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第一世從未有過的靠前席位,荇靜靜地聽著大秦朝臣向嬴政述職。


    如嬴政所言,此番是為了讓她直觀地看到,在她的影響之下,大秦的變化。


    而荇也的確能感受這其中巨大的變化,明明當下的場景與她第一世為秦將時已經足夠相像,可愣是讓她完全無法混淆這兩者,更讓她完全沒有追憶過往的心思。


    畢竟誰家大秦的少府述起職來,張口電力閉口原油的啊!


    當今大秦之抽象程度,已經讓荇隻能跟著朝臣們給的數據,默默在心底建立模型計算大秦的綜合國力了。


    結果如何呢?


    結果就是,若是將當下大秦比作人,簡直已經健康到了可以一頓吃下兩頭牛,更能連夜犁三畝地的離譜。


    荇很難形容自己如今的心情,她覺得,當下大秦哪怕不先緊著發展,也能一舉統一亞歐大陸了。


    最關鍵的是,當下的大秦若是再起兵戎,遠征的秦軍將領已經完全不必擔憂自己會戰死異國了。


    作為曾經噶在歐洲那旮遝的遠征軍將領,荇突然有想點找到昔年的上司,如今的同級蒙恬說一句——我當年可沒有你這麽好的條件!


    可像這種離離原上譜的操作,荇也知道她最多隻能在腦子裏想想,但凡幹出來,讓人家嘮一輩子指定是跑不了的。


    這麽一想,荇的中央處理器都多了幾分惆悵。


    她不想運轉了,她想參戰,她也想體驗這麽好的條件!


    可是按照她如今的功勞,便是封君都足夠了,還打仗,這不是鐵了心想要試試自己在君主心中的分量嗎?


    雖然說她的君主也不是那種小氣的人。


    但是她和人搶功,多多少少也有點缺德,畢竟年輕人最缺的就是機會。


    而地球一統後,像這種建功立業的機會,再想要有,就得等待天選胡亥的出現了。


    算力一點一點投入,荇的中央處理器漫無目的地發散著。


    漸漸地,整個朝堂上述職的聲音停止了。


    殿中朝臣的目光悉數集中向高位之上的嬴政,而嬴政的目光則投向荇。


    原先嬴政是想問荇如今大秦的變化,是否還有哪裏可以進行效率上的優化,而荇已經在他的目光中站起來了。


    荇一揮手,在嬴政和所有臣工麵前都亮起了一個小光屏。


    “陛下,諸位,這光屏之上便是當下大秦的綜合國力。”


    說著,荇展開的小光屏上數據模型一再變幻,計算起了大秦戰時情況下的生產力。


    “顯然,陛下定下的發展方針是準確無誤的,一統全球需要強大的生產力,更需要發達的交通和通訊網絡……”


    嬴政看著光屏,心情逐漸愉悅,荇的言論正一點點朝著他深夜發散的藍圖靠攏。


    這些宏圖偉業,他極少同朝中大臣講透。


    哪怕是心腹臣子,也多是僅知其中冰山一角,而鮮少知道他心中謀劃的全貌。


    是以,如今荇將之可視化後,整個朝堂,如今尚且還端得住的已經寥寥無幾了。


    也就隗狀、王綰兩位丞相,禦史大夫馮劫,廷尉李斯等三公九卿還不算太過失態。


    其餘人等則是倒吸涼氣、抓耳撓腮、瞠目結舌,精彩紛呈,總有一個症狀是他們能對應上的。


    朝臣們已經麻了。


    要知道,他們不是對自己的工作強度不抱怨言的,哪怕自家陛下同他們講過,他們的最終目的是統一全球。


    可是目標太遠了,痛苦太近了,他們實在是體會不到追夢的任何快樂。


    也因此,他們一開始是真的懷疑過,自家陛下在給他們畫餅的。


    可現如今看來,或許,可能他們的本體是鼩鼱吧——真·鼠目寸光。


    正所謂“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如此強烈的對比之下,朝臣們紛紛開始懷疑自己。


    這個秦官就是他們在做啊?


    他們不是食君之祿,為君主排憂解難的嗎?


    那現在又是個什麽情況?


    上迴奉常太醫為他們體檢的時候,也沒說他們眼睛聾了呀!


    正當此時,荇已經講到了地緣的範疇。


    而嬴政抬手打斷,伸手在光屏上的3d地球上寫寫畫畫起來。


    不過短短吐納幾息的功夫,嬴政停手了,他輕抬下巴:“這些地區及其周邊,朕皆派了文武官員前往駐紮。”


    他懶得挖空心思向臣子們證明這些舉措的用意,如今荇要講地緣,便正好幫他連同這些一塊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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