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府內,赫連城一大早就站在後院荷塘邊出神。


    賈豐收和沈牧站在赫連城身後不遠處,看著自家主子有些頹廢的樣子,一籌莫展,束手無策!


    賈豐收滿臉疑惑:“木頭,你說咱王爺身上的傷都是玉公主弄的,這事兒我是想破了腦袋,都想不明白!咱王爺何等高手,怎麽會被一個嬌嬌弱弱的小女子弄成這樣!這腿上有傷,脖子上也有傷,頭發裏麵還有一大片傷!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沈牧一臉茫然:“不單是你匪夷所思,所有人都覺得匪夷所思!咱王爺明明是玉公主的救命恩人,可玉公主就因為一個鐲子,就對咱王爺下死手!得虧她不會武功,否則,咱王爺還不知道會怎樣呢!”


    “女人太可怕了!真是莫名其妙、不講道理嘛!”賈豐收一臉不解。


    頓了頓,賈豐收又說道:“木頭,你娘子平日裏,會因為一點小事,就對你大打出手嗎?”


    “怎麽可能!”沈牧說道:“我娘子最是賢惠了,平日裏,不知道有多心疼我!”


    “唉,這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賈豐收一臉感慨:“同樣都是女人,為什麽差別這麽大呢?咱王爺這命,也真苦啊!”


    二人正說話間,赫連城轉過身來,邊走邊對賈豐收說道:“豐收,把咱們王府的家底都帶上,跟我去一趟珍寶齋!”


    “家…家底?”賈豐收滿臉驚訝:“王爺你要買什麽,咱們王府的家底,可厚實著呢!”


    “先去了再說!”赫連城頭也不迴地說道。


    珍寶齋是京城的百年老店,也是數十年的老牌皇商,其店中珍寶皆是稀有貴重之類!


    赫連城來到珍寶齋,掌櫃見是皇子駕到,異常熱情!


    “掌櫃的,本王想看看貴店的手鐲!”赫連城開門見山地說道。


    “王爺這邊請!”掌櫃將赫連城帶至大堂旁的一處寬敞的雅間。隻見雅間中有一張寬大的桌櫃,櫃子上擺著琳琅滿目的各色手鐲!


    掌櫃介紹道:“王爺,這些都是咱們店中最為珍藏的手鐲,您看看!”


    赫連城一一掃視著桌上的手鐲,盡數看完,竟無一件合乎心意!


    他向掌櫃要來紙筆,片刻,便在紙上畫下一款“二龍戲珠”的手鐲樣式!


    “敢問掌櫃的,貴店可有這種樣式的手鐲?”赫連城將圖紙遞給掌櫃。


    掌櫃拿著圖紙端詳一番,說道:“此款樣式的手鐲很是罕見!不過,我們老東家在世的時候,曾親手打磨過一款此類樣式的手鐲!隻是,這手鐲現在在我們庫房之中,得費功夫找找!”


    “沒關係,本王陪你一起找!”赫連城笑著說道。


    賈豐收和沈牧站在珍寶齋庫房外,赫連城進入庫房快半個時辰了,二人不免有些著急!


    “不就是個手鐲嗎?隨便買個成色上好的不就行了!至於這麽麻煩嘛!”賈豐收一臉不解。


    沈牧說道:“你沒看見咱王爺畫出來的那款手鐲嗎?玉公主說,那是她的未婚夫親手為他雕琢的定情信物!馬虎了事能行嗎?”


    “咱王爺這氣運,也真是沒誰了!”賈豐收正感歎間,赫連城拿著一個手鐲盒子走了出來。


    “豐收,給錢!”赫連城笑著說道。


    賈豐收掏出銀票,掌櫃伸出一隻手,笑著說道:“五萬兩!”


    賈豐收瞪大了眼睛:“多少?”


    掌櫃笑著說道:“賈管家,這款手鐲我們店中僅此一件,而且是我們老東家的遺作!這玉,也是最頂級的羊脂白玉,我也是看在六王爺誠心想要的份上,隻收您五萬兩,這價也是實在價!這要換成別人,最起碼也是十萬八萬了!”


    賈豐收聞言,一臉詫異地看向赫連城!


    赫連城坦然說道:“給錢吧!”


    賈豐收點出五萬兩銀票,重重塞到掌櫃手中,掌櫃立刻眉開眼笑:“謝賈管家!謝六王爺!”


    從珍寶齋出來,赫連城徑直進宮,往寶華宮而去!


    煊煊很是擔憂張仙玉,一早便來到了寶華宮。


    張仙玉休息了一夜,精神好了很多!


    “玉兒,你真的沒事了嗎?”煊煊一臉擔心:“聽說那處峽穀有百丈之深,你從那麽高的地方掉下去,真的沒受傷嗎?”


    “別擔心了煊煊,我真的沒事!”張仙玉擠出一絲微笑:“那峽穀中,有個很深的水潭,我掉水裏了,沒事!”


    煊煊一臉驚訝:“真是老天保佑,吉人自有天相!”


    頓了頓,煊煊又說道:“父皇已經命刑部在調查你遇刺之事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眉目的!不過話說迴來,這次還是多虧了六哥,否則,你一人在那峽穀之中,不定還要吃多少苦頭呢!”


