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王爺的兒子,當然會像王爺您一樣英明神武啊。”奶娘站在旁邊溜須拍馬的說道,逗得裕震王爺大嘴一咧,嗬嗬的笑了起來。


    反倒是裕震王妃李嵐敏聽了渾身不適,臉上露出了些許的憂鬱來,雖然王爺對自己這個兒子是愛不釋手,可是萬一王爺發現這個兒子是――,想到這裏,李嵐敏不由得長長的歎息了一聲。


    李嵐卿的歎息吸引住了正在逗弄著兒子的裕震王爺,裕震王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而看向李嵐卿問道:“怎麽呢,王妃有什麽心事?”自從這個王妃生了這個兒子以後,他感覺自己是事事都順心,在加上又是他老年得子,所以他對這個兒子是非常的疼愛,母憑子貴,當然啦,作為王妃的李嵐敏也得到了他更多的關注了。


    聽見裕震王爺的問話,李嵐敏這才發覺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覺中表露出了自己的真感情出來了,看見裕震王爺疑惑的看著她,她都嚇出了一身冷汗,心都提到了喉嚨眼上了,她哪敢說出自己的心事來啊,她連忙搖了搖頭,笑著對裕震王爺撒嬌的說道:“王爺,妾身哪有什麽事啊,妾身隻是感歎您這麽的疼愛寵兒,真是寵兒的福氣啊。”


    “寵兒是本王老年的兒子,本王不疼他疼誰啊。”裕震王爺笑著迴答著李嵐敏,眼睛的視線很快就被自己的兒子給吸引住了。


    李嵐敏看見裕震王爺的心思又到了兒子的身上,她才把提著的心放鬆了下來。


    裕震王爺雖然是在逗弄著自己的兒子,可是依然沒有放過李嵐敏,他的眼睛雖然是看著兒子,可是嘴巴還是問道:“王妃,你說啊,你歎息什麽啊。”


    李嵐敏看見裕震王爺依然圍繞著自己剛才的話題詢問不休,她不由得愁悶了起來,自己的心思怎麽敢說於裕震王爺知道啊,可是如今裕震王爺又緊緊的逼問著自己,自己該用什麽辦法吸引開王爺的心思才是,李嵐敏的眼睛四處搜尋著為自己解難的目標,忽然她看到了端著茶水剛從外麵走進來的昔思,一個念頭湧上了她的腦海裏,她看著昔思冷冷的一笑,轉頭麵向裕震王爺。


    正端著茶水走進屋子的昔思忽然身上一陣發冷,跟著就聽見了王妃對裕震王爺說的話:“王爺,你來了這麽久,大概也累了,是不是去側屋休息一會。”


    聽到了李嵐敏說的話,裕震王爺會意的一笑,伸手抓著李嵐敏的手,輕笑了一聲看著李嵐敏說道:“知我者王妃也,好吧,本王卻是也累了,就去休息一下。”


    李嵐敏轉頭嘴角微微的一扯,轉頭看著不遠處的昔思說道:“昔思,你去服侍王爺休息。”


    “我?”昔思頓時臉色慘白,渾身發抖,整個府邸裏的丫鬟誰不知道王爺的特殊愛好啊,隻要一提起裕震王爺的特殊愛好,哪個丫鬟不都嚇得渾身打抖啊,就是昔思也不例外,如今一聽見王妃讓自己服侍王爺,她的雙腿幾乎都嚇軟了,連走路都不會走了。


    “怎麽?還站在那裏幹什麽,還不去?”李嵐敏冷冷的看著昔思說道。


    昔思從冥想中反應了過來,連忙走到了裕震王爺的身邊,攙扶著裕震王爺的手,就往側屋走去,她怕服侍裕震王爺,更怕王妃發狠的模樣,她知道王妃發狠的時候,比之王爺那特殊的愛好要可怕百倍。


    看著昔思攙扶著裕震王爺走進了側屋,李嵐敏才轉過頭來,吩咐著旁邊抱著兒子站著的奶娘:“張媽,你抱著小少爺去你屋子裏休息一會,晚點再抱著小少爺過來。”


