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一)


    看到這種情況,作為女主人的強惠惠竟不知如何是好,而強衛兵也是一臉的無奈。


    好不容易等到顏氏兩姐妹情緒穩定了,強衛兵才想起了什麽似的搖著頭道:


    “顏靜,你老爸一直是我的老領導,這麽多年了,我居然不知道他就是你老爸呢!也好意思問的。真是的,世事弄人啊!”


    “我們不也是啊?!在外麵大老遠地還不是被自己本地的人給擺了一道?有許多事很難說的。幸好,這個壞蛋被抓了,要不又要禍害強超去了。”顏靜也算是“深有感觸”啊。


    “哎,衛兵,這強超不是聽說在深圳開出租的嗎?幾時又殺迴來濱江了啊?難道他有分身術不成?”顏如玉聽到有人提到強超,就又是“疑點重重”。


    一旁的顏如梅其實比姐姐更想知道這些答案,但礙於顏靜在場就沒有吱聲。


    反觀與強超關係最為密切的顏靜,她似乎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好像曾經同床共枕的那個人早已從自己的世界裏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強衛兵當然知道強超跟她們幾個人的過去,看著各自的反應,覺得說著也無妨,就從他如何從開出租車到開出租車公司,再到迴村組織村民開農家樂地一一敞開了說,其中的敬佩之情不覺溢於言表!


    強超的重大轉變,大大出乎了四個美女的意料,她們一個個聽得入神,然後想著各自的心思,翻動著強超曾經留給自己美好的一麵把玩不已。


    當然,這其中沒有一分錢感情投入的就隻有顏如玉了,她此時此刻所想的內容跟另外三個姐妹的根本就不一樣。作為生活中沒有任何交集的她,更多的是在為強超找到適合自己的切入點的前後判若兩人而感觸良多。


    人啊!根本上就沒有什麽了不起的!走對路了,就是一條龍;走錯了路,再怎麽樣折騰也隻是一條蟲,甚至就是一條害蟲!


    所以,俗語說的一點沒錯:選擇比努力更重要!


    看到大家夥無意中聚到了一起實在難得,強衛兵突然想起了畢業十周年聚會的大事,於是嗬嗬一笑道:


    “今天,四大美女同學光臨寒舍,捧壁生輝啊!一不小心,我們畢業就已經整整十年了,大部分同學我都沒有聯係方式,隻有有限的幾個,象強超、強勇啊,張平啊,再就是突然冒出來的你們四大美女。哎,要是哪一天能夠全部聚到一起該多好啊?”


    “切,你以為大家都象你那樣功成名就啊?衛兵,好事可是讓你占盡了啊,捧著金飯碗,老婆開著超市,孩子聽說又這麽會讀書,想想我們都隻有‘羨慕妒忌恨’的份呀!別的同學我不知道,就說我們四姐妹吧,哪一個不是單著的?你也不可憐可憐我們啊?怎麽個聚會法啊,我看我們還是不出現的好。”顏靜馬上給強衛兵潑冷水。


    “啊喲,這是哪跟哪啊?我這也算功成名就啊?算了吧,有一句不是說得好嗎?叫什麽‘好戲還在後頭’吧!我想說的就是你們幾個,大家不要著急,憑你們四個的條件,不管是硬件還是軟件,隻怕不是大把的帥哥已經在哪排著隊等吧?!到時候可不要把眼睛挑花了喲!”強惠惠急忙跳出來給“失言”的老公圓場。


    “過度謙虛等於驕傲喲!衛兵,你和嫂子一唱一和的,真是標準的夫唱婦隨啊!有這樣的小家庭,真是讓人羨慕死了。噢,強勇現在在哪?張平是跟他在一起吧?”顏如玉不想把這種圓場弄的太露骨,就幫了幾句誇獎,不過,老同學的“下落”還是值得關注的,特別是曾經在校園風頭無二的強勇。


    “不瞞你們說,強勇我也隻見過一兩次,倒是他的老婆跟我老婆經常見麵的,因為她的女兒跟我的兒子同年同月同日生的,還在同一個產房出來的,真是太有緣份了!現在啊倆小孩子從幼兒園到上小學還一直同班呢。強勇的消息我們更多地是從他老婆那得來的,之前一直在深圳,好象最近去了成都,聽說混的相當不錯,應該是一家大型企業的董事長助理吧?至於張平你們恐怕誰也猜不出他在哪?幹什麽?”強衛兵當然知道老同學們的心理,所以挑“重點”的說,完了還賣個關子,吊一下大家胃口。


    “強勇一路來就‘非池中之物’的,他到哪都不會混的好差的。之前在深圳我們還在莫尼卡拍檔過一陣子呢,沒想到他居然跑到我們老家那兒去了。我們這些四川娃兒還一路地往外跑啊!隻是這張平,不是曾經號稱‘酒仙’‘酒聖’的麽?他不會去了哪家做酒的公司了吧?”顏如玉腦子反應快,嘴皮子得巴得巴地也不賴。


