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該起來了”可平站在門外,輕叩著夜無忌的門


    無人迴應


    可平又敲了一遍,結果還是一樣,他感覺不對勁,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子裏空無一人,床鋪上的被子疊放整齊,可平摸了摸,被子還有些餘熱,說明人還沒走遠


    他直起身子,觀察房間,拿起床頭的信,認出來是五公主殿下寫的


    “莫非,殿下出去寄信了?”他想著,視線落到一旁的書桌上,可惜,硯台上麵的墨漬很幹,殿下到底去哪裏了啊 他有些著急了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可平立馬衝到門口,一把拉開門


    “殿下——”他高興的喊著,可是,門外站著的,隻是過來換水的店小二


    店小二一臉懵的看著麵前興奮的男人


    可平有些尷尬,閃身讓到一半邊:“額,抱歉啊,我認錯人了。”


    店小二也沒說什麽,隻是默默的把水壺裏的水換成新的,端著托盤走了出去


    可平鬱悶的坐在椅子上,倒了一碗水放在麵前


    “這個節骨眼上殿下怎麽能失蹤了呢?”他沒辦法,隻能坐在這裏幹等著


    江州是一座慵懶的城鎮,清晨,踏著露水,街道兩旁隻有零星幾家店鋪推開店門,老板坐在鋪前打著哈欠,小二也靠在桌子上打盹


    街上的行人鬆鬆散散,微雨飄飄,女人們撐開油傘,濃妝淡抹的走著,男人們則是無視小雨,任憑雨滴打濕自己的頭發


    少年在街上很突兀,梅雨季節,一切都好像慢動作,隻有夜無忌目光堅定,快步走過大街,穿過小巷,叩響了一家藥館的門


    一童子小跑著過來開門


    門開後,夜無忌拉低了笠帽,徑直走向藥館後院


    小童剛要阻止,一旁的男人搖搖頭,她便抱著藥罐子走開了


    夜無忌來到後院,看見一襲紅衣的女子正坐在石桌旁整理藥材,她很認真,沒有注意到來人


    少年也沒打擾她,靠在門框上,靜靜的看著她擇藥


    女人手指纖細,目光緊緊盯著手中的藥材,手上的動作很快,不一會兒,一籃子的中藥處理好,她起身,剛要拿迴到屋裏,看見了靠在門框上的少年,沒說話,迴了屋


    片刻,女人從屋裏扔出來一個木條,夜無忌勾了勾嘴角,欠身撿起木條,走進屋去


    “好久不見了?”少年先開口


    女人撇了撇嘴角:“寒暄就免了吧,我這種粗鄙之人最煩磨磨唧唧了。”


    少年盯著她背影:“你還是這個脾氣。”


    “既然知道你還來找我做什麽?”女人表現的很不耐煩


    夜無忌坐下,玩弄著桌上的茶杯:“問事。”


    女人仍舊背對著他:“你一直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什麽事?”


    少年饒有趣味的看著手裏的茶杯:“前幾天就在這江州城裏發生的事情知道了吧。”


    “什麽事?”女人坐到炕上,懷裏抱著一個罐子,從裏麵撈出來一些中藥殘渣:“你們那個什麽寒冰閣又出事了?”


    夜無忌點點頭:“嗯。”


    女人把殘渣甩到地上地上:“那跟我有什麽關係。”


    少年也不拐彎抹角:“赤鴉來過了吧。”


    女人手裏的動作一頓:“沒有”


    “真的?”少年放下手裏的杯子,發出“咚”的一聲


    女人被嚇了一跳:“你輕點,不是你的東西。”


    夜無忌起身,坐到她身邊:“你跟赤鴉的勾當可不嚴實……”


    女人驚恐的看著他:“你知道什麽?”


