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風和日麗,暖陽如煦,冬陽燦燦,暖若春朝。


    兄妹幾人吃過飯後,細妹和喬兒在收拾自己東西,今天她們也可以迴家團聚了。


    李修禹戴上妹妹不知道從哪找來的圍巾包裹好腦袋,換了身破衣服,開始清掃屋子和大院。


    文秀把床單被套窗簾和衣服都弄出來打算大清洗,寶兒扭著小屁股,打扮的也和個小村姑一樣,幫忙給自己大哥遞東西。


    李修文帶著弟弟拿著鏟子把院裏的廢磚頭碎瓦片小土堆之類的清理的裝的扔到外麵,小修武最喜歡幹鏟土的活,拿著比他還高鐵鍁費力的鏟土。


    其實房子因為是新蓋的不用大清掃,不過李修禹還是專門用掃帚清理了一遍角角落落,免得來年有蜘蛛安家。


    端了一盆水,弄濕抹布,挨個屋子開始擦洗家具。


    “大哥,幫我擰一下被麵”忙活大半天,李修禹在寶兒的“幫助”下,總算是收拾完了,門窗明亮潔淨,看著舒心不少。


    三妹衣服也洗的差不多了,這會兒正和被麵較勁,朝自家大哥求助。


    幫三妹擰幹衣服,李修禹專門找了條麻繩,從廊下拉到倒座房的門廊上綁的定好。


    小院一下子有了生活氣息,衣服上的肥皂味,院裏嬉鬧的蹦蹦跳跳,就差開春來一抹綠意點綴。


    “修禹哥,飯做好了,洗洗吃飯啦” 廚房裏楊細妹和喬兒弄了半天,也把中午飯做好了。


    “嗯,你們先吃,我洗個澡就來,給我留點兒就行”


    中午飯過後,李修禹把芝麻泡到水裏,準備下午脫殼,泡了壺茶拿到石桌上,剛躺到椅子上打算歇會兒,寶兒就抱著跳跳從腿上爬了上來。


    “旁邊不是還有躺椅麽,就往大哥懷裏鑽” 李修禹點了點小丫頭鼻子,小丫頭嗯哼哼著抱著自己小夥伴,躺在大哥懷裏安心的曬著太陽,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李修禹想喝茶也沒敢亂動,隻好躺著微眯著曬起了太陽。


    方木桓迴到期待已久的四九城,馬不停蹄叫了輛三輪車就往南鑼鼓巷走。


    “師傅,到了,您說的應該就是這兒” 老蔡停下車看了眼李修禹家,想起來酒館認識場景,看著方木桓有些好奇的說道。


    正好小修武在院子裏待不住,這會正拿著鐵環準備去巷子裏玩,看到有三輪車停到門口就跑迴院叫道:“大哥,外麵來人了,坐三輪車來的” 小修武把拐鐵環的鉤子放在檔下,當馬騎一樣駕駕的跑到大哥身邊。


    “慢點跑,小心地上坑戳你一下子,別這樣玩” 李修禹抱起寶兒,摸了下小修武腦袋,這小子一天跑來跑去的精力無限,腦門子上也都是細汗。


    喬兒和細妹也聽到聲了,急忙出來跟著李修禹到了門口。


    “嘿,方大哥,蔡叔兒,還真是有緣呀!”


    “李先生你好,我在車站拉到了方先生正好送過來” 老蔡有些拘謹的說道。


    “細妹”方木桓看到細妹,伸出手叫道,細妹也哇一聲帶著哭腔跑上去抱住方木桓。


    “哥,我好想你”


    “不哭,都多大啦,還跟個小花貓似的,哥這次調迴來了,不走啦” 方木桓眼睛紅紅的。


    李修禹懷裏的寶兒也醒了,揉著眼睛好奇的看著兩人。


    “都進來,蔡師傅,也進來,喝口水歇歇” 李修禹打開門把兩人邀請進院子。喬兒有些失落的跟在後麵,有些擔心父親是不是又工作忙把自己忘記了。


    “幸好有老蔡路熟,我還真不一定能找著這地兒,你這院子收拾的不錯” 方木桓坐下後先把賬給老蔡結了,感謝了一句。


    “我們這些窩脖兒到處跑,大大小小地方大概都能知道,正好上次在前門和李先生見過”


    “可別這麽客氣,叫我小李或者修禹就成,您喝茶,還記得我當時說過的話不,隔壁院兒廚師和你長的簡直是一模一樣,一會我帶你去看看,他們家還有何師傅的照片呢”