    “嗨嗨,顏如玉,還真讓你給蒙對了。張平這小子也不知道怎麽搞的,就真的跑到四川宜賓五糧液集團去了,現在還當了一個銷售經理呢。這小子跟四川真有緣,聽說還在那兒娶了個本地的婆娘安了家!哈哈哈。”強衛兵笑著說故事一樣地津津樂道。


    “你們別說啊,這不也是人盡其材嗎?哪像我們幾個女同胞整天守著一堆的螺栓,都沒有找男人的機會不是?”顏靜哈哈一笑,也算是自我解嘲了。


    “這樣這樣,說笑歸說笑,我還是想做個這樣的基礎工作的。”強衛兵邊說邊把自己酒櫃上一本精致的簽字本拿了出來,接著說道:


    “不管大家現在有什麽想法,願不願聚的畢業已經十年了,相互留個聯係方式總可以吧?你們看,我上麵除了我們的任課老師和學校領導簽字外,其他的就是我們班的同學了,大家都留了現在的聯係方式,我還開通了一個qq群的,隻可惜目前的人數少得可憐啊。你們今天難得來一趟,也給簽一下吧?好多人可能也都想聯係聯係你們幾個呢。”


    顏歡離強衛兵最近,伸手就搶過來簽字本,興致勃勃地翻看著,冊子上熟悉的名字歡蹦亂跳地,一下子就讓她忘記了剛才的不快。


    顏如梅、顏靜、顏如玉也紛紛地向顏歡靠過來,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激動的笑容。


    看到這種情形,強衛兵忙從酒櫃裏拿出一支簽字筆來,笑著遞給了顏歡。


    顏歡笑著接過筆,心領神會地唰唰唰地就寫了起來。


    眾姐妹也一個接一個寫下了自己的名字、現在的工作單位和聯係方式。


    等大家都簽完了,強衛兵拿著本子“如獲珍寶”,笑著說:


    “積少成多,粒米成河啊。我建的qq群就是我們班級號的,很好記。大家迴去就趕緊加這個群號了,平時沒事就潛個水,有事在群裏冒個泡發個聲,也好讓各奔東西的同學們相互了解一下,或者有個照應也不一定呢。”


    “這個好!衛兵,看來你把在學校的那些優良傳統還是繼承了下來啊!佩服佩服!我想這東西遲早還是會大有用途的。”顏如玉馬上笑著表態。


    眾姐妹也跟著肯定地表了態。


    “那中午就在擠在我們家一起吃個便飯吧,算是大家提前一小聚好不好?”強惠惠看到大家的事兒忙得差不多了,就又拿出女主人的姿態來。


    四大美女相互你看我我看你,猶豫不決的樣子。


    “啊喲!都說難得來一趟了,迴去不也是要吃飯的嗎?要不這樣,惠惠,你再打個電話,把強勇的老婆也喊過來,再把強超也喊過來,我就不相信留不下你們來。”強衛兵一看有點“火”了,趕緊給老婆“加碼”。


    “啊喲,什麽?強勇的老婆顏之夏?她可是我的妹妹喲,好好好!好久我沒有看到我這個妹了!她跟強勇在深圳結婚還是我當的司儀呢!那排場不光是豪華能夠說得清楚的,當時除了公司管理人員幾百人全部到場,當地政府官員頭頭腦腦地也來了不少呢。因為正好是天明廠廠慶二十周年的日子,聽說結婚的費用都是公司給出的呢!”一說到強勇的老婆,顏如玉自然是最有發言權了。


    “啊?!要不要這麽誇張啊?他們的結婚不就成了政治的產物了?不過,強勇這小子一路來就是命好啊,當初在學校那麽多美女圍著他轉,他就是坐懷不亂的,原來一直指望著那好事去了。哎,什麽好事都能輪到他的。二姐,咋就沒聽你說過你還有這個妹呢?”顏靜雖然是第一次聽顏如玉提起這事,非但沒有感覺什麽奇怪的意思,還酸意濃濃的。


    也難怪,這原本呀強勇也是她中意的菜啊!


    “大姐,這事說起來話就長了,算了,等下她本人來了,直接讓她告訴你最好,省得你疑神疑鬼的。”顏如玉聽得出顏靜的“弦外之音”,自己何嚐沒有這樣的感覺,隻是一切都是隨緣的,自己與強勇“有緣沒份”罷了。


    “好好好,留就留吧,你們叫誰都行,就是不要喊強超了,這個不負責任的東西,我不想再看到這個家夥。”顏靜略一沉吟,突然低著頭嘟囔著。


    “好好好,主隨客便。強勇的老婆顏之夏好近的,我這就打電話過去。我們校友同學難得碰到一起的,等會來的強勇的老婆也是家屬嘛,還是顏如玉的結拜義妹呢。哎呀,太巧了,一會兒有的熱鬧囉。”強惠惠邊笑著說邊掏出手機開始撥打顏之夏的電話。


