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過後過去了很久很久——說笑的,虛數空間內可沒有時間的概念,真要按時間來算的話也不過幾周,所謂的很久很久也隻是主角個人的感受罷了——這地方是字麵意義上什麽都沒有,如果沒有提亞馬特的陪伴光孤獨感就可以把她逼瘋。


    “去!小嵐,撿迴來。”手腕一揮,一根形狀標準得和動畫一樣的骨頭從主角——優的手中脫手而出,一隻雄偉的大獅子在她將骨頭脫手的一瞬間就飛身躍起接住了骨頭,隨後在空中翻轉著縮小了身體。雄偉的獅子在落地的瞬間變迴了可愛的幼獅,隨後把骨頭叼了迴來。


    優接過骨頭循環往複,這隻經由提亞馬特之手誕生的神獸——嵐獅烏伽爾已經快要被她從習性上訓練成一隻狗了。


    沒辦法,虛數空間內的生活比她預料中的還要無聊,就這都已經是她難得的娛樂項目了。


    打量著從嵐獅手中再次接過的骨頭,優微微皺眉,這是她用權能創造的骨頭——沒有神秘力量,單純的一根骨頭。


    優有著和提亞馬特一樣配置的身體,理論上提亞馬特能做到的她也能做到,但實際的應用上天差地別。優隻能創造出一些死物,如刀劍、礦石等,但對生物毫無辦法,混沌之潮在她手上連株小草都變不出來,這根骨頭是她學習權能造物過程中難得的進步——好歹跟生物掛了點關係。


    比起她現在的母親提亞馬特可差遠了,隨手就是一隻神靈級的神獸——雖然這隻神獸此刻正立著身子吐舌頭,期待地等著她把骨頭扔出去。就這方麵來說,它已經成為了一隻合格的狗了。


    為了讓自己不那麽無聊,她曾經提議過讓提亞馬特創造出更多的生命,但被她拒絕了,理由是不知道會對主角產生什麽影響——提亞馬特的解釋是權能必須依靠優才能在虛數空間生效,她自身在這虛數空間內是無法行使權能的。權能一旦生效一定會有消耗,但在這虛數空間裏她不知道會消耗什麽,不過代價一定是由優來支付的,身為一個母親,怎麽能讓孩子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這使優最終打消了這個念頭。


    想到這兒,她歎了口氣,收起這根隻有紀念意義的骨頭狠狠地擼起了獅子,算是對自己的命運的反抗——等會兒就該提亞馬特來擼她了。與自己不同,提亞馬特似乎沒有孤獨的概念,隻要把她抱在懷裏就能開心上一整天,為此時常擁抱著她,權能的應用就是在那時請教的。但人與人的悲歡並不相通,提亞馬特能抱著她開心一整天,她卻做不到也這樣開心一整天。


    “這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啊!”優感歎著擼著被她命名為小嵐的嵐獅,直到一道光芒穿過提亞馬特用混沌之潮布置的領域砸在她的頭上。


    “嘭——”有如晨鍾暮鼓的巨響發出,主角的腦袋一陣嗡嗡,縱使如此衝擊她也隻是稍微有些懵逼,身子晃都沒有晃一下,由此不得不感慨一下神體的強大。


    小嵐很快地就叼迴了那個光團,優拿過來仔細一瞧,原來是個黃金色的杯子,隨即疑惑了好一陣才想起這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


    “這是聖杯吧?為什麽會在這兒?”


    手上的聖杯其實和遊戲裏有點差別,比起遊戲裏樸實無華的黃金杯子,這個被這個聖杯周圍一圈鑲珠嵌玉的,難怪不得她疑惑了好一會兒才辨認出來這東西是聖杯。


    “啊——”提亞馬特被這動靜吸引也湊了上來,優下意識把手中的聖杯遞給了自己的母親,然後事故發生了。


    當提亞馬特的手指接觸到聖杯的那一刻,聖杯化作流光從優手中消失,並包裹住提亞馬特,隨後化作光球飛速遠離。


    “啊?……欸欸欸——!!!”


    優一臉蒙圈地看著提亞馬特被聖杯帶離飛向不知何處的遠方,好一陣子才迴過神來發出了土撥鼠的尖叫。


    她從來沒想過創世神還能在自己眼前被綁走的。


    提亞馬特、聖杯、離開虛數空間這幾個要素在優的腦海中迴旋了一陣,她就迴想起了這是怎麽一迴事兒。


    “那聖杯絕對是蓋提亞捏的吧?這麽說人理燒卻開始了,母親應該去了第七特異點,絕對魔獸戰線……”抱著幼獅的優喃喃自語道。


    “不對吧!為什麽我會被留下來啊!我才不要一個人一直待在這個鬼地方啊!”迴過神來,意識到自己被丟下的她哀嚎著,但沒等她嚎完,嗡嗡的聲響傳入了她的耳朵,腳下也開始變得輕飄飄。


