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過出了絕情穀,便向西朝著終南山方向而行。


    寒冬已至,寒風凜冽蕭瑟,天地間都呈現出一片荒涼的景象。


    沿途到處都可見衣著襤褸,背井離鄉的難民,在路上漫無目的地走著,隻為尋找一處的安身之所。腳步蹣跚的他們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眼神中滿是迷茫與恐懼。


    看著這些隻為求活而艱難前行的人,楊過心中暗歎,王朝的興替更迭,哪裏是僅靠幾個江湖豪傑憑借著武功和俠義情懷就能改變的。


    閑話暫不多說。且說這一日,楊過進入了南陽境內,眼見蒙古人的哨騎已是日益增多。心中暗道:如今蒙古人已經覆滅金國,南下侵宋已是不可避免之事。


    蒙古人如同貪婪兇猛的狼群,一路吞噬著土地、財富和生命。蒙古騎兵揮舞著彎刀燒殺搶掠,猶如蝗蟲過境,所過之處洗劫一空,再無人煙。村莊被焚毀,房屋隻剩下殘垣斷壁,原本充滿生機的地方如今變成了死寂的廢墟。


    冬日嚴寒,寒風凜冽唿嘯。楊過身負三劍,那玄鐵重劍本就十分沉重,夜間趕路時也是多有不便之處,遂就近尋了一處無人村莊暫歇過夜。


    現今,楊過的武功於江湖之中,已臻頂尖之境。其內力雄渾至極,深厚仿若汪洋大海,氣息綿長且連綿不絕,恰似川流不息之江河。


    隻是體內經脈尚餘任督二脈未曾打通。若是打通了這關鍵的兩處穴竅,想來用不多少時日便能比肩四位宗師。


    修煉之路,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本就是逆天而行,更是疲懶不得,要想在武學上有所精進,必然少不得日日苦修。


    寒夜漫漫,悠長無盡,殘垣斷壁中,楊過盤坐在篝火旁打坐調息,氣息緩緩流轉於體內經脈之間。


    天色將曉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如鼓點般由遠及近而來,打破了黎明前的寂靜。


    楊過從入定的狀態中蘇醒過來,迅速覆滅了尚未燃盡的篝火。而後在斷壁殘垣間隱藏起身形,警惕地凝視著馬蹄聲傳來的方向。


    隨著馬蹄聲的臨近,楊過已能清晰聽到馬背上蒙古騎兵嘰裏呱啦的說話聲。


    這是一支由十餘人組成的蒙古軍夜不收小隊。遠遠望去,便能瞧見這隊蒙古軍夜不收每人皆配備雙騎。他們個個身材魁梧高大,體格健壯,胯下的駿馬膘肥體壯。這些騎兵後背挽著彎弓,箭壺背在身後。


    頭戴著皮製的頭盔,身穿厚重的毛皮護甲,有的上麵還鑲嵌著鐵片。腰間一條寬大的腰帶,掛著彎刀和匕首,腿部穿著皮製的護腿,腳上踩著皮靴。


    夜不收可是軍中的精銳力量。他們不僅擅長偵查敵情,在戰場上衝鋒陷陣、近身廝殺也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這隊夜不收在黑暗中望見了篝火的光亮,吸引著他們過來查探。待到靠近村子時,隻留下一人看住馬匹,再將其餘人等分成三五人一組,打馬圍著村子搜索。


    見到這些夜不收如此分散布置,楊過心下大喜,敵人分散開來便於他各個擊破,省得有漏網之魚逃脫。


    他手握玄鐵重劍蓄勢待發,等待著最佳的出擊時機。


    在黑暗的籠罩下楊過身形躍動,猶如幻影閃爍,穿梭在殘垣斷壁之間,朝著第一組蒙古夜不收襲去。


    那幾名蒙古夜不收還未反應過來,楊過已是掠近身側。


    他雙掌推出,內力洶湧而出,排山倒海般朝著最前麵的兩名蒙古兵壓去。那騎在馬上的二人,隻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撲麵而來,想要躲避卻已來不及,就被楊過的內力擊中,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瞬間沒了氣息。


