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唇輕觸,明明隻是蜻蜓點水般的輕吻,謝祈安卻徹底怔住了。心跳如雷鼓,似重錘般迅速又猛烈的敲打著那顆空寂了許久的心。


    雙眸中滿是不可置信,語氣都變的結巴起來:“你……你這是……”


    看著對方稍顯局促又語無倫次的模樣,薑拂容噗嗤笑出聲,挑眉道:“你你你,你什麽你呀?


    怎麽?堂堂戍邊大將軍,這會兒是連話都說不清楚了嗎?”


    謝祈安隻覺被眼前之人的笑容晃了眼,但他也從對方的笑裏捕捉到了什麽,眸子清亮,語氣都歡快了不少。


    “所以……薑三小姐是在迴應我嗎?你真的是在等我嗎?”


    薑拂容輕哼一聲,故作生氣道:“才沒有呢?誰等你了?”


    “可你剛剛分明都……都主動親我了,你還不承認?”男人先是控訴般小委屈質問。


    但他似乎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那絲小委屈很快轉為笑意:“不過你不承認也沒用了,即使你不承認,我也已經固執的認定薑三小姐是在等我了。”


    薑拂容依然沒好氣,睨他一眼:“隨你怎麽認為,我才沒有等……唔……”


    謝祈安再也控製不住那顆蠢蠢欲動的心,俯身,扣住對方的後腦勺便吻了上去。


    起初的吻帶著小心的試探,輕柔繾綣。卻在感受到對方的迎合、迴應後,突然像疾風驟雨般猛烈不可抗。


    修長有力的手攬上女子纖細的腰肢將人往前帶了帶,二人越貼越近,原本平和的唿吸聲也越發急促。兩顆分隔許久的心也再次靠攏。


    雙唇微微隔開了些,隻有唇瓣還在相觸,男人嗓音沉沉:“薑三小姐、薑拂容、容容、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喜歡了好多好多年!這麽多年 了還是隻喜歡你一人!你能不能……也說一聲‘喜歡我’,我想聽。”


    薑拂容耳根子都紅透了,今日的謝祈安怎麽這麽能說啊,而且親吻的也太……反正薑拂容不想說話。


    但他卻沒發現,其實謝祈安比他緊張多了,不止耳根子,整個頸間都紅透了,身軀也僵了又僵,全靠那股衝動撐著。


    “容容, 我想聽,你說一句‘喜歡我’好不好?”再次開口,嗓音莫名帶上了幾分顫意。


    薑拂容聽出了那絲敏感的顫意,莫名有些無奈又心疼。


    隨即主動攀上了對方脖頸,湊到對方耳邊柔柔開口:“謝將軍,謝祈安,我喜歡你!也是很喜歡很喜歡的那種。”


    有件事之前她不願意承認,但她見不得謝祈安自卑又小心翼翼的模樣,還是說了出來。


    “謝祈安,其實你第二次奔赴西境後,我就一直在等你。”


    聞言,謝祈安眸中再添一分不可置信,薑拂容還在控訴:“誰知,我竟會空等一場,你當真就那般將我放下了,我真……”


    “唔……謝祈安……你能不能……讓我把話……”


    謝祈安心緒早已波濤洶湧,但他不知該如何表達才最好,最後通通將其化作了銘心刻骨的親吻。


    許久……後。


    看著氣鼓鼓叉腰瞪著自己的女子,謝祈安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抱歉,我隻是高興過頭了,往後我會收斂些的。”


    看他那心虛又局促的模樣,薑拂容也懶得和他計較了,指了指臉頰:“麵具,重新幫我戴上,我們一起過乞巧節。”


    “好。”謝祈安語氣輕快極了。


    二人相攜執手,十指緊扣,一同踏上長橋往對岸熱鬧的街市走去。


    “謝祈安,我們分開的幾年裏,每年的乞巧節你都是怎麽過的?”


    男人緊了緊手上的力道,人群熙攘中,小心護著身側的人,想起前兩年的乞巧節,隻說:“容容不在身側,我並未過過乞巧節。”


    “為何不過?”


    “隻我一人,甚覺乏味。”語氣中卻難掩失落。


    薑拂容自然察覺到了那份失落,停住步伐,偏頭,認真開口:“沒事,今年我們一起過,往後每一年的乞巧節我們都一起過好不好?”


    男人嘴角泛起笑意,溫聲迴她:“好,往後我們都一起過。”


    ——


    “謝祈安,那個乞巧果子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我們買一點吧。”


    “好。”


    “謝祈安,那邊的投壺看起來難度有些高唉,我們過去看看?”


    “好。”


    “謝祈安,我們比比?看誰投中的多?”


    謝祈安寵溺意味開口:“不用比,定然是容容厲害些。”


    薑拂容不滿輕哼:“怎麽?故意放水啊?”


    謝祈安卻說:“我投中的記在容容頭上,贏得自然就是容容了。”


    薑拂容得意笑了笑,好吧,這個迴答她勉強滿意。


    “謝祈安,糖葫蘆?”


    “好,買……”


    “這個好酸啊,我不想吃了,你吃。”


    “行。”


    “謝祈安,我們去放花燈吧。”


    “好。”


    二人一同往畫舫上走去,薑拂容突然開口問:“謝祈安,為何我說什麽你都說好?”


    男人沒有絲毫猶豫迴答:“因為容容說什麽都好。”


    二人一同放了花燈,接著又去放了河燈,直到薑拂容開始叫苦:“謝祈安,我走不動了。”


    謝祈安在女子前麵半蹲了下去:“上來,我背你。”


    見人有些猶豫,又說:“大家都戴著麵具呢,輕易認不出來的,上來吧。”


    薑拂容順從的趴上了男人寬厚的後背。


    “今日時辰有些不早了,是時候迴去了。”


    “好, 我送你迴柳府。”


    謝祈安背著她,悠悠踏上了迴柳府的路。


    今日倉促,夜也深了,因著自己什麽都沒準備,謝祈安暫拒了薑拂容讓她客居柳府的提議。


    “今日我就先入住客棧了,等過兩日好好準備一番,我再隨容容登柳府拜見柳家眾人。”


    “那好吧,我就先進去了。”


    “嗯。”男人目送著她越過府門。


    剛要離開,下一瞬,又看見女子從府門後探出個腦袋來:“謝祈安?”


    謝祈安唇角帶笑:“我在。”


    “明早我去找你呀?”


    “好,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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