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了幾句後,李懷德有些欲言又止。


    “李哥,我對這兒可是兩眼一摸黑,正好上你家坐會兒去?”


    李懷德哈哈一笑道:“求之不得呢,要不讓弟妹他們也一塊過去?正好中午讓你嫂子做頓飯咱們喝點?”


    “不了,一會兒還得迴去,靈犀,我過去一下,一會兒迴來。”


    到了李懷德家後,也沒見著對方老婆。


    兩人坐到沙發上聊了幾句後,李懷德開始訴苦了。


    “這劉廠長一來吧,到處挑錯兒,別看說的好聽,但是原則性很強,後勤現在就有不少工人跟我訴苦呢。”


    李修禹笑道:“劉廠長能來咱們廠,帶著同誌們一起開展新項目,這可是大好事,咱們可不能拖人家後腿,這可是當初部裏領導來時叮囑過的。”


    “我也明白這個道理,可再這樣下去,我這後勤沒辦法幹了呀。”


    “困難嘛,肯定有的,但該克服還是得克服呀。”李修禹並不接茬。


    李懷德一咬牙說道:“咱哥倆,我也不隱瞞你了,後勤自從前兩任廠長之後,一直沒辦法平賬。”


    “李哥拿我當兄弟,可是您這話言不盡實呀,不止後勤吧。”


    “嗯,三產也一樣,不過三產我倒是能想點辦法。”


    李修禹抽了口煙說道:“不管是三產還是後勤,您得抓緊時間了,別到時項目成了,大夥兒都受嘉獎,您這兒反倒吃刮落。”


    “請老弟指條明路,哥哥感激不盡。”


    “按理兒說咱倆的交情,不至於到現在地步,畢竟我說不準那天就到區j去了,就連部裏都找我談過話。還是上迴跟您說的,您現在沒戲,折騰越多錯就越多。”


    李懷德眼巴巴的看著李修禹苦笑道:“老弟你年齡才二十多,可我不一樣呀,卡在這兒幾年了。”


    “要麽您得換個地兒,徐領導在咱們軋鋼廠這種係統裏,您呀,安心當你的副廠長吧。”


    “我倒是想,可是沒門路,哥哥我也憋屈的很,而且現在爛攤子留給我了,我都不知道怎麽辦。”


    這是開始打聽穀書記意見了。


    “看您舍不舍得了,劉廠長可是上門拜訪過穀副書記的。”


    上門拜訪隻不過是個由頭,真正的含義是達成共識了。


    “沒想到他劉朝陽是這種人。”


    “那種人?不是我說話難聽,李哥,人家下來是追求成績來的,在咱們這兒待不了多久,人家是什麽人您還不清楚嗎?遲早有另一番天地,誰能配合他在軋鋼廠做出成績,誰就是他的戰友同誌。”


    李懷德緩了半天才問道:“需要付出什代價?”


    “這事兒不急,到時穀書記迴來,應該會找您談話,怎麽說也是一個班子的,不至於太難看。”


    “老弟,你就交個底兒吧,我這一天心裏實在不踏實,要是不行,大不了我砸鍋賣鐵把窟窿堵上,再說,就是z織上要處罰我,也得聽聽我肚裏的冤屈不是?”


    “這是抱月瓶吧,難得一見的好物件。”李修禹沒有迴話起身看著架子上擺的花瓶若有所指的說道。


    還冤屈呢,這種東西都敢擺出來,背地裏還有多少見不得光的。


    當像李懷德這種具有“g員藝術”的人開始“舞文弄墨”,這種事情逃不過有心人的“雅賄”。


    也就劇裏許大茂跟劉海中這類人沒什麽城府,拿著黃白之物上門。


    這東西一看就是真正懂行的給的“潤筆費”。


    但一個主管後勤和三產的副廠長用的著這麽大手筆麽,李修禹可以推理三產的東西去流去哪裏了。


    不然這老狐狸怎麽可能乖乖的連著兩次給前兩任擦屁股背黑鍋。


    敲打了對方一句後,扭頭說道:“看在以前咱們的交情上,跟您提醒一句,穀書記迴來後,您主動提出三產獨立出來,後勤賬自己做平不留尾巴就成。”


    看到對方臉上陰晴不定,李修禹接著說道:“您自個兒知道情況有多嚴重,再說,三產在您手裏,做好了是本份,出了錯兒就得背鍋,連著兩次了,您都從中總結經驗嗎?”


    “還有,這事兒劉廠長剛來就找我們保衛處問過了,可能是顧全大局為了穩定吧,也可能是等著您到時跟穀書記匯報工作呢,總之現在即使補上也晚啦。”


    ...


    “你跟他咋聊那麽大半天?”


    迴去車上鹿靈犀看到中午都過了,寶兒摸著幹癟的肚子,白了眼前麵開車的丈夫說道。


    “閑聊幾句,修文,你跟文秀到時過來這邊住的時候,有個上門送東西或者問什麽事兒知道咋辦不?”


    “我就一學生,跟我說我也聽不懂,有事兒到廠裏找你就成。”


    “對嘍,還有平時要是遇到邀請你過去吃飯的,謝邀婉拒就成。”


    鹿靈犀雖然在丈夫這兒聽了不少怪詞,但還是被逗的一樂,笑道:“你這都從哪聽來的怪詞兒。”


    李文秀也捂著嘴笑,什麽幹飯人,什麽內卷,什麽吃瓜群眾,還有之前的妹控。


    “你就說表達意思清不清楚吧,是不是一聽就明白啥意思。” 這可是後世網友們的精華所在。


    鹿靈犀點點頭,但還是勸道:“你在工作上可以注意,別說順嘴了。”


    這邊李懷德在李修禹走後,看著空蕩蕩的屋子發呆。


    眼看中午都過了,這媳婦還沒迴來。


    跟裏低聲罵了句,然後出門找地兒吃飯去了。


    他思考許久發現李修禹說的很對。


    三產自從歸到後勤處之後,新來的領導都盯著他拿捏。


    本來他是想著用三產做台階,主動權就在自己身上了,拉攏自己就得合作,合作不了,自己完全可以倒向另一方。


    而且三產怎麽說也是個成績。


    但是結果卻不一樣,連著兩次被前廠長弄個爛攤給自己收拾,上麵提到三產的成績不可繞過的就提起了同在軋鋼廠的生產訓練基地,人家可是模範。


    這就好比提到秦省人們隻知道長安,對他隔壁挨著的古秦都印象很少。


    誰讓家裏兄弟有個更出色的呢。


    而且這劉朝陽明顯跟前兩任不同,仿佛天生主角般,下來全廠所有人配合工作。


    李懷德隻盼著對方早點做出點成績趕緊走人,把位置騰出來。


    不然真的隻能自己挪地方了。


    念頭通達之後,飯桌上就多喝了兩杯,本來想著迴家的。


    又想起空蕩蕩的屋子,心裏生氣,直接找劉嵐去了。


    也隻有這個女人關心過自己,所以男人們上班一天疲勞了迴到家,其實就想心裏有個安靜休息的地兒。


    許大茂為什麽喜歡陶豔紅,就是因為迴到家不光飯做好了,家裏也打理的井井有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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