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平去找趙軍商量辦企業的事,正好邀請了孫茹華也參加,趙軍解釋說:


    “丁老弟,你走後我認真推敲,覺得此事非同小可,必須分步實施,第一步,先辦個新能源研究所,把架子搭起來。研究所為民辦機構,有很多手續要有人承頭,並依靠一些人事關係。你和我沒有職稱,資質不夠,所以必須拉孫茹華入夥。她是地質化學研究員,辦個研究所沒問題,她丈夫是自然資源部的小頭目,有人脈關係,他也支持我們的打算。”


    “丁先生別誤會,” 孫茹華接口說:“趙軍是我知心朋友,和我丈夫也相處融洽,一天偶然談起常態下分解水分子的事,我們都感興趣,不為個人‘名’和‘利’,單從國家和民族利益出發,作為中國人,也應出份力;聽了趙軍的謀劃,我們認為可行,所以今天不約而會,可能有些貿然,古人雲:謀大事者不拘小節。丁先生不會責怪我吧!”


    “孫大姐德高望重,憂國憂民那是大義,令我丁一平敬佩,我做夢也想不到請你出山,就是想到了也怕請你不動;如今孫大姐夫婦同時鼎力相助,我感激還來不及,怎敢責怪?”


    “大家相知相識,自不必客套,咱們言歸正傳,” 趙軍說:“辦研究所的目的是申請專利,按分類應以‘實用技術’申請專利,隻要有現場演示,重複多次表演被公認即可,有關申請手續,和進行申領流程由我具體經辦。實驗和表演由丁一平負責。疏通關節請孫茹華夫婦進行。研究所法人代表是賈玉紅的名字,不知她的綠卡是否領到。”


    “領到了。”丁一平迴答。


    “為了大家心中有底,我把幾步計劃大概講一講,” 趙軍說:“有了專利,我與氧氣廠廠長關係‘鐵哥’,我們簽訂合作協議進行中試投產,並招標吸納‘風險投資’,那些‘尖腦殼風投商’鼻子靈得很,這種獨門專利前景看好,他們自然蜂擁而至,我們挑選幾家國際聲譽高的大國風投企業進來,當然合同條款中,專利保密是重中之重,技術機密要牢牢掌握在我們專利人手中。第三步是愛國大計,等製氧、氫工藝成熟後,請國資委出麵組建新能源開發股份有限公司,由國家控股管理。我們的任務完成;既對國家作了貢獻,我們三個小家庭成了小股東,以後當然衣食無憂啦!國家控股管理那前景無限光明,用強大的公權力保障機密不在話下;另外進行延展式開發利用也在情理之中,科技發展曆史中可能會記上幾個人的名字。”


    “為啥要讓國外風投參股進來,一步交給國家不就早點完事嗎?” 丁一平是個耿直人,他不理解其中奧妙。


    “我不想迴答你的問題,你自己去思索吧。” 趙軍微笑說:“我之所以喜歡與你合作,看中你的忠厚老實。”


    “你不會對我施詭計,設陷阱吧?” 丁一平有些茫然。


    “決不會!”趙軍和孫茹華同時大聲說。


    趙軍是個工程師,但他同時具備企業家的素質和心胸,他深謀遠慮、運籌帷幄是一把好手,他人緣寬,交際廣,善於利用社會關係辦好很多事,丁一平辦企業的夢想,找到這樣的人才來運作,真是天作之合。而孫茹華的加入為日後研究新發現的催化劑的元素定性打下了基礎,又為今後開礦提供一些辦證方便。三個家庭各有各的作用。


    三個家庭的夢想,合成一個夢想,再變成更多人的夢想。一切正按預訂計劃進行中。


    晚上丁一平迴家,以為會受到冷眼和責怪,他小心翼翼地開門進屋,想悄悄溜進房間,忽然客廳大燈亮了。


    “一平,你迴來了?” 賈玉紅問話的聲音很溫柔。


    “迴來了,”丁一平平心靜氣迴答。


    “吃了嗎?”