    少年勾起嘴角,帶著一絲玩味:“我知道我想知道的。”


    “至於是多少……”夜無忌抬眸看著她:“看你的表現”


    女人沒辦法,把管子放到一邊:“他前幾日來過,身上有傷,我給他一些藥材,他就走了,去哪裏了我也不知道。”


    少年盯著她的眼睛裏露出了一絲殺意


    女人有些局促:“真的就這些,我就知道這些。”


    夜無忌笑了:“哈哈,好。”


    女人在旁邊賠笑:“哈哈哈……”


    少年轉身走到桌子旁,拿起茶杯:“他既然都跑了,你還要幫他,真是有些不知好歹。”


    女人看著他,聲音顫抖:“他應該離開了江州城,他跟我要了搬運藥材的單子,隨著馬車離開了。”


    “什麽時候?”他問


    “貨是昨天下午運出去的,現在估計快到涼州了吧。”女人說


    少年閉著眼,掐了掐眉心:“嗯,很好。”


    隨後,把茶杯隨手一丟,帶上笠帽,踩著泥濘離開了


    女人望著他離開的背影,眼裏都是劫後餘生:“明明還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子,怎麽能讓我怕到這個樣子?”


    女人沒有多想,收拾了地上茶杯的碎片,繼續自己的生活


    赤鴉藏在馬車裏,身邊都是一些藥材,他掀開衣服,看著孤影給自己抹得草藥


    他靠在柴草堆上閉目養神,不多時,從


    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幾粒黑色小藥丸,扔進嘴裏,咽了下去


    突然,他青筋暴起,左手捂著胸口,胸口劇烈起伏,他像是有什麽東西卡住了一樣,趴在柴草堆裏幹嘔


    “嘔,咳咳咳,嘔”他滿臉通紅,外麵負責押運馬車的侍衛敲了敲馬車:“小點聲,前麵到驛站了。”


    赤鴉一手捂著胸口,另一隻手捂住自己的嘴。藥越好代價越大,他為了讓自己的傷口快速愈合,吞下“大神力丸”傷口7在一個時辰內愈合,但是屆時會全身燥熱,口幹舌燥,有榨幹身體的趨勢


    他就這樣蜷縮在草堆裏,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響


    到了驛站,一個官兵攔下了馬車:“有文書嗎?”


    馬夫把文書遞了過去,官兵仔細查驗了文書,揮了揮手示意放行


    “慢著”一個頭戴草帽的男人喊了一聲


    官兵,侍衛,馬夫都看向了男人,他騎著馬走了過來


    “這馬車裏運的是什麽東西?”他居高臨下的看著侍衛


    侍衛也同樣盯著他:“藥材。”


    “從哪裏來?”男人翻身下馬


    馬夫有些不耐煩,欲要發作,侍衛伸手攔住他:“從江州而來。”


    “江州?那應該好好查查。”男人手握刀柄,上前一步,要拉開簾子


    侍衛搶先一步,擋在車前:“這位先生,您不是官府的人,沒權利搜查我們的車吧。”


    男人笑了,指了指車下:“那你看那是什麽。”


    侍衛順著男人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車下,一塊粘著些許草藥泥的紗布,上麵還有血跡,正落在地上,被所有人都看了個清楚


    幾名官兵拔出刀:“把車門打開,我們要搜車。”


    侍衛有些緊張,向後退一步:“這車裏隻是草藥,沒有其他的。”


    “口說無憑,把車門打開。”男人逼近一步


    侍衛緊張的往四周看了看,發現十幾名官兵圍了過來,迫於壓力,他隻好作罷,退到一邊,官兵打開車門,裏麵都是一麻袋一麻袋的藥材,官兵拔刀要紮,侍衛趕忙按住他的手:“兵爺,這些都是名貴藥材,不能紮。”


    官兵哪裏管的著,拔出刀紮了進去,侍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官兵拔出刀,沒有血,他鬆了一口氣


    官兵們大眼瞪小眼,看著一旁的男人不知道怎麽辦


    侍衛恢複了底氣:“這位先生,你汙蔑我,這該當何罪?”


    男人隻是笑笑,鑽進馬車,把外麵的麻袋扔了出來,拔刀向下紮,木板被紮穿,他掀開木板,裏麵還有夾層,大小剛好可以裝下一個人,裏麵扔著幾段帶血的繃帶


    他用刀挑起繃帶:“作何解釋?”


    侍衛慌了神,不知道怎麽迴答,官兵眼疾手快,拔出刀大喊一聲:“抓住他們!”


