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所以,你就跟貝爾摩德沆瀣一氣潛入警視廳?”</p>


    琴酒坐在大廳裏,穿著嚴嚴實實的黑色大風衣,帽沿壓的極低,遮住了被貝爾摩德砍翹的劉海,麵無表情、毫無感情的對著愛爾蘭開口。</p>


    換密碼阻攔貝爾摩德的計劃真是大失敗……</p>


    主要是有伏特加這麽一個叛徒,琴酒隻要稍微想想就知道貝爾摩德是怎麽進來的……而且還帶了一個愛爾蘭過來也出乎了琴酒意料。</p>


    “……沆瀣一氣?”</p>


    不太懂成語的愛爾蘭臉上有些茫然,不過看琴酒臉上的表情,他估摸著也不是什麽好話,嘴角抽的更厲害了——</p>


    琴酒到底是有多不待見貝爾摩德?還有,剛才在房間裏貝爾摩德到底對琴酒幹了什麽?</p>


    到現在他還能感受到滿滿的殺氣啊喂!</p>


    明明前一段時間還不是這樣的啊!</p>


    躊躇了片刻,愛爾蘭試探著開口:“是,我跟貝爾摩德今天已經成功潛入進去了,沒有任何人發現……”</p>


    “你先等等。”</p>


    琴酒抬手示意,隨後看著旁邊理所應當的吃著他零食的貝爾摩德,一頭黑線:“所以,你們把警視廳的警視正給綁了?”</p>


    他就一天沒管貝爾摩德,這貨膽子也忒大了吧……</p>


    “是‘警視’,搜查一課的課長。”貝爾摩德淡定的糾正。</p>


    “不都差不多。”琴酒對於警察的職位沒什麽特別明確的概念,他斜著眼看著貝爾摩德,“好好的把一課之長給綁了,你能不能尊重一下警察?”</p>


    </p>


    之前是誰跟他說讓他尊重一下警方來著?</p>


    貝爾摩德冷哼一聲:“我哪裏不尊重了?”</p>


    她一沒殺警察,而沒放火燒警視廳……哪裏就不尊重了?</p>


    琴酒瞪了貝爾摩德好半天,最終也不知道該說什麽。</p>


    半晌,他揉了揉額頭,語氣恢複了正常的冷漠:“把這個鬆本清長的信息給我,你把人藏在哪裏?被發現的概率呢?”</p>


    “我已經通過郵件發給你了……人目前在米花森林深處,我把他關在以前的森林管理屋,不大可能被人發現。”貝爾摩德聽起來很自信。</p>


    然而。</p>


    琴酒隻是嗬嗬了兩聲,不做表態。</p>


    ——米花森林,那不還是在米花町?萬一某個死神在那附近作威作福把人給發現了,貝爾摩德哭都沒地方哭。</p>


    在內心吐槽了一會,他重新轉向愛爾蘭:“你怎麽會突然想到參與這次任務?我記得,你似乎一直在追查夏布利的行蹤吧。”</p>


    愛爾蘭自從上次行動過後,就被歸到了琴酒這邊,而且異常執著的想要找出失蹤的夏布利……</p>


    聽琴酒提起這件事,愛爾蘭臉色逐漸嚴肅起來:</p>


    “其實……我之所以要潛伏進警視廳,就是因為這件事。”</p>


    “……說說看。”</p>


    琴酒挑了挑眉,拿起保溫杯喝了一口熱水。</p>


    他有點好奇,愛爾蘭是怎麽把夏布利的事情跟警方扯上關係的。</p>


    愛爾蘭見琴酒似乎沒有因為自己的行動沒有得到他允許而動怒,暗道一聲小命保住了之後,清了清嗓子,莊重的從西裝內袋裏拿出了一張小抄……額不對,是一張他經過調查後整理的信息表。</p>


    ——順帶一提,愛爾蘭現在已經脫下了鬆本清長的易容。</p>


    ——按照貝爾摩德的說法,因為現在天氣比較熱,如果離開室內進行活動的話,出汗太多會導致易容的效果會越來越差,甚至容易致使麵具脫落。</p>


    愛爾蘭也不精通易容,貝爾摩德這麽說,他便從善如流地把假臉給撕了。</p>


    “根據從橫濱調查得出的信息,我發現,在夏布利秘密前往橫濱調查後失蹤的當天,也就是我們在東京圍剿FBI那些人的當晚,橫濱的碼頭附近也發生了爆炸。”愛爾蘭的戀色略有些陰鬱,“情報的來源是一個底層成員,不過我已經找其他人確定過這件事情多準確性。”</p>


