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場上楊過和公孫止兩人已經激戰了數百迴合,戰鬥陷入白熱化,二人打得難解難分,激烈異常,刀劍碰撞之聲不絕於耳。隻是公孫止此時狀況卻不容樂觀,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他的氣息紊亂不堪,還受了兩次重擊,已然受了不輕的內傷。


    楊過察覺到公孫止的速度逐漸變慢,顯是無法再堅持。他果斷揮出一劍,成功地拉開與公孫止的距離,不再出手繼續進攻。


    公孫止不像楊過那樣擁有\"九陰真氣\"的輔助,能夠源源不斷地提供內力支持。加之楊過還食用了大量的普斯曲蛇膽,使得他的經脈和筋骨強度遠超常人,在戰鬥中的耐力和恢複能力也遠非公孫止可比。


    公孫止看到楊過停止攻擊,便趁機稍稍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內息。然後對楊過說道:\"倪小兄弟,僅僅兩天時間,你的功夫竟然有如此大的精進,真是令人驚訝啊!\"


    楊過真誠地迴應道:\"公孫穀主,你的武功實在高超,與你的這番打鬥可是讓我受益匪淺啊。\" 楊過所言不虛,事實上,公孫止的功夫的確非常厲害,有著獨特的特點。在前世,楊過還是憑借計謀破解了公孫止的閉穴功夫,才勉強贏下。


    就在這時,樊一翁領著幾個綠衫人,抬著一張木椅緩緩來到了演武場。那幾個綠衫人表情嚴肅,腳步沉穩而有序,木椅隨著他們的步伐微微晃動。木椅之上則癱坐著一位頭發稀白的老婦,她的身體看著十分虛弱,眼神中卻是閃爍著濃濃疲憊與怨恨之色。


    公孫綠萼則跟在木椅邊,她的臉上滿是擔憂與緊張。她的目光不在老婦和場中的公孫止、楊過之間遊移。她的腳步有些慌亂,顯然是對眼前的局勢感到十分不安。


    演武場中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公孫止看著木椅上的老婦,眼神中閃過驚訝,但很快就被一種複雜的情緒所取代,有憤怒,有疑惑、也有殺意。


    楊過微微皺起眉頭,他心中明白,事情已經走向了最壞的那一麵。


    綠衫人抬著木椅來到公孫止身形兩丈外,緩緩將木椅放在地上。樊一翁則是來到公孫止身邊一陣耳語。


    公孫止看向公孫綠萼問道:“萼兒,這是怎麽迴事?”


    “爹,我......”公孫綠萼哆哆嗦嗦說不出話來。


    “公孫止,你這惡毒的奸賊!你沒想到老身還活著吧!哈...哈...哈..”那老婦突然開口。


    “裘千尺,沒想到你還真是命大,那麽高掉下去都沒摔死你這個廢人。”公孫止也是撕下了最後的偽裝。


    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說的就是這兩人現在的情形。


    “倪小兄弟,接下來蔽穀要處理穀內事務,不方便有外人在場。還請你先行離開。”事到如今,公孫止又怎會猜不出這一幕跟楊過必然 脫不開幹係的。若是楊過此時沒有展現出這般戰力,隻怕公孫止又會是另一種說辭。


    “倪大哥.....”公孫綠萼欲言又止的對楊過說道。


    公孫綠萼又怎會不知,眼前的局勢,隻有這個突然闖入絕情穀的人,是她唯一的希望。她擔心母親裘千尺的安危,害怕父親公孫止做出更加瘋狂的舉動。但又擔心楊過這個局外人不願意介入絕情穀內部的爭端。她的內心在掙紮,在猶豫,這種矛盾的情緒都通過她那欲言又止的模樣表現得淋漓盡致。


    “公孫穀主,不知這位是?”楊過此時揣著明白裝糊塗。


    “倪小兄弟,你當真不知?”公孫止冷笑著發問。


    “倪小子,聽萼兒說你武功勝過公孫止這奸賊,隻要你幫我殺了公孫奸賊,你想要什麽,你盡管開口。”這時裘千尺開口道。


    “倪小兄弟,這是我絕情穀內部事,倪小兄弟還是不要插手的好。”公孫止語帶威脅之意。


    “公孫穀主,你這話是何意思?”楊過反問。


    “倪小兄弟,昨晚萼兒找你說了什麽,何以今日她便找著了這個廢人?若不是我命一翁暗中跟隨,隻怕此時就被這毒婦逃出穀去了。”公孫止眼見撕破了臉麵,自是沒有在隱藏的必要。