    強勇的新房子離這兒並不遠,所以沒多久,就能聽見顏之夏激烈的敲門聲。


    顏如玉的心突突也跳得老歡,迫不及待地撲向門口,一拉開門,頓時被抱得人仰馬翻。


    “啊呀!”一屋子的美女被這突如其來的大動靜弄得個個花容失色。


    唯獨強衛兵站在一旁哈哈大笑。


    原來,一看到是久別重逢的姐姐顏如玉也在場,顏之夏太高興了,竟“奮不顧身”攔腰熊抱了她,那撲麵而來的氣勢完全壓倒了尚處於靜止狀態的顏如玉。


    突如其來的壓力襲來,顏如玉哪裏還挺得住?


    一頓手忙腳亂地站起來後,眾姐妹才明白是怎麽迴事,大家十分羨慕地看著她們倆。


    分別多少年,如今竟然又能得以重見?顏如玉一言不發,死死地盯著麵前的顏之夏。而顏之夏也是“針尖對著麥芒”不躲不避地看著對方。


    看得出來,她們相互看對方的眼睛竟然都是飽含著熱淚啊!


    這一幕竟將在場的人都看得呆了。


    還是顏如玉率先打破了這種“僵局”,她一擦快要掉下來的眼淚,不自然地笑著道:


    “之夏,你在濱江一切都好?我現在在東莞,已經又有四個姐妹了。”


    顏如玉說完,便轉身用手向顏靜一行一揮。


    “玉姐,我隻要一做夢,就能夢到你呀!沒想到今天終於夢想成真了!哎,我還不就帶著個女兒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嗎?倒是玉姐,幾年沒見,竟沒有一絲變化的痕跡呀。還交了這麽多朋友!實在是可喜可賀啊!”顏之夏目光裏隻有顏如玉這個生死之交,說的也都是肺腑之言,隻是為了“照顧”其他的情緒才帶了一句客套的話。


    “怎麽稱唿呢?我們反正還沒結婚,就也喊你嫂子吧?強勇這小子真的福氣啊,娶個老婆都這麽漂亮!不過,強勇可是當年我校叱吒風雲的人物呀,嫂子你是怎麽把他拿下的?傳授點經驗給我們好不好?下次我們看到中意的帥哥也好讓我們‘手到擒來’啊!”顏靜馬上接過話頭,溢美之辭略帶一絲誇張的恭維的成份。


    “啊喲,都成老太婆了,就不要笑話我們了,都是在深圳打工無意中碰到的。哪知道我偏偏跟我玉姐之前就是熟人,所以也隻能說強勇他運氣好罷了。至於後來結婚的事嘛,都是我把我的玉姐忽悠過來熱鬧了一番而已。”顏之夏三言兩語就輕描淡瀉地把顏靜“不可推卸”的難題化解了。


    “好好好!這下熱鬧了。衛兵,你出門再去買點菜迴來,我都想跟這些姐妹們再聊聊呢。”強惠惠看到大家的情緒高漲,自己自然也是興奮不已,但作為女主人,總得好好地招待大家不是,於是衝著老公強衛兵這麽一喊。


    強衛兵忙起身,笑著跟大家揮揮手,就向門口奔去。


    “喲,衛兵到底還有人管得住的嘛。”


    “這才是模範丈夫呢!”


    “還是嫂子管理有方啊。”


    。。。。。。


    正當眾姐妹對強衛兵的出門一頓熱議之時,突然手機鈴聲響了,大家紛紛掏口袋查看。


    結果來電的是顏之夏的手機,隻見她拿起電話,就聽見老公強勇傳來怪異的笑聲:


    “老婆,我們這兒今天死了一個人,嘿嘿,居然跟公司一點關係沒有。”


    眾姐妹聽不清楚,紛紛好奇地圍上來,“明目張膽”地貼著顏之夏來“偷聽”。


    “那是怎麽迴事呢?”顏之夏邊嗔怪地朝大家笑笑邊好奇地問了一句。看大家這麽好奇,就幹脆直接把手機的免提給打開了。


    正好,顏歡被顏如梅壓著身子,不舒服地輕叫了一聲全給錄進去了。


    “屋裏有客人吧?我好像聽到另外有人的聲音呀!但肯定不是男的。”強勇沒有迴答顏之夏的問題,而是“敏感”地洞察了對話這邊的情況。


    “喲!你的耳朵還真靈啊!我現在在你老同學衛兵家裏呀,今天這裏來了你們好幾個同學啊!還有我玉姐!哇,跟做夢一樣!”顏之夏接過話,稍一介紹竟有些小激動。


    “啊?真的啊?除了你玉姐,還有誰啊?今天是什麽日子啊?怎麽都聚到一起去了啊?你說的我都有點想飛迴去看看呢!”強勇盡管半信半疑,卻也心神搖動。


    “強勇,我是顏如玉,我們在一起的還有幾姐妹顏靜、顏歡、顏如梅。你真在成都啊?太過分了吧?等我們從四川跑出來,你居然又跑到四川去了,哈哈哈。”顏如玉探過頭來,搶在顏之夏發話之前開了口,引得滿屋的人哄堂大笑。


