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佛門:在欲行禪知見力，火中生蓮終不壞
穿越之我是大宋小地主 作者：順手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公元1076年4月7日，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向大地，萬佛寺仿佛被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環。這座始建於宋大中祥符年間的佛寺，曆經風雨，依舊屹立不倒，彰顯著其深厚的文化底蘊和莊嚴的佛門氣息。
萬佛寺占地麵積廣闊，達到了驚人的1310畝。其中，主建築占地380畝，附屬建築300畝，林木花園苗圃則占據了570畝，還有一片占地60畝的放生海。整個寺院布局錯落有致，淡雅而寧靜。山巒與佛刹交相輝映，鍾聲與風聲交織成一首悠揚的樂章，花香與佛香匯聚成一股獨特的氛圍，讓人仿佛置身於一個既自然又人文的仙境之中。
寺內建築雄偉壯觀，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高達23米、寬60米的山門。它巍峨聳立，氣勢磅礴，是萬佛寺的標誌性建築。大雄寶殿則是寺內的核心建築，層高30米，正麵青石龍柱矗立，彰顯著佛寺的尊貴與威嚴。殿內鬥拱、柱頭等采用的是宋代的榫卯連接構築方法，這種古老而精湛的建築技藝令人歎為觀止。此外，寺內還有天王殿、鍾鼓樓、法堂、方丈樓等眾多建築，共同構成了萬佛寺的龐大建築群。
然而，這樣一個莊嚴而神聖的佛門之地，今日卻注定成為了劫數難逃。在清晨的陽光中，萬佛寺被差役和廂兵重重包圍，雖然寺中佛音繚繞，但山下的緊張氛圍已經悄然傳遍了整個寺院。
趙令畤、周同、張三、呂希哲、呂希績、呂希純等六人，守在一處大樹下，麵色凝重。他們麵前跪著六名佛僧，這些佛僧穿著百姓的衣服，盤坐在地，閉目念經，對於周圍的盤問似乎充耳不聞。
張三手中拿著六封書信，這些書信是向官府、資福禪寺、三聖寺等處的求援書信。趙令畤接過書信，撕開信封看了看，故作嚴肅的沉聲說道：“官府在此設卡，捉拿逃犯，爾等為何化妝逃避檢查？”
趙令畤將信件遞給呂希純，他的目光堅定而深邃，仿佛能看穿一切的虛偽與謊言。他沉聲道：“拒絕接受檢查，化妝圖謀隱蔽身份，拒絕接受盤問，這些行為足以證明你們六人有問題。依律法，可革除你們的度牒，製個六根不淨之罪，等著入獄吧！”
此言一出，那六名佛僧頓時麵色大變，身體微微顫動，顯然是被趙令畤的話給震懾住了。他們麵麵相覷，眼中流露出驚恐與不安的神色，仿佛已經預見到了即將到來的厄運。
趙令畤的目光轉向萬佛寺，那座莊嚴而神秘的廟宇在陽光下顯得分外肅穆。他輕輕歎了口氣，說道：“俗話說得好，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看這萬佛寺的模樣，隻怕真的有問題。”
他的目光再次掃過那六名僧眾的麵龐，每個人的表情都盡收眼底。他心中暗自思忖：這些僧眾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平靜如水，但內心恐怕早已波濤洶湧。他們到底在隱瞞什麽？佛寺中又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趙令畤對身邊的張三吩咐道：“留下二十人與周同看守下山的道路，防止有人逃脫或通風報信。其餘人則迅速包圍萬佛寺，等待呂大人的命令，準備搜寺。”
張三點頭應諾，迅速安排人手行動起來。而趙令畤則靜靜地站在一旁，目光如炬，緊盯著萬佛寺的每一個角落。
隨著包圍行動的展開，那六名僧眾開始變得焦躁不安起來。他們口中念念有詞，念經的速度越來越快，仿佛在祈求佛祖保佑他們度過這次難關。
然而趙令畤卻不為所動，他冷冷地說道：“六根不淨，念經也白念。如果全寺包庇惡徒，那麽全寺僧眾都要被革除度牒，入獄受刑。你們六人可要想清楚了，到底是讓佛寺蒙羞、眾僧受難；還是交代清楚，隻處理包庇罪犯的僧眾，保全佛寺和佛祖的清譽。”
這番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敲打在六名僧眾的心頭。他們麵麵相覷，眼中流露出猶豫與掙紮的神色。
就在這時，一位年長的寺僧緩緩睜開了眼睛。他望著趙令畤，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公子此言當真？”
趙令畤從懷中掏出一個望遠鏡，指向遠處呂家三位公子的方向。沉聲道：“這三位，都是呂公著呂大人的公子。他們親自監督此事，不信我，難道還不信這三位公子嗎？”
年長的寺僧聞言，抬頭望去。他仔細打量了呂希哲、呂希績、呂希純三人一番，然後緩緩點了點頭。他長歎一聲，說道：“好吧，我說……”