    蔡全無喝了口茶有些迴憶了起來,迴道:“說不準還真是親人,聽父母說有個大哥,兵慌馬亂的走散了,後麵實在沒打聽到下落,才有了我”


    李修禹聞言有些猜測,難道是年代劇匯綜的結果?大概給蔡全無講了下何家的情況。


    方木桓最見不得這種人,氣的說道:“太不像話了,丟下兒女自己跑了”


    周喬兒插話辯解道:“也許他有什麽苦衷呢”


    李修禹明白喬兒的心理,安慰的朝她點點頭,岔開話題聊起了方木桓的工作安排。


    原來方木桓是高升了,正好調入了區裏當副書記,具體負責的工作還沒有和組織談,聊了會李修禹看到老蔡休息的差不多了,起身帶著老蔡去了傻柱家。


    傻柱今天起的晚,人家都收拾屋子打掃衛生,他是隨便掃了掃地擦擦桌子完事,還好妹妹雨水勤快,把被麵裏子床單都給拆洗完,沒有傻柱幫忙,雨水也是剛收拾的弄完。秦淮茹見縫插針的給幫忙擰了下衣服,贏得雨水一陣感激。


    雨水正拿起肥皂打算迴屋, 突然定在了原地,有些不敢置信,手裏的盆也掉在了地上。


    手指微顫的指著李修禹身後的蔡全無,眼淚不爭氣的就掉了下來:“你,你怎麽迴來了,你是想起你還有個女兒了嗎?”


    傻柱剛在屋裏做中午飯,聽到雨水的話拿著勺子就跑出來了,看到蔡全無也有些不可思議,正要發火,突然看著明顯年輕很多的蔡全無又有些疑惑。


    “雨水,先別急著哭,這人明顯比咱爸年輕的多,肯定不是一個人”


    雨水有些驚詫的仔細看了起來,然後失望的問:“你是誰?修禹哥,這人是誰?是我爸嗎?”


    “先進屋吧,別把院子裏人招來了”


    進了屋,李修禹把蔡全無介紹給兩兄妹後說:“他不是你爸,但是應該和你們家有些淵源,你們和蔡叔慢慢聊,我就不打擾了”


    蔡全無等李修禹走後,才說起了自己的身世,和何大清走失的事情,傻柱把照片拿出來讓蔡全無仔細看。


    “沒跑了,和我一模一樣啊這是,當時聽小李說起,我還不信呢”


    “哇,我又有親人了,我何雨水又有親人了”何雨水像決堤一樣撲在蔡全無身上哭了起來。


    傻柱也有些鼻子發酸,強笑著說:“這丫頭,你哥不是親人呢,虧把你養這麽大,二叔,正好我做飯呢,咱倆好好喝點兒!”


    傻柱咧著嘴也很高興,其實他對親情也是非常渴望的,一直的嘴損不饒人就是不想讓人看不起他。


    李修禹迴到院裏,正好這會周誌乾也來了,喬兒興高采烈的在旁邊聽著父親和方木桓聊天。


    “周叔,來啦。”


    “這不是亂了輩份嘛,叫我方大哥,叫他周叔,再說人家喬兒可把你叫修禹哥呢”方木桓和周誌乾剛才聊的也熟悉了起來,很對脾氣,因此打趣道。


    “行,你小子,也叫我周大哥吧,別讓我家喬兒憑白沒的小了一輩,這些東西你收著,這些日子喬兒打擾你了,我就帶喬兒迴去了,過年的東西還沒收拾呢”


    李修禹也不客氣,收下了東西,方木桓很尷尬的說:“我下車就跑來看細妹了,沒來的及準備,這支鋼筆送給文秀吧”


    “成,你們等會兒,我拿點東西,我們民兵訓練基地自己種的” 李修禹迴到廚房拿了些綠菜和一斤肉,包了起來分別送給兩人。


    “怎麽著,正好老周你開車來的,送我和細妹到鐵糧胡同” 方木桓也不客氣,收下東西朝周誌乾問道。


    “這叫事兒嗎?走著,修禹記得過年找時間過來喝酒啊”


    等汽車遠去,傻柱咧個嘴過來幫蔡全無推三輪車。


    “柱子哥,這是多了個親人?”


    “謝謝你修禹,改天過來喝酒,不和你說了,我二叔喝的有點多,這喝多了還惦記著他的三輪車呢,我給送迴去” 傻柱騎上三輪車,歪歪扭扭的朝紅星四合院走了,李修禹都怕他撞到牆上。


    老蔡可不是傻柱,這下易中海和聾老太太有得折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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