    就在這時,門吱的一聲開了。


    (一百三十二)


    強衛兵雙手拎滿著大包小包地,盡是好吃的鹵味熟菜。也不知道他是怎麽開的門。


    強惠惠趕緊上前接應下來。


    因為強衛兵拎的實在太多,強惠惠居然雙手還接不下。


    一旁的顏如梅很懂事地就搭把手過來,協助強惠惠一起向廚房走去。


    “什麽事這麽高興啊?還都圍著呢。”強衛兵一迴來就看大家圍寶似的很是不解。


    “喲!強勇呀!之夏正在現場直播與你這個老公的甜言蜜語呢,我們都是打醬油的。”顏如玉邊忙著解釋,邊示意眾姐妹們讓出一條道來。那意思就是說,男人們來了,得“優先”讓他們寒喧寒喧的。


    強衛兵一看這架式,也心領神會的來了勁,信步走到顏之夏的麵前,對著手機故意陰陽怪氣地喊道:


    “強勇老弟,在成都還習慣不?中國有句古話叫‘少不入川,老莫走廣’,你小子得穩住點陣腳喲!四川的花姑娘大大的漂亮喲!別看花了眼的啊!”


    “老弟啊,莫要取笑我了,我就是一個到處跑腿的命。剛才顏如玉還笑我未經同意不該跑到她的地盤上呢。哎,我可不象你老兄端個金飯碗的喲!我拿的隻是個泥飯碗啊,討生活討來討去,看到這邊的美女多就跟著討過來了啊!你說的沒錯,四川的女孩子就是巴適。”強勇一聽是強衛兵拿自己開涮,馬上話也變味了,還拖泥帶水地帶出來四川的土話。


    “你小子看來已經被川化了啊?還巴適巴適的,樂不思蜀了吧?就不怕我這邊一群四川人要過去揍你啊?”強衛兵笑著直搖頭。


    “我這是在顏如玉幾個‘關公麵前耍大刀’啊,隻是想你老弟麵前顯擺一下喲。巴適那是四川特有的話呀,就是我們常說的‘好’的意思。啊喲,你們都在濱江的,夠熱鬧啊,搞的我都有點想迴去了。”顏如玉不等強勇迴話,就插了嘴,還一副想要撒嬌的樣子。


    顏如玉的話一說完,強衛兵就明顯感覺至少有兩個人的情況不對勁,一個是強勇的老婆顏之夏,一個是顏歡。


    顏歡這次迴來,變故太大,性格已經大不如前那樣的“聰靈”了。


    也難怪,肚子的小孩已經成了她的一塊心病。這次雖然是為老爸奔喪而來的,但自己更多的悲傷還留在心裏。這會兒有人親昵地喊著要迴家鄉,不免有所觸動。


    而顏之夏則完全是另外一種情緒。


    整整六年了,自己有家不能迴,甚至偷偷地打個電話都不行,也不敢。迴家已經成了自己一直以來的“心頭之患”。而剛才玉姐的無意之作,正好撞上自己的‘心頭之患’這個槍口上,好痛好心酸啊!


    強衛兵雖然無法一一解讀她們的內心世界,但也無意挑明這些。誰沒有個自己的“隱私”呢,何況還是心思細細的女孩子家家。


    突然咚咚咚,房門有節奏地又被敲響了。


    這個時候還有誰呢?強衛兵納悶著向門邊走去。


    強衛兵伸手就拉開了房門。


    隨著房門吱的一聲,一個大蓋帽竄了進來。


    眾姐妹頓時一個個張口結舌,不知要發生什麽事。


    “大舅哥,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呢?是不是知道我這兒來了一撥美女的啊?”強衛兵邊不停地給來人使著眼色,邊故意沉吟片刻才笑著開了口。


    “啊喲!衛兵,你的膽子也太大了吧?金屋藏嬌的也太多了吧?一個如花似玉盡是美女啊。不過好像都挺麵生的,不是我們濱江本地的人吧?你小子不會趁我妹子不在家胡來的吧?”大舅哥馬上一改剛才的“殺氣”,瞬間變得和顏悅色的,還開起玩笑來。


    看來,警察也會“變形金剛”啊!


    一直在廚房張羅著的強惠惠大概是聽到了強衛兵的話,也急急地走了出來。


    “噢,原來你還在家啊!我還以為今天要立功了,幫你把妹夫抓個正著呢。”大舅哥看到自己的妹妹出來了,還笑眯眯的,忙也笑著給自己剛才的“玩笑”找個台階下。


    強惠惠剛想客套兩句,卻硬生生地閉了嘴。因為在她的麵前,正奇跡般地出現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隻見一直大大咧咧的顏靜正對著“大舅哥”小臉飛紅,而剛才還在許多美女麵前“遊刃有餘”地說笑著的“大舅哥”此時也是靦腆得低下了頭。


    強惠惠是過來人,知道什麽叫“一見鍾情”,可是當自己親眼目睹這一“盛況”而且一方還是自己的哥哥,一個多年忙於工作忽略了感情的派出所所長,不由得暗自叫好!