    侍衛也拔刀,兩邊亂作一團,旁邊的馬受到驚嚇,一時間也跑了出去,人群混亂,


    男人拔刀,一刀劃開馬夫的頸動脈,馬夫倒在血泊中,馬車不受控製,衝向人群,男人跳上馬,勒住韁繩,改變方向,衝向了驛站崗亭


    “讓開!都讓開!”男人喊著,前麵的人群趕忙逃竄,馬車就要裝上崗亭,男人欲勒住韁繩,發現嘞不動


    “轟”馬車裝上崗亭,馬車和崗亭都散了架,但是,沒有人關注這裏,他們都在看官兵和侍衛的打鬥,場麵十分混亂,但很快,官兵倚仗人多的優勢,控製住了幾人


    部分官兵押走犯人,一個領頭的騎著馬出來了:“我是驛站站守李彪,所有商客排好隊,重新檢查!”


    隨後,他看見了已經成為廢墟的馬車和崗亭,指揮著救人:“快,把人救出來。”


    十幾名官兵搬開木板,不一會兒,男人從木板間伸出手:“在這兒呢,別找了。”


    李彪趕緊拉住男人的手,把他拉了出來


    男人灰頭土臉,撣了撣身上的灰塵,找到自己的草帽戴上


    李彪見男人站定,趕忙單膝跪地,抱拳道:“瑞……”


    男人踹了他一腳,李彪意識到自己差點說漏嘴,從地上爬起來,在男人耳邊小聲:“見過瑞王殿下。”


    男人點點頭:“你這個驛站看緊些,江州不太平。”


    李彪趕緊點頭哈腰,瑞王沒有過多停留,整理好衣服騎上馬飛奔而去


    一個官兵湊到李彪旁邊問:“站守,這人是誰啊。”


    李彪狠狠地捶了一下他的腦袋:“閉嘴!不該問的別問,掉腦袋!”


    官兵隻好作罷


    男人從行囊裏掏出酒葫蘆,拔開塞子,喝了幾口


    “看來這次江州城內不簡單啊。”他自言自語著


    把酒葫蘆塞進行囊,迴想著剛才崗亭的時候,一根斷了的木棍徑直紮向自己的胸口,結果,他隻是受了點皮外傷,他從懷裏掏出那塊玉佩


    “又救了我一命啊。”他看著那塊玉佩,眼中都是惆悵


    “阿嚏!”中午,小姑娘用完午膳,正躺在椅子上休息,阿詠抖著衣服走了進來,衣服上的塵土使小姑娘不斷打噴嚏


    “阿嚏!”這不,又打了一個噴嚏,小姑娘捂著鼻子,從椅子上坐起來:“阿詠,你去外邊撣衣服唄,都是土。”


    阿詠看了她一眼:“陛下還是去院子裏吧,院子裏太陽暖和,別老貓在屋子裏。”


    小姑娘撇了撇嘴:“老曬太陽都曬黑了。”


    “黑健康啊。”阿詠說


    小姑娘反唇相譏:“醜!”


    阿詠想著曬黑了的小姑娘,忍不住笑出聲


    小姑娘見她這副樣子,張著手要抓她:“想什麽呢,笑得這麽厲害?”


    阿詠隻是笑,並不言語


    小姑娘仰著小臉,眼神委屈:“阿詠姐姐壞…”


    阿詠“噗嗤”笑了出來,捧著小姑娘的小臉:“殿下,您怎麽這麽可愛呀。”


    小姑娘眯著眼睛,隨即撲進她懷裏:“我一直都這麽可愛的”


    阿詠摟著小姑娘,聞了聞,行蠱的味道很淡了,小姑娘也沒有行為木訥,自己的方法應該是很有效果的


    不過,這幾日小姑娘也變得很聽話了,行蠱還是有些作用,但是,起碼到現在,一切還在自己的控製之下


    她撒開小姑娘,催促著她出去:“好啦,別在寢宮貓著了,出去走走吧。”


    小姑娘粘著她:“不嘛,我想跟阿詠姐姐一起玩”


    阿詠哭笑不得:“殿下,奴婢還有事情要忙,您先去找三公主殿下玩好不好呀 。”


    小姑娘聽到去找皇姐姐,小臉露出了笑:“好!去找三姐姐!”


