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餘對上魏劍刑,同為靈水境七重!


    兩相交手,各自心驚!


    對江餘而言,自從他習得雙極劍心之後,從未輸過任何修為和自己相同的人,甚至說,同修為狀態下,江餘幾乎都是碾壓對手,而如今對上魏劍刑,一個把修為壓製到和自己一樣的魏劍刑,這個鐵則被打破了!魏劍刑的修為壓製的雖然隻有靈水境七重,可是他的意識,和對劍的理解,卻絕非除江餘外的靈水境七重的人可以達到。一招一式,精妙絕倫,讓江餘大唿過癮的同時,又不得不小心應對。


    而對上江餘,魏劍刑也是狂喜不已,因為他終於發現了一個在劍技方麵,不輸給他的人。一個可以堪稱為對手的人,可令他有些遺憾的是,江餘的修為畢竟太低,隻能在靈水境七重這樣打,當真是沒什麽趣味。在某一瞬間,他甚至想過,如果江餘的修為和自己一樣高強的話,那樣就太好了,可以痛痛快快的大戰一番。


    轉瞬間,兩人交手已過百招,不分上下!


    這樣的結果,是旁觀的琴魔魏無寂沒有料到的,他知道江餘劍技高超,可能他的老友打上百合而不落下風,當真是匪夷所思。因為這是他也做不到的事情。畢竟他雖也用劍,但絕對不如正在對拆的兩人技法精純。


    就在江餘大戰魏劍刑的時候,遠處走來黑白少年,他們想著返迴慧劍閣,再去找江餘討教一番。


    “我還以為師父找咱們什麽事,原來就是介紹給蕭真人認識,也真是夠了。”黑壯的少年屈岸很是無奈的對身邊的白淨少年羅雲說道。


    羅雲聞言,嗬嗬一笑,道:“你是師尊的驕傲,宗門的天才,畢竟宗門之內,能那麽年輕就看懂慧劍十解的人,可就你一個。”


    黑壯少年屈岸搖搖頭,道:“過去我也覺得自己天才,可是……唉,我算哪門子天才,人家隻是翻看了一遍,就能指出其中要害,我覺得如果他想練的話,恐怕也是用不了多久就能學會。”


    羅雲看了屈岸一眼,心說師弟一向對自己自信滿滿,甚至已經有些自負了。從來不會對別人怎麽服氣,如今看來,是對江餘真的服氣了,否則以他的性格,怎會說這樣的話。他想了想,安慰道:“師弟也不必妄自菲薄,我覺得你還是很厲害的。”


    屈岸聽了,默然不語,他想起了江餘的話,便是羅雲比他厲害的話。屈岸心說或許江餘說的真的是對的。想了半天,問羅雲道:“他說的那個驅使靈氣的方法,我覺得除了無心慧劍外,求他的本門劍技,也是可以這般使用的。師兄你會的劍技,如果用了這個妙法,我覺得你的劍技水準,能起碼上兩個層次。”


    “可能吧。”羅雲笑笑,沒多說什麽,心中說師弟說的完全沒錯。而一向內斂的他,其實也早將這個妙法記在心中,隻想著有時間的話,就好好自我修煉完善一番。


    他正想著,忽然聽到遠處有兵器相擊的聲響,疾目遠眺,看到了遠處的打鬥。


    “師弟,你看那邊!”羅雲大驚失色,用手一指遠方,而他身邊的屈岸也看到了。


    “江兄和……和師祖!”兩人目瞪口呆,全然說不出話來,當下也都愣住了,不知道該怎麽辦。就在這時,一陣風響,兩人瞬間就覺得身子移動了數裏,眨眼間,已經到了戰場的最近處。而在他們身邊站著的,是一個長須老者,正是琴魔魏無寂。