隨著年長寺僧的開口，其餘五名僧眾也紛紛交代了事情的真相。原來寺中確實有外來人藏匿，他們隻是遵照寺主的命令外出求援而已。
六人在交代完事情後，都紛紛在供詞上畫押。趙令畤和張三見狀，終於鬆了口氣。他們知道，這次計劃已經完成了大半。
接下來，趙令畤留下周同和六名寺僧在原地看守，自己則帶著張三、呂希哲、呂希績、呂希純等人迅速行動起來。他們帶領手下眾人，迅速包圍了萬佛寺，為接下來的搜寺行動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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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時已過，但今日萬佛寺卻顯得異常安靜，並未如期打開山門迎接香客。趙令畤等五人一路疾馳，趕到萬佛寺時，隻見寺廟四周已被差役、廂兵團團圍住，氣氛緊張而肅穆。趙令畤向張三微微點頭示意，張三立即領命，率領手下迅速搭起十二部樓梯，從萬佛寺的四麵八方攀爬而上，翻牆突入寺中。
他們進入寺中後，立即高聲喊道：“官府查案，所有人抱頭蹲地！”這一聲令下，原本寧靜的寺廟頓時亂作一團。趙令畤等人迅速行動，前後山門很快被打開，一百名廂兵如潮水般湧入寺廟，迅速控製了各處通道、大殿殿門以及寺院的大小管事。而那些試圖跳牆逃跑的人，也被守候在寺廟外的廂兵和周同等人一一抓獲。
經過一番緊張的搜查和整頓，萬佛寺的寺主、主持以及被堵住嘴的丐幫弟子等人，都被押解至大雄寶殿。受傷的差役也在大雄寶殿外接受了緊急治療。張三率先進入殿中，將僧眾和丐幫弟子分開，並從佛寺各處取來大塊布匹，為每一位僧眾圍成一個臨時的隔間。這些布匹圍成的隔間如同一座座小小的囚籠，使得僧眾們無法窺見彼此的麵容，隻能聽到周圍嘈雜的聲響。
與此同時，周同等人正率領著一隊差役，在佛寺內展開了一場全麵的搜查。他們仔細檢查了每一個角落，不放過任何一處可能的藏身之處。
待搜查完畢，趙令畤等人方才進入大雄寶殿。1000餘名僧眾、童行（沒有度牒的少年）和行者（沒有剃度的禮佛之人），分別被關押在學戒堂、齋堂和念佛堂中，接受差役們的嚴格身份查驗。
查驗身份的過程雖然繁瑣，但卻至關重要。差役們仔細盤問每一個僧眾，詢問他們的來曆和身份。經過一番努力，他們終於查到了一些逃犯的痕跡。就如同《水滸傳》中那位瀟灑不羈的花和尚魯智深，這些逃犯要麽選擇遁入空門，要麽投身草莽。他們的存在，無疑給佛寺的清淨之地蒙上了一層陰影。
趙令畤端坐在大雄寶殿的中央，他的目光銳利如鷹，仿佛能洞察世間的一切虛妄。他招來一名聲音粗獷而洪亮的差役，手拿擴音器，讓其高聲宣讀：“萬佛寺窩藏丐幫逃犯，庇護作奸犯科者多達二十餘人，與丐幫勾結，企圖搶劫錢莊，謀殺呂大人，爾等可知罪！”
此言一出，大雄寶殿內頓時一片嘩然。眾僧侶和信徒們議論紛紛，臉上流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聲音粗獷而洪亮的差役見狀，立即大喝一聲：“來人！把喧嘩者的嘴都堵上！”隨著他的命令，幾名差役迅速行動，將那些喧嘩僧侶的嘴一一堵住。
等喧嘩聲漸漸平息後，聲音粗獷而洪亮的差役繼續說道：“證據確鑿！爾等還是速速招了！先招者，量刑從輕；後招者或遮掩者，量刑從重。”他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傳遍整個大殿，如同一記記重錘直擊人心，使得殿內眾人心神不穩。就連那些多年修禪的寺主和住持們，也臉色發白，他們盤坐在地上，開始小聲默念佛經，以求內心的平靜。
聲音粗獷而洪亮的差役見狀，繼續施加壓力：“想好了就點頭，想好了再招！”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有人說，未上公堂，這樣取證錄口供是否恰當？當然恰當！這是犯罪現場盤問調查，隻要證言、證物、勘驗結果、供詞屬實，後麵怎麽做那是呂大人的事。
“報！”一名差役從殿外匆匆趕來，他高聲稟報道：“經勘驗，寺中有度諜僧眾六百一十五人，童行二百八十九人，行者一百一十六人，加上寺主、住持等人，合計一千零五十人。其中窩藏丐幫逃犯二十人，行者中總有來曆不明或官府通緝之人三十二人。這三十二人均已畫押認罪。”
此言一出，大殿中再次響起一陣喧嘩聲。然而，聲音粗獷而洪亮的差役早已按照趙令畤的指示，吼道：“把喧嘩者嘴堵上！”隨著他的命令，那些再次喧嘩的僧侶被一一製止。
待大殿恢複平靜後，大殿外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唿喊聲：“報！經勘驗！萬佛寺報官田畝數為3390畝，現查的田畝文契畝，隱匿田畝6860畝。”這個驚人的數字如同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在大殿內引起了軒然大波。