    說罷,一蹦一跳的出了月華宮


    初春,宮裏的牆根下還有些許積雪沒有化開,小姑娘正饒有興致的拿著一根小木棍戳雪玩,一個人鬼鬼祟祟的躲在一棵樹後觀察著小姑娘的一舉一動


    她正在專心致誌的用木棍兒跟雪友好交流,一邊玩一邊嘴裏嘀咕著:“嘿嘿,還挺好玩的。”額,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一穿傻三年?


    “嘿!”夜佳芳從樹後跳出來,一把摟住小姑娘,後者沒有心理準備,被嚇一跳後一不留神跪在雪裏,抱著她的夜佳芳因為慣性的作用,跟雪來了個“親密接觸”


    不一會兒,兩隻小雪狐蔥積雪裏爬出來,小姑娘的小臉紅撲撲的,鼻尖上還掛著幾片雪花,夜佳芳就不一樣了,因為整個臉撲進了雪裏,眉毛上,睫毛上,嘴邊都是雪


    “哎呀,三姐姐你怎麽在這裏?”小姑娘有些驚訝的看著麵前的女孩,後者摸了把臉上的雪,勾起嘴角:“嚇到你了吧,嘿嘿”笑的前仰後合


    小姑娘紅了臉,攥起小拳頭不輕不重的錘了她一拳:“你真是的。”不過,看她臉上都是雪,也就沒說別的


    夜佳芳毫不在意,從雪裏站起來,撣了撣身上的雪,伸出手把小姑娘拉起來


    小姑娘身上的衣服濕了一片,初春的風還是有些冷的,冷風一吹,小姑娘縮起脖子,打了個寒戰


    “唔……好冷”她揣起小手,擠在夜佳芳身邊


    夜佳芳也看見了她身上的水漬,一拍腦門:“濕了衣服要感冒的,跟我走,去我的寢宮,給你換身衣服。”


    說罷,拉起她的手,往自己的寢宮跑去,一路上,也許是因為冷,或許是沒反應過來,小姑娘一言不發,木訥的跟在她身後


    夜佳芳很有“禮貌”的踹開門,一個宮女剛要推門出去,夜佳芳沒踹到門,反而給了宮女一腳,宮女吃痛出聲,捂著腹部癱坐在地上


    夜佳芳選擇直接無視,後邊的小姑娘卻鬆開她的手,蹲下身查看宮女的情況


    “你沒事吧?”小姑娘蹲下來,問道


    宮女見到是她,趕忙要起身行禮,小姑娘按住她:“不用,你保持這個姿勢不要動,我看看”


    宮女受寵若驚,乖乖照做,小姑娘輕手輕腳的拉起宮女的衣服,腹部一陣青紫,足見夜佳芳這腳有多狠


    看到傷口的宮女小聲呻吟:“哎呦,疼啊”


    小姑娘安撫著:“沒事,隻是皮外傷,不過也要疼幾天。”


    宮女有些著急:“那會不會停我的工?”


    小姑娘點點頭:“沒太大事,不過傷到這個部位頻繁走動容易疼,還是休息幾天比較好。”


    宮女這下徹底著急了:“五公主殿下,奴婢不能停工啊,尚儀知道了會打我板子的。”


    “尚儀?”小姑娘並不了解宮裏還有這麽一個人物


    宮女跪著哭訴:“就是白嬤嬤,她是宮裏的尚儀,我要是停了工,在女閣裏待著,就是吃白飯的,尚儀知道了絕對要打死我。”說著,抹了一把眼淚


    小姑娘看著眼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宮女,不免有些心酸


    “封建社會害死人啊”她小聲抱怨“殿下您說什麽?什麽封什麽社會?”


    小姑娘沒有接話,把自己掛在腰間的香囊給了宮女:“要是那個尚儀還打你,你就把這個給她看,保證她就不打你了。”


    宮女一臉疑惑的接過香囊,放在自己手裏打量著,搗鼓一陣,發現了香囊底下繡的幾個字:“如朕親臨”


    宮女嚇得魂飛魄散,趕忙雙手遞還迴去:“這個奴婢不敢拿,還是還給殿下。”


    小姑娘一臉疑惑,就一個父皇爹爹給的香囊怎麽都不敢拿:“這個怎麽了嗎?”


