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深邃的小巷中,寒風習習,何雨柱默默地望著眼前的盧海宇,目光如炬,如同穿透一層薄霧直達人的心底。


    盧海宇被那股莫名的壓迫感所迫,心中惶恐不安。


    麵對這沉默的逼視,他不得不挪迴視線,掩飾性地輕咳幾聲,再次打破沉寂。


    “何雨柱,我在想……”盧海宇艱難地開口,語氣中帶著些許難以掩飾的緊張與期待。


    他輕輕揪著上衣的邊角,仿佛那是他現在唯一的依靠,“你…你到底是怎麽看待詩雅的?”


    何雨柱站著,雙手環抱於胸前,聽完這話,他嘴角微微勾起,像是在聽一出十分荒謬的笑話,卻也通曉這背後的認真。


    他微微傾身上前,善意卻不失鋒芒地反問:“盧海宇,你希望我怎麽看待她?或者說,我不應該怎麽看待她呢?”


    這聲反問猶如鋼針刺破夜空,直直紮入盧海宇的心底。


    他知道自己正走在一條危險的線上,稍不留神就會跌入底下那狼穴深淵。


    可他也明白,即便如此,也必須竭盡全力一搏。


    “何雨柱,”盧海宇的聲音雖然顫抖,卻充滿了某種決心,“我知道你的名聲。知道你曾毫不留情地教訓過王軍和他的小弟,連我聽了都心驚膽戰。”


    何雨柱聞言,忍不住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


    他靠在身後的工廠牆上,姿態悠然,似乎渾然不懼任何試探。


    盧海宇吸了口氣,他微微上前一步,直視著何雨柱的雙眼:“你知道,我也喜歡詩雅。我…我希望把她讓給我。你配不上他,給不了她幸福。”


    “把她讓給你?”何雨柱輕聲複述,語氣中透出一種深邃的不可思議,“盧海宇,你這要求倒是新鮮。但若你說我不配,那你又如何自居?”


    話音剛落,空氣中仿佛積聚著某種看不見的電流,一觸即發。


    何雨柱的話如同一記重擊,敲在盧海宇心上,讓他忍不住渾身一震。


    “何雨柱,有些事…我覺得你應該知道……”盧海宇的聲音低沉,語中藏著難言的秘密。


    而何雨柱隻是輕輕側過頭,似乎在靜候下一步,但又像是漫不經心地讓話題懸在空中,不急於求解。


    此時,這兩人的對峙如同棋局中棋子尚未落下的瞬間,張力在彼此間蔓延,仿佛一場未有結論的對決還在繼續……


    盧海宇深吸一口氣,仿佛做出了一個重大決定,他挺直腰板,用一種自認為高人一等的目光看著何雨柱,緩緩說道:“何雨柱,你或許…還不了解詩雅。她…她是有知識,有文化的新時代女性,是大學生!我們有共同的理想,共同的追求,而你…你隻是一個初中生,你們之間…有共同語言嗎?你能理解她的世界嗎?”


    他頓了頓,語氣中帶著一絲憐憫,又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沒察覺的優越感,“為了詩雅的幸福,我希望…你不要再和她接觸了,不要…再去林家了。”


    何雨柱聽完這番話,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突然放聲大笑,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盧海宇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大笑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麽。


    笑聲漸漸停歇,何雨柱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淚花,眼神卻變得無比認真,“盧海宇啊盧海宇,你以為就你大學生了不起啊?我告訴你,老子可是…”


    他猛地頓住,把後麵那句“穿越來的掛逼”硬生生咽了迴去,心中暗道:差點說漏嘴了!


    他清了清嗓子,換上一副吊兒郎當的表情,說道:“我喜歡林詩雅,不僅喜歡,還要娶她!怎麽的,咬我啊?再說了,林詩雅又不是什麽商品,可以讓你來讓去的。喜歡她的人多了去了,難道誰來找我,我就讓給他?誰喜歡她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喜歡誰!”


    何雨柱向前逼近一步,直視著盧海宇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很不好意思,目前來看,林詩雅喜歡的…正是區區在下!”


