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煙綾又玩了各式各樣的撲克牌,當中有一個共同點就是玩法更傾向於技術,而並非運氣。


    當然運氣非常重要,可以說隻要運氣足夠好依舊能獲勝。


    煙綾也漸漸發現了,隻要自己沒有輸那就什麽事都沒有。所以煙綾也漸漸追求起相對穩定的遊戲來。


    不知不覺間,32組人已然少了一半。和煙綾一樣完全沒輸過的人有兩個,分別占據了整場遊戲的半壁江山!


    而那160個人、那160張牌也被殺害了許多。


    原本10國王、10皇後、20大臣、40騎士、80奴隸。如今剩下6國王、4皇後、8大臣、28騎士和63奴隸。


    大多人都會選擇奪取,在奪取到數量差不多的時候就會展開殺戮。如果對手沒辦法削減自己的力量,那麽最終的贏家將會是自己。


    如今時間已過半,掌握最強三股勢力的三個人都默契地不找對方麻煩,彼此都想看看彼此團隊的力量。


    這裏的“團隊”指的是卡牌,而不是玩家的團隊。


    當中28騎士中掌握了14張騎士以上的玩家叫「卡希雅」,據說是灰色世界中比較活躍的黑馬。她有著一頭金發,她看上去是一個混血兒,也是一個很漂亮的大美人。


    另一個別人叫他「joker」,別人都很忌憚他,是一個成名許久的老家夥。煙綾玩了那這麽久偶爾才能看見大臣,也就是說這個joker手裏至少有四枚大臣。


    而這兩人也清楚,雖然屏幕上顯示還有很多奴隸,可奴隸是最需要數量的牌,而且殺起來很費勁,別人根本就不想浪費機會去殺掉或奪走那沒什麽用的奴隸。


    也正因如此,煙綾才會什麽牌都不要,她已然收集到了足足48枚奴隸!此外就是因為別人沒有奴隸,所以煙綾還有一枚大臣、一枚皇後和幾張騎士。


    現在三人已然成了三足鼎立之勢,隻是因為“奴隸”太過孱弱,所以煙綾的勢力相對來說要劣勢一些。


    現在joker可以輕易奪取卡希雅的騎士團,卡希雅的騎士團也能輕易屠殺煙綾的奴隸們,而煙綾的奴隸們也能輕易推翻joker的政權。


    煙綾迷迷糊糊地找到一張賭桌坐下,隨口輕道一聲:“這個遊戲怎麽玩?”


    聽到煙綾的話語聲,joker的目光落在了煙綾的白發上,不由得說了一句:“你就是「奴隸主」?”


    聽到他的話,煙綾捂著腦袋仔細思索了好一會兒,這才點點頭:“可能是,請問你……”


    還沒等煙綾說完,joker便打斷了她的話:“別人都叫我joker。你現在該休息了。”


    聽到這話煙綾忽然一笑:“為什麽?你怕我?還是說你想和我來一場痛快的比賽?”


    joker下意識用拇指撥了撥桌麵上撲克牌的牌角,臉色沒有任何變化:“我隻是關心你而已,小女孩。”


    煙綾笑容不減,起身說道:“joker先生,你雖然有團隊,可這一次你和那些賭徒不一樣,你是站在首位走進來的人。”


    “我不知道你的過往,我隻知道你每次勝利以後你都要休息很久。單一的大臣當然很強,但大臣不如說是全部卡牌裏最弱的群體。”


    “如果說有什麽能讓你自費出席而且不惜被那些joker輪番針對,隻能說你太渴望一場能讓你感到刺激的恐懼的賭局了。”


    煙綾一邊說一邊走到joker身後,雙手輕輕落在他的脖子上,作出一副掌控獵物的模樣:“joker先生,你命不久矣了吧?”


    聽完煙綾的話語,他和一些人的想法一模一樣——“這人是怪物嗎?”不僅是觀察力和記憶力,她甚至能一邊賭一邊俯瞰全局,而且還能賭贏。


    無論是他還是卡希雅背後都有一個幫他們統算分析的團隊,而煙綾隻有自己一個人。


    joker沒有發聲,似乎是默認了。


    然而煙綾卻抽迴手,淡淡道:“我不想和你賭,我隻要能贏就好。”


    聽到煙綾的話語,joker頓時挑釁出聲:“難道你就這麽怕輸嗎?”


    煙綾忍不住笑了笑,毫不猶豫地嘲諷道。


    “賭博是你那個世界的常理,而賭徒是你引以為豪的職業。你依靠賭博贏得榮華富貴,你也為賭博活了這麽多年。你為賭而生,也想為賭而死。這一點我理解你。”


    “可你要清楚,賭博是你那個世界運行的規律。但在我這裏,賭博隻是一個遊戲而已。這個遊戲不值得讓我賭上性命,也不值得讓我為之瘋狂。”


    “說到底我來這裏隻是想說我對維加斯不感興趣,隻是覺得這個遊戲有趣所以才陪你們玩玩而已。你那引以為豪的賭術和尊嚴在我的世界裏一文不值。”


    煙綾一言一語都將joker的自尊扔在地上狠狠踐踏,一言一語都充斥著滿滿的不屑和嘲笑。


    joker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麽,隻覺得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好像這一切都隻有他一個人把這個晚會當迴事而已。


    煙綾轉身看向看台上的伯恩斯先生,臉上難得露出一道欣喜的微笑,示意他自己沒有輸。


    伯恩斯也還了她一道微笑,總覺得她似乎沒有表麵上那麽冰冷。


    joker逐漸陷入了自我懷疑,看到他那副猶如敗家犬的模樣,煙綾並沒有同情,反倒覺得可笑。因為他隻是踩著萬千賭徒屍體的賭徒而已,再怎麽樣也隻是一個賭徒而已。


    托他的福讓煙綾清醒了許多,稍微一清醒煙綾就對這些遊戲失去了興趣,拿著那一大堆卡牌迴到二樓。


    煙綾不知道自己這個奴隸主在賭局結束以後能為他贏多少錢,至少從他那裏贏來的二百多萬是足夠還給他了。


    伯恩斯端著酒杯看著煙綾稚嫩的麵孔,不知不覺間像是哄孩子一般說了一句:“不玩了嗎?”


    煙綾看著自己懷裏的卡牌,笑著搖搖頭:“不玩了,至少沒有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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