    宮女雙手捧著香囊,說:“這香囊底下繡的字……“


    “啊?”她穿越過來後,這個朝代的文字她認不得幾個,這四個字也不例外


    “這是什麽字?”她問


    宮女顫顫巍巍的開口:“如……如朕親臨”


    “我去!”小姑娘瞪大眼睛,大眼瞪小眼的看著這個香囊:“這不是父皇爹爹令牌刻的字嗎,怎麽這上麵也有?”


    有了這個香囊,她便有了無限大的權利,禦龍衛可以聽她調遣,北秦境內可以橫著走,可是她卻有了些壓力,這要是丟了臉,那就等同於丟了爹爹的臉,丟了皇族的臉啊


    小姑娘沒有接過香囊,說:“用完還我,不跟爹爹說就行了。”宮女還是想把香囊還迴去,這時,夜佳芳懷裏抱著幾件衣服,看見小瑤瑤蹲在地上,索性從她身後,把她打橫抱起,禁錮在自己懷裏:“跟一個宮女聊什麽呢,快過來,三姐姐我親自伺候你更衣。”


    小姑娘被她抱走,嘴裏還不忘叮囑:“要好好歇著啊,不許亂走啊!”


    夜佳芳把她抱到床上,脫下她的濕衣服


    此時的小姑娘身上隻剩下一個紅肚兜,腳腕上係著一根紅繩,上麵掛著一個小鈴鐺,她在床邊晃著腿,鈴鐺發出真真清脆的聲響


    夜佳芳挑了幾身衣服,在小姑娘身上試了試,總是不滿意


    “這些布料太老舊了,布衣閣怎麽搞的,拿這麽破的布料糊弄我?!”


    小姑娘看著她手裏的衣服,材質細膩,都是上好的絲綢布,就是配色和款式………有些一言難盡


    夜佳芳不厭其煩的給她找衣服,試衣服,在換衣服。她別的不多,就是衣服多


    不過………小姑娘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三姐姐這裏怎麽這麽多自己合身的衣服啊


    她狐疑地看著麵前興致勃勃的夜佳芳,開口問道:“三姐姐?你這裏有好多適合我的衣服啊。”


    “額”夜佳芳停住手裏的動作,不敢直視小姑娘的眼睛


    “可…可能是碰巧吧,哈哈哈”她打著哈哈“那什麽,你看看這件衣服,適不適合你”說著她又把一件衣服都給小姑娘


    “哎呀三姐姐別轉移話題。”小姑娘把衣服扔在一旁,看著眼前舉足無措的夜佳芳


    後者低著頭,繞著手指,悶了半晌,開口道:“對不起嘛,我就說覺得小瑤瑤太可愛了,就出此下策,你會原諒我的,對吧?”說著,緊緊抓住小姑娘的手


    小姑娘無語:“三姐姐你沒必要這樣的……”


    夜佳芳打斷她:“我錯了嘛,別怪姐姐了好不好?”


    她一臉可憐像,小姑娘被她的表情逗笑了,捂著嘴道:“我沒怪你,你別這樣哈哈哈哈。”


    夜佳芳羞紅了臉:“你好壞!”拍了她後背一下,轉身繼續理衣服


    小姑娘湊到她身邊:“就是你不來找我,阿詠姐姐也讓我來找你玩。”


    夜佳芳先是一臉震驚,隨後就是痛悔不已:“早知道這樣,我就沒必要大費周章設計這麽一套流程了呀。”她捶胸頓足,一臉悔恨


    “好啦,皇姐姐,我就要那件了。”她拎著一套粉色的衣裙


    夜佳芳把衣服拿過來:“這套會不會有些單調?”