    張仙玉臉色漸變,緩緩說道:“煊煊,以後別再在我麵前提這個人,可以嗎?”


    煊煊連忙拉起張仙玉的手,說道:“玉兒,我知道,六哥弄壞了你未婚夫送你的定情信物,可是,他或許真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看在他救過你的份上,別和他計較了!”


    張仙玉神情悲憤,眼中閃著淚光:“煊煊,你知不知道,你六哥,他…他欺負我!”


    煊煊聞言,大吃一驚:“玉兒,這話可不能亂說,六哥他,怎麽欺負你了?”


    張仙玉眼淚滴落,一臉憤懣:“煊煊,你還記得鴛鴦銬嗎?現在想想,那就是你六哥故意的!還有後來,我為什麽在他府上待了一個月?就是他,以我的手機相威脅,讓我,做了他一個月的侍婢!還有這次在峽穀中,他…他分明就是趁火打劫!”


    張仙玉越說越生氣,煊煊卻是聽得滿臉疑惑!


    在她的心裏,她的六哥赫連城雖然平日裏不苟言笑,但絕對是個行事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怎麽可能是張仙玉說的這般不堪呢?


    半晌,煊煊小心翼翼拉著張仙玉的胳膊,問道:“那…在峽穀中的時候,六哥…沒把你怎麽樣吧?”


    “還能怎麽樣!”張仙玉哭著說道:“他弄壞了我的手鐲,那是城寶親手做給我的!”


    這時,於蘭兒走了進來,看見張仙玉的樣子,連忙拿出手絹為張仙玉擦臉:“公主,您這是怎麽了?”


    張仙玉拿過手絹,自己擦了一把臉,說道:“我沒事!有什麽事兒嗎蘭兒?”


    於蘭兒說道:“六王爺來了,說是有東西要親手交給您!”


    “他還敢來?”張仙玉怒意乍起:“蘭兒,你去告訴他,讓他給我滾!我永遠都不想再看見他!”


    煊煊和於蘭兒都驚呆了!


    她們從沒見過張仙玉如此盛怒的樣子!


    於蘭兒膽怯地走了出去!


    過了片刻,於蘭兒迴來了,手中多了一個方形小盒子。


    “公主,六王爺讓蘭兒將這個鐲子交給您!”於蘭兒說著,向張仙玉打開了手中的盒子,盒中是一個和張仙玉那個被打碎的''二龍戲珠''手鐲一模一樣的鐲子!


    張仙玉看著於蘭兒手中的鐲子,一臉憤怒!


    倏地,她一把拿過手鐲盒子,大步向外走去!


    於蘭兒連忙扶著煊煊跟了上去。


    赫連城在寶華宮門口,正欲轉身離去,背後傳來一聲“赫連城,你站住”!


    赫連城轉過身,卻見張仙玉怒氣衝衝地到了自己跟前,一把將自己剛送出的手鐲塞了迴來!


    “赫連城,我說過了,我的鐲子,全世界全宇宙隻此一件,你賠不了!”張仙玉一臉嚴肅地說道:“你的東西再好,我也沒興趣!從現在起,你我之間,隻有兩個字,絕交!我不想再看見你!”


    張仙玉說完,憤而轉身,走迴了寶華宮中!


    赫連城啞口無言,看著張仙玉的背影,眼中隻剩下深深的失落!他有些失魂落魄地轉身而去!


    “蘭兒,好好照顧你家公主!”煊煊說完,追著赫連城而去。


    “公主,您慢點兒!”於蘭兒叫道。


    “六哥,你等等!”煊煊看著赫連城的背影,叫道。


    赫連城駐足,煊煊走上前來說道:“六哥,進一步說話!”


    赫連城隨著煊煊來到了她的馬車內。


    “六哥,你老實告訴我,你究竟對玉兒做了什麽,以至於她現在這麽恨你?”煊煊一臉疑惑地問道。


    赫連城欲言又止,不知如何開口!


    煊煊一臉吃驚:“六哥,你不會真的對玉兒做出了越矩之事吧?”


    “我沒有!”赫連城一臉無辜地說道。


    “那玉兒為什麽如此氣憤?”煊煊追問道:“你除了弄壞了她的手鐲之外,一定還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否則,她怎麽會對你說出''絕交''的話來!”


    赫連城沉吟片刻,一臉坦誠地說道:“我隻是告訴她,我心悅她!她的情緒就不對了!”


    煊煊一臉驚訝,她就知道,一定有事!


    “六哥,你可知道,玉兒的婚事,關乎東嶽的安定!”煊煊一臉嚴肅地說道:“你走出這一步,就是在向太子之位邁進,你考慮過後續事宜嗎?”


    赫連城一臉坦誠,緩緩說道:“老實說,我以前確實一直在向那個位置看齊!可是,自從玉兒來到東嶽,不知何時,我的心境已經變了!我不再那麽在乎那個位置,我隻在乎玉兒,她是否快樂,是否…心中有我!”


    煊煊聽完,滿臉詫異!


    她沒料到,赫連城對張仙玉用情已至如此之深,連太子之位都沒有野心了!


    可是如今,張仙玉對他積怨已深,連''絕交''的話都說出來了!


    煊煊看著赫連城,不禁為他的未來默默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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