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曹吉祥的招供,京城很快發生了動蕩。


    羽林衛、虎賁衛以及東廠、旗手衛等禁軍機構的部分首領紛紛落馬!


    一時間人心惶惶,各種叫冤絡繹不絕。


    當然,在有心之人的推動下,百姓們則是一致叫好,充分發揮輿論作用,是朱祁鈺提出來的。


    於謙等人作為高層知識分子可以說是一點就通。


    “陛下,底下的百姓再怎麽說,也隻是百姓,隻要保證他們生活,又何必在乎這些東西呢?”


    作為心腹的石亨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朱祁鈺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白了一眼石亨,朕是喜歡你頭腦簡單,但是不想你頭腦這麽簡單啊!


    “金大人,你給石侯爺說說吧!”


    一邊剛剛走進朱祁鈺心腹行列的金濂立馬道:


    “右都督大人行伍多年,自然不知道民心可用,吾在刑部任職多年,若是百姓們想要幫你,這罪犯自是無所遁形,若是百姓們想著包庇,罪不及眾,若是將百姓都抓了,地誰來種呢?所以民心可用如此可見一斑。”


    他自然不會說的太過深奧,尤其是這麽敏感的東西,隻能借著刑部辦案捉拿罪犯的例子給石亨舉例。


    而他的比喻在朱祁鈺那邊聽得也是暗自點頭,暗唿此人可用。


    石亨則是撓了撓頭。


    “還是你們這些讀書的心眼子多,俺老石就是吃了沒讀書的虧。”


    一旁的於謙笑道:


    “石侯切莫妄自菲薄,咱們之間相輔相成,都是為陛下做事,臣猶記三國時期,孫策曾曰,外事不決可問周瑜,內事不決可詢張昭,為臣子者,盡好本分,就不枉這一身官服。”


    幾人稍一議論,最後的話題還是到了曹吉祥一事。


    文淵閣作為內閣,能夠在其中坐班當差的,都是閣老,石亨也就是因為屬於武將心腹,才能夠破例來此。


    一般文淵閣的閣老都是由禦史台、中書省的各部都禦史、尚書和侍郎擔任。


    於謙理所應當的位居首輔。


    “陛下,此事幹係甚廣,臣認為隻誅首惡,其他涉事人員,眼下京中職務空缺,還是留著他們有用之身吧。”


    另一邊的石亨作為武將代表卻不這麽認為。


    本來最有希望成為首輔的胡濙,在石亨開口前發了聲,此刻他還沒有隨著朱祁鎮一同就藩,因此也參與了內閣議事。


    “臣認為不妥,陛下,有些事情,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雷霆雨露,俱是君恩,這些人對陛下不忠,結黨營私,豈能因噎廢食,且陛下之前下詔,要從嚴從重,這次若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倒不如一絕後患!”


    胡濙的話雖然成語甚多,可石亨耳濡目染之下,也是聽懂了,畢竟在朝堂當官,尤其是麵對這些文臣,個個罵人不帶髒字,可以不讀書,但是不能聽不明白話。


    這一番話很明顯說到石亨心坎裏去了,尤其是他作為武將,慈不掌兵是他人生信條。


    “陛下,臣鬥膽,胡大人此言甚是,朝堂運轉不便隻是一時,若是陛下天威有損,這影響極大,對待這些人,就該從重從嚴!”


    在本應首輔位置上坐著的朱祁鈺抬眼看了一下石亨,這個曆史上的反骨仔能說出這話他也是沒有想到。


    “嗯,朕自有決斷,胡大人,就按照你說的,將這些奏疏批紅下發吧,於大人!”


    聽著朱祁鈺喊自己,於謙也是如一個愣頭青般,他是一個心裏裝著大明的人,在他眼裏,誰當皇帝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大明社稷穩固。


    “臣在,臣還是認為不妥,臣作為內閣首輔!願陛下三思,這些人若是全部清掃,勢必會引起朝堂動蕩,且其中關係錯綜複雜,不可一下子打死啊!”


    一個是在朱祁鈺的角度出發,另一個則是在國家安穩的層麵出發,兩幫人都在等待著朱祁鈺最後拍板。


    聽了於謙的話,朱祁鈺眼神一冷!


    “於大人,朕知道你心中裝著這家國社稷,但是,這天下是朕的天下,江山,同樣是百姓的江山!你們為臣子者,為社稷忙碌,然,這天下想為官吏者何其之多!朕就是要告訴那些心思不純的,這朝堂之上,少了他們一樣轉!南京那邊有的是想來京城的!”


    朱祁鈺的話無疑是告訴眾人,他的意思,當然,他沒有為難於謙,畢竟政見總有不和的。


    隨著內閣議事,關於曹吉祥的最終定案出來。


    錦衣衛、刑部衙門快速出動,僅僅四日,各個孫若微安插的親信暗子被一一拔出。


    輕則貶為庶人永不錄用,重則流放斬首。


    一時間京城宦海腥風血雨,釋放著朱祁鈺肅清朝堂的決心。


    而罪魁禍首孫若微拿著朱祁鈺讓成敬送來的玉牌和酒,臉色煞白。


    “哼!他朱祁鈺莫非想要弑母不成!”


    成敬在清寧宮中,望著這個曾經他連抬頭看一眼都要慎重的聖皇太後。


    “娘娘,陛下的意思,奴就不多說了,這酒,乃是陛下賞賜,請娘娘莫要心疑,飲與不飲,都在娘娘,這玉牌,陛下囑咐奴,定要親手交給娘娘,並且轉告娘娘一聲。”


    看著那塊玉牌,久遠的記憶襲上心頭,當初朱祁鈺喊自己母親,作為嫡母,她賜下一塊玉牌,正是這塊。


    “你說吧。”


    成敬將玉牌遞給孫若微:


    “陛下說,無論如何,聖皇太後終歸為嫡母,既然都是自家孩子,還望母親莫要偏心,過往不究,娘娘莫要以心比心,娘娘所為之事,陛下可為可不為,皆在娘娘一念之間!”


    一旁的王德卻是自顧自地將酒倒上:


    “娘娘,陛下一片心意,這天氣陣陣轉寒,還是不要辜負了陛下的美意吧。”


    王德是當初朱祁鈺派來照顧孫若微的小太監,聽著他狐假虎威。


    孫若微不禁氣急,這玉佩送過來不就是告訴她,今天已經恩斷義絕了嘛!


    皆在吾一念之間對吧。


    “哼!吾那兒可是比他大哥強上不少!”


    說著便端起酒杯,臉色有些淒苦,隨即堅毅起來,你朱祁鈺以後再怎麽樣,這弑殺嫡母的罪行,你也是背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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