    魏無寂雖是大名鼎鼎的琴魔,也常來慧劍樓,可慧劍樓之中,認識他的人卻不多。因為琴魔從不參與什麽應酬,來這裏,也隻是找老友魏劍刑一人而已。因他常來這個小村子,所以守衛慧劍閣的二人,自然也是認識他的。二人給魏劍刑行了禮,而後羅雲問道:“前輩,這是怎麽迴事?”對羅雲而言,他比較擔心的是他們帶江餘進慧劍閣的事暴露,畢竟那不是小罪過。而他們離開的時候,慧劍閣已經被他們封印,如今江餘出現在這裏,那唯一的解釋就是江餘被他們的師祖魏劍刑給捉住了。他們的事,想不暴露也難了。


    聽得羅雲所問,琴魔魏無寂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認真看著,這比試,可不是你什麽時候想看就有的!”聽聞這話,羅雲心中大石算是放下了一些,因為他們和魏無寂的關係還算不錯,就算犯了錯,有琴魔一句話,起碼還是可以保住他們的。


    羅雲心思多,而屈岸卻不會想那麽多,來到這裏,便被江餘和魏劍刑的對決所吸引了。他對劍技有非同尋常的天賦,知曉觀看這樣的對決,對自己有多大的收益。看來看去,看的他都呆了。雖然隻是靈水境之間的對決,但雙方劍技的精妙程度,實是精彩絕倫,讓人絲毫不願眨眼,生怕錯過什麽妙招。而和羅雲早就意識到江餘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強者不同。他驚駭江餘如何有實力竟然可以和自己的師祖打的平平,如此這般高的實力,當真恐怖。要知道他在這裏,偶爾也能受到師祖的指點,也是如此這般,壓製修為和自己等同,可那樣打起來,師祖對自己,依舊是用下指導棋一樣,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這家夥,究竟是什麽來曆。”屈岸心中十分的不解,他看的出來,江餘的年紀比他還要小,看樣子,二十歲都不到。靈溪境以前的樣貌是不能騙人的。在屈岸的心裏,甚至有一些妒忌,對他而言,這種情緒極少,因為平時都是他才是別人妒忌的對象。


    沒過多一會兒,江餘和魏劍刑之間,已經超過了三百合,依舊不分上下,旁觀的人看的也幾乎都要屏住了唿吸。


    琴魔看著看著,看出了一些端倪,撚著胡須,心中驚歎:“老友,你危險了!”形式還是均勢,可琴魔卻看出了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兩相交手,江餘用的招式裏,已經有一些是魏劍刑用過的。對於一個用劍的天才來說,與對方搏鬥之時,學會對方的劍技的招式,是很容易的一件事。可卻學不會驅使靈氣的方法,這樣即便學會了招式拿來用,也隻是照貓畫虎毫無威力。可琴魔卻看的清楚,江餘學去的技法,卻不是這樣,他剛學會的招式,用的也是極為精熟,和驅使的靈氣搭配的可謂天衣無縫,任誰看了,也不會覺得,江餘這是第一次用這樣的招式。


    江餘能做到這一點,並非是他用破玄之曈觀看到了對方驅使靈氣的方法,對方為了公平起見,壓低了修為,而江餘也為了公平起見,沒有使用自己的破玄之曈,更不要說枯殘七絕。而他能順利的驅使靈氣配合劍招,完全是因為他對劍技的理解,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就這樣,一招一式的較量,到後麵,就連黑白少年,也都看出來了,師祖似乎有些劣勢了。看的他們神經緊張不已,不敢出聲,隻能暗暗的為師祖加油。


    一個錯身之後,就見魏劍刑手中劍一展,就見以他為中心,護體罡氣,化為數十把靈氣利劍,飛速旋轉之間,快速向著四周橫掃而出。


    此招一出,圍觀的黑白少年和琴魔,都是大驚不已!


    這一招,正是無心慧劍第三重的極招!


    慧劍斬風!


    這一招出來,簡直可以用風雲變色來形容,招式之強,令人震撼!


    “這是靈水境那點靈氣就可以用出來的招數麽!”


    “師祖就是師祖,竟然可以使用出這般強悍的招數出來!”