    小姑娘搖搖頭,夜佳芳幫她換好衣服,重新梳了頭發,雖然還是丸子頭,但是換了一身粉色衣服的她多了幾分活潑天真


    夜佳芳站起身,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小丫頭,越來越喜歡,最後忍不住抱起來親了一口


    “不愧是我的小瑤瑤啊。”夜佳芳用自己的臉蹭了蹭小姑娘的臉


    小丫頭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姐姐…”


    把小姑娘抱在懷裏,夜佳芳聞了聞,發現她身上的奶香味很濃,不過,和平常的有些不同,她皺著鼻子,這裏嗅嗅,那裏聞聞,才發現,平常係在小姑娘腰間的香囊不見了


    “父皇給你的香囊呢?”她問


    小姑娘愣了一秒,反應過來:“好像落在月華宮了。”


    “不對啊,我記得剛才在外邊我還看見了呢。”夜佳芳迴憶著


    “沒有啦”小姑娘擺手“一定是你記錯啦,我忘帶了。”


    夜佳芳沒有多想,她拉開抽屜,掏出一個精致的小木匣子:“這是前兩天藥膳坊送來的中藥香囊,味道香,還可以安神養性,助眠的。”


    說罷,拉開蓋子,取出香囊,係在小姑娘腰間


    小姑娘低下頭,聞了聞香囊:“這個味道,有些熟悉啊。”


    夜佳芳又給她理了理衣服:“嗯,這下子完美了。”


    小姑娘還是有些疑惑的看著腰間的香囊


    “這個中藥香囊可好了呢”夜佳芳說著


    “中藥?!”小姑娘突然想起自己還要去拿中藥,趕緊從她懷裏掙脫出來


    “那個,皇姐姐啊,我突然想起來我有點急事,我先走了啊,拜拜!”


    小姑娘匆忙走了出去,夜佳芳還想說些什麽,可是小姑娘早已經跑遠了


    一路上小風吹的小姑娘碎發飄在腦後,香囊時不時迸發出香味,小姑娘走到藥膳坊門口,一摸口袋,發現寫著藥材的紙條落在了月華宮


    她有些苦惱,隻好折迴去拿紙條


    一去一返,她不免出了些汗,她迴到月華宮,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水,咕嘟咕嘟喝下去,等自己喘勻了氣,找到紙條,正準備走,突然一陣頭暈目眩,眼前發黑


    她趕緊扶著桌子,她看不見,隻能聞到一股香味,而這股香味,她前幾天聞到過……


    接下來的事情她記不清楚了,隻記得自己恍惚間走進了藥膳坊,隨後,敲開了一扇紅門………


    幾日後,赤太在院子裏晾曬中藥,看著一旁逗貓的小姑娘,叫了一聲


    “小瑤瑤?”


    小姑娘有些木訥的抬起頭:“嗯?”


    “感謝你的藥材。”赤太止不住的勾起嘴角


    “接下來,隻需要等藥材曬好,就可以做秘藥了,然後……”他嘿嘿的壞笑了兩聲


    小姑娘則是抱著貓,雙眼卻很空洞


    夜無忌走在大街上,他走著走著,感覺身後有雙眼睛盯著自己,他轉身看了看,卻沒發現異樣,隻好繼續走


    他帶著身後的眼睛七轉八繞,似乎是不耐煩了,他感受不到了那個目光,隨後就迴到了旅館。


    他推開門,看到了一臉焦急的可平,沒有說話,隻是把大衣掛在衣架上,可平湊了過來


    “殿下。”他拱手


    “嗯,讓你辦的事情怎麽樣了?”他問


    可平把京城來的信件擺在了夜無忌麵前,信件少了好多


    夜無忌皺起眉頭:“都是什麽?”


    可平翻了翻:“就是一些公務折子,這半個月沒有一封五公主殿下的信。”


    夜無忌麵無表情,隻是隨手翻了翻信件,便走到書桌旁,處理文件


    可平在一旁給他研磨:“殿下?”


    “怎麽了?”夜無忌挑眉,可平壯了壯膽子:“您早上去做什麽了?”


    “這不是你該問的。”夜無忌皺著眉頭


    可平自覺閉了嘴,夜無忌處理了會文件,也坐不住了:“再去找找,有沒有她寫的信。”


    “是!”可平放下硯台,下了樓,而夜無忌則是心神不寧的在書桌前發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團寵今年五歲半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文竹隱士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文竹隱士並收藏團寵今年五歲半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