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水灑了!”


    沈秋白否認,還接過水杯,一口氣全喝了,一滴都不剩,證明確實是水灑了。


    “我讓你喝水你不喝,青青姐喂,你喝得比牛還快!”


    石鐵牛眼神調侃,看得沈秋白臉上發熱,不禁解釋:“我正好渴了。”


    “是,你渴了!”


    石鐵牛表情很敷衍,他一個字都不信。


    以前從早到晚都不口渴,咋青青姐一來就渴了?


    沈秋白咬緊了牙,好想抽這憨憨,平時聽他的話,理解力為負,偏偏這個時候,這憨憨一下子變敏銳了,他都懷疑以前石鐵牛是不是在裝傻,就是為了逃避幹活。


    “我走了!”


    夏青青忍著笑溜了,沈秋白每次在石鐵牛麵前,總是會吃癟,真好玩兒。


    “下次你哥還不肯喝水,鐵牛你給我打電話!”


    夏青青走到門口,叮囑了句。


    “哎,我肯定打電話!”


    石鐵牛咧嘴笑了,沈秋白神情無奈,這兩人一個憨,一個精,真拿他們沒辦法。


    “哥,給你喝橘子汁!”


    石鐵牛將手裏的橘子汁遞給沈秋白,然後去抽屜裏找衛生紙。


    “小魚上大號,紙被我用完了,我給他送去!”


    石鐵牛抽了十幾張衛生紙就要走。


    沈秋白喝了口橘子汁,突然臉色變了,吐出吸管問:“你剛剛上大號了?”


    “嗯哪!”


    石鐵牛已經走到門口了,點了點頭。


    “你洗手了沒?”


    沈秋白臉黑了。


    石鐵牛愣了下,猛地拍了下腦門,“忘了,哥,不幹不淨吃了沒病,沒事!”


    說完他便一溜煙跑了,留下來肯定又得挨罵。


    沈秋白臉更黑了,他剛剛喝了一大口橘子汁,該死的鐵牛,等他好了,定要狠狠揍一頓!


    “哈哈哈哈……”


    門口傳來夏青青清脆的笑聲,她沒走,全聽到了。


    笑聲越來越遠,沈秋白的表情也漸漸緩和,嘴角無奈上揚。


    夏青青離開滾齒機廠後,溜達到了附近的弄堂,夏慶山的房子就租在這兒,她去看看許曼茹,接了這麽多天的客,也不知道咋樣了。


    今天是禮拜天,弄堂裏人挺多,夏青青走到許曼茹住的宅院附近,等了一會兒,夏慶山領著三個男人進了院子。


    夏青青爬上院牆,客廳的門半掩,依稀能看到裏麵的情況,許曼茹衣衫半露,媚態盡顯,領著三個男人進屋了,夏慶山坐在客廳放風。


    雖然看不到裏屋的情況,但能猜出來有多麽不堪,夏青青想溜到宅院後麵,給屋子裏加點料,頭頂一沉,八爺神幽靈一樣地趴在她頭頂上。


    “你來了正好,幫我把這些加到屋子裏行不?”


    夏青青大喜,八爺幹這個更合適,肯定不會被發現。


    八爺叼起一包藥粉,飛了起來,沒幾分鍾就迴來了,高冷道:“成了!”


    “現在啥情況?”


    夏青青問。


    “亂七八糟!”


    八爺迴答得很精簡,而且他還在客廳裏也添了點料,不出意外的話,夏慶山也會中藥。


    夏青青眼睛亮了,她戴了口罩,將外套反穿,跑出去打電話了。


    弄堂的小賣部就有電話,她打到了公安局,壓低聲音說道:“我要舉報聚眾搞流氓,好幾個人,男男女女的,亂七八糟,現在就在亂搞,你們快點來,太傷風化了!”


    小賣部的老板娘正在打醬油,大媽則在等她的醬油,聽了這話,老板娘手一拌,醬油漏了出來,她也顧不上,炯炯有神地看著夏青青。


    大媽也一樣,都隻想知道,是誰在聚眾搞流氓?


    夏青青沒讓她們失望,報了許曼茹的住址,還說:“你們快點來啊,要不然人就散了!”


    公安表示立刻派人過去,她這才放心,掛了電話,卻找不到老板娘了,櫃台上還有半瓶醬油,瓶口還插了個漏鬥,櫃台上則漏了一灘醬油。


    “人去哪了?”


    夏青青在醬油瓶下放了一角錢,也不著急趕迴去,她下的藥至少能堅持一個小時,肯定能撐到公安來。


    半小時不到,夏青青就在弄堂口看到了警車,兩個公安下了車,神情很嚴肅,朝許曼茹住的地方走去。


    夏青青不遠不近地跟在公安後麵,很快到了許曼茹住的宅院,大門口圍了十來個人,其中包括小賣部老板娘,還有打醬油的大媽,翹首張望著。


    “公安來了!”


    大家看到公安,紛紛讓開。


    大門鎖了,公安撞開門,再走到客廳,便聽到了裏屋傳出來的喘息聲,他們的神情更加嚴肅,果然是在亂搞。


    “不許動!”


    公安踢開房門,怒喝了聲,饒是他們抓了那麽多流氓,也被屋子裏的不堪入目給惡心到了。


    許曼茹嚇得尖叫,想去扯被單裹身體,可被單早被夏慶山他們給扯走了,她雙手抱緊,蜷縮成一團,低著頭不敢抬起來,怕被人認出。


    “呸,真不要臉,難怪天天都有客人上門,敢情是賣的啊!”


    小賣部老板娘狠狠啐了口,滿臉鄙夷。


    公安讓他們穿好衣服,全都帶走了,四個男人,一個女人,都衣衫不整,一看就知道沒幹好事,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都衝他們吐口水。


    夏青青混在人群裏,冷冷看著。


    警車開走了,弄堂裏依然很熱鬧,大家都聚在一起議論,夏青青則悄然離開,不帶走一片雲彩。


    她在外麵又逛了一圈,天快黑時,才迴了弄堂,手上提著個大包,裏麵是一些發卡和明信片,她和劉大爺老兩口說的,出去擺攤賺錢。


    “小夏迴來啦,吃過飯了沒?”


    劉大爺老兩口在吃晚飯,看到她熱情地問。


    “吃過了。”


    夏青青笑了笑,她在飯店打包了飯菜,晚上進空間吃。


    一晚上過去,第二天,夏青青去早飯攤吃早飯,一會兒她去紀委看看。


    八點左右,楊老頭挾著個公文包出門了,他和黃處長約好,上午九點去房管局辦手續的。


    隻要兩間店鋪過好戶,紅傑就能放出來,再把剩下的三間過戶,小兒子也會被放出來。


    可惜,楊老頭在房管局等到中午下班,都沒等到黃處長的嶽父,他以為黃處長不肯幫忙了,急得打電話到了黃處長辦公室,結果接電話的是個陌生人,對方問他叫什麽,楊老頭留了個心眼,立刻掛了電話。


    “肯定出事了!”


    楊老頭敏銳地察覺到,黃處長肯定出事了,他不由慶幸,幸虧店鋪還沒過戶,他再去找其他人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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