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麽!一群廢物,隻會怨天尤人,都給我讓開!”


    鬧事的人迴頭一看發現來者竟是東篁郡主,且都識相地閉嘴退讓出一條路。


    冷昭一穿過人群徑直走向孫婉梨,對她說道:“走,和我去布陣。”


    “布,什麽陣?”孫婉梨一臉茫然道。


    “自然是可以讓這裏隱藏起來的陣啊。”冷昭一身邊一位軍師裝扮的女官懶洋洋的說道。


    “就不和你多解釋了,時間來不及了!”冷昭一抓住孫婉梨就往人群之外跑去。


    “昭一,接下來就交給你了!”渙白對冷昭一說道。


    可正在此時隻聽轟隆一聲巨響,整個皇都的人都突然感到地動山搖。


    “快看!天,天上裂開了!”


    皇都的人仰起頭驚恐地看著仿佛被撕裂的天空,雖然此時是黑夜,但那猩紅的裂痕尤為猙,更可怖的是這道裂痕還在不斷變寬。當裂痕能完全籠罩住整個皇都時就停了下來,地麵也不再晃動。


    “下雪了!”一人感到有一片涼冰冰的雪花落在了臉上,可他沒注意的是,那雪花是猩紅的血色!他開始感覺頭暈眼花,隨後就失去了意識。可另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身體卻還在移動。


    “郡主,這是怎麽迴事?”孫婉梨看著緩慢而來動作僵硬的人群,嚇得往後縮了幾步差點絆倒,東篁郡主扶住她後背柔聲道:“別怕,他們行動遲緩,不會傷到我們。”


    “郡主,他們直直地過來,攔都攔不住!而且都是活著的,隻是失去了意識。”副將金少煊說道。


    “往後撤!”東篁郡主下令道。


    “等一下,敵人若是想攻擊我們,大可不必留著這些人的性命,現在這樣就是看我們對人命有所忌憚才...”軍師說道。


    “管不了這麽多了,敵暗我明,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總不能殺出一條血路吧。”東篁郡主邊往後退邊說道,可她完全沒注意自己已經退進了一個非常隱秘的高階陣法。那陣一觸發裏麵與外麵之人立刻隔絕,連聲音都被屏蔽在外。而且麻煩的是,孫婉梨一起被框了進來。東篁郡主看著圍在旁邊的紅色屏障,不免有些後悔沒聽軍師的話。


    同樣遇到這情況的還有落雲,常宣,雲清子,他們都是這樣被這些銅牆鐵壁般的人群硬生生趕進那個奇怪的陣法中。就連身處魔界的落沉楓也被突然啟動的陣法困在了其中。


    鶴行蜀,靈虛真人在祭壇邊踱步,看著上真國那邊天象異變,滿意的笑道:“看來那邊準備的差不多了。”


    “真人,慕雲白和淩軒黃已安排好,就剩蘇墨了。”瀟湘玥說道。


    “雲中君也就位了?”淩虛真人問道。


    “神元部分已經就位了,但是仙元部分還沒找到。”瀟湘玥說道。


    “他可是你師弟。”淩虛真人笑道。


    “與我而言,成為真正的神仙比什麽都重要。所以等天門開啟真人可別忘了您對我的承諾。”瀟湘玥陰狠笑道。


    蘇府地下冰室中,乳白色的沉香玉忽的發出淡淡白光,一明一暗仿佛脈搏在跳動。一旁的蘇墨立刻湊近了查看,發現著沉香玉中似乎有一團黑影,狀似嬰兒。不一會這團黑影就長大了一寸,兩寸,直到黑影充滿整塊玉時,它的形狀開始逐漸幻化成人形。


    待那沉香玉完全長成東君的模樣時,他周圍突然亮起暗紅色的陣法,將蘇墨和東君通通圍了起來。


    蘇墨用弦月射出幾箭,可不管是哪種都無法破這陣法。


    “沒用的,這是上古時代的陣法,沒有解法也沒有破綻。”東君坐起身蜷腿抱膝,示意蘇墨給他件衣服裹一裹。


    蘇墨脫下外套扔了過去,沒好氣地質問道:“是你的逆鱗陣?”


    “不是,但比逆鱗陣好不到哪去。看樣子我是被耍了。”東君撿了塊石頭向外麵丟了出去,當它碰到紅色的光壁,瞬間化成黑煙。


    “這陣做什麽用的。”蘇墨問道。


    東君披上了蘇墨的外衣,一語不發地坐在原地。


    “你想找的雲中君就在外麵,雖然我也不知曉他為何會躺在這蘇府的地下冰室。”


    “你說的可是真的!”東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道。眼神中仿佛有了些光。


    “不信你可以自己出去看看。”


    “這是天啟陣,有人想利用我們強行打開天門。在陣消失之前連神仙都出不去。”東君看了看四周說道。


    “又是你發明的陣法?”


    “之前和其他幾位天君用過,但都需要我們九人主動開啟,很顯然有人將這陣法拿去改過,現在變成被動的了。”東君思索著,這前前後後到底是怎麽迴事。


    “淩虛真人,沒錯就是此人,他一直用雲兒的仙元引誘我,並說有辦法讓雲兒重活。如果真如你說的,雲兒的仙元一直就在這裏,那毫無疑問我被他欺騙了。”東君懊惱不已道。


    “你是什麽時候和淩虛真人扯上關係的,他又怎會知道你的這些事。”蘇墨疑問道。


    “你和那小子結成道侶的時候,我正幫你壓製魔氣那淩虛真人不知從哪冒了出來,不僅準確認出了我是東君,還告訴我他知道複活雲中君的法子。”東君說道。“至於他為什麽要幫我,我當時也有些疑惑便問了他,他隻說他與我是故友,在天界時受過我的幫助一直想找機會報答。”


    “咳咳,結成道侶是另有原因的。”蘇墨摸了摸鼻尖狡辯道。


    東君聽了翻了個白眼諷刺道:“睡都睡過了還辯解這麽多幹嘛。”


    “好了不和你扯這些沒用的,既然他說是你故友,那你可還記得他?”蘇墨立刻把話接迴來不讓這話題轉到奇怪的地方。他心想著見過東君又對他的事了如指掌,那這淩虛真人一定是上古時代的人了,不對,應該是上古時代的神。


    “你也知道,我的記憶是有殘缺部分的,上次你看到的那些就基本是全部了。”


    “那我倒是有些疑問,你們兩原本在天界都,咳咳,心意相通了,按理說應該一直待在天界,但最後怎麽淪落成現在這樣。”蘇墨盡量想著用合適的話來問他。


    東君沉默不語,但眼神中盡是悲涼之色,像是觸到了他內心最深的那道傷口。


    蘇墨麵對著東君盤腿坐下來,聲音輕了幾分說道:“唉,寬慰人的話我也不怎麽會說,但我覺得這一係列的事件也許和你那段經曆有關,也就是說,悲劇很可能還在蔓延。但是我們一起坐下來分析一下過往,摸清事情的來龍去脈,也許可以做些什麽來阻止悲劇的發生。”


    “知道自己不會說就別說了,真讓人上火。”東君嘴上抱怨著但手很誠實的施了法,他並起二指,指尖頓時泛起一點藍光。


    “閉眼凝神,調息內力。”他說著就抬起兩指在蘇墨的額頭上點了一下,蘇墨頓感頭暈目眩,他過了一會兒睜開眼,周身一片虛無,感覺渾身輕飄飄的仿佛置身幻境。


    “你可準備好了?”


    “嗯。”


    “那我就開始了。”


    東君說完隻見一團刺眼的白光迅速襲來,將二人包裹其中。


    第六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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