊,看著墨曉萱,焦急地問道:“曉萱,你怎麽樣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他的眼神裏滿是自責,覺得是自己的衝動讓墨曉萱擔心了。


    墨曉萱微微搖了搖頭,伸出手輕輕撫摸著葉文舟臉上的擦傷,心疼地說道:“我沒事,隻是擔心你,你都受傷了,還和別人打架,要是你出了什麽事,我可怎麽辦呀。”她的話語裏滿是愛意與擔憂,那眼中閃爍的淚花,盡顯她對葉文舟的在乎。


    葉文舟握住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說道:“曉萱,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隻要你能好起來,我什麽都不在乎。”他的聲音溫柔而堅定,那深情的模樣讓墨曉萱心中一陣感動,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對視著,仿佛世間萬物都在這一刻靜止了,隻剩下他們眼中濃濃的愛意在流淌。


    瀟藝這時也走進了屋內,看著兩人這般模樣,心中滿是欣慰,她笑著說道:“好了,你們別這麽傷感了,藥我已經熬好了,墨姑娘快趁熱服下吧,服下後好好休息,肯定會慢慢好起來的。”說著,她端著熬好的藥走到床榻邊,那藥散發著一股濃濃的草藥味,升騰的熱氣模糊了她的麵容,卻也讓這屋內充滿了希望的氣息。


    葉文舟接過藥碗,輕輕吹了吹,然後用勺子舀起一勺藥,遞到墨曉萱嘴邊,說道:“曉萱,來,把藥喝了,喝了病就能好了。”他的動作輕柔而細致,眼神裏滿是期待,盼望著這藥能發揮奇效,讓墨曉萱早日恢複健康。


    墨曉萱看著葉文舟,微微張開嘴,喝下了那勺藥,那苦澀的味道在口中散開,她卻眉頭都沒皺一下,因為她知道,這藥裏飽含著葉文舟的愛與付出,隻要能好起來,再苦她也願意喝下去。


    一碗藥慢慢喝完,墨曉萱靠在床頭,臉上露出一絲疲憊,她對葉文舟和瀟藝說道:“謝謝你們,我感覺好多了,你們也累了,快去歇著吧。”她的聲音越發虛弱,那眼皮也漸漸變得沉重起來,仿佛剛剛喝藥就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葉文舟輕輕為她掖好被子,說道:“曉萱,你好好睡一覺吧,我就在這兒守著你,哪兒也不去。”他的眼神始終停留在墨曉萱臉上,那專注的神情仿佛在守護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不舍得移開分毫。


    瀟藝見狀,輕聲說道:“那葉公子,我先出去了,有什麽事你叫我一聲就好。”說著,她便輕手輕腳地走出了屋子,留下葉文舟獨自守在墨曉萱床邊,屋內安靜極了,隻有墨曉萱均勻的唿吸聲在迴響,葉文舟就這樣靜靜地坐著,心中默默祈禱著墨曉萱能快點好起來,那畫麵溫馨而又令人動容,時間仿佛也為這份深情而停留。


    在葉文舟的悉心守護下,墨曉萱這一覺睡得格外安穩,那籠罩在她身上許久的病痛似乎也在這愛的守護下,悄悄褪去了幾分,而葉文舟和瀟藝為了墨曉萱能徹底康複,依舊在準備著後續的事宜,他們知道,前方或許還有諸多艱難險阻,但隻要三人的心緊緊相連,就沒有什麽能夠阻擋墨曉萱走向健康的腳步,他們的故事,也還在這充滿愛與羈絆的世間繼續書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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