    ……


    黑白少年驚訝之時,琴魔魏無寂也驚歎不已,心說自己的這個老友,於劍道修為上,果然非同尋常。


    就在三人驚歎魏劍刑竟然可以用很低的修為,用出很厲害的招數的時候,就見江餘向後一縱,身已選在半空,麵對慧劍極招,就見他手中劍一擺,做了一個架勢,那架勢剛一出來,黑白少年就愣了,因為那一招他們幾乎沒見過,可卻看的出來,那個架勢,是他們慧劍樓的招式。而琴魔看到這一幕,更是呆了。因為這一招,他是認識的!


    無心慧劍第四重極招!


    慧劍斬月!


    “他怎麽可能用的出這一招!”琴魔魏無寂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魏劍刑出招之後,江餘手中劍宛如一條巨龍,從空落下,直撞魏劍刑的劍牆!


    一切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空中一聲清脆的兵器交擊,交手的二人已經錯身而過。


    江餘的手腕被割破了口子,血滴答滴答的流下來。而魏劍刑,並沒有受傷,隻是在錯身之後,手中劍就龜裂,斷掉了!這是慧劍斬月的效果!


    魏劍刑敗!


    令人難以置信的結果!


    現場一片沉寂,黑白少年是看的呆了。而鼎鼎大名的琴魔,也沒預料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


    “前輩,承讓了。”江餘轉過身來說道。


    聽到江餘這話,那黑壯少年不平,站出一些後,高聲對江餘道:“你的手也受了傷,這並不能算你贏。”


    “師弟……”羅雲上前一步過去一把將黑壯少年拉了迴來。就聽琴魔咳嗽了一聲,低聲道:“聽你們師祖的吧。”琴魔魏無寂心中很清楚,方才交手的最後時刻,江餘是手下留情了的,以他的實力,剛才一招結果了魏劍刑,都是可以的。而為了防止發生這種事,江餘隻是斬碎了對方的劍,而手腕受傷,則完全是因為相讓才會如此。


    旁觀者尚且看的真切,身為劍界強者,又是親曆者的魏劍刑,如何看不透這一點。剛才極限時刻,他唯一可能贏的方法,就是瞬間爆發自己的靈氣,恢複自己的全部修為,而這樣做,對他而言,不如就讓他死了算了。


    魏劍刑看看手中的斷劍,仰麵看著天上,心中卻並不悲傷,有的竟是喜悅。對他而言,無敵多久,就會停滯不前多久。這麽多年來,他擊敗了不知道多少劍界好手,可說實話,和那些人交手,完全都是碾壓,那些人的技法,也完全沒有可取之處,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過這種求勝的欲望了。


    魏劍刑轉過頭,道:“小兄弟,是我輸了,你贏了。”話說的輕描淡寫,坦誠自己的失敗,接受自己失敗的現實,是一個絕世強者,走上強者之路,所必須的一種素質。


    江餘聽了這話,一笑道:“前輩隻是輸給慧劍樓的絕技,並不算輸。”其實江餘剛才完全可以不用慧劍斬月,他最佳的招式是極我劍破這一招,以點破麵的絕技,可這畢竟是切磋,極我劍破真的用處來,恐怕魏劍刑已經死了。如此這般兇殘的技法,他自然不會輕易用。況且能用揮劍斬月贏下來,也沒什麽不好。


    “小兄弟靈氣精純,老朽佩服。”魏劍刑撚須笑道。魏劍刑所以靈水境就能使用慧劍斬風,就是因為他的靈氣足夠精純,而且使用率也極高,這是他的弟子都不如他的地方。而這一點,也是江餘有點納悶的地方,他甚至有些覺得,魏劍刑的靈氣,和雙極劍心有那麽點相似,而海量的過招,也讓他覺得,魏劍刑的一些技法,和劍靈傳授給他的天光雲影劍技有那麽點相似。隻是相似也是百招之內有一兩招而已,完全不能確定,他們會和伯陵有關係。況且伯陵是劍道之祖,所謂殊途同歸,高強的強者,和伯陵有些相似,也是可以理解的。


    魏劍刑側目看了看,對黑白少年道:“岸兒,雲兒!”