這迴輪到呂家三公子麵露驚色了，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麽多隱瞞的田畝。聲音粗獷而洪亮的差役剛想吼一嗓子，看見趙令畤手勢立即停止說話，拿開擴音器，咳嗽了兩下。
趙令畤則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他緩緩說道：“這萬佛寺的問題還真不小啊！諸位寺主和主持，招了吧！早招者，我保你度牒無事；招晚了，可就不是度牒這點事，那可是要下獄的。”他的語氣雖然平靜，但話中透露出的威脅之意卻讓人不寒而栗。
然而，趙令畤的話並沒有起到預期的效果。大雄寶殿中，隻有主持微弱的念經聲在迴響，仿佛是在祈求佛祖的庇佑。趙令畤並不著急，隻要給他們足夠的壓力，他們自然會招供。
果然，沒過多久，大殿外又傳來一陣陣急促的唿喊聲：“報！經勘驗！寺中賬本和寺產不對，有大約20萬兩銀錢不知去向，寺中庫房隻有銀錢10餘萬兩！”這個消息如同一記重拳，再次擊中了大殿內的眾人。
此時，大雄寶殿內的念經聲已經完全消失了，整個大殿陷入了一片死寂。這種靜謐的氣氛讓人感到有些壓抑，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悄然蔓延。
緊接著，又一條消息傳來：“報！山下有民眾聚集，要狀告寺中淫僧，誘騙香客，行苟且之事。”這個消息如同一股狂風，瞬間席卷了整個大殿。
這迴輪到趙令畤驚訝了，他立即轉頭看向身邊的張三。張三低頭瞟了公子一眼，微微點頭。
趙令畤頓時明白了，他沉聲道：“又是‘在欲行禪’？居然淫人妻女！真是讓人不齒！”他的語氣中透露出強烈的憤怒和失望。
這時，丐幫這邊也有人開始點頭招供了。張三走過去，解下他們的口部束縛，讓他們能夠開口說話。其中一個丐幫弟子說道：“我招！這幫狗屁淫僧，送信給我丐幫，說呂大人關押了潁州所有丐幫弟子，預對丐幫不利；我們京西北堂堂主，要我們來解救丐幫弟子，順道幫萬佛寺，把潁州錢莊搶了。”
趙令畤追問道：“還有嗎？”他希望能夠從丐幫弟子的口中得到更多關於萬佛寺和丐幫勾結的證據。
丐幫弟子甲搖頭道：“沒了！我地位低，這是堂主在我等來行前，公開說的。”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惶恐。
趙令畤擺了擺手，說道：“下去吧！如無意外，你可留在城東生活，或者迴鄉。”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寬容和仁慈，讓丐幫弟子甲感到了一絲溫暖和希望。
不等丐幫弟子甲說話，就被兩名差役押了下去。有了這個開頭，其他丐幫弟子也紛紛開口招供，將萬佛寺與丐幫預行不法之事一一串聯了起來。
隨著丐幫弟子的招供，殿外也送來了一份名單，上麵列著萬佛寺修“在欲行禪”的僧人名單，一共15人之多。這份名單如同一份罪狀書，將萬佛寺的罪行一一羅列出來。
趙令畤看著這份名單，眉頭緊鎖，他沉聲道：“想不到貴寺，幹苟且之事的僧眾如此之多！張三！把這些人押下去，嚴刑拷打！主動招供的，就撕了度牒；不主動的！拷打完後，將人交給山下百姓處理。”
他的話音剛落，殿中僧眾立即有了動靜。他們紛紛想主動招供，希望能夠減輕自己的罪責。聲音粗獷而洪亮的差役立即吼道：“肅靜！”他的聲音如同一道驚雷，將大殿內的嘈雜聲壓了下去。
隨後，差役們開始將那些涉嫌修“在欲行禪”的僧人一一押下去。寺主看到這一幕，知道已經無法挽迴局麵了，他長歎一聲說道：“哎！不用為難僧眾了！我招！”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悔恨，仿佛是在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價。
隨著寺主的招供，萬佛寺的罪行終於被一一揭露出來。趙令畤深知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他決定要徹底清查萬佛寺的罪行，給百姓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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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事情就變得簡單了許多。趙令畤將呂家三公子安排參與錄口供的全過程，以確保調查的公正性和透明度。他則迴到了城東的茶館，靜候佳音。同時，他還命令冬雪派出十餘名賬房先生，協助周同對寺產進行詳細的核算。
