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魅色頂樓專屬包廂。


    五顏六色的燈光交錯,時不時照在幽暗角落裏的男人那挺立五官上,長桌上的煙灰缸裏堆的是一座小山似的煙蒂。


    他正默默玩弄著手裏的酒杯,晶瑩的液體似有微光,襯得男人那菲薄的唇猶如咬碎了罌粟花一般,紅色的花液融進膚色裏,香醇的液體滑過男人輕滾的喉結。


    酒杯空了,厲寒凜又準備續上不知這是第幾杯的酒。酒還沒倒出瓶口,酒杯口被一隻寬大而修長的手遮住,順著手臂看去,是一副端正的麵孔,此刻他正微皺著眉頭,用擔憂的眼神看向厲寒凜,終是開口提醒:“喝多,傷身。”


    厲寒凜毫不在意地,拂開慕衍的手,繼續往杯中注酒。看著他這副樣子,慕衍把視線投向同樣在一旁坐著的謝逸潯,隻不過,此時,他懷裏正靠著一位搔首弄姿、穿著暴露的可人兒。


    接受到慕衍的視線,他隻好對懷裏的人說:“嬌嬌寶貝兒,你先下去,待會兒爺就來找你哦。”嬌嬌用不舍的眼神看著謝逸潯,不願起身,謝逸潯趕緊挑起她的下巴,在臉上重重地落下“啵~”的一聲,嬌嬌這才作罷,起身扭著腰肢走出包廂。


    “你看你都喝多少了?難得半夜主動把我倆叫出來喝酒,結果就你自己在那一直悶頭喝。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受了多重的情傷在這借酒澆愁呢!”謝逸潯翹著二郎腿,頗有幾分痞氣地對著厲寒凜說道。話剛落下,便聽見酒杯碎裂落地的聲音。


    見此,謝逸潯像是發現了什麽驚天大秘密般,收起二郎腿,靠近厲寒凜,眼含激動地問道:“不是吧兄弟?還真讓我說中了?說出來聽聽,是哪家千金能讓打個噴嚏,a市也要抖三抖的厲總在這裏買醉?”


    見他仍不吭聲,謝逸潯便繼續大著膽,“讓我猜猜,是不是……咱紀梔小妹妹?”


    厲寒凜一記冷眼拋向他,又繼續往口中送酒。綜合這表現,憑在場的人對厲寒凜的了解,謝逸潯驚掉了下巴,不可置信地問,“真是她啊?!”頓了一會兒,才正色道:“你這模樣,是真栽了?”


    而慕衍則是早已在意料之中的神情,想了一會兒,還是提醒厲寒凜:“你還是早日看清你自己的內心,語檸還一直在期待厲慕兩家訂下的聯姻,你也好早日斷了她的念想,免得我這個做哥哥的日後不好對她開口。”


    慕語檸,是慕衍的妹妹,慕家的千金,厲寒凜的聯姻對象。


    聽及此,厲寒凜才抬眼看向慕衍,略微沙啞的嗓音響起,“語檸迴來了?”


    “快了。”慕衍點頭,“所以說,你最好趕緊處理好你和紀梔的事情,語檸她這幾天一直在向我打聽你的事,時間久了,我不好替你繼續隱瞞,我也不想她最後會難過。”


    厲寒凜不再說什麽,而是繼續往嘴裏送酒。


    霓虹燈閃爍的魅色門口,慕衍和謝逸潯攙扶著厲寒凜高大的身子。


    三個小時過去,那雙布滿寒霜的眸子此刻顯現出迷離,脖子已爬上緋紅,眼尾也染上幾分糜爛綺麗的紅,平時千杯不倒的厲寒凜,這會兒顯然是醉了。謝逸潯隻好把電話打給紀梔。


    電話鈴聲響起時,紀梔正在別墅的房間裏練習英法口語。謝逸潯的電話在這時候打來,紀梔能感覺到,是與厲寒凜有關,想了想,她還是接了。


    “喂,紀梔妹妹!厲寒凜他喝醉了,我們都喝了酒,不能開車,你來魅色接下他唄?”謝逸潯帶著點吊兒郎當的語氣說著。


    “好,你們等會兒,我馬上就來。”紀梔答應道。說完,紀梔趕忙換上衣服,拿上手機,從車庫開了一輛車去往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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