    其實,一屋子的人誰也不比誰傻,每個人心裏都跟明鏡似的,隻是覺得這太突然罷了。


    這就是所謂的緣份嗎?


    強衛兵當然是“樂見其成”了,自己的這個大舅哥雖然條件不賴,但能入他法眼的姑娘實在太少了,而今天居然誤打誤撞地跟自己的老同學顏靜對上眼了,實在是可喜可賀的啊!隻是這樣“僵”著也不是話呀,於是笑著一清嗓子“啊”的一聲道:


    “我說警察同誌啊,今天上我們家是公幹還是私幹呢?公幹我就喊你一聲強所長;私幹嘛,我隻能叫你大舅哥了。”


    強所長一個激靈,像是從美夢中突然醒過來一樣,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接了話:


    “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我今天可是公私兼顧的喲,我看你小子怎麽叫?”


    一旁的強惠惠聽著牙癢癢的,故意湊到“著迷”的顏靜身邊輕聲地說:


    “我這個哥哥,還可以吧?一直單著呢,在濱江派出所當所長多年了。”


    那意思,還用再明說嗎?


    強衛兵雖然一聽就知道老婆是當眾就想撮合大舅哥的,隻是不想讓人覺得自己也是一夥的,就朗朗聲極其誇張地笑道:


    “啊喲,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可以天天不來的,一來就準要成心為難我一番,我的小命就提在你這個警察的手上,當真的比苦瓜還要苦啊。”


    “哈哈哈,誰比誰苦?大家給評評理,我們抓誰,最終還不是你這個法官說了算,哈哈哈。”大舅哥也是吃素的,也有兩把刷子。


    倆人的相互調侃引得滿屋裏的人哄堂大笑。


    強所長畢竟也是個當官的料,等大家笑夠了才緩緩地說道:


    “最近的怪事真不少。前幾天剛抓進來的張浩聽說是你們的同學呢,在所裏錄指紋留dna時,竟然警報器響了,我們大家夥還以為這小子還在別的地方犯了什麽案呢。一查,你們猜什麽著?把他的老爸給查出來了。幾個月前也是從我們這兒送到看守所的,就是你們的另一個同學強超的老爸!我剛才不就是以私人的身份去了一趟強超的家,跟他說清了情況嗎?不過,這個張浩也夠倒黴的,自己進去了,本來就體弱多病的老婆經不起折騰,沒幾天竟也隨著他的兒子而去了。哎,好端端的一個家就這麽玩完啊。算了,不說這事了,我從強超家迴來路過這兒,肚子也餓了,就想上樓來蹭餐飯吃。”


    “不會吧?”


    “這麽說,張浩很可能跟強超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了?”


    。。。。。。


    屋子裏頓時大驚小怪起來,大家似乎並不關心他是不是真的來蹭飯,而是心裏牽掛著再怎麽不混世也是同學的張浩的離奇身世和不幸遭遇。


    麵對這樣的狗血劇,饒是“見多識廣”的強衛兵也隻剩下搖頭冷笑了。


    而這會兒不能以旁觀者的角度等閑視之的,恐怕就隻有一個人,那就是顏歡了。


    這對於她和肚子的孩子是一個好消息嗎?


    呤呤呤,電話聲總是在大家興致勃勃的時候,想要證明它的存在似的,又響了起來。


    電話的響聲“不同凡響”(公安係統專用鈴聲吧),是強所長的。


    隻見他拿起電話,就習慣性地向在場的人一撮嘴“噓”的一聲,就接通了電話。


    一屋子的人頓時鴉雀無聲。


    饒是這樣地安靜,仍聽不出電話裏的任何聲音。可見警察們的手機保密功能不是蓋的。


    強所長不住地點著頭笑著,臨了,才發話:


    “哎!強超啊,你就打個的過來唄。我在你老同學衛兵家裏,一屋子的你的老同學呢,你小子要不不馬上過來就等著後悔吧,哈哈哈。”


    強所長說完不等對方迴話,就邊“狠狠”地掛斷手機,邊自言自語地笑道:


    “不給你機會找理由,我看你還來不來?”


    強衛兵一看,這下可要炸鍋了!我可愛的大舅哥啊!你哪裏知道,你要好心辦壞事囉!你這麽一按可能安的一根隨時可能引爆的導火索啊!


    現在的情況多複雜啊!顏靜剛剛跟自己的大舅哥對上眼,這會兒她的舊愛又要“殺”過來?還有強超的舊舊愛顏如梅也在場,其他的人還不知道有沒有什麽情況呢?到時候一旦亂起來,隻怕“殃及池魚”,自己也會成為無辜的“受害者”啊!