午膳過後，資福禪寺的大通善本禪師得知了消息，急忙趕到安時湖畔與趙令畤會麵。他剛步入湖邊那座古樸的八角亭，便宣了個佛號，麵露疑惑地問道：“阿彌陀佛！不知施主為何對萬佛寺出手？是否有些過了？”
趙令畤對李師師微微示意，李師師心領神會地從懷中取出，一卷謄抄得整整齊齊的供詞，小心翼翼地遞給了大通善本禪師。趙令畤的目光投向遠方繁忙的碼頭，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萬佛寺的寺主，已經交代了一切。勾結丐幫，預謀劫掠錢莊，攻擊官府。此外，萬佛寺內修行‘在欲行禪’的僧侶竟不下十五人，周邊百姓紛紛上告，揭發其種種罪行。更令人震驚的是，他們隱匿田畝達六千八百六十畝，價值白銀二十萬兩寺產去向不明！這簡直是佛門的恥辱！”
趙令畤轉過頭，眼神銳利地盯著大通善本禪師，問道：“禪師，你認為這樣的寺院該不該查？這還能稱之為佛門淨土嗎？”
大通善本禪師微微低頭，再次宣了個佛號，然後鞠躬道：“貧僧愚鈍，不知施主欲如何處理萬佛寺？”
趙令畤微微一笑，說道：“那是禪師的寺院，如何處理自然要看禪師的意思。除了那些罪犯、淫僧和部分寺產之外，其餘的一切，都交由禪師處理。”
大通善本禪師再次宣了個佛號，麵露難色道：“寺院具體事務繁雜，貧僧恐無力勝任。”
趙令畤輕歎一聲，說道：“若禪師無意重建新的佛國，那就罷了。與其讓佛寺淪為烏煙瘴氣之地，‘在欲行禪’大行其道，不如讓其消失。至少這樣，還能保留一絲佛門的清淨。”
大通善本禪師聞言，閉目沉思片刻，終於開口道：“既然如此，貧僧願聽從施主安排。”
趙令畤報以微笑，說道：“我相信禪師的能力。你看，最近的資福禪寺不是被你治理得很好嗎？潁州城都煥然一新，多少百姓感謝禪師的善心！你的信徒也增加了不少吧！”
大通善本禪師微微一笑，說道：“那還得多謝施主提點。我資福禪寺會盡力按照公子的意思去修行，貧僧也很反感‘在欲行禪’之道。”
趙令畤不解地問道：“這‘在欲行禪’究竟是何來頭？為何如此盛行？”
大通善本禪師解釋道：“‘在欲行禪知見力，火中生蓮終不壞。’這是出自唐代永嘉玄覺禪師的《永嘉證道歌》中的一句經文。它指的是修行者在麵對欲望和困難時，保持清淨和堅定的能力，通過心性本質來消除痛苦、達到解脫。然而，這並不意味著鼓勵放縱欲望，而是在修行中保持正念，不被欲望所牽絆。”
趙令畤更加疑惑地問道：“既然鼓勵在欲行禪，那為何不娶妻呢？這樣行禪，似乎也無可厚非啊？”
大通善本禪師有些尷尬地解釋道：“宋太祖皇帝曾說：始禁道士不得畜妻孥，前此道士皆有妻室，正是始，與僧同禁。”（和尚、道士不能娶妻始於宋代）
趙令畤更是不解地問道：“那佛教到底禁不禁欲？”
大通善本禪師認真地迴答道：“佛教對於淫欲是有著嚴格戒律的。不邪淫戒是佛教的根本戒條之一。對於在家信徒來說，要對自己的配偶忠貞不渝，不與配偶之外的人發生不正當的關係；而對於出家人來說，更要嚴守不淫之戒，即不能有淫欲的念頭和行為。不邪淫戒的製戒因緣，是源於佛陀的弟子須提那子犯淫欲，佛陀才製定了這條戒。《梵網經》有雲：若佛子。自淫教人淫。乃至一切女人不得故淫。淫因淫緣淫法淫業。乃至畜生女諸天鬼神女。及非道行淫。而菩薩應生孝順心。救度一切眾生。淨法與人。而反更起一切人淫不擇畜生乃至母女姊妹六親行淫無慈悲心者。是菩薩波羅夷罪。”
趙令畤跳過這個話題，說道：“既然如此，萬佛寺就交給禪師去處理了。我希望它能像資福禪寺一樣，成為一方淨土。”
大通善本禪師宣了個佛號，說道：“阿彌陀佛！貧僧定當盡力而為。”
在一片碧波蕩漾、餘暉灑滿湖麵的美景中，趙令畤和大通善本禪師敲定了萬佛寺的未來。他們決定禁止在欲行禪的修行方式，嚴行不邪淫戒，讓佛門恢複清淨與莊嚴。從此，潁州的佛門便迎來了新的希望與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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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網經 (梵文 brahmaj-sutra)，佛教大乘戒律經典，全稱《梵網經盧舍那佛說菩薩心地戒品第十》。後秦鳩摩羅什譯，上下兩卷。上卷敘述釋迦牟尼從第四禪擎接大眾到蓮華台藏世界見盧舍那佛，問一切眾生以何因緣得成菩薩十地之道，所得果是何等相，以及盧舍那佛為說菩薩修道階位四十法門。下卷述說釋迦牟尼受教已，示現降生、出家、成道、十處說法，於摩醯首羅天王宮，觀諸大梵天王網羅幢，因說無量世界猶如網孔，一一世界各各不同，佛教法門亦複如是。
經文簡介：
