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宮的路上,李琩神色愜意。


    武溫春交通權貴案,已經結束。


    一切都在按照著他的節奏在進行。


    李隆基很滿意這個結果,這非常的好。


    李亨疾走到了李琩身邊,臉色羨慕說道:“太子,父皇的心思,你真是琢磨透了,一件小小的案子,被太子嚴厲的處理,父皇反而聖心大悅,你的本事可真厲害。”


    “忠王,你這話說的,有些奇怪。”


    李琩笑道:“我隻是酌情處理罷了,父皇的心思,我怎麽可能猜得透?”


    “休要狡辯,在我看來,你把父皇的心思,掌握的一清二楚。”


    “武溫春的罪責,就是請權貴吃吃喝喝,鑒於他的身份,父皇這才想著重懲吧,也是殺雞儆猴。”


    李亨想通了其中的關鍵,揶揄道:“太子,你可真是冷酷,不管怎麽說,武溫春都是你的舅舅,如此不留情麵,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忠王,我從未見過武溫春,也無任何來往,他的輩分,算得上是你所說的舅舅,但武溫春,與我八竿子打不著一點關係。”


    李琩冷笑道:“那點親戚關係,還拿來說事,你可笑不可笑?”


    “太子對信安王,沒做任何的處罰,這是想著拉攏吧?”


    李亨不懷好意的詢問,“畢竟信安王,沉浸戰陣多年,現在又是兵部尚書,即便對你高看一眼,也會暗中幫你,這就是太子的算計吧?”


    “忠王,信安王是咱們的皇叔,為了大唐征戰多年,如今年過八十,就該頤養天年,並且要對他心懷敬重。”


    李琩笑道:“你滿腹的陰謀詭計,隨意揣測他人的心思,是不是太下作了?難道你盼著,信安王跟廣武王一樣,去遭受貶官流放之苦嗎?”


    “我,我沒這個意思。”


    李亨語氣一滯,理所當然的說道:“廣武王被貶為房州別駕,我不在乎,我隻是根據太子所做的事情,猜出了合理的結果,沒想到太子,全部都否認了。”


    “哼,不知所謂。”


    李琩嘲笑道:“以你愚蠢的心思,豈能猜出別人的想法?”


    李亨表情憋悶,愣在原地不動了,就這麽瞪著李琩走遠。


    他沒有想到,自己在李琩的手中,沒有討到半點好處。


    張九齡和裴耀卿,從李亨的身邊走過,望著李琩的身影,兩人的表情有些沉悶。


    “太子的做法,是有一些無情,但死的人是武氏族人,如此來看,他對武氏族人,沒有任何的同情和憐憫。”


    裴耀卿沉吟道:“這是不是說明,太子要與武氏一族,劃清界限了?”


    “或許吧,但隻怕,太子是故意為之,有所取舍,確實是明智之舉。”


    張九齡臉色一凝,“從陛下的反應來看,太子順應著陛下的心思做事,這才讓陛下非常欣慰。”


    “不可能吧?”


    裴耀卿目光詫異,“陛下變得喜怒無常,聖心難猜,太子怎麽可能,有這樣的本事呢?”


    “我也這樣懷疑過,可從結果來看,確實是這樣。”


    張九齡苦笑道:“這樣的太子,有些可怕呀。”


    “或許,這是誤打誤撞了。”


    裴耀卿說道:“太子顯現出來的才能,還算不錯,我們就對太子,別再抱有敵意了,畢竟太子,那是大唐儲君。”


    “我們位卑言輕,決定不了任何的事,就看著眼前的局勢,慢慢的發展吧。”


    張九齡臉色一苦,“武惠妃在後宮,也變得異常規矩,很久沒有聽到過,她幹預朝政了,如此來看,確實都是好事。”


    “我對陛下,已經徹底的失望了,老死在長安,就是我的最大念想。”


    裴耀卿臉色無奈,“任何的是非,我都不想介入了。”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挺好!”


    張九齡笑了一下,心中的想法,可跟裴耀卿不一樣。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有些時候,他還是想著,憑著這把老骨頭做些事情。


    李琩接下來的日子,清閑了幾天。


    這一日清晨,牛貴兒神色焦急,來到了太子別院。


    “太子,出事了。”


    牛貴兒說道:“惠妃娘娘,讓奴才來請太子入宮。”


    “何事?”


    李琩有些疑惑,牛貴兒身為母妃身邊的內侍,平時跟他沒有任何的來往,這個時候特意前來,看來真的有事發生。


    牛貴兒迴稟道:“汴王殿下病了,非常嚴重。”


    李琩想了一下,順勢點了點頭。


    沒錯了,汴王就是這一年病逝。


    汴王李璥,是李隆基的第三十子。


    也是李隆基最年幼的孩子,又是最後一個孩子。


    自從汴王之後,李隆基的妃嬪們,再沒生下過一兒半女。


    李隆基老了,依舊沉於女色,但是似乎,已經喪失了生育的功能。


    汴王李璥,現在才是一個少年,也就十餘歲左右。


    李琩沒有猶豫,心情一沉進宮了。


    不管如何,都該去探望一下,表達一下自己的關心。


    李璥的生母,就是武賢儀。


    在李隆基的後宮,是母妃的最大幫手。


    小武妃的稱號,可不是蓋的。


    武賢儀是母妃的堂妹。


    可是他的嫡親姨母。


    李琩走進武賢儀寢殿的時候,武賢儀麵露哀色,態度不冷不熱說道:“太子來了。”


    現在的武賢儀,滿懷悲傷,態度無法熱情。


    “嗯!”


    李琩輕微點頭,“姨母,汴王的情況怎麽樣?”


    “哎,病入膏肓,沒救了。”


    武賢儀歎了一口氣,“太子請坐吧,你能來探望,我已經很感激了。”


    李琩說道:“姨母太客氣了。”


    “見過太子。”


    涼王李璿輕聲打招唿,顯得憂心忡忡。


    李琩道:“都是自家兄弟,別客氣。”


    李璿是李隆基的第二十九子。


    武賢儀進入李隆基的後宮後,也曾受到了很大的恩寵,一連給李隆基生了兩個兒子。


    之後,李隆基就對武賢儀的恩寵,慢慢的淡了下來。


    跟其他的妃子一樣,新鮮感沒了之後,李隆基就不去過多的臨幸,存在感變得很低。


    李琩的母妃,精通李隆基的詞曲歌舞愛好,並且還善於逢迎,所以恩寵,一直沒有斷過。


    這在李隆基的後宮,可是獨一份。


    由此可見,母妃的本事和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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