    “是。”張奶娘連忙對著李嵐敏福了福,抱著小少爺急匆匆的走出了屋子,她當然知道王妃為什麽叫她抱著小少爺離開,而且她也不想留下來。


    等張奶娘抱著兒子的背影消失在屋子的時候,李嵐敏才吩咐著身邊的曉梅:“你過來,扶本妃躺下,本王妃想休息一下。”


    “是。”曉梅手腳麻利的連忙攙扶著李嵐敏躺了下去蓋好了被子以後,才輕手輕腳的走出了屋子。


    躺在榻上的李嵐敏才瞄了一眼寂靜無聲的側屋,不是滋味的閉上了眼睛,翻過身子側著,心裏可是各種滋味,雜亂紛紛,雖然她是不喜歡裕震王爺,可是畢竟他還是她的夫君,再怎麽說自己的夫君跟另外一個女人躺在隔壁,任誰心裏都不滋味的。


    正當她臆想紛紛的時候,忽然隔壁的昔思一陣隱忍的叫聲驚醒了她,李嵐敏惱怒的坐了起來,陰森的看著隔壁側屋,雙手緊緊的揪著蓋在身上的被子說道:“賤人,以為我不知道你在享受啊,等你出來,看我怎麽整治你,別以為王爺喜歡上你的身子,你就敢在我麵前擺譜了,我會讓你明白誰才是這個府邸的主母。”


    誰知道在昔思第一聲隱忍的聲音傳出來以後,跟著一聲接著一聲的哀叫聲、求饒聲從屋子裏傳了出來,那一聲聲如同尖刀般的深深刺進了李嵐敏的心裏,讓李嵐敏氣得真想拿把刀進去砍了那個賤人,可是裏麵除了那個賤人以外,還有讓她懼怕的王爺,而她隻能隱忍的躺迴到了榻上,氣唿唿的拉過了被子連頭一起蓋了起來,不想聽見那讓自己氣惱的哀叫聲。


    這半個時辰如同半年那麽久,終於,昔思那哀叫聲消失了,沒有多久側屋的門也打開了,裕震王爺從側屋心滿意足的走了出來,他樂嗬嗬的看著整個人埋在被子裏的李嵐敏,心裏竟然有著絲絲的竊喜,他走到了李嵐敏的榻前,一把掀開了蓋在李嵐敏頭上的被子,伸手撫摸著李嵐敏拿粉嫩的肌膚,充滿著施舍的說道:“怎麽?吃醋了啊,好了,別吃醋了,過兩天等你出了月子以後,本王會讓你好好的開心,今天本王很開心,等會本王讓管家送一些金銀首飾給你,彌補你這段時間的辛苦。”


    李嵐敏哪敢多說什麽啊,她隻能掙紮著爬了起來連聲的向裕震王爺笑臉謝恩著。


    “好了,本王還有要事要辦,本王走了,王妃你可要好好的休養才是。”裕震王爺按住了李嵐敏的肩膀,隨便安慰了幾句,然後就往屋子門口走去,誰知道才走到屋子的門口,裕震王爺忽然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李嵐敏膠交代著:“對了,你給昔思置兩套衣裙,她的衣裙爛了。”


    李嵐敏連忙笑著迴答著裕震王爺:“妾身知道了,妾身明天親自幫昔思去準備。”


    “好,好,果然不愧為本王最賢惠的王妃。”裕震王爺說著轉身就踏出了屋子,笑聲漸漸的消失在院子的遠處。


    李嵐敏看著裕震王爺的背影,心裏可不是滋味,對這個男人她是又懼又怕,但是又無法離開,這種滋味也隻有她個人才能體會。


    正當李嵐敏心思雜亂的時候,衣著不整的昔思攙扶著門口從側屋裏走出來,虛弱的她艱難的一步一步從屋子裏走了出來,臉上露出了隱忍的痛楚,好不容易,她走到了李嵐敏的是身邊。


    李嵐敏迴頭看見昔思發絲蓬亂的模樣,一股嫉意打心底湧上了心頭,她忍不住伸手揪住了昔思腰間,狠狠的擰了一下。


    “嗯――。”昔思悶哼了一聲,不敢出聲,隱忍著身上的疼痛站在李嵐敏的身邊,動都不敢動。


    李嵐敏還不解氣的又擰了一下才氣哼哼的說道:“在本王妃的麵前你拽什麽?要知道我才是這個府邸的主母,別以為王爺臨幸了你,就是喜歡上你的了,以為你就可以飛上枝頭做鳳凰了,你想得美,隻要有我在,你就別想。”