    琴酒眯起眼睛,“哦?那麽……之後呢?”</p>


    他心裏已經隱約明白了愛爾蘭的思路,畢竟這件事,琴酒也算是半個操盤手。</p>


    愛爾蘭抬起頭,“但是,這件在發生之後卻完全被壓下去了,連警方都沒有這起爆炸案的詳情。”</p>


    “在日本,能將這種明麵上的大事故完全掩蓋住,我能想到機構隻有一個……”</p>


    “日本公安。”</p>


    愛爾蘭把他的心思完全在兩人麵前展開,引來貝爾摩德一陣側目。</p>


    當他還想繼續說明的時候,琴酒卻在口袋裏掏了掏,拿出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遞給愛爾蘭:“吃嗎?”</p>


    愛爾蘭:“……”</p>


    在接與不接之間權衡了0.1秒,他果斷選擇了前一個選項。</p>


    而琴酒則等他拿走棒棒糖後才徐徐開口,“所以,你是趁著這次尋找那個殺害叛徒兇手的機會,借機探探公安部隊虛實。”</p>


    “沒錯。”愛爾蘭肅然點頭,“因為根據目前的調查情況判斷,日本公安跟夏布利的失蹤,絕對大有聯係。”</p>


    琴酒冷漠的臉上露少許讚賞:“既然這樣,那就去吧……你跟boss匯報過了嗎?”</p>


    “已經匯報過了。”</p>


    “哦,那就行。”琴酒自己也拿出一根棒棒含在嘴裏,“不過你記住了愛爾蘭,除了‘尋找犯人’和‘試探公安’這兩個目標以外,盡量不要惹是生非。”</p>


    愛爾蘭嚴肅的繼續點頭,“放心吧,我有分寸。”</p>


    他目前也沒心思去管別的事情。</p>


    不過……</p>


    “對了琴酒,還有一件事。”</p>


    愛爾蘭突然想起來什麽,接著說道:“這次警視廳請來的兩個顧問,似乎都不大一般,一個是貝爾摩德之前注意過的白發男人,還有一個是個私家偵探……這個叫毛利小五郎的人之前在橫濱也出現過,一次是組織的叛徒‘雪莉’逃離組織的當天,還有一次則是在夏布利失蹤不久後……”</p>


    “……”</p>


    琴酒沉默著抬眼瞟了眼他,不動聲色地掏出一張略有些發黃的白紙瞅了一眼。</p>


    二……四……六……</p>


    嗯,雪莉逃走都十多年了,真難為這些人還記得這檔破事。</p>


    話說,這次的案件,警方居然還請烈過去了?</p>


    琴酒陷入了短暫的沉思。</p>


    坐在琴酒旁邊的貝爾摩德不經意看到了紙上手寫的日期,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古怪。</p>


    而愛爾蘭發現琴酒沒有過多的表示,琢磨了一下,還是繼續說道:</p>


    “而且,這個毛利小五郎曾經也是警察,我本來懷疑他會不會是公安的眼線,但……從目前看,對方的能耐似乎挺一般的,我還需要再觀察一段時間。”</p>


    愛爾蘭的話讓貝爾摩德微微眯起眼睛。</p>


    “可以,隻要你別打草驚蛇就行。”</p>


    琴酒把手寫日曆揣進懷中,沒有表露任何反對意見,換了條腿翹著,“說說正事吧,比如關於存有組織情報的sd卡,有眉目了嗎?”</p>


    “……目前還沒有,案件進程完全走進了死路。”愛爾蘭遺憾的搖了搖頭。</p>


    他一想到早上那跟原地轉圈一樣的會議,就深感警察的不靠譜。</p>


    ……但也不好說究竟是警方不靠譜,還是犯人太狡猾。</p>


    琴酒接著問道:“案件的相關資料呢?”</p>


    “我這裏有。”貝爾摩德掏出一個微型相機,“所有資料都在這裏麵……伏特加,接好。”</p>


    伏特加默默接過了這個微型相機,一聲不吭的走到自己的電腦前,準備將東西拷貝到電腦上。</p>


    重要的事情都說完了,愛爾蘭自然也不會繼續多留。</p>


    等貝爾摩德重新給他上好易容之後,他便匆匆離開了基地——離下午的開會時間隻剩下不到半個小時了。</p>


    之後的基地大廳裏盡是一片沉寂……</p>


    良久。</p>


    琴酒咬碎糖塊,看向伏特加,“人出去了?”</p>


    伏特加打開監控器看了一眼:“是的大哥,愛爾蘭已經離開基地了。”</p>


    “很好。”琴酒麵無表情地摘下帽子,露出不再順滑且有些曲卷的頭發,盯著貝爾摩德,“你不解釋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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