釋迦牟尼從天宮下至閻浮提菩提樹下，複述盧舍那佛初發心時常誦的一切大乘戒，即“殺”等十重戒和“不敬師友”等四十八輕戒。最後以“明人忍慧強”等十四頌顯示受持此法能獲五種利，以勸說流通。中國向來重視誦習下卷說菩薩戒相部分，稱《梵網菩薩戒本》或《梵網菩薩戒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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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佛寺占地麵積廣闊，達到了驚人的1310畝。其中，主建築占地380畝，附屬建築300畝，林木花園苗圃則占據了570畝，還有一片占地60畝的放生海。整個寺院布局錯落有致，淡雅而寧靜。山巒與佛刹交相輝映，鍾聲與風聲交織成一首悠揚的樂章，花香與佛香匯聚成一股獨特的氛圍，讓人仿佛置身於一個既自然又人文的仙境之中。
寺內建築雄偉壯觀，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高達23米、寬60米的山門。它巍峨聳立，氣勢磅礴，是萬佛寺的標誌性建築。大雄寶殿則是寺內的核心建築，層高30米，正麵青石龍柱矗立，彰顯著佛寺的尊貴與威嚴。殿內鬥拱、柱頭等采用的是宋代的榫卯連接構築方法，這種古老而精湛的建築技藝令人歎為觀止。此外，寺內還有天王殿、鍾鼓樓、法堂、方丈樓等眾多建築，共同構成了萬佛寺的龐大建築群。
然而，這樣一個莊嚴而神聖的佛門之地，今日卻注定成為了劫數難逃。在清晨的陽光中，萬佛寺被差役和廂兵重重包圍，雖然寺中佛音繚繞，但山下的緊張氛圍已經悄然傳遍了整個寺院。
趙令畤、周同、張三、呂希哲、呂希績、呂希純等六人，守在一處大樹下，麵色凝重。他們麵前跪著六名佛僧，這些佛僧穿著百姓的衣服，盤坐在地，閉目念經，對於周圍的盤問似乎充耳不聞。
張三手中拿著六封書信，這些書信是向官府、資福禪寺、三聖寺等處的求援書信。趙令畤接過書信，撕開信封看了看，故作嚴肅的沉聲說道：“官府在此設卡，捉拿逃犯，爾等為何化妝逃避檢查？”
趙令畤將信件遞給呂希純，他的目光堅定而深邃，仿佛能看穿一切的虛偽與謊言。他沉聲道：“拒絕接受檢查，化妝圖謀隱蔽身份，拒絕接受盤問，這些行為足以證明你們六人有問題。依律法，可革除你們的度牒，製個六根不淨之罪，等著入獄吧！”
此言一出，那六名佛僧頓時麵色大變，身體微微顫動，顯然是被趙令畤的話給震懾住了。他們麵麵相覷，眼中流露出驚恐與不安的神色，仿佛已經預見到了即將到來的厄運。
趙令畤的目光轉向萬佛寺，那座莊嚴而神秘的廟宇在陽光下顯得分外肅穆。他輕輕歎了口氣，說道：“俗話說得好，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看這萬佛寺的模樣，隻怕真的有問題。”
他的目光再次掃過那六名僧眾的麵龐，每個人的表情都盡收眼底。他心中暗自思忖：這些僧眾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平靜如水，但內心恐怕早已波濤洶湧。他們到底在隱瞞什麽？佛寺中又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趙令畤對身邊的張三吩咐道：“留下二十人與周同看守下山的道路，防止有人逃脫或通風報信。其餘人則迅速包圍萬佛寺，等待呂大人的命令，準備搜寺。”
張三點頭應諾，迅速安排人手行動起來。而趙令畤則靜靜地站在一旁，目光如炬，緊盯著萬佛寺的每一個角落。
隨著包圍行動的展開，那六名僧眾開始變得焦躁不安起來。他們口中念念有詞，念經的速度越來越快，仿佛在祈求佛祖保佑他們度過這次難關。
然而趙令畤卻不為所動，他冷冷地說道：“六根不淨，念經也白念。如果全寺包庇惡徒，那麽全寺僧眾都要被革除度牒，入獄受刑。你們六人可要想清楚了，到底是讓佛寺蒙羞、眾僧受難；還是交代清楚，隻處理包庇罪犯的僧眾，保全佛寺和佛祖的清譽。”
這番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敲打在六名僧眾的心頭。他們麵麵相覷，眼中流露出猶豫與掙紮的神色。
就在這時，一位年長的寺僧緩緩睜開了眼睛。他望著趙令畤，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公子此言當真？”
趙令畤從懷中掏出一個望遠鏡，指向遠處呂家三位公子的方向。沉聲道：“這三位，都是呂公著呂大人的公子。他們親自監督此事，不信我，難道還不信這三位公子嗎？”
年長的寺僧聞言，抬頭望去。他仔細打量了呂希哲、呂希績、呂希純三人一番，然後緩緩點了點頭。他長歎一聲，說道：“好吧，我說……”
隨著年長寺僧的開口，其餘五名僧眾也紛紛交代了事情的真相。原來寺中確實有外來人藏匿，他們隻是遵照寺主的命令外出求援而已。
六人在交代完事情後，都紛紛在供詞上畫押。趙令畤和張三見狀，終於鬆了口氣。他們知道，這次計劃已經完成了大半。