    “是,奴婢不敢。”昔思哪敢說什麽啊,她隻有低聲忍耐的站在李嵐敏的身邊人任由著李嵐敏折磨著她,她知道這時是不能反抗的,要是反抗,會遭更大的罪。


    發泄完了的李嵐敏看著昔思那懼怕的模樣,這才滿意的鬆開了擰著昔思的手,拍了拍手掌冷冷的說道:“還不滾出去好好整理一下你自己,你看你這鬼模樣,鬼見了就討厭。”


    “是,謝謝王妃。”昔思聽了王妃放行了,她才鬆了一口氣,連忙急匆匆的往屋子門口走去,現在她巴不得離開王妃的視線,否則的話,還有罪受。


    “慢著?”坐在榻上的李嵐敏忽然叫住了昔思,冷冷的叫住了昔思:“你整理好了,就給我上集市去買我最喜歡的花粉胭脂,過幾天本王妃就要打扮打扮。”


    “是。”昔思連忙迴答著李嵐敏,然後轉身走出了屋子,那腳步之快就好像後麵有一個可怕的鬼怪追著她一樣。


    破舊的小屋裏。


    梳妝台的鏡子裏反射出一個渾身沒有一處完好肌膚的身子,一隻傷痕斑斑的手才撫摸上那紅紅肌膚的時候,一聲輕唿傳了過來:“呲――,疼。”


    昔思拿起了梳妝台上擺放著的藥盒,從反射的鏡子中看著遍體鱗傷的身子,輕輕的塗抹在身上的肌膚,一股涼意頓時湧進了她的大腦,疼痛才感覺淡了一些,然而憤怒很快湧入了她的心頭,她邊擦抹著身子,邊為自己悲哀的一生歎息著,甚至連死的想法都有了。


    正當她低頭暗歎著自己的痛苦,忽然從身後伸出來一隻手接過了她手中的藥盒,輕輕的幫她塗抹著她的後背,並輕聲的說道:“昔思妹妹,這樣繼續下去,遲早有一天我們都會被她害死。”


    “唉,這是我們的命啊,曉梅姐姐,誰讓我們是低賤的奴婢,主子想怎麽我們就可以怎麽我們,而我們隻能逆來順受。”昔思長長的歎息了一聲,無奈的迴答著身後的曉梅。


    “我不認命,我要離開這個吃人的府邸,我要想辦法逃出這個地獄,過自己想過的生活。”曉梅不認命的停下了正在幫昔思塗抹傷口的手,眼裏露出了對自由的想往。


    昔思不相信的看著曉梅,連忙伸手捂住了曉梅的紅唇,慌忙的看了看外麵才說道:“曉梅姐姐,這話以後可不要胡說了,要是被王妃知道了,我們隻怕連命都沒了。”


    曉梅拉開了昔思的手,恨恨的說道:“與其這樣被他們折磨之死,還不如拚一下,也許拚一下我們還有出路呢。”


    曉梅的話說得昔思低下了頭,本來認命的心頓時有了鬆動,她知道曉梅說道話是非常的有道理的,為了自己的小命,她們必須得找到一條出路才行。


    初冬的下午再也沒有了夏季的炙熱,一陣涼風吹得正走在集市上的昔思打了一個寒顫,她自然的摟住了雙臂,瑟縮了一下,看了看前麵的街道,繼續往前麵走去。


    忽然,從後麵伸出一隻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鑽心的疼讓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輕哼了起來:“呀,疼啊。”


    “昔思妹妹,好久沒看見你了,你跟著二小姐過得怎麽樣?咦?你怎麽呢?”月菊驚訝的看著昔思問道。


    昔思抬頭看了看月菊,等身上的疼痛過去了以後,她才站直了身子看著月菊說道:“原來是月菊姐姐啊,月菊姐姐,你來集市上有事嗎?”