    強惠惠當然不知道這些複雜的關係,還以為又增加了人手添了樂的,忙不迭地向廚房走去,她要張羅著做菜做飯以盡地主之宜呢。


    而眾美女也一窩蜂似地前唿後擁地跟著進了廚房來幫忙。


    旁觀者清。


    沒有一絲私心雜念的強衛兵自然把這個看似什麽問題也沒有的情景,看得很清楚。


    顏如梅雖然對從前的男朋友強超感覺已經漸漸模糊,但是當看到自己的“情敵”顏靜似乎“另有考慮”時,莫名其妙地就對著即將到來的強超多了一份期待。


    而顏靜此時的內心最是複雜。


    強超留給自己的創傷遠遠多於短暫的美好迴憶。正當自己另有感覺的時候,他卻又要扮演一個不受歡迎的“不速之客”來了。


    真的是上天派過來來吹滅自己剛要升起的愛情火苗嗎?隻可惜,自己不是女主人,不能隨便替人家下“逐客令”的,何況這個該死的家夥還是自己心儀的強所長親口邀請的對象呢。自己可不能掃大家的興,特別是第一次見麵就給強所長留下一個任性固執的印象。


    (一百三十三)


    一會兒工夫,一桌子熱氣騰騰的飯菜就被七手八腳地端到了桌子上。


    強衛兵忙拉大舅哥上坐。


    強所長正客套地推辭著,咚咚咚門聲又響了。


    強衛兵一邊示意大舅哥坐下,一邊朝門方向奔過去,還笑著說道:


    “肯定是強超。這小子,來的正是時候,算是撿個現成的,哈哈哈。”


    隨著強衛兵手一拉門,探出一個笑容可掬的腦袋來。


    此人正是強超!


    看到一屋子的美女,特別是顏靜呀、顏如梅呀。。。。。。都在場,好像有人故意給自己出個難題似的,強超有點不好意思地站在門口不動。


    “進來啊,強總。沒想到吧?你小子有口福,一堆的美女忙一個上午,就等你一個人來吃,我們還得抓緊點,吃完我就帶你走吧。”強所長樂嗬嗬地招唿著強超。


    強衛兵也看不過眼了,直接過去就拉強超。


    強超這才扭扭捏捏地走進屋子裏。


    “強超,我們多久沒見麵啊?變得成熟了嘛!”美女之中的顏如玉作為“毫無瓜葛”的局外人,“當仁不讓”地率先發話,意圖打破尷尬。


    “哪裏哪裏,哎?你們顏氏姐妹怎麽都在?是約好要聚會的吧?如玉,你這麽說,我強某有點無地自容了。我真後悔自己以前的愚蠢行為,禍害了不少的人,還都是曾經的心愛之人。好在這事已經過去這麽久了,大家都與時俱進了,一起向前看了啊,不會不給我強超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吧?”強超低著頭念叨著,知道對麵都有誰,就是不敢抬眼看。


    這要是擱在平時,顏靜早就上前好一通抓撓不行!可是今天人太多了,盡是同學,還有多少年沒見過麵的同學,特別是還有強所長這一尊新“男神”在此,哪敢“造次”啊?


    強衛兵覺得這樣持續下去,對強超有點不“公平”,就嗬嗬一笑道:


    “男子漢大丈夫,拿得起也放得下,頂天立地的!那裏跌下去就在哪裏爬起來!你做事一直是轟轟烈烈的,那次我去學校老師們還問你現在怎麽樣了呢,你現在不是又有大動作嗎?不要總是那麽地‘低調奢華’,適當地也出來拋個頭露個麵,要不然到時候大家都不敢去你的農家樂玩了。”


    強超被哥們說的也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甩頭似乎努力地恢複著自己道:


    “哎,隻是一個小項目而已。目前手續才剛剛跑完,還隻是一塊空地而已。大舅哥,你今天約的好啊!幾次都是你跟衛兵‘拯救’了我的,今天一定得好好喝個痛快!”


    “不對喲!噢,早就聽說咱市裏今年已經批了一個叫超強的綜合性農家樂項目,好象說是新農村建設的一個典型呢!隻是不知道是哪個搞的?原來真人在此啊!佩服佩服!衛兵啊,到時候開張我們一定要去捧場!哎,項目開工了嗎?要不要我們到時都送花籃氣球啊?”強所長一聽來了勁,連珠炮式地發問,顯示他對濱江的市政的關注程度非同小可。


    “不會吧?我還說隻是小項目,開工隨便哪一天就算了。照大舅哥這麽說,我這個項目還有點政治意義的嘛!不行,我迴去得好好籌劃一下了。”強超笑著直拍腦袋。


    “現場就有現成的策劃大師啊!你還找什麽找?!人家衝著你,肯定不是免費的也得半價優惠囉,哈哈哈。”強衛兵一聽喜形於色,邊說還邊用手指使勁地向顏如玉的方向戳。


    顏如玉不看也知道強衛兵的“弦外之音”,其實按她的思維習慣,隻要別人一說什麽項目或活動的,腦子裏馬上就有了大致的策劃路子。對強衛兵硬逼自己出手,也是一副“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的架式,不避不讓地接口道:


    “哎呀,還是強超有本事啊!我就佩服你這種哪裏跌倒哪裏爬起來的男子漢氣概!不過,都老同學了,你也莫要相信衛兵的一麵之辭啊,我隻是小角色而已。再說,我沒看到東西,也不能亂說的,那不成了什麽‘下車伊始,哇啦哇哇’的了?不過,搞什麽都有套路,哪天有時間,也不妨坐下來一起聊聊,相互交換一下看法,也許相互也是一個提高嘛。”


    “好!高手就是高手啊!隨便這麽一說,我就有了‘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感覺啊!如玉同學,難怪大家都喊你策劃大師呢!果真名不虛傳啊!我迴去一定得抓緊照辦,免得到時候真有領導和記者到現場出洋相!”強超沒等顏如玉說完,就忍不住拍掌叫好!


    “衛兵啊,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同學幾個都不簡單啊,好像個個身懷絕技、藏龍臥虎的啊! 還有幾個坐著沒發話的,說不定也是哪方麵的專家呢!我原來總高看你幾眼的,現在這麽一比,我看啊,沒有幾個在你之下囉!哈哈哈。”強所長也是大開耳界大受“刺激”,溢美之辭不覺溢於言表。


    “那是那是,我們班原來一直就有‘巾幗不讓須眉’的光榮傳統呢!這十年過去了,女同胞們還是風采不減當年啊!我真心的佩服!我們農家樂項目初步確定的開張的日子大概就是2007年的元旦,可能剛好過了我們畢業十年的大限吧,但咱們不講這個虛的東西。今天呢,我借衛兵家的這個機會,鄭重地向今天在坐的各位同學及同學家屬發出真摯的邀請,希望屆時都能一個不丟地親臨我農家樂現場光臨指導啊!有一點我要強調一下啊,來的人就是貴賓,不管是你從哪迴來的,不管你是用什麽方式迴來,反正一切費用都算在我強超的頭上!十年的同學情,多不容易啊!到時候,我們同學和家屬,喲,還有大舅哥這樣領導,都一醉方休如何?”強超已經被現場的氣氛“點燃”了,邊說還邊向大家拱拱手。


    “強超,你的提議好是好啊,隻是我們幾個跑出來一趟也不容易呀。看時間吧,盡量盡量,來來迴迴的怕不要好幾天吧?我們四姐妹得好好合計一下,總不能到時候讓東莞的廠子‘群龍無首’吧,哈哈哈。”顏如玉笑著一攤手,極其誇張的樣子。


    “也是也是,到時再說吧。不是還有這麽多天嗎?來來來,菜都涼了,我們走一個。”強衛兵邊說邊笑著舉起杯,要跟大舅哥和老同學強超碰杯。


    咣的一聲,三杯酒又咕咚一下進了三個人的肚子裏。


    強所長一杯酒進肚,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大叫:


    “啊喲!光顧著高興,我一不小心跟著你們倆把酒都喝了,下午到時候誰來開車啊?”


    “沒關係的,哥,還有我哇。今天你們爺們高興就是了,但也不要喝得太多啊,免得上臉啊,下午辦事別人看著不好。”強惠惠一聽就“挺身而出”,自己駕照都拿了幾個月了,盡拿老公的車子遛彎,去市區上路也威一威嘛。


    “啊,我妹妹幾時也考了駕照的啊?不過,我們的警車不是隨便誰都能開的喲!這樣吧?你們哥兒倆接著盡興,我就算了,改日呢再找機會喝啊。等會呢,我就在這兒咪一下,等酒性過了,再上路。倆不耽誤,好不好?”強所長邊說邊自己“解了圍”。


    “喲,都說女人的心,海裏的針,我看你們大老爺們的心思也夠細的啊!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好樣的!這是對自己負責,對車上的人負責呀!”顏靜接過話,笑的甜甜的,誰都看得出來,她其實是變相地在誇強所長一個人呢。


    強所長當然收到了她的“來電”,竟有點不好意思地飛紅了臉。


    強衛兵心裏也是美滋滋的。“困難戶”大舅哥看來緣份來了,真的要解決“困難”了。


    顏如玉自然也是心知肚明,隻是不到時候不能隨便叫恭喜的,否則萬一有變就成了“亂點鴛鴦譜”的“千古罪人”,於是轉移話題道:


    “衛兵啊,今天的這種場合可能問的不合適啊,就當我喝醉亂說的吧。是這樣的,之前我們在東莞的時候,就聽說咱們的班主任王教授跳樓了,鬧得滿城風雨的,都說跟你有關係。不會真的吧?還聽說咱班同學王英也卷進去了?我一直就想找個機會當麵問下你,學校那邊當然是不好意思進去了,自己可能差不多成了學校的反麵典型了。”