    剩餘的蒙古夜不收見狀,紛紛怒吼著抽出腰間的彎刀,打馬朝著楊過砍來。楊過腳下步伐靈動,宛如鬼魅,輕鬆地避開了他們的攻擊。


    他看準時機,運展功法,手上勁氣激射而出,瞬間便擊穿一名蒙古兵的頭顱,那戰馬失去騎士控製,靠著本能繼續向前奔跑。


    楊過腳下疾動,使出“逍遙玄遊功”一個轉身,身形如鬼魅般便掠到了兩名蒙古兵身後,對著這二人又是射出兩道勁氣,這一組最後兩名夜不收在轉瞬之間,也被勁氣洞穿了腦袋。


    短短幾個唿吸,楊過便已解決了一小隊夜不收。


    與此同時,另外兩組的夜不收聽到這邊的喊聲,已發現了這邊的情況,他們唿喊著打馬朝著楊過圍攏過來。


    楊過卻不慌不忙,他施展功法身形一躍,跳上了旁邊的斷壁。


    那兩組蒙古兵以為楊過要逃跑,紛紛搭箭拉弓,想要將他射落。邦....邦....邦,就聽一陣弓弦聲響起,數枚羽箭便破空向著楊過急射而來。


    然而,楊過又豈是輕易便能被擊中之人。隻見他雙腳在斷壁上借力一蹬,身形閃動,避開了射來的箭矢,手中拎起玄鐵重劍,整個人朝著第二組蒙古夜不收俯衝而下。


    楊過衝入第二組蒙古夜不收中間,如同虎入羊群。他運起內息舞動玄鐵重劍,或刺、或砸、或撩,每一劍都帶著唿嘯的破空之聲,每一擊之下都必有一人喪命落馬。


    一名蒙古兵妄圖用彎刀抵擋楊過的重劍,不想楊過內力雄渾,貫注於劍上後威力驚人。隻聽 “哢嚓” 一聲,彎刀瞬間被斬斷,重劍順勢從他頭頂劈下竟砸得他腦漿迸裂。


    又是幾個唿吸的功夫,這一組的蒙古夜不收也是盡數慘死在楊過的猛烈攻擊下。屍體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鮮血染紅了周圍的土地。


    最後三名蒙古人,眼見同伴已盡數被楊過殺死,心中也是生出了懼意,但他們身為精銳,自是不肯輕易退縮。


    他們相互背靠,圍成一個三人小陣,手握彎刀,警惕地注視著楊過。


    楊過冷笑一聲,快速調動體內雄渾的內力,對著其中一人打出一道勁氣,勁氣發出之時,他運轉身法,拎著玄鐵重劍殺向另一人。速度之快,讓人眼花繚亂


    隻瞬間,便又殺死兩人。隨著再一次手起劍落,將最後那名的蒙古夜不收擊殺。


    楊過不做停留,飛身就向著留守村外的那名夜不收殺去。


    再說那留守的夜不收,先是聽見幾句喊叫,知道是同伴已經發現了敵人。接著又聽到一陣喊殺聲,然後便見一匹馬載著一名同伴,從他身邊馳過。


    正在那名留守的夜不收心下納悶之時,楊過卻是已經如疾風般殺到。


    楊過沒有絲毫猶豫又是一劍揮出,那人便死在了納悶之中。


    望著眼前十來匹駿馬,楊過的眼中閃過一道興奮的光芒。眼見終於有了自己的坐騎,楊過開心得露出了大白牙。


    楊過尋得一件完好的毛皮披於身上,繼而挑了一匹駿馬,又在蒙古兵身上一陣搜索,得了若幹錢財與些肉幹及水袋,打包收拾妥當,係於馬背之上。


    迎著朝陽,跨上馬背,繼續西行。


    楊過白日裏自有馬兒代步,行程變得更輕鬆,在趕路的同時,也不耽誤修行。到夜間,便尋個落腳之地盤膝打坐,調整著氣息,修煉著內力。一路行來,功力又有了不少增益。


    又朝西走了幾日,一日午間,楊過來到了洛陽城。


    待進的城來,隻覺眼下的洛陽比不得襄陽繁華,襄陽城作為軍事重鎮,商業繁榮,人流如織。而洛陽城在戰爭的影響下,顯得有些蕭條。城中又多有流民乞丐,偷盜搶掠之事時有發生。


    自蒙古人入侵中原以來,華夏大地陷入了無盡的黑暗與苦難之中。人被硬生生地分為三六九等,而漢人這個曾經創造了燦爛文明的民族,卻悲慘地排在契丹、黨項、女真、迴鶻等種族之後,屬最次等。打殺一個漢人隻需賠償一頭驢或等價值財物,這是何等的屈辱與殘忍。


    “果然這世間乞丐數量有幾何,實非丐幫所能定奪。若世人皆能衣食無憂、安居樂業,又有誰甘願以乞討為生。” 楊過望著洛陽城中隨處可見的乞丐,心中不禁感慨萬千。


    洛陽城中隨處可見持刀攜劍的江湖人士,或兩兩結對,或三五成群。


    楊過找了個酒樓打尖,將馬匹交給小二照料,背著玄鐵重劍上了二樓。


    到了二樓,找著一個靠窗的位置,點了幾個小菜,將劍放在桌上,就自顧自的拿起茶壺倒出茶來。


    酒樓中有不少江湖人士落腳打尖,倒是個探聽消息的好去處。


    楊過靜靜地坐在那裏,一邊品茶,一邊留意著周圍人的談話。希望能從這些江湖人士的口中,了解一些江湖上的最新消息。


    “王兄,聽聞無影刀沐清風,前些時日在洛陽與金刀大俠楚天河大戰了一場,不知結果如何?” 一位身著青色長袍的男子微微前傾,滿臉好奇地問道。


    旁邊被稱作王兄的人捋了捋胡須,沉吟片刻後說道:“此事我也隻是略有耳聞,具體結果不甚清楚。不過這兩位都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想來那場大戰必定是精彩絕倫。”


    又聽到另一個聲音響起“劉兄,前些時日全真教兩位道長在山西召集武林同道,共同對付那魔頭之事?”