    “弟子在!”黑白少年一同走了過去,心中都是忐忑不安,他們自然是覺得自己的師祖輸了以後可能會遷怒他們,而他們引外人進慧劍閣,這已經是重罪,但此時此刻,他們也隻能硬著頭皮過去了。


    魏劍刑撚著胡須,想了想,道:“你們拿我的手令去前山,告訴你們師父,就說我已經敗了,他知道該怎麽做!”魏劍刑的意思,自然簡單,那就讓憶天雄終止這次盛會。屈岸想不到這一層,而羅雲卻是一聽就明白了,心中大驚。抬頭道:“師祖,是不是要考慮一下,如此貿然,恐怕……”


    聽到這樣的話,魏劍刑道:“我話已出口,絕不更改,難道你想讓我自食其言麽?”


    “是,師祖!”羅雲無奈,隻得站起身來,便要拉著師弟離開。


    江餘見他們要走,想有話說,卻不變出口,而琴魔魏無寂卻明白江餘的意思,便出聲對那黑白少年道:“等等!”


    “什麽?”那黑白少年聞言,轉目看著琴魔。


    琴魔撚須,道:“你們隻要傳話就行,若是有人問起,是何人……的時候,你們不可提及小兄弟的名姓。知道麽?”


    黑白少年聽了這話,轉目看看魏劍刑,就見魏劍刑也是點頭。江餘聞言,則是一拱手,道:“多謝前輩體諒。”


    擊敗魏劍刑,這是多大的新聞,如果讓世人知道了自己的名姓,恐怕一下就到了風口浪尖之上,如此這般,是江餘不願意看到的,因為他還有別的重要事情要做。而且名聲什麽的,對他而言,也隻是負擔而已。


    而聽的琴魔的叮囑,羅雲心中一塊大石也落了地。因為如果真的去前麵迴稟,若是師父憶天雄問及是怎麽迴事的話,他們必要全部說出來,而引著江餘進慧劍閣這件事,就算師祖不計較,師父也會罰他們的。而如今師祖允諾了保密江餘身份的事,這樣他們也能以師祖不讓說為借口,搪塞過去,避開一劫。


    黑白少年離開,羅雲如何叮囑屈岸,不要說走了嘴,一切聽他的,如何去迴稟,暫且放在一邊,且道琴魔劍叟,還有江餘。


    “小兄弟劍術絕倫,能否告訴老朽,你師從究竟何處。”魏劍刑的想象之中,江餘必是有一位非常厲害的師父,魏劍刑心說江餘的修為不夠,打起來不夠痛快,如果知道他師父的名字,自己必然親自拜訪,前去挑戰。


    在江餘眼中,魏劍刑和巫煉、醉東籬,淩若雪一般,皆是劍道同路人,所謂問劍無悔。似這樣的人,堪稱知己。便不想再隱瞞,可他想若說伯陵,恐怕會招惹不必要的麻煩,而若說自己自己自悟的,恐怕無人肯信。江餘想了想,最終道:“晚輩的師父,乃是一位妙齡姑娘。”


    “姑娘!”琴魔劍叟,麵麵相覷,哪肯相信。在他們的認知裏,八州九島,外貌妙齡的女子,修為高深的人也可以說是不計其數的,可是若說在劍道之上,有能指導出江餘這麽強劍技的人來姑娘,卻是一個都想不起來。


    江餘料到他們會如此,又道:“她叫玉珥,既是我的師父,也是我的妻子。”


    一句話,說的琴魔劍叟目瞪口呆,可見江餘又不像是在說謊。而此時此刻,江餘心中的劍靈早就醒了,驚世之戰,她自然也是看了的。聽得江餘這般說,劍靈早就樂開了花,可嘴上卻不饒人,在江餘心中冷哼一聲,道:“算你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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