    優立刻閉嘴,打量起周圍的狀況。隻見腳下平時一直都很平靜的混沌之潮開始泛起漣漪,有越來越激烈的趨勢——為了給自己的孩子營造一個舒適的環境,提亞馬特布置了這個領域,但又因為權能得依靠優才能發揮作用,提亞馬特平時一直都有限地模擬著地球的生態環境,比如大氣流動和重力等。不過看樣子現在因為提亞馬特的離去這個地方快要進入崩潰階段了。


    雖然優擁有和提亞馬特一樣的能力,可惜她對權能的應用並不熟練,故而無法接手這個提亞馬特親自布下的領域。


    這個時候優反而冷靜了下來,她看著提亞馬特離開的方位,咬咬牙,想象著火箭發動的模樣,現在的她已經顧不上那麽多了,繼續留在這裏他就要代替母親被永遠放逐了。


    伴隨著想象,她的身體也開始產生變化,雙眸越發明亮,頭頂兩側的角開始長大並向身後舒展開來,隨後腳上的鱗片伸張,從縫隙處噴出藍色火焰,這是魔力噴發形成的光焰。


    優在歪歪扭扭地飛行了一段距離後,稍微調整了一下方位,朝著提亞馬特大致消失的方向,“嗖”的一聲就衝了過去。


    優在最短的時間內就學會了飛行,在她離開後不久,那片由混沌之潮構建的領域瞬間就崩潰了,留下一攤不再具有任何性質的泥潮永恆地飄蕩在這虛數的領域內。


    優正在追尋著提亞馬特的蹤跡,雖然這麽說,但她其實也隻是憑著自己的感覺埋頭向著一個方向前進而已。


    現在的狀況讓她聯想到了虛數潛航,遊戲fgo中主角團在第二部使用的交通方式,她感覺現在隻要給她一個平麵之月,她自己一人就能完成虛數潛航的全過程,穿梭於任意特異點和異聞帶——可惜她沒有,現在也隻能在腦海裏想一想罷了。


    大概因為身體和提亞馬特相同的原因,優和提亞馬特之間是有著不知名的聯係的,不僅能彼此感知對方的思緒,隻要她想,內心裏就會大致知曉提亞馬特的方位所在,但她照著內心的直感飛行良久都未見提亞馬特的身影,優隻能設想她已經被帶離了虛數空間。


    現在問題來到了她的身上,自己又該如何離開虛數空間呢?


    仔細迴想了一下咕噠他們有關虛數潛航的設定,太過細致和瑣碎的早就記不住了,隻記得一點好像要與現世之間存在著“緣”才行。


    “怪不得蓋提亞能把母親從虛數空間帶走,聖杯本來就是他手捏的,他自然可以借由這份因果帶走母親,但我就犯難了,我與月世界沒有結過緣啊。”


    “話說這算個什麽事啊?神話版的‘小蝌蚪找媽媽’嗎?正常來講不應該是我先離開虛數空間,母親來追尋我嗎?怎麽現在就反過來了?”優雖然抱怨著,但也沒打算就此不管,因為現在提亞馬特是她的母親,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母親被蓋提亞利用而無動於衷。


    “聖杯啊,說起這玩意兒能想起的就隻有聖杯戰爭了,記憶裏印象最深的還是四戰。”想到這兒,優的語氣一頓,隨後歎氣,“仔細想想,這記憶好像也不是我的,也不知道為什麽記得的都是些遊戲動漫的內容。”


    話音剛落,她的身體便綻放出瑩瑩光芒,趨勢越來越盛。


    “嗯?這是……”身體的異狀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抱著幼獅一個急停,開始打量著自己發光的身體。


    未待優來得及細想,光芒便已包裹住她周身一整片空間,她的眼前隨即華光大放,耀眼的光芒霎時侵襲了她的眼球,腦海一空,就此失去了所有意識。


    優失去意識後,包裹住她的光球並沒有停止行動,而是散發出陣陣未明的波動,引起周身一陣陣漣漪,當波動達到最大時,整個場景就如同丟失了一幀的動畫,上一刻還風雨欲來的架勢,下一刻所有的影響都突兀地消失,隻餘一片風平浪靜的氛圍。


    “純銀與鐵。與基石訂定契約之大公。……”


    自己是罪人,勾引王妃,弑殺同僚,終致王在遠征他國時國家戰亂四起,家國陷落,無論哪一方麵,自己都愧對騎士這一名號。


    “於此起誓,吾乃為世之善者,吾乃除盡世之惡者……”


    自己本應懷抱著與王同樣的理想,卻因為太過軟弱而無法貫徹這個理想。在王最需要自己的關鍵時刻卻遲了一步,連王的最後都無法見證,而自己最終受到了懲罰,餘生背負著自責,到死也沒能得到救贖。


    “使汝之雙眼混沌,心靈狂暴。被狂亂之檻所囚的囚徒。”


    但這遠遠不夠,自己未能贖罪,背叛王的罪行還沒有被王親手懲戒。


    若真有奇跡,若聖杯真如傳說那樣是萬能之杯,隻要能完成自己的救贖,即便此身墮落為狂徒瘋狗又如何。


    “纏繞三大言靈之七天,自抑製之輪現身吧,天平的守護者啊!”


    “王啊,我——噗啊!!!”


    此刻,間桐邸。


    “我剛剛是不是撞到了什麽?”


    “嗷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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