    楊過心中一動,豎起耳朵傾聽。


    “此事我也略有耳聞,據說那魔頭武功高深莫測,全真教聯合了各大門派高手,仍然未能將其製服。”稱作劉兄的人微微皺起眉頭,語氣中充滿了疑惑和擔憂。


    “這魔頭究竟是何許人也?竟然如此厲害......”楊過暗自思忖。


    又聽那劉兄繼續說道:“據聞那魔頭已往終南山去了,不知其是否是上全真教尋仇去了。”


    “全真教乃是名門正派,正道領袖,教中高手如雲,料想那魔頭定然不會有好下場。”另一個人信誓旦旦地說道。


    楊過聞言卻是暗自腹誹不已,在心中不屑地想著,就全真教那群臭道士,本事不大,脾氣不小,一個能打的都沒有。一個霍都就讓全真教差點覆滅,真要有個厲害人物打上全真教,就憑他們那些臭魚爛蝦......


    “趙兄,有些日子沒見了。”


    “肖兄,你們金刀門最近可是打下了不小的名頭啊!”


    ........


    江湖人士大聲喧嘩,談論著江湖中的奇聞軼事,交換著各種消息。


    “林兄,你莫不是也打算前往古墓比武招親?”一個聲音在喧鬧中響起,帶著幾分調侃。


    “趙兄說笑了,在下就是前去看個熱鬧。”另一個聲音迴應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輕鬆。


    聞及古墓二字,楊過心下思忖,龍兒十八歲生辰將至,所幸我已是備好禮物。左手卻悄然於那布包之上輕撫。想來那些被李莫愁所騙的江湖人士,也該前往古墓滋事了。還是先上終南山為妥。


    楊過稍作休整,補充了些幹糧後,便再次跨上馬背,繼續策馬西行,朝著終南山的方向疾馳而去。


    這一路上楊過多有路見不平之舉,每當他看到蒙古士卒欺壓百姓,他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擊殺蒙古士卒,將百姓從蒙古人的屠刀下解救出來。


    楊過一路西行,當路過華山附近之時,他並未做停留。記憶中華山之上有事發生,可那還需等到兩年以後。


    這一日,終南山腳的小鎮,迎來了一位風塵仆仆的少年。少年催馬緩緩走入小鎮,引得鎮上眾人一陣側目。


    他騎在駿馬上,身姿挺拔如鬆。少年臉色容貌清秀,劍眉星目,自有一股不凡的氣質。身後背著一把黝黑長劍,那劍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一件寬鬆皮毛披在身上,為他增添了幾分豪邁,內裏穿著一身青衫,則平添了幾分儒雅。


    終南山乃全真教之所在,全真教廣開山門,收徒眾多,教中人口眾多,所需物資亦是巨大。全真教弟子時常下山購置生活之必需與宗教之用品,山下小鎮便是采購物資之重要據點。小鎮上店鋪林立,全真教弟子在此可覓得新鮮果蔬、穀物糧食及其他日用之物。


    楊過此番故地重遊,心中感慨萬千,自是別有一番思量。正失神沉思中的楊過,並未發現迎麵走來幾個推著裝滿各種物資小車的全真弟子。


    “臭小子,你眼瞎嗎?敢擋道爺的去路?”一聲怒喝,在楊過耳邊響起。


    楊過被人擾了思緒,心中有些不快,卻也是暗叫僥幸,如此失神實是不該,若此時有人襲擊而來.......


    抬頭看去,卻見著鹿清篤那張熟悉,卻是讓人生厭的肥胖大臉。


    “臭道士,你眼瞎嗎?敢擋小爺的去路。”楊過迴道。


    “臭小子,趕快閃開道來,誤了道爺上山的時辰,當心道爺扒了你的皮。”鹿清篤說道。


    “臭道士,趕快閃開道來,誤了小爺上山的時辰,當心小爺扒了你的皮。”楊過道。


    “臭小子,你敢學道爺我說話。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就是臭道士嘛!還能是誰?”


    “看來不給你一點教訓,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鹿清篤舉拳,就朝楊過打去。


    楊過此時騎在馬上,身形高出鹿清篤許多,順勢一腳踢在鹿清篤的大臉上,鹿清篤吃痛,連退幾步。


    “你!你竟然敢還手!”鹿清篤捂臉道。


    “我不僅敢還手,我還要打的你滿地找牙!”楊過語氣中帶著怒意。


    周圍的百姓看到這一幕,紛紛圍了過來。


    “這不是全真教的鹿清篤道長嗎?怎麽和一個年輕人打起來了?”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聽說這個年輕人擋了全真教道長的路,所以才跟全真教的道長起了爭執。”


    “哈哈,原來這樣啊,這小子膽子可真夠大的,居然敢跟鹿清篤道長動手!”


    “可不是嘛,這裏可是終南山,要是得罪了全真教的道長,那可沒啥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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