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思低下了頭,眼裏含著淚水認命的迴答著:“這都是我們的命啊,我們哪有月菊姐姐的好命啊,跟了一個好的主子。”


    月菊聽了昔思的話,安慰的拍了拍昔思的手繼續幫昔思想著辦法,一股一定要幫人幫到底的麵孔:“要不,你們就想個辦法離開裕震王妃,要是繼續這樣下去,隻怕你們的小命都會沒有了。”


    昔思抬起頭看著月菊迴答淚眼漣漣的迴答著:“我們也想啊,可是又有什麽辦法呢。”


    “你們可以逃跑,比如說像今天那樣趁著他們讓你出來的這會逃跑。”月菊繼續幫昔思出著主意。


    昔思看著月菊搖了搖頭:“謝謝月菊姐姐的好意了,這個我們也想過,可是我們的賣身契都還在王妃的手抓著呢,我們要是逃跑的話,被抓住了,不但小命會沒有了,而且隻怕還有受到更加殘酷的懲罰,那種懲罰不是我們能承受的啊。”


    “你說的也是,看我這豬腦袋,還幫你出什麽主意啊,全部都是餿主意。”月菊捶了捶自己的頭,在一邊後悔的道歉著。


    由於她們的主子都出嫁了,主子們的見麵相對都少了,所以昔思對月菊也沒有了以前的那般提防和敵對了,她看見月菊懊惱的自我責備著,連忙伸手抓住了月菊的手真誠的說道:“月菊姐姐,這怪不得你,你也是為了妹妹擔心啊,妹妹在這裏謝謝你了。”


    “不行,我一定為你想個辦法,讓你脫離那些魔鬼的魔爪,好好的過上好日子才行。”月菊沒有掙脫昔思抓著她的手,她抬起頭看著昔思堅定的說道。


    昔思感動的雙手緊緊抓著月菊,滿含激動的說道:“月菊姐姐,謝謝你的好意了,昔思心領了,你是幫不了我的,我不行連你一起連累了。”


    “不行,對了,我有一個辦法了。”月菊忽然湊到了昔思的耳邊竊竊私語了起來。


    昔思聽完月菊的話,皺起眉頭看著月菊為難的說道:“這樣不好吧,這萬一要是被發現是我說的,我有九條命都不夠死啊。”


    “噓――。”月菊看了看四周,然後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您傻啊,要想自由就得拚一下,要不我去求求我們家皇子妃,求我們皇子妃幫幫你們。”


    “皇子妃?皇子妃會幫我們嗎?曾經在尚書府的時候,我們沒少幫著王妃欺負皇子妃,皇子妃怎麽會幫我們啊。”昔思擔心的看著月菊說著自己的擔心。


    月菊淡然的一笑,伸手拍了拍昔思的肩膀說道:“你就放心吧,我們皇子妃不是那樣的人。”


    “真的嗎?皇子妃真的會幫我們,你不會騙我們吧。”昔思的心思動了起來,她真的不想再這樣繼續下去了,隻要有一絲希望,她都想掙脫那個牢籠。


    “真的,我不會騙你的。”月菊真誠的看著昔思說道。


    昔思一時哪敢做主啊,她想了想抬頭看著月菊說道:“讓我想想,過幾天我再給你答複吧。”


    “好,那你就好好想想吧,好了,我們不談那些不開心的事,先吃了飯先吧。”月菊夾起了一塊肉防進了昔思的碗裏說道:“來,多吃一點。”月菊腦海裏想起了皇子妃交代自己的話,也明白欲速則不達的道理,所以她一點都不著急,反而殷勤的勸著昔思吃起了飯來。


    昔思也暫時放下了心裏的石頭,眼睛被眼前的美食吸引住了,整個人專心的吃起麵前的美食來。


    三皇子府邸裏的聞卿閣裏。


    月菊正恭恭敬敬的站在李嵐卿的身邊,匯報著今天守了一天的成果。


    “皇子妃,昔思說讓她想想,奴婢擔心她想到後麵的結果會不會把這事告訴給二小姐聽呢,畢竟她的主子是二小姐。”月菊擔心的看著李嵐卿說道。


    李嵐卿淡笑的看著月菊說道:“你放心吧,昔思是不會說的。”