接下來，趙令畤留下周同和六名寺僧在原地看守，自己則帶著張三、呂希哲、呂希績、呂希純等人迅速行動起來。他們帶領手下眾人，迅速包圍了萬佛寺，為接下來的搜寺行動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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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時已過，但今日萬佛寺卻顯得異常安靜，並未如期打開山門迎接香客。趙令畤等五人一路疾馳，趕到萬佛寺時，隻見寺廟四周已被差役、廂兵團團圍住，氣氛緊張而肅穆。趙令畤向張三微微點頭示意，張三立即領命，率領手下迅速搭起十二部樓梯，從萬佛寺的四麵八方攀爬而上，翻牆突入寺中。
他們進入寺中後，立即高聲喊道：“官府查案，所有人抱頭蹲地！”這一聲令下，原本寧靜的寺廟頓時亂作一團。趙令畤等人迅速行動，前後山門很快被打開，一百名廂兵如潮水般湧入寺廟，迅速控製了各處通道、大殿殿門以及寺院的大小管事。而那些試圖跳牆逃跑的人，也被守候在寺廟外的廂兵和周同等人一一抓獲。
經過一番緊張的搜查和整頓，萬佛寺的寺主、主持以及被堵住嘴的丐幫弟子等人，都被押解至大雄寶殿。受傷的差役也在大雄寶殿外接受了緊急治療。張三率先進入殿中，將僧眾和丐幫弟子分開，並從佛寺各處取來大塊布匹，為每一位僧眾圍成一個臨時的隔間。這些布匹圍成的隔間如同一座座小小的囚籠，使得僧眾們無法窺見彼此的麵容，隻能聽到周圍嘈雜的聲響。
與此同時，周同等人正率領著一隊差役，在佛寺內展開了一場全麵的搜查。他們仔細檢查了每一個角落，不放過任何一處可能的藏身之處。
待搜查完畢，趙令畤等人方才進入大雄寶殿。1000餘名僧眾、童行（沒有度牒的少年）和行者（沒有剃度的禮佛之人），分別被關押在學戒堂、齋堂和念佛堂中，接受差役們的嚴格身份查驗。
查驗身份的過程雖然繁瑣，但卻至關重要。差役們仔細盤問每一個僧眾，詢問他們的來曆和身份。經過一番努力，他們終於查到了一些逃犯的痕跡。就如同《水滸傳》中那位瀟灑不羈的花和尚魯智深，這些逃犯要麽選擇遁入空門，要麽投身草莽。他們的存在，無疑給佛寺的清淨之地蒙上了一層陰影。
趙令畤端坐在大雄寶殿的中央，他的目光銳利如鷹，仿佛能洞察世間的一切虛妄。他招來一名聲音粗獷而洪亮的差役，手拿擴音器，讓其高聲宣讀：“萬佛寺窩藏丐幫逃犯，庇護作奸犯科者多達二十餘人，與丐幫勾結，企圖搶劫錢莊，謀殺呂大人，爾等可知罪！”
此言一出，大雄寶殿內頓時一片嘩然。眾僧侶和信徒們議論紛紛，臉上流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聲音粗獷而洪亮的差役見狀，立即大喝一聲：“來人！把喧嘩者的嘴都堵上！”隨著他的命令，幾名差役迅速行動，將那些喧嘩僧侶的嘴一一堵住。
等喧嘩聲漸漸平息後，聲音粗獷而洪亮的差役繼續說道：“證據確鑿！爾等還是速速招了！先招者，量刑從輕；後招者或遮掩者，量刑從重。”他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傳遍整個大殿，如同一記記重錘直擊人心，使得殿內眾人心神不穩。就連那些多年修禪的寺主和住持們，也臉色發白，他們盤坐在地上，開始小聲默念佛經，以求內心的平靜。
聲音粗獷而洪亮的差役見狀，繼續施加壓力：“想好了就點頭，想好了再招！”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有人說，未上公堂，這樣取證錄口供是否恰當？當然恰當！這是犯罪現場盤問調查，隻要證言、證物、勘驗結果、供詞屬實，後麵怎麽做那是呂大人的事。
“報！”一名差役從殿外匆匆趕來，他高聲稟報道：“經勘驗，寺中有度諜僧眾六百一十五人，童行二百八十九人，行者一百一十六人，加上寺主、住持等人，合計一千零五十人。其中窩藏丐幫逃犯二十人，行者中總有來曆不明或官府通緝之人三十二人。這三十二人均已畫押認罪。”
此言一出，大殿中再次響起一陣喧嘩聲。然而，聲音粗獷而洪亮的差役早已按照趙令畤的指示，吼道：“把喧嘩者嘴堵上！”隨著他的命令，那些再次喧嘩的僧侶被一一製止。
待大殿恢複平靜後，大殿外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唿喊聲：“報！經勘驗！萬佛寺報官田畝數為3390畝，現查的田畝文契畝，隱匿田畝6860畝。”這個驚人的數字如同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在大殿內引起了軒然大波。
這迴輪到呂家三公子麵露驚色了，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麽多隱瞞的田畝。聲音粗獷而洪亮的差役剛想吼一嗓子，看見趙令畤手勢立即停止說話，拿開擴音器，咳嗽了兩下。