    “公孫止,當初你跟柔兒那個賤人通奸,被我發現,你為求得解藥,可是親手殺了你的柔兒,哈...哈...哈...”裘千尺說完放聲大笑。


    公孫止麵色漲紅,被人揭了老底,頓時惱羞成怒。暴喝一聲:“廢人,我要殺了你。”說罷便殺向裘千尺。


    楊過也是沒想到公孫止下手會如此果決,電光火石之間,也是飛身向著裘千尺而去。雖然不喜這老婦,覺她性格乖戾、行事狠辣,但終究不忍看著她死在公孫綠萼眼前。


    隻說公孫止掠進到裘千尺身形丈內時,隻見裘千尺口型微動,就聽著“咻”地一聲,一個黑點襲向公孫止。那黑點速度極快,在空中劃過一道黑影,帶著一股淩厲的勁道,直取公孫止性命。


    公孫止畢竟也是身經百戰之人,他反應迅速收刀抵擋。隻聽著“叮當”一聲響,那黑點與刀身撞擊在一起,濺起一片火星。這攻擊並未傷到公孫止,卻在無形間扯住了他前行的身形,隻引得公孫止身形稍一遲鈍。


    正是這一阻擋之下,讓公孫止本是衝著裘千尺的胸口要害而去的一掌偏了幾分方向,蘊含著公孫止深厚內力的一掌,重重地拍在了裘千尺的腹部丹田氣海之上。


    裘千尺的身體猛地一震,一口鮮血湧上喉頭。


    此時公孫止又覺身後有人襲來,當即刀劍持地,借著反彈之力,身形翻飛躲避開了楊過,迅速拉開了與楊過和裘千尺的距離。


    “啊!公孫狗賊.......”隻聽裘千尺一聲痛唿,聲音中充滿了痛苦、不甘。


    公孫綠萼衝到裘千尺身邊,緊緊地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接著傳來了她焦慮的聲音:“娘,你怎麽樣了?”


    “你娘沒事,隻是被廢去了武功。”檢查完裘千尺的傷勢後,楊過對公孫綠萼道。


    “倪小兄弟,你果真是要插手我穀內之事?”公孫止的聲音自楊過身後傳來。


    此時公孫止站在那裏,手中的刀劍微微顫抖,他正在極力壓製自己體內翻湧的氣血。本就身受內傷,氣息尚未完全調勻,但他不得不強撐起威嚴,不能讓眼前的局麵脫離他的掌控。整個演武場的氣氛因為他的這一句話而變得更加緊張壓抑。


    “公孫穀主,這不是明擺著嘛,你都已經瞧見啦!”楊過答道。


    公孫止心中清楚,楊過實力強勁,不可小覷。一般的手段於他而言恐難奏效,隻有絕情穀的漁網陣才有更大的把握製住楊過。


    於是大手一揮,對著兩邊的綠衫人說道:“布陣,先將這小子拿下。


    兩旁站立的綠衫弟子齊聲答應,三十二人分站四方,突然間唿的一聲響,每四人合持一張漁網,同時展開,圍在楊過身周。


    公孫止說道:“終須得讓你見見我絕情穀的手段。”


    臉上帶著一絲冷笑,似乎已經看到楊過被漁網陣拿下後的狼狽。在他看來,這個漁網陣是絕情穀的一大殺招,曾經困住過不少高手,楊過也不會例外。


    公孫止又是一揮手,三十二名綠衫弟子交叉換位,將包圍圈子縮小了幾步。八張漁網或橫或豎、或平或斜,不斷變換。


    楊過曾兩次見到綠衫弟子以漁網陣擒拿周伯通,他也曾麵對過一次漁網陣的捕捉。這漁網陣的確是變幻無窮,極難抵擋,若論陣法之精,與全真教的“天罡北鬥陣”可說各有千秋。


    每張漁網張將開來將近丈許,綠衫弟子持網藏身網後,要破陣法,定須先行攻倒持網的綠衫弟子,但隻要一近身,不免先就為漁網所擒。漁網轉動雖極迅速,四網交接處卻總是互相重疊,始終不露絲毫空隙。這漁網金絲的交錯之處,綴有一塊塊小磁石,如此一張大網,敵人暗器若是含有鋼鐵,將會盡數擋住。


    若是放在前世時,楊過或許還無法應對,但如今楊過用“彈指神通”所射出的勁氣,卻不是這漁網陣所能阻擋。但見三十二人愈迫愈近,楊過施展“逍遙玄遊功”,身形晃動,手中運起法門。隻聽得一陣破風之聲唿嘯而過,緊接著便看到一眾綠衫弟子的身影紛紛倒下,綠衫弟子被楊過勁氣打中盡皆躺在了地上。