    “吃了,在朋友家用的晚餐。”


    “啊,過來陪我坐會兒,咱倆聊聊天吧。”


    丁一平心中忐忑不安,坐在妻子對麵沙發上等候發落。賈玉紅熱心熱腸為他泡茶,又親自到洗漱間用熱水倒在盆中,擰一把熱毛巾,遞給丁一平擦臉揩手,然後緊挨著他坐下。她的舉動讓丁一平覺得蹊蹺。他“嗯”應了一聲,聽她如何開頭;她說:


    “一平,聽說你有一對雙胞胎女朋友,能不能講講你們認識的經過?” 賈玉紅單刀直入,她表情雖然親切,但問題十分尖銳。


    “她們經曆十分複雜,真是一言難盡,” 丁一平想暫緩氣氛,日後慢慢講述,他說:“人生苦短,每個人都有不幸和挫折,真是三天三夜說不完。”


    “我不想關心她們的經曆,我隻想了解你們認識的經過。”


    “人與人相識很簡單,偶然事件就可以認識,就像你在食堂撥我一身湯一樣。然而相識交往成為朋友,必然有互相了解的過程;一間辦公室天天在一起工作的人,即使經常見麵,因為彼此不了解內心,所以永遠是熟人而不是朋友。”


    “好吧,你就從頭到尾,想說那些就說那些。”


    丁一平毫不忌諱地把一切和盤托出。倆人一直聊到深夜,天氣涼了,賈玉紅硬拉丁一平同床共枕,夫妻二人躺在床上,賈玉紅坦然地說:


    “道是無情卻有情,男女相識有緣分。丁一平你我夫妻一場,累遭磨難,並非你我過錯;李秀珍也是一個不幸的女子,你兩次把她從死亡線下救迴來,她又為你臨危輸血,這都是上天有意安排;我本來不信命運,但諸多事物令人不得不信。


    既然她是明理通達之人,我也應寬容相待,她不爭名份,想為你也為她生個小孩,我同情和理解;反正我是‘逍遙’人不能生育,正好補缺,我衷心認她做我妹妹,日後也多個走處。丁一平,我放你三分自由,你得把握分寸。” 說到動情處,她摟著他熱烈親吻,然後用手指戳一下丁一平的胸膛,笑著說:


    “憑你這冤家甩擺吧,別太過分哪!守住咱倆的婚姻,我付出太多心血,幾乎是用命換來的。”


    “知道啦。”


    賈玉紅第二天飛迴全州辦事,她不說具體內容,丁一平也不便追問。他在機場送別妻子後,直接駕車去上班。下午他給李秀珍通了電話,晚飯到她家解決。李秀珍欣喜萬分,三月不曾見麵,思念之情日益增長,丁一平預約來家用餐,必然喜事降臨,她下班後,精心烹製幾碟小菜,又買了兩瓶果汁,再打扮一番,因心情愉悅,人更顯幾分嬌媚,她悄悄略施粉黛,微微噴些香水,宛如出嫁新娘一般;她心兒狂跳,臉蛋發燒,在屋內坐立不安,眼和耳朵關注房門,一有響動、她就奔去開門;


    門打開了,丁一平廠風度翩翩出現在眼前,他手拿一支玫瑰迎麵獻給李秀珍,她接過花來,吻了花瓣後抱在胸懷;她朝門外左右偵察一遍後,急忙關上房門,把花放在一邊,猛然撲進丁一平懷中,緊緊摟著他的腰,踮著雙腳,仰麵去迎接他的狂吻;相戀的情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倆三月未見,幹柴烈火,火勢熊熊,哪顧得上吃喝?


    “親愛的秀珍,我好想、好想你啊!”


    “我更想你!” 她高興得眼睛裏閃爍著晶瑩的淚花,她說:“我每天夜裏都夢見你,我念你、想你、罵你,不知你耳朵發不發燒呐!”


    “一切都過去了,我得到寬容,我們不用偷偷摸摸來往了。” 丁一平一個忠厚的男人在妻子和情人之間左右為難,一張情網尚且拉扯不清,而兩張情網重疊網住,扯不清,理還亂。兩邊拴了兩個大疙瘩,一個疙瘩因李秀梅開導,李秀珍把它解開了,但他心裏不踏實,有芥蒂;另一個因王桂芳勸說,賈玉紅讓它鬆散掉。兩個疙瘩都消失了,丁一平才徹底解脫。他今天既輕鬆,又釋懷。他幹渴太久了,今天要暢飲這杯滿滿的美酒,不枉三十四歲健康強壯的男子漢。


    他欣賞著,品味著,激情在燃燒,他陶醉得五體飄飄,像入關體檢時的夢境,靈與肉交融一體,神魂顛倒;她享受著,體會著,溫柔加配合,她消魂之後幾番昏暈,如酒醉後的少婦放蕩不羈,愛在心田裏生根發芽,她肯施肥澆水。


    生命的種子已經播下,丁一平和李秀珍因互愛而合二為一;沒有婚姻也照樣幸福,感情才是男女的紐帶,他們甜蜜地擁抱著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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