趙令畤則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他緩緩說道：“這萬佛寺的問題還真不小啊！諸位寺主和主持，招了吧！早招者，我保你度牒無事；招晚了，可就不是度牒這點事，那可是要下獄的。”他的語氣雖然平靜，但話中透露出的威脅之意卻讓人不寒而栗。
然而，趙令畤的話並沒有起到預期的效果。大雄寶殿中，隻有主持微弱的念經聲在迴響，仿佛是在祈求佛祖的庇佑。趙令畤並不著急，隻要給他們足夠的壓力，他們自然會招供。
果然，沒過多久，大殿外又傳來一陣陣急促的唿喊聲：“報！經勘驗！寺中賬本和寺產不對，有大約20萬兩銀錢不知去向，寺中庫房隻有銀錢10餘萬兩！”這個消息如同一記重拳，再次擊中了大殿內的眾人。
此時，大雄寶殿內的念經聲已經完全消失了，整個大殿陷入了一片死寂。這種靜謐的氣氛讓人感到有些壓抑，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悄然蔓延。
緊接著，又一條消息傳來：“報！山下有民眾聚集，要狀告寺中淫僧，誘騙香客，行苟且之事。”這個消息如同一股狂風，瞬間席卷了整個大殿。
這迴輪到趙令畤驚訝了，他立即轉頭看向身邊的張三。張三低頭瞟了公子一眼，微微點頭。
趙令畤頓時明白了，他沉聲道：“又是‘在欲行禪’？居然淫人妻女！真是讓人不齒！”他的語氣中透露出強烈的憤怒和失望。
這時，丐幫這邊也有人開始點頭招供了。張三走過去，解下他們的口部束縛，讓他們能夠開口說話。其中一個丐幫弟子說道：“我招！這幫狗屁淫僧，送信給我丐幫，說呂大人關押了潁州所有丐幫弟子，預對丐幫不利；我們京西北堂堂主，要我們來解救丐幫弟子，順道幫萬佛寺，把潁州錢莊搶了。”
趙令畤追問道：“還有嗎？”他希望能夠從丐幫弟子的口中得到更多關於萬佛寺和丐幫勾結的證據。
丐幫弟子甲搖頭道：“沒了！我地位低，這是堂主在我等來行前，公開說的。”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惶恐。
趙令畤擺了擺手，說道：“下去吧！如無意外，你可留在城東生活，或者迴鄉。”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寬容和仁慈，讓丐幫弟子甲感到了一絲溫暖和希望。
不等丐幫弟子甲說話，就被兩名差役押了下去。有了這個開頭，其他丐幫弟子也紛紛開口招供，將萬佛寺與丐幫預行不法之事一一串聯了起來。
隨著丐幫弟子的招供，殿外也送來了一份名單，上麵列著萬佛寺修“在欲行禪”的僧人名單，一共15人之多。這份名單如同一份罪狀書，將萬佛寺的罪行一一羅列出來。
趙令畤看著這份名單，眉頭緊鎖，他沉聲道：“想不到貴寺，幹苟且之事的僧眾如此之多！張三！把這些人押下去，嚴刑拷打！主動招供的，就撕了度牒；不主動的！拷打完後，將人交給山下百姓處理。”
他的話音剛落，殿中僧眾立即有了動靜。他們紛紛想主動招供，希望能夠減輕自己的罪責。聲音粗獷而洪亮的差役立即吼道：“肅靜！”他的聲音如同一道驚雷，將大殿內的嘈雜聲壓了下去。
隨後，差役們開始將那些涉嫌修“在欲行禪”的僧人一一押下去。寺主看到這一幕，知道已經無法挽迴局麵了，他長歎一聲說道：“哎！不用為難僧眾了！我招！”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悔恨，仿佛是在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價。
隨著寺主的招供，萬佛寺的罪行終於被一一揭露出來。趙令畤深知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他決定要徹底清查萬佛寺的罪行，給百姓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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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事情就變得簡單了許多。趙令畤將呂家三公子安排參與錄口供的全過程，以確保調查的公正性和透明度。他則迴到了城東的茶館，靜候佳音。同時，他還命令冬雪派出十餘名賬房先生，協助周同對寺產進行詳細的核算。
午膳過後，資福禪寺的大通善本禪師得知了消息，急忙趕到安時湖畔與趙令畤會麵。他剛步入湖邊那座古樸的八角亭，便宣了個佛號，麵露疑惑地問道：“阿彌陀佛！不知施主為何對萬佛寺出手？是否有些過了？”
