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爺子笑看眾人,視線與忠勇侯相撞,兩人同時眨了眨眼,瞬間看向別處。


    謝淩霄看著兩人的小動作,唇角微微揚起。


    果然,他就知道會有好戲看。


    徐老與薛老笑著放下酒盞,忠勇侯拿起酒壺,給兩人再次倒滿。


    沈老爺子適時開口:“許久不見你們二人,來,咱們喝一個。”


    薛老道:“醫館生意繁忙,倒是有些時候不曾飲酒了。”


    “是啊,若是有時間,喝上幾杯酒,心中也舒坦許多。”徐老應和著。


    忠勇侯看了沈老爺子一眼,沈老爺子點頭道:“難得你們二人有時間,今日要多喝幾杯,不醉不歸。”


    徐老與薛老聽到他的話,微微一頓:“不醉不歸就算了,多喝幾杯倒是可行。”


    有謝泊栩與謝靖樂在這裏看著,他們做師公的,不能失了分寸。


    沈老爺子道:“那就多喝幾杯。”


    徐老與薛老仰頭喝酒之際,忠勇侯與沈老爺子眼神快速交流。


    他們不知道,兩人的一舉一動,全部落入謝淩霄眼中。


    大長老見幾人喝的歡快,不用忠勇侯勸說,自顧自端起酒盞,與徐老薛老喝個不停。


    二長老與三長老雖說也會飲酒,酒量與大長老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即便有人勸說兩人,他們也會稍微控製一些,免得真的醉酒。


    薛老與徐老的酒盞再次落在桌子上,忠勇侯繼續給兩人倒滿。


    見大家都夾菜的夾菜,閑聊的閑聊,他端起酒盞道:“第一次與你們同桌飲酒,倒是喝的高興,不如我敬大家一杯?”


    “好,以後我們經常同桌飲酒。”大長老笑道。


    徐老與薛老舉起酒盞,沒有多說,仰頭將酒倒入口中。


    此時兩人已經喝了許多酒,不知為何,徐老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可細想起來,又覺得再正常不過。


    薛老已經有些喝多,看著沈老爺子笑看自己,竟有些眩暈的感覺。


    謝淩霄與呂長帆偶爾喝上一口,靜靜的坐在那裏,看著沈老爺子與忠勇侯勸酒。


    見女眷那邊的人已經離開,兩人起身向外走去。


    沈靜璿將沈老夫人與郝氏送迴院子,帶著淩瓊淩歡迴到自己的住處。


    謝泊栩與謝靖樂許是白日玩累了,迴來的路上趴在淩瓊淩歡懷裏睡著。


    沈靜璿為兩人淨過麵,擦幹淨手,看著兩人熟睡的模樣,唇角微微揚起。


    “瑩兒與怡兒的住處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也讓人將徐老和薛老的院子打掃幹淨。”


    “嗯,讓人多煮一些醒酒湯,一會兒讓他們喝一碗再睡下。”


    “好。”淩歡應聲,出去吩咐下人。


    謝淩霄來到房間時,沈靜璿已經沐浴完躺在了榻上,聽到房門響動,她抬頭看去。


    “迴來的這般早?”


    她以為祖父他們不會輕易放謝淩霄離開,還不知要喝到何時。


    謝淩霄道:“祖父與大師父他們喝酒,我與呂長帆先迴來了。”


    沈靜璿詢問道:“長帆知道如何去怡兒的院子?”


    “放心吧,剛剛遇見淩歡,她帶呂長帆去尋陳怡。”謝淩霄道。


    得知呂長帆去尋陳怡,沈靜璿放心許多。


    本以為一夜會這樣過去,卻不想兩人剛剛入睡,房門再一次被敲響。


    沈靜璿無奈起身去打開房門,淩瓊焦急道:“娘娘,大長老與薛老喝醉了,偏偏不迴院子,還在討要酒,沈老夫人已經過去,可還是勸不住。”


    謝淩霄早已穿戴整齊:“我過去看看,你先睡。”


    沈