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算總不如天算。


    當我背著那個草人好不容易,摸索到那個房子不遠處,既要讓對方能夠看到,又要讓對方不能夠清晰的看到,這個距離,很難把控,


    我好不容易才摸索過去,可當我看清那個小院的時候才知道,社會經驗太少了,也是吃了很大的虧。


    因為他們很多人都在這個院子裏麵,幾乎就沒有多少人出去找我們。


    我才意識到一個情況,不僅僅是我們出逃,而且他們下午的時候說了,在販賣另外一個孩子的時候,好像出了問題,所以他們現在的人可能都在擦屁股,或者說在商量著轉移地方,而不是把所有的人都撒網出去尋找。


    所以現實就是,我還沒有走到我預想中的那個地點,就已經被一幫子人發現了。


    為了能夠給李飄飄爭取到更多的時間逃亡,我隻能硬著頭皮拖著草人加快的往山林裏邊跑去。


    可是本來一個人跑就已經很費力了,更何況還拖著個草人呢。


    眼看著他們離我越來越近。我不知道他們到底是真的認出我了,還是說隻是大概看著像就跑過來確認?


    按照計劃,我吸引到他們以後應該是往山林裏麵跑,再跑到一條小路上,從小路上往右側方向跑,就可以到鎮上,在那邊就可以找到摩托車帶我出去。


    可是這麽一堆子人跑過來,我腦子裏麵一發熱就直接往山林裏麵跑過去,方向都沒有辨識清楚,現在已經找不到任何小路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往前跑,跑到最高處觀察才能看清楚哪個方向是小鎮的方向,再去考慮找摩托車帶我走出去。


    往鎮上走,兩條腿也跑不過他們的摩托車。


    就這樣,我又拖著那個草人一直在跑,一直在跑,沿著這個林子中稀稀拉拉樹林鑽到了山崗上。


    可是我看到山腰處那晃動的手電筒,應該都是在來找我的人。


    再這麽下去,我可能就得交代在這了。


    在這個密林深處,他們應該看不到人並肩走的情況,而且剛剛吸引的時候,從後麵應看上去該也是兩個人。


    所以現在我隻要帶著這個白衣服走,把裏邊的草掏出來即可。


    他們拿著電筒往我這邊走,是很容易發現我的蹤跡,而我是完全摸著黑的往前麵跑,磕磕絆絆的,所以其實我走的也不快,漸漸的就被他們拉近了距離。


    我聽到了,不遠處好像有流水的聲音。


    這個地方與上一次被關押的地方距離不是很遠。


    迴憶起上一次逃亡的時候,他們說過,這個水是後山的一條河,如果我能逃到河邊去,躲起來的話,他們在岸上隻要看不到,我應該就會離開,這樣的話,我再躲迴來,機會可能會更多一點。


    上一次我逃亡的時候,喝著那死豬泡著的河水,便是這條河的下遊。


    我尋著聲音往河的方向走去,在看著前麵的同時,也在不時的注意後麵的動向。


    隻不過說人倒黴起來,真的喝涼水都是塞牙的。


    由於我從被抓到現在滴水未進,所以我剛剛爬到山崗,其實力氣都已經耗的差不多了,現在在往河流的方向走,又比較黑,腳下一個不小心踩空,便從那高處的懸崖上滾落了下來。


    我突然間感受到舅舅在滾落懸崖時,可能也是和我一樣的感覺吧。


    左右的小樹根本沒有辦法擋住我的身軀,可是能給我帶來疼痛,所以我是左撞右撞的往下麵滾去,上麵的碎石不斷的掉落在我的身上,我很疼,可是我要忍住,不能發出聲音,我把衣服咬在了嘴裏邊,就這樣一直滾,我經曆了漫長的幾分鍾,滾到了離河邊不遠的地方。


    我不知道這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因為水就在我的咫尺之間,可是我痛的根本就動不了了,可能我的肋骨該摔斷了吧。


    迷迷糊糊間,我看到了山頂有光往下照,應該是我跌落的聲音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我本來想稍微往裏邊靠一靠的,可是我根本沒有辦法動彈,冬季本來就很冷,在這個時候摔著疼痛感更是比夏天更有過之而不及。


    我把最厚的外套給了李飄飄,所以現在穿的隻不過是我的內衣,隻能勉強保暖。


    我實在沒有辦法動彈,心裏想著死就死吧,被他們找著了,大不了當場就把我解決了,隻要李飄飄能逃出去就好。


    當這個意識在腦袋裏麵迴旋的時候,其實我的意識就已經開始模糊了。


    從上麵摔下來到摔倒躺在這個地方卡著,不過也就幾分鍾以內。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我還是被卡在這根本沒有挪過地方,旁邊的水聲還是那麽的大。


    我稍微累積了些力氣,把頭抬了一下,往上看了看,應該沒有人在上麵了,再往前後左右稍微瞟了一眼,也沒有光的樣子,看來他們剛剛可能來找過這個地方,沒有發現我罷了。


    我不太看得清,是被什麽樹夾著的,反正胸口就是很疼,腿也很疼,我嚐試著用手去觸摸腰上麵夾著的樹和腿,上麵夾著的樹。


    大概知道我是怎麽被卡著的,才開始慢慢的挪動身體,盡可能的不發出聲音,就這樣掙紮著從樹裏邊掙脫出來。


    我的動作幅度不敢太大,因為稍微大一些,我就有可能滾到河裏邊去。在這種冬日的天,我如果滾到河裏麵,那不用想,可能半個小時不到,我就得凍死。


    我借著微弱的光看了一下前後左右,才發現隻有往我的頭側走去,才有可能爬到岸邊。


    我的嘴角還咬著那件衣服,可能咬破了洞,也有可能咬出了血,因為我感覺我聞到的都是血腥的味道,也有可能是我的從滾下來的時候摔出了血。或者泥土摔進了鼻子裏。


    現在可不是顧上這些的時候,我往頭側爬,過去的時候才發現剛好離岸不到兩米左右的長度,是一個空洞,應該說是一個塌落懸空的缺口。


    我要想過去,就得想辦法從這個缺口過去,可是這缺口的上下左右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攀爬的地方,或者說藤蔓之類的東西。


    直接跳過去,以我現在的體力不可能跳的過去,而且對麵也有些稀疏的樹枝擋著,如果被樹擋迴來,直接掉到水裏邊,也不知道這水底下麵到底是石頭還是深淵。


    現在的我賭不起,我隻有一次機會,我必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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