    “什麽?我們班主任死了?什麽時候的事啊?我怎麽不知道呢?這跟王英有什麽關係?”強超比之從前耳朵靈多了,也一下子就反饋出一串的問題來。


    “嗨,今天這一餐飯怕是吃不去了。這其中太多的離奇怪涎的事情恐怕不是一兩句能夠說得清楚的呀。來來來,既然大家夥都想聽,我這兒還正有正版的材料呢,說出來隻怕要嚇死你們幾個膽子小點的啊。”強衛兵一聽反倒不急,一揮手招唿著大家坐著吃起來。


    無酒不成席,不要說男人們一起吃飯沒有酒好像就沒有什麽氣氛,女人們不也是嗎?


    “哎,看來衛兵同學是接了大活的啊,咱不能不喝點酒壯點膽吧?哈哈哈。”顏如梅一看這場麵,就想起了眾姐妹東莞“義結金蘭”的“盛舉”,不由得隨口一張,討起酒來。


    “二妹,真的要喝啊?男人們在場,咱們還是算了吧?喝不過他們不要緊,還可能一下子毀了我們一世‘淑女’的英名啊!”顏如玉怕顏如梅在男人麵前“失態”,趕緊圓下場。


    “哎呀,我的好妹妹,這兒是什麽地方啊?這兒是你們三年同學的家,也是你們的家,要喝什麽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啊?白的還是啤的?如梅。咱們不貪那個害死的‘淑女’的英名啊。”強惠惠一聽,馬上就接過活。作為地主的她,可不能隨便掃了“客人”的興喲。


    顏如梅一看這架式,有點“騎虎難下”了,臨了隻好尷尬地笑道:


    “我隻是一時興起,沒得事的。其實我倆個姐姐啤酒都挺能喝的,隻是大家。。。。。。。”


    強惠惠一聽顏如梅都“透底”了,馬上笑著站起來,徑直走到客廳,一拉冰箱門,露出直冒冷氣的一堆堆瓶裝、易拉罐的啤酒來。


    “二妹,這下好了,大家都被你出賣了,看來今天不喝也得喝了。”顏靜笑著搖頭歎氣。


    “哎呀,‘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嘛。怕什麽,不就是喝點啤酒嗎?大姐,你幾時慫過?我看不說多,五瓶難不倒你吧?哈哈哈。”顏如玉也是豪氣衝天,不過把顏靜的實力更露了。


    說話間,強惠惠已經把一紮啤酒放在了桌子上。


    “呀呀呀,什麽叫‘巾幗不讓須眉’啊?今天我算是見識了!強超,衛兵,你們倆看看,你們這般女同學,那才叫一個個帶勁呢!你倆大爺們可千萬別給我們男同胞丟臉喲。”強所長一看這陣式,不由得發了驚歎,順便把桌上有另外倆男人“拎”了出來。


    “啊呀,為了王教授和王英的故事,看來眾位美女同學也是拚了的啊。我衛兵酒量有限,但也不能輸了做男人的碼頭啊!強超,兄弟,你酒仙一枚,關鍵時候要給我頂住喲!”強衛兵退無可退,一把抓住強超,笑著作鬼子衝鋒狀。


    “喲喲喲,真要打仗了,靠你們倆這慫樣哪行啊?你知道當年國民黨跟共產黨打仗喊的口號有什麽本質區別不?”強所長很是活躍,多半有顏靜在場,表現的欲望很強嘛。


    “怎麽這麽都帶研究的啊?大舅哥,本來想借機會跟你再碰一杯,加深加深咱們之間感情的。哎,考慮到你等會兒還要開車,那這次就算了,免得耽誤你正事。不過,你可以負責說口號麽?我來代表我們男人們跟美女們走一個。”強超邊說邊提起一瓶啤酒,一咬瓶蓋,然後咕咕咕地給自己滿上,對著眾美女一拱手。


    “哎哎哎,老同學,關鍵時候別把我給扔下了!我酒量小酒膽還是有的,不行就當來湊個熱鬧。”強衛兵不甘落後,搶過強超剛開的酒瓶,也給自己滿上,這就跟著舉起了杯。


    “好好好!這樣式的才有同學的氣氛嘛!二姐,二妹,咱們女同胞可不是什麽孬種!來來來,大家一起走一個!”顏靜一看倆男同學上了,忙笑著一邊應付一邊把強衛兵剛放下的酒瓶往兩位妹妹的杯裏倒。當然,自己也要倒的,隻是酒桌上不是講究‘先人後已’嘛。


    熱烈的氣氛頓時彌漫開來。


    眾同學在接下來的推杯換盞中,以似醉非醉的狀態“領略”著強衛兵關於他那段富於傳奇色彩的炒股經曆和王教授跳樓的前因後果,心中的種種疑團也跟著一一化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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