    “皇子妃,你就那麽的肯定?要知道昔思從小就服侍著二小姐,跟二小姐的感情畢竟還是有的,奴婢是真的很擔心,擔心讓二小姐察覺了,那我們就被動了。”月菊把心裏的擔心說給李嵐卿聽。


    李嵐卿莫測高深的看著月菊笑著說道:“月菊,你就放心吧,昔思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皇子妃,你就那麽的肯定,這要是萬一她說了怎麽辦?”月菊看著李嵐卿的笑容,反而是更加的擔心了。


    李嵐卿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看著月菊認真的說道:“我讓你放心是我早就算到了,我那妹妹的為人,難道你不明白嗎?她的心眼最是小,就是她不喜歡的東西,她也不會隨便給人,何況是她的夫君,雖然她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出賣了服侍她的丫鬟,但是在她的心裏卻不是這麽認為,她會認為是她的丫鬟引誘她的夫君,認為自己反而是一個受害者,所以她不會憐惜服侍她的丫鬟,反而會對她們恨之入骨。”


    月菊是一個老成持重的人,李嵐卿的解釋才說道一半,她就明白了李嵐卿的話意了,她本來擔心的臉頰露出了一抹明白的笑容來:“哦,我知道了,以二小姐的為人,她會更加變本加厲的迫害昔思她們,絕對不會輕易的饒過她們的,所以,她的作為隻會讓昔思她們對她死心,皇子妃你說是不是。”


    李嵐卿看著月菊點了點頭滿意的說道:“月菊,你倒是很聰明嘛,我隨便一提,你就明白了個中的道理,看來你是愚子可教。”


    聽見皇子妃讚揚自己,月菊羞紅著臉頰迴答著李嵐卿:“讓皇子妃見笑了,月菊也是瞎蒙的。”


    “好了,月菊你也別謙虛了,你的能力本皇子妃是知道的,昔思她們的事,你就負責跟進了。”李嵐卿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吩咐著麵前站著的月菊。


    月菊連忙站直了身子,恭敬的迴答著李嵐卿:“皇子妃,你就放心吧,奴婢一定會把這件事辦好的。”


    “你辦事我放心,你繼續去注意那邊的情況,隨時來跟我匯報。”李嵐卿看著月菊點了點頭,然後疲憊的靠在了椅子上休息著。


    看著皇子妃疲憊的模樣,月菊連忙恭敬的退了出去。


    等月菊退出了屋子以後,李嵐卿才伸出手從頸項裏掏出了殘月出來,她看著手中的殘月皺著眉頭低頭思考著:都說著殘月是解毒聖品,可是它好像解不了我身上的毒似的,這幾天身上的疼痛絲毫未減,看來天要亡我了。


    李嵐卿深深的歎息了一聲,不得不考慮自己的身後事了,首先她必須得把兩個孩子安置好,前世是事發突然,她根本就沒有為兩個孩子安排將來的時間,如今老天至少還給了她幾十天的時間,她一定要趁著這最後的幾十天,把兩個孩子的將來安排好才是。


    正當李嵐卿想著自己的兩個孩子的時候,忽然腦海裏閃出了一個人,李嵐卿連忙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說道:“他才不會呢,我死了,正好合了他的意,對了,他不是一直都愛著前世的我嗎?孩子在他這裏我死也瞑目了。”想到孩子跟著沐焰玉謹會安全一點,李嵐卿才算是放下了心來。


    “趁著我還有一些時間,我把我份下的那筆財產落到我孩子的名下才行。”想到這裏,李嵐卿連忙站了起來,往旁邊的書桌走去,她拿起了桌子上麵的毛筆,揮手就寫了起來,沒有多久,一封信就寫完了。


    李嵐卿小心翼翼的折疊好了信,把信裝進了信封裏,然後才忽然抬頭看著外麵輕唿了起來:“來人。”


    幻依從門口走了進來,她恭敬的對著李嵐卿府了府說道:“皇子妃,您有什麽吩咐?”


