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認副本循環沒有危害以後,周楠每天都開始大量消費,肆意享樂。


    spa、按摩、吃喝玩樂……隻要是商城中能買到的,自己能體驗的,全都被他體驗了n遍。


    他甚至給自己注射過致幻劑,還學著吸煙酗酒,隻不過無法形成習慣而已。


    畢竟,惡習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沾染上的。每天從床上睜開眼,昨日做過的那些事、對身體的傷害,便都蕩然無存。在這種情況下,他就是想染上惡習也做不到。


    周楠才不管那麽多,舒適的生活誰不想要?眼下他隻管享受,體驗各種感官的刺激。


    直到某天,他終於幡然醒悟:


    “媽的,不能再這麽沉淪下去了,這不是我。”


    第二天,無聊的周楠又買了包華子,躺在按摩椅上,抽著煙,享受起腐爛的人生。


    這種兩極反轉的橋段,上演了不止一次。


    ……


    周楠所不知的是,在一個虛無的空間中,係統所化的男子,正在那裏盯著主星的萬事萬物,以及他本人的一舉一動。


    準確來說,係統從遊戲之初就在這麽做了。


    隻不過,一開始它同時關注著上萬名玩家,現在它眼中隻有周楠一人。


    “周楠……這一關哪有這麽難……”係統看著麵前的場景,有些失望地喃喃道,“如果你徹底沉淪了,就意味著你不是主人想要找的人啊……”


    對於身處迷局的周楠來說,循環副本或許沒有盡頭。可沉淪,卻意味著真我的死亡。這一點,是他難以認清的。


    待他情緒快崩潰之時,循環中已經過去好幾年了。


    這段時間以來,周楠開始研究起基因的奧秘。他每天都會悄悄潛入趙靈靈和李倩的房間,給她們注入奇奇怪怪的基因,令她們變異。


    這種行動當然是很變態的。不過周楠也不是一下子就變得如此變態。


    起初他隻是靈感突發,去商城裏買基因變異藥劑,拿小橘、小白和海伊做實驗。到了後麵,他已經不滿足於對動物發起實驗,開始朝隊友或自己下手。


    周楠倒也沒有什麽負罪感,反正到了第二天,啥都不會發生。


    有時候,他們會長出奇怪的肢體,或是變成另一種生物,這是負麵的變異;也有些時候,他們會變得更加健康、強壯且性感,沒多少副作用。


    最好的一次,是在注射了一支未知基因後,趙靈靈變成了一位長著翅膀的純淨天使。當時令懵逼的眾人都很懵逼。


    周楠本人,則默默記住那些基因的好壞,研究其中的內在規律。


    某一天,他給小橘注射入一支特殊基因後,徹底打開了小橘體內的基因枷鎖,把它蟲族首腦的基因給完全引爆,變成了一隻體型堪比卡車的蟲王。


    變成大蟲的小橘,意識依然健在,實力變得異常恐怖,可以伸出肢體一擊打趴小白。就連周楠的電磁炮,都沒法破開它表皮的防禦。


    更牛逼的是,小橘還可以把龐大的身軀收縮迴體內,變迴普通橘貓的模樣,儼然成了真正的噬元獸。


    除此之外,它身上還產生了一個異變,那就是對腦波的掌控。


    根據小橘的描述,它可以看到生物的腦波,並調整這些腦波,以此控製該生物的行為。對於蟲族,則可以實現大規模批量控製。


    這個能力非常瘮人,周楠卻表現得很欣喜。他絲毫不擔心小橘會反過來控製自己,畢竟他們主寵之間情比金堅,擁有絕對的互相信任。


    小橘告訴他,自己可以感知到,太空中有一顆星球,隔著億萬千米的距離,散發出巨大的蟲族腦波頻率。


    這令周楠非常震驚,他可不記得附近存在任何外星蟲族,於是當即帶著小橘來到太空之中。


    他駕駛著殲星艦,順著小橘的指引,抵達了一顆灰色的死星。


    事實上,這顆星球他早在幾年前就來看過,位處主星係附近不遠,是一顆流浪行星。由於其上充斥著腐蝕氣體,毫無生機,也就沒有專門上去探險過。


    “小橘,你確定這顆星球上有蟲族波動??”


    “主人請相信我,我的感知不會錯。”


    周楠沒有懷疑,立即購買定製的防腐蝕宇航服,來到該星球的地表。


    選擇了一處高高的山頭後,他與小橘一起落了下去,隨後觀察起周圍的環境。


    不曾想,本以為死寂的星球地表,居然遍布生物。


    清一色的蟲子!


    這些蟲,包括從拇指大的小巧昆蟲,到體型堪比航天飛機的超級巨蟲,形態各異,組成了完整的生物鏈。


    這是弱肉強食的殺戮世界,每一隻蟲子都有特定的獵物與天敵。


    從崖頂看下去,隻見,一隻巨型螳螂,兩刀斬殺了一隻鼻涕蟲,分成數段後享用了起來。可還沒來得及吃上幾口,它自己就被一隻體型更為龐大的聖甲蟲咬斷了身體,化為對方的口糧。


    類似的捕食場景,上演在星球上的每一個角落。


    周楠做夢也不會想到,這個連日光都看不見的位麵,居然能夠誕生如此之多的生物種群。


    對此,小橘直接解析了周楠的腦波,迴答了他的疑問:“因為這顆星球上存在大量的腐蝕氣體,地麵下方也有熔岩,這些天然的能量,彌補了日光的不足,支撐著蟲族發展壯大。”


    周楠點頭,不由感歎生命真是宇宙裏最偉大的奇跡。


    隨後,他扭頭問向小橘:“你可以控製這顆星球上的多少隻蟲子?”


    “所有。”小橘的體積開始膨脹,將碩大的身軀完全釋放了出來。


    僅一念之間,小橘便成了這顆星球上的蟲族之王。它的腦波覆蓋了整個位麵。


    地麵之上,所有的蟲子,無論大小習性,在這一刻都停止了動作,像玩具一般,變成了被隨意操控的機器。


    腦波被篡改之後,這些蟲子根本意識不到自己的行為是被外物控製著的,徹底成為了小橘的傀儡。


    原本一些試圖攻擊周楠的蟲子,也紛紛停止行為,作臣服狀,像是在祭拜它們的天子。


    這簡直太奇幻了。從天外降臨此地的小橘成為了王,一尊真正的蟲王。


    在它的指令下,蟲子們開始做出整齊劃一的動作,聚集到地麵之上,按照種群,組成一支看起來訓練有素的蟲族軍團。


    接下來,它們就像計算機矩陣一樣,按照小橘的指令,以大地為紙,排列組合成各種花紋圖案。


    看著時而變化為一朵花形,時而又變化為一隻貓形的蟲族大軍,周楠腦中忽然生出無比玄妙的使命感。


    他想起了小世界裏的曆代微型文明。


    就像小橘的所作所為一樣,那些文明也是這樣被自己隨意地操控,並且對控製者的存在毫無察覺。這樣的文明,被稱之為文明,實屬一種可憐。


    自己是小世界的神,那麽小橘便是蟲族的神。


    “我們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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