    月菊仔細打量了一下昔思,然後才說道:“昔思,你的臉色怎麽這麽蒼白啊,不會是二小姐責罰了你吧。”


    昔思怯懦的退後了一步,警惕的看著月菊,主子一慣跟月菊的主子合不來,她是知道的,現在看見月菊忽然對她和顏悅色,她怎麽不提防啊。


    月菊看著昔思提防的眼神,輕聲的一笑說道:“怎麽,還對我提防嗎?我們的主子都各自嫁了人家了,很難聚在一起了,還需要那麽的敵對嗎?好了,我也是出來幫主子買點東西,剛好看見了你,才跟你打個招唿的。”


    昔思聽了月菊的解釋,本來提防的心也鬆懈了下來,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看著月菊說道:“原來月菊姐姐也是出來幫主子買東西的啊。”


    “是啊,昔思妹妹也是出來買東西的嗎?”月菊旁敲側擊的詢問著昔思。


    昔思點了點頭說道:“王妃讓我來購置一些水粉胭脂呢,你是出來購置什――,哎喲,你怎麽不看著一點啊。”昔思說道一半,被一個過路的人給撞了一下手臂,頓時,她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撞到了哪裏,我來看看。”月菊連忙攙扶著昔思走到了路邊,擔心的翻起了昔思的衣袖,想檢查一下,她被撞到了哪裏,可是才掀開昔思的衣袖,就看見了昔思手臂上那一道道獰厲的鞭痕跟掐痕。


    月菊大驚失色的看著昔思手臂上的傷痕問道:“昔思妹妹,你身上這是誰幹的啊,怎麽就這麽的狠毒。”


    昔思連忙拉起了衣袖蓋了下去,尷尬的看著月菊慌亂的迴答著:“沒有,這是我自己跌傷的。”


    “跌傷?這不像是跌傷的痕跡啊,昔思,告訴我,你這身傷痕到底是怎麽來的?”月菊忽然一把拉住了昔思的衣袖,左右看了一下,看見對麵有一個酒樓,月菊就拉著昔思往酒樓的方向走去。


    “姐姐,你拉著我去哪裏啊。”昔思跟在月菊的後麵不自在的詢問著。


    月菊迴頭看了一眼昔思,臉上露出了一抹淡然的笑容來:“姐姐我請你吃飯,難得我們能見麵,幹脆我們就聚一下吧。”


    昔思抬頭看了看天色,猶豫的說道:“月菊姐姐,恐怕不行啊,王妃正等著我迴去呢。”


    月菊笑著迴頭說道:“別磨磨蹭蹭的了,吃了飯再迴去剛好,你在磨磨蹭蹭的,隻怕連飯都沒得吃了。”說話間,月菊已經拉著昔思走進了酒樓,她揚聲招唿著:“夥計,來幾碟好菜,並來幾個饅頭。”


    “好咧,馬上就來,女客官您先坐好,您要的菜馬上就到。”夥計擦完了桌子以後,把抹布熟練的搭在了肩膀上,一路吆喝著往廚房裏麵走去。


    月菊拉著昔思坐了下來,才認真的看著昔思問道:“昔思妹妹,你跟姐姐說說,你身上的傷痕到底是怎麽迴事?這不像是一般的擰傷。”


    昔思終於放下了對月菊的提防,眼淚嘩啦啦的流了下來,哽咽之中,她斷斷續續的說出了自己今天的遭遇來,月菊聽了昔思的遭遇,頓時氣得一拍桌子,氣憤的說道:“這個裕震王爺真不是人,真沒王法了。”


    昔思淚漣漣的抬頭看著月菊說道:“在王府裏,王爺就是王法,我們這些丫鬟怎麽敢說話啊,隻有默默的忍受這些折磨。”


    “難道王妃不知道王爺這樣對你們嗎?”月菊看著昔思詢問著。


    “王妃哪敢得罪王爺啊,隻要王爺說想要誰,她都會乖乖的把我們奉獻給王爺,為的是求得她的安寧,而且,有時王妃為了自己的利益還會主動的把我們奉獻給王爺。”昔思提起了李嵐敏,臉上也露出了些許的不滿,想她們盡心盡力的服侍著王妃,而王妃卻是把她們當做物品一樣來對待。


    “王妃怎麽能這樣啊,你們對她可是全心全力的服侍啊,她怎麽不但不保護你們還把你們往火坑裏推啊,她怎麽能這樣啊。”月菊不得不驚詫起來,也為自己有個好主子而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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