    李嵐卿把手裏的信封遞給了幻依,然後說道:“你把這封信交給富喜酒樓的老板。”


    “是,皇子妃。”幻依恭敬的接下了李嵐卿遞過來的信,然後轉身就往大門口走去。


    李嵐卿傷感的看著幻依的背影,呢喃的低語著:“我還能看見你們多久啊,不行,我得趁我有生之日,好好的安置好你們才行。”說完,李嵐卿又往書桌的方向走去,她想趁著自己還能動的情況下,好好的安置這些從小都服侍著她的丫鬟們。


    一大早,裕震王爺樂嗬嗬的從外麵走進了府邸裏,身後如圖往常一樣跟著幾個侍衛以及兩個丫鬟,這兩天,他的笑容從昨天到今天都沒有停歇過,一路之上,他可是哼著小曲,往後院走去,就是走路也不要那些丫鬟攙扶了,反而是輕鬆雀躍的行走著。


    迎麵走來了昔思,昔思看見了裕震王爺,臉色微微一變,滿臉慌亂的連忙退到了一邊,雙手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衣襟,低著頭局促不安的站著,並恭敬的給裕震王爺行禮著,但是卻不敢抬頭看著裕震王爺。


    看著裕震王爺從自己的麵前走了過去,她深深的吐了一口氣,連忙站直了身子,急匆匆的往前麵走去。


    “你給本王爺站住。”一聲低沉蒼老的聲音讓正在行走著的昔思慌亂的停下了腳步,連頭也不敢抬的站在原地,滿臉驚慌的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


    本來高興的裕震王爺也沒有注意到迎麵走過來的昔思,可是昔思的局促不安引起了他的懷疑,他生性就是一個多疑的人,所以在昔思如釋重負走過去的時候,他連忙叫住了昔思。


    裕震王爺轉身走到了昔思的麵前說道:“原來是你啊,昔思,你不在後院服侍王妃,反而出去幹嘛?”


    昔思驚慌的抬頭看了一眼裕震王爺,雙手自然的緊緊捂著自己的衣襟,並慌亂的說道:“啟稟王爺,奴婢是奉王妃的吩咐去外麵買些東西的。”


    “買東西?”裕震王爺那會那麽容易的相信昔思的話,他圍繞著昔思走了一圈,才站在了昔思的麵前,然後伸出手說道:“拿來吧。”


    昔思驚慌的後退了一步,看著裕震王爺問道:“王爺,奴婢不明白您的意思。”


    “不明白?哼。”裕震王爺冷哼了一聲,繼續說道:“把你衣服裏藏著的東西拿出來,本王到想看看,你偷了王府什麽拿出去賣?”


    “沒有,王爺,奴婢沒有偷東西。”昔思震驚的看著裕震王爺,連忙迴答著裕震王爺,她知道偷拿王府的東西出去賣,可是要被砍手的。


    裕震王爺哪會那麽容易放過昔思啊,他收迴了手看著昔思說道:“你說沒偷王府的東西,可以把衣襟裏藏著的東西拿出來給本往瞧瞧。”


    昔思嚇得後退了兩步,她緊張的看著裕震王爺,顫抖的說道:“王爺,請您相信我,奴婢真的沒拿王府的東西,真的。”


    “那你懷裏藏著的是什麽?”裕震王爺緊緊盯著昔思抱著衣襟的雙手,好奇心跟懷疑心是越來越重了。


    “王爺,那不是什麽,是――,是奴婢寫給家裏的信。”昔思慌亂的拿著話來搪塞著裕震王爺。


    裕震王爺哪由得昔思左右推脫啊,他的臉色一沉,吩咐著身後的兩個丫鬟:“你們去把她懷裏的東西給本王拿出來,本王倒想看看是什麽,竟然會這麽的神神秘秘。”