    楊過並未對這些綠衫弟子痛下殺手,僅僅是點中了他們身上麻痛的穴位。此刻,這些弟子倒伏在一地,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公孫止目瞪口呆,眼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他沒想到楊過居然有如此鬼魅的身法,那攻擊手段也是匪夷所思。他自認為對楊過的實力有所了解,可眼前楊過所展現出的實力手段,卻遠遠超出了他的認知。


    失了綠衫弟子的漁網陣,原本緊密有序的漁網陣,就像是一張被抽去了絲線的大網,瞬間失去了應有的作用,已是被楊過輕鬆破了去。


    楊過手提玄鐵重劍,功法在體內飛速運轉,身形刹那間就來到了公孫止近前。隻見他雙臂運起全身力氣,高高舉起玄鐵重劍,朝著公孫止當頭狠狠地劈砍而下。


    公孫止見狀急忙舉起手中的刀進行格擋。隻聽 “當” 的一聲巨響,仿若驚雷炸響在演武場之上。緊接著,便見公孫止一口鮮血噴射而出,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數丈,重重地跌落在地,瞬間沒了動靜。


    樊一翁眼見師傅被楊過擊倒在地,當下也顧不上自己是否是楊過的對手。他雙眼通紅,大喊一聲,掄起手中的鋼杖,朝著楊過猛地攻去。


    楊過緩步走向公孫止。麵對攻來的樊一翁頭,楊過卻是看也不看,反手就是一劍砸出,那玄鐵重劍如同重錘般砸出。


    與之前劈砍公孫止的那一劍有所區別,這一劍之中僅僅蘊含著陰柔的內力。當劍杖相交碰撞時,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樊一翁雙手瞬間折斷,握在手中的鋼杖也隨之哐當一聲掉落在地。身體被巨大的力量砸飛出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待得楊過走近了公孫止,裘千尺在後大叫出聲:“倪勞資,快殺了公孫止這個惡賊。”


    公孫止看著楊過,眼中滿是驚恐口中喃喃道:“不可能,你的實力怎會……”


    楊過也不說話,隻是伸出手猛地一掌拍在公孫止的丹田處。公孫止瞬間如泄氣的皮球一般,氣息萎靡,整個人在地,仿佛在一瞬間老去了十來歲。


    可憐公孫止數十載苦修,如今一朝盡數化作烏有。


    公孫綠萼奔上前來,抱著公孫止,口中哭喊出聲道:“爹,你怎麽樣了?”


    楊過對她說道:“公孫姑娘,你爹沒事,我隻是廢了他的武功。”


    公孫止、裘千尺武功雙雙被廢,再相愛相殺也與凡人無異,公孫綠萼雖說武功平常,但麵對兩個武功被廢的人,想來應對不難。


    “倪勞資,你怎麽不殺了公孫止那個惡賊?”裘千尺心有不甘地衝楊過說道。


    “我做什麽,還輪不到你說三道四。”楊過冷冷的迴了裘千尺一句。


    “公孫姑娘,如今事情已了,我也是時候該離開了。”楊過對公孫綠萼說道,“如今你爹娘武功盡廢,想來不會再起變故,你好生照料他們就是。”


    “不行,小子你不能走。”裘千尺說道。


    楊過沒有搭理這個橫行霸道慣了的老女人。


    轉身便走向跌坐在地的樊一翁,對他說道:“大胡子,你身本事不差,隻是跟錯了師父,如今蒙古人南下侵宋,正是你大展身手的好時機,又何苦困在這小小山穀中。”


    樊一翁口中咄咄,但終究沒說出口。


    公孫綠萼心中千言萬語隻匯成了三個字,對楊過說道:“倪大哥,謝謝你。”


    楊過微微點頭,心中暗自思索。如今公孫止與裘千尺皆已成廢人,絕情穀諸事,依公孫綠萼之能,應可妥善處理。如此一來,公孫綠萼日後之命運,想來已然改變。


    楊過心中釋然,對公孫綠萼說道:“公孫姑娘,咱們有緣再見。”


    說完他轉身,向著絕情穀外走去,隻留下一臉驚愕的裘千尺、傷心哭泣的公孫綠萼和失魂落魄的公孫止等絕情穀眾人。


    待得楊過依著來路出了絕情穀,取出藏好的“君子”“淑女”二劍,同樣背負在身後。便往襄陽而去。


    如今身負三柄寶劍,行動大受掣肘,已不似之前那般輕便自如。楊過想著,以此等狀態趕路,效率著實過低。暗自盤算著到哪裏去尋個合適的坐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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