趙令畤對李師師微微示意，李師師心領神會地從懷中取出，一卷謄抄得整整齊齊的供詞，小心翼翼地遞給了大通善本禪師。趙令畤的目光投向遠方繁忙的碼頭，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萬佛寺的寺主，已經交代了一切。勾結丐幫，預謀劫掠錢莊，攻擊官府。此外，萬佛寺內修行‘在欲行禪’的僧侶竟不下十五人，周邊百姓紛紛上告，揭發其種種罪行。更令人震驚的是，他們隱匿田畝達六千八百六十畝，價值白銀二十萬兩寺產去向不明！這簡直是佛門的恥辱！”
趙令畤轉過頭，眼神銳利地盯著大通善本禪師，問道：“禪師，你認為這樣的寺院該不該查？這還能稱之為佛門淨土嗎？”
大通善本禪師微微低頭，再次宣了個佛號，然後鞠躬道：“貧僧愚鈍，不知施主欲如何處理萬佛寺？”
趙令畤微微一笑，說道：“那是禪師的寺院，如何處理自然要看禪師的意思。除了那些罪犯、淫僧和部分寺產之外，其餘的一切，都交由禪師處理。”
大通善本禪師再次宣了個佛號，麵露難色道：“寺院具體事務繁雜，貧僧恐無力勝任。”
趙令畤輕歎一聲，說道：“若禪師無意重建新的佛國，那就罷了。與其讓佛寺淪為烏煙瘴氣之地，‘在欲行禪’大行其道，不如讓其消失。至少這樣，還能保留一絲佛門的清淨。”
大通善本禪師聞言，閉目沉思片刻，終於開口道：“既然如此，貧僧願聽從施主安排。”
趙令畤報以微笑，說道：“我相信禪師的能力。你看，最近的資福禪寺不是被你治理得很好嗎？潁州城都煥然一新，多少百姓感謝禪師的善心！你的信徒也增加了不少吧！”
大通善本禪師微微一笑，說道：“那還得多謝施主提點。我資福禪寺會盡力按照公子的意思去修行，貧僧也很反感‘在欲行禪’之道。”
趙令畤不解地問道：“這‘在欲行禪’究竟是何來頭？為何如此盛行？”
大通善本禪師解釋道：“‘在欲行禪知見力，火中生蓮終不壞。’這是出自唐代永嘉玄覺禪師的《永嘉證道歌》中的一句經文。它指的是修行者在麵對欲望和困難時，保持清淨和堅定的能力，通過心性本質來消除痛苦、達到解脫。然而，這並不意味著鼓勵放縱欲望，而是在修行中保持正念，不被欲望所牽絆。”
趙令畤更加疑惑地問道：“既然鼓勵在欲行禪，那為何不娶妻呢？這樣行禪，似乎也無可厚非啊？”
大通善本禪師有些尷尬地解釋道：“宋太祖皇帝曾說：始禁道士不得畜妻孥，前此道士皆有妻室，正是始，與僧同禁。”（和尚、道士不能娶妻始於宋代）
趙令畤更是不解地問道：“那佛教到底禁不禁欲？”
大通善本禪師認真地迴答道：“佛教對於淫欲是有著嚴格戒律的。不邪淫戒是佛教的根本戒條之一。對於在家信徒來說，要對自己的配偶忠貞不渝，不與配偶之外的人發生不正當的關係；而對於出家人來說，更要嚴守不淫之戒，即不能有淫欲的念頭和行為。不邪淫戒的製戒因緣，是源於佛陀的弟子須提那子犯淫欲，佛陀才製定了這條戒。《梵網經》有雲：若佛子。自淫教人淫。乃至一切女人不得故淫。淫因淫緣淫法淫業。乃至畜生女諸天鬼神女。及非道行淫。而菩薩應生孝順心。救度一切眾生。淨法與人。而反更起一切人淫不擇畜生乃至母女姊妹六親行淫無慈悲心者。是菩薩波羅夷罪。”
趙令畤跳過這個話題，說道：“既然如此，萬佛寺就交給禪師去處理了。我希望它能像資福禪寺一樣，成為一方淨土。”
大通善本禪師宣了個佛號，說道：“阿彌陀佛！貧僧定當盡力而為。”
在一片碧波蕩漾、餘暉灑滿湖麵的美景中，趙令畤和大通善本禪師敲定了萬佛寺的未來。他們決定禁止在欲行禪的修行方式，嚴行不邪淫戒，讓佛門恢複清淨與莊嚴。從此，潁州的佛門便迎來了新的希望與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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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網經 (梵文 brahmaj-sutra)，佛教大乘戒律經典，全稱《梵網經盧舍那佛說菩薩心地戒品第十》。後秦鳩摩羅什譯，上下兩卷。上卷敘述釋迦牟尼從第四禪擎接大眾到蓮華台藏世界見盧舍那佛，問一切眾生以何因緣得成菩薩十地之道，所得果是何等相，以及盧舍那佛為說菩薩修道階位四十法門。下卷述說釋迦牟尼受教已，示現降生、出家、成道、十處說法，於摩醯首羅天王宮，觀諸大梵天王網羅幢，因說無量世界猶如網孔，一一世界各各不同，佛教法門亦複如是。
經文簡介：
釋迦牟尼從天宮下至閻浮提菩提樹下，複述盧舍那佛初發心時常誦的一切大乘戒，即“殺”等十重戒和“不敬師友”等四十八輕戒。最後以“明人忍慧強”等十四頌顯示受持此法能獲五種利，以勸說流通。中國向來重視誦習下卷說菩薩戒相部分，稱《梵網菩薩戒本》或《梵網菩薩戒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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