    “是。”裕震王爺身邊的兩個丫鬟連忙福了福,然後走向昔思。


    昔思看著往自己這邊越走越近的兩個丫鬟,害怕的又退了一步,雙手更加的用力捂著自己的衣襟,以為這樣衣襟裏的東西就不會被搶走了。


    兩個丫鬟隻聽命於裕震王爺,誰的話都不會買賬,她們走到了昔思的麵前,根本就不管昔思願不願意,一人抓住昔思的手,一人就伸手進昔思的衣襟裏尋找昔思極力想掩飾的東西,很快那個丫鬟就從昔思的衣襟裏掏出了一封信出來。


    當她們拿到了信以後,抬頭看了一眼昔思,然後才往裕震王爺的放向走去,她們走到了裕震王爺的麵前,恭敬的把從昔思衣襟裏掏出來的信遞給了裕震王爺,並說道:“王爺,是一封信。”


    “信?真是信嗎?一封信值得那麽緊張嗎?本王當她是偷了王府的寶貝呢。”裕震王爺看見手中拿著的真是一封信,他心裏才算是消除了剛才的懷疑,看來,昔思這丫鬟說的沒錯,看來真是這丫鬟想家裏人了,所以才給家裏人寫了一封信。


    裕震王爺把也懶得看手中的信了,他對著昔思招手說道:“好了,你過來拿你的家信吧。”


    昔思連忙走了過去,連忙伸手接過了裕震王爺手中的信,誰知道還沒拿穩信卻掉在了地上,昔思臉色蒼白的連忙蹲了下去,剛想撿起地上的信時,忽然耳邊傳來了裕震王爺的聲音來。


    “慢著。”裕震王爺本來是已經沒有了懷疑的,誰知道在信件跌落下地的時候,卻被他瞄到了信封上麵的字跡,他連忙叫住了正要撿起信件的昔思,然後自己親自彎腰撿起了地上的信件來。


    昔思看見裕震王爺已經注意到了信件了,她更加的慌亂了,她渾身顫抖的站在了原地,低著頭,根本就不敢看裕震王爺了。


    裕震王爺在拿起那封信件的時候,也看見了昔思那蒼白的臉頰,他本來就是一個懷疑心很重的人,如今看見昔思的模樣,再加上信封上那熟悉的娟秀字跡,他不由得看了一眼低著頭的昔思,然後從信封裏抽出了信,仔細的看了起來。


    昔思渾身顫抖,惶恐不安的低著頭站在裕震王爺的麵前,甚至是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等著裕震王爺對她的宣判。


    誰知道低著頭的她半天都沒有聽到裕震王爺發怒的聲音,於是她好奇的抬起了頭來看向裕震王爺,卻是看見裕震王爺異常平靜的臉頰。


    昔思不僅好奇起來,難到王妃沒在那封信上寫什麽嗎?既然沒寫什麽,為什麽王妃卻讓自己藏好那封信呢,這下昔思可就腦袋疼了,她也鬧不清信上到底寫了什麽,為什麽王爺看完了以後,會那麽的平靜。


    裕震王爺笑著把手中的信遞給了昔思說道:“你藏這信藏得那麽好,還以為這信有什麽呢,好了,這信給你。”


    昔思接過了裕震王爺遞給自己的信,連忙收進了衣襟裏,可是信收好了以後,她卻不敢走了,而是直直的站在裕震王爺的麵前。


    “怎麽?你還不去走?愣在這裏幹什麽?好了,我們走。”裕震王爺招唿著身後的侍衛跟丫鬟,然後大步往前麵走去。


    昔思這才反應了過來,她連忙抬起腳步往另一個方向走去,心裏卻是暗暗的奇怪。


    裕震王爺走到了轉角處,卻停了下來,本來樂嗬嗬的麵孔頓時陰沉了下來,他陰悸的看著昔思走的方向,然後低聲的吩咐著身後的侍衛:“跟著她的後麵,看她到底去哪裏?”


    “是。”一個侍衛轉身往後麵走去。


    跟著裕震王爺指著其中一個侍衛說道:“你跟我來。”說著,裕震王爺沒有往後院走了,而是轉身走向另外一條路。


    裕震王妃坐在梳妝台的麵前,時不時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雖然是生了兒子了,可是臉上卻沒有留下半點為人母的痕跡,看著青春依舊的自己,想著等會的約會,她的心難得的飛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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