    盧海宇被何雨柱這近乎無賴的說法氣得臉色鐵青,他握緊拳頭,卻又無力反駁。


    最終,他狠狠地瞪了何雨柱一眼,轉身負氣離去。


    望著盧海宇落荒而逃的背影,何雨柱再次哈哈大笑,笑聲在寂靜的小巷迴蕩。


    但笑聲過後,他卻陷入了沉默,眼神也變得深邃起來。


    婁曉娥、林詩雅,還有那個隻能算作情人的秦淮茹……


    他的感情生活似乎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哎,女人真是麻煩,隻會影響我的手速啊!”


    何雨柱低聲感歎,然後抬起頭,望著漆黑的夜空,喃喃自語:“我到底…想要什麽呢?”


    他搖了搖頭……


    何雨柱足智多謀,乾坤逆轉,還是選擇將煩擾的情感問題拋諸腦後。


    畢竟,年輕的心誌,總是對未來充滿著一股不怕輸的衝動。


    他把頭一甩,將那些複雜的心緒暫時驅散,決定等任務結束後再去找婁曉娥敘舊。


    迴想之前在峨眉酒家做廚子時,婁曉娥時常光顧,沒少給他打氣。


    最近因事務繁忙,兩人一直難得再聚,此刻他心中計劃著,或許等忙完一段時間可以約她吃頓好的。


    重迴到充滿機械聲響的三車間,何雨柱走入一片忙碌的氛圍中。


    他點點頭,與幾位同事打了個招唿,隨後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翻開了桌上的報紙。


    身為保衛幹事,工作雖然看似無聊,卻也充滿簡單的滿足感。


    他一邊翻閱,一邊等待著下班的鈴聲。


    到了下班時間後,何雨柱簡單地吃過晚飯,便輕鬆愜意地前往廠裏的圖書室,準備接受林詩雅的補習。


    然而,無論怎麽等,他都沒有等到林詩雅的身影,這不禁讓他感到疑惑。


    慣於未雨綢繆的他,腦海中迅速閃過幾種可能性,決定親自去林家一探究竟。


    站在林家門口,看著一片黑暗的屋內,何雨柱猶豫了一下,輕輕敲了幾下門,毫無迴應。


    既已確定家中無人,他雖心有疑慮,卻也不願無心插柳,以免打草驚蛇。


    他暗自猜測,也許是家中突發事件,但暫時無從得知,遂決定先返迴宿舍再做計劃。


    何雨柱心思忖度,夜風輕撫臉頰,他無聲地穿過幾條寂靜的廠區走廊。


    就在他即將走到宿舍門口之時,隱約間屋內傳來一陣陣熱鬧嘈雜的聲音。


    何雨柱眉頭微皺,傳來的聲響中夾雜些許戲謔又似帶著悔恨,饒是沉穩如他,也不由心生好奇。


    何雨柱剛走到自己的宿舍門口,就聽到裏麵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像是有什麽集會,交談聲此起彼伏,還夾雜著些許杯盞碰撞的聲響。


    他眉頭一皺,在心中納悶兒,自己平時可不是什麽熱鬧的主兒,住在這兒從沒招待過什麽客人,怎麽今天倒熱鬧起來了?


    簡直是一反常態!


    頓了片刻,何雨柱一把推開門,迎麵而來的景象讓他微微錯愕。


    房間裏擠滿了人,個個氣定神閑,好似都在等什麽熱鬧不嫌事大的看客,而領頭的赫然是王軍。


    他臉色不善,右手揚起一個酒瓶,跟隨在他身後的小弟們個個臉色不自然,似乎在努力隱藏某種緊張感。


    何雨柱目光如電,在那些個熟悉的麵孔上一掃而過,發現這幫家夥正是上次被自己教訓得住進醫院的那群人,頓時心中打定了主意。


    隻見他嗤笑一聲,話中透著冷意:“哎喲,王軍,怎麽著,還帶著弟兄們來串門兒?是覺得上次吃的苦頭不夠,準備再來一場道上切磋?”


    王軍昂起頭來,似乎強忍著某種情緒,堅聲迴道:“門沒鎖,我就帶他們進來了。”


    而他語氣雖硬,眼中卻閃現出幾分畏懼,麵色有些漲紅,似是刻意掩飾內心的動搖。


    何雨柱見他如此,早已摸清了王軍的七八分,眯起眼睛,露出一個獰笑:“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偏自個兒鑽進來,是嫌上次的接待不夠熱情,讓兄弟們再給你暖暖身子?”


    話音未落,房間內氣氛瞬間凝固,眾小弟都連連緊咽口水,似乎在等待著某個點火的瞬間。


    就在這時,原本緊繃著的王軍忽然垮下肩膀,臉上泛起一種混合著後悔與委屈的神情,竟然再沒硬氣得起來,竟放聲哭了出來:“何雨柱,你、你不是保衛科的...”


    何雨柱一瞬間有些錯愕,心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嗎?


    心中猜測著,看著王軍梨花帶雨又強撐鎮定的麵容,內心戲也上演不斷。


    他心虛中帶點穩重,輕聲反問:“你這是什麽意思?”


    王軍一把抹了抹眼淚,居然一步靠近何雨柱,放下心中的某種堤防,仰麵看天般地說道:“你就是個殺手!哥們見過狠的,可沒見過你這麽狠的,渾身是膽子的這位爺,以後我可不敢再惹了……”


    何雨柱聽了,好笑之餘心底一陣無奈,這幫小崽子們是真不知道自己還有更複雜的背景,不然這反應恐怕還得再誇張點。


    何雨柱此刻隻覺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場荒誕戲劇的中心,房間內的寂靜聲仿佛一場莫名的狂歡。


    王軍噙著眼淚,好不容易穩住一口氣,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柱子哥...我們這次...真的知道錯了,之前多有冒犯,請你...看在我們畢恭畢敬來此負荊請罪的份上,接受我們的歉意吧。”


    說完,他晃了晃手中那瓶白酒,示意幾位小弟。


    眼看一眾人向自己看齊,擺好那種豪氣幹雲的姿態,何雨柱目光頓時凝聚在桌上的酒瓶和各色吃食上,旋即露出一抹帶著些許無奈的笑。


    這些人對自己的懼怕居然用這種方式表達,倒也滑稽。


    王軍聞言,一把拉過何雨柱按坐在座位上,將一瓶已經打開的白酒遞了過來:“哥...喝酒!”


    何雨柱還未來得及反應,王軍便已經拉著他的手,用那種堅決的眼神看著他,深知這酒意是無法迴避的。


    “小弟我陪你喝!”王軍說罷,也不等何雨柱接話,便帶頭將酒瓶提至唇邊,眼前這場“酒儀”仿佛沒有商量的餘地。


    於是,房間裏瞬間響起了整齊的酒瓶“咚咚”碰撞聲,伴隨著“咕嚕咕嚕”的吞咽聲,好似呐喊般訴說著他們的誠摯賠罪。


    何雨柱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看著這些個小弟們將手中滿滿一瓶對著酒瓶就大口狂飲,看似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他不知是該崇拜他們的酒量還是驚訝於他們的執拗,心中卻明白這其實是赤裸的認同與臣服。


    “這酒五十六度...”他忍不住嘀咕,輕聲提醒示意,心下料想這等烈性,尋常人實在不該如此莽撞地去挑戰,但這幫小崽子們竟然全然不顧。


    誰知王軍以為這仍是何雨柱不輕易放過他們,催促道:“柱子哥,我們敬個酒,表明心意,你不喝,便是真的看不起我們這些做小弟的!”


    說著,他幹脆又打開一瓶,仰頭接著吹,惹得其他幾人自然也不甘示弱,紛紛效仿,隻見那晶瑩的液體一個個滑入喉中,直接耗盡。


    “哎,你們...”何雨柱被這陣勢弄得一時語塞,無奈苦笑,視線不自覺落在麵紅耳赤的小弟們臉上,心中掠過一絲擔憂,這般喝法不得出問題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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