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拂容擺擺手,表示那不重要。


    “我是這麽個意思,蔣姑娘懂我的意思就行了,計較那麽多作甚?”


    對於蔣夢,薑拂容的語氣一直不好,蔣夢期期然看向謝祈安。


    卻不料謝祈安說的是:“容容有那份心,你吃便是了,不必見外。”


    蔣夢很是無奈,她想聽的是他維護自己的話,而不是什麽讓她多吃點的話啊!


    薑拂容則是招唿著夏芝幫三人倒酒:“不如我們碰一杯?”


    “蔣姑娘?你為何老是盯著我夫君啊?”


    聞言,謝祈安疑惑抬眸,偷偷瞥了眼自己的妻子。


    蔣夢迴過神來,忙端起酒杯:“沒有啊,夫人看錯了吧。”


    三人一同飲下,杯中酒剛下肚,謝祈安便蹙了蹙眉:‘這酒,似乎太烈了些。’開口便要阻止妻子飲下:“容容等等……”


    夏芝解釋了句:“將軍放心,夫人和蔣姑娘飲的是尋常的果酒,而將軍飲下的酒,是府中剛采買來的。”


    聽聞薑拂容喝的是果酒,男人眉頭才漸漸舒展。


    不過他很快發現了不對勁兒,夏芝一杯接一杯的給他倒酒,怎麽有種要灌醉他的錯覺。


    薑拂容往他碗裏夾了幾筷子菜,柔聲叮囑:“吃點兒菜,別光飲酒。”


    可示意夏芝倒酒的眼神卻沒停。


    轉而又看向蔣夢問:“蔣姑娘,聽聞你在找住處?若需要幫忙,隻管說,隻要能盡快讓蔣姑娘尋到心儀的住處,將軍府會幫你的,”


    “小夢知道,多謝夫人。”蔣夢咬咬牙應下,心裏卻恨的要死。


    薑拂容這是恨不得她立馬搬出去啊。


    一頓飯用到了夜幕降臨,夏芝給謝祈安添了一壺又一壺烈酒,最後,謝祈安每每想推辭,薑拂容一句:“沒事兒,在家裏呢,想喝便喝吧。”


    最終他又默默將酒盡數喝了下去。


    不用想,謝祈安又一次醉的徹底。


    用好了膳,蔣夢剛準備起身迴房,卻被薑拂容叫住:“蔣姑娘。”


    蔣夢停下腳步。


    薑拂容便說:“那兩個丫頭也不知道幹嘛去了,這會兒竟不在,可我一個人扶祈安迴房恐有些吃力,蔣姑娘能不能搭把手。”


    蔣夢麵色微僵,下意識就要拒絕,隻聽薑拂容又說:“我自己扶他隻怕會栽跟頭啊,所以蔣姑娘不介意搭把手吧?”


    蔣夢神色一僵,隻好咬牙應下。


    兩人一左一右走向醉趴在桌上的謝祈安,蔣夢神色顯然有些慌張,但耐不住薑拂容一直催她。


    “快點啊,蔣姑娘。”


    “好……好。”


    兩人的手剛伸出去準備扶人,就在即將觸碰到謝祈安的瞬間,薑拂容卻突然將手收了迴來,轉身去拿一旁的披風,可蔣夢卻慢了一步。


    等薑拂容拿過披風迴頭時,隻聽見嘭的一聲,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呀!蔣姑娘,你怎麽了?”


    她急忙過去攙扶起被摔到角落的蔣夢,蔣夢麵露痛色趴伏在地,又剛好撞落了一件瓷器,瓷器碎片剛好劃破了她手臂,不斷冒出的鮮血浸染了衣袍,又滴落到滿地碎瓷上。


    薑拂容努力做出一副疑惑又擔憂的神色:“我不過取了件披風,你怎麽就成這樣了,這怎麽迴事兒?”


    蔣夢心中暗恨,憑什麽被摔出去的不是她薑拂容。


    麵上卻隻能分毫不表,又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我隻是想幫夫人將謝大哥攙扶迴房的,”


    邊說還邊輕唿出聲:“啊……疼。”


    薑拂容疑惑出聲:“該不會是謝祈安醉酒後有什麽毛病吧?”


    邊說便起身朝謝祈安走去,全然忘記了還倒在碎瓷片中的人。


    蔣夢咬牙切齒,卻也隻能自己爬起來,沒事,下一個被甩飛的就該是她薑拂容了。


    可下一瞬,她徹底傻眼,薑拂容碰了醉酒的謝祈安好幾下,謝祈安卻沒有半點防範樣。


    薑拂容心裏其實有些幸災樂禍,麵上卻嘀咕著:“咦……這不像是會醉酒耍酒瘋的樣子啊?”


    蔣夢簡直要被氣死了,憑什麽被摔的隻有她一人。


    偏生薑拂容還朝著開口:“也許,是因人而異呢?


    你說是吧,蔣姑娘,不然你也不會被……”


    蔣夢艱難扯唇一笑。


    薑拂容又突然以懇求的語氣開口:“隻是,蔣姑娘你被摔的事,能不能保密,我怕祈安知道了會自責,你既然喚他一聲謝大哥,也不希望他自責吧。”


    蔣夢艱難點頭,最後隻能忍痛離去 。


    等人走遠,薑拂容才趴在桌上暗暗笑出聲,隨即將視線移到了謝祈安臉上。


    “好你個謝祈安,喝醉了還真的會打人呐?”


    謝祈安瞌著雙眸,臉頰染著紅暈,這會兒不再繃著一張臉,倒有了幾分往昔的影子。


    薑拂容伸手在他臉上捏了幾下,暗暗嘀咕:‘我倒是真要感謝那個不知什麽時候送出去的香包了,不然啊,我也要被你摔出去呢。’


    隨後,她拿出個小瓶子放到謝祈安鼻前晃了晃,謝祈安頓時皺起了眉頭 ,女子的手在他臉頰上拍了幾下。


    “謝祈安,醒醒,謝祈安?醒醒呀。”


    男子果然掀了掀眼皮,薑拂容急忙攙扶起他:“謝祈安,我現在就送你迴房,你給我清醒些,不然我扶不住你。”


    謝祈安似是嘀咕了什麽,薑拂容卻沒聽清,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將人送迴了清竹院。


    “唉,沉死了。”剛將人弄到床榻上,拍了拍手準備離開。


    卻不妨才剛轉身,腰上突然環上一隻手,將她撈到了床上。


    薑拂容驚唿出聲:“呀,謝祈安,你做什麽?快放開我。”


    男人將她緊緊圈在懷裏,她越掙紮,腰上的力道就收得越緊。


    這時,謝祈安帶著醉意的聲音響起:“容容,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說話間,還將頭埋進薑拂容頸間,似乎在輕嗅什麽。


    溫熱的氣息落在女子頸肩,腰上的手又環的緊,薑拂容有些不適,身子又動了幾下,豈料引起了男人的不滿:“別動!”


    薑拂容霎時怔住,眼眸掃向身側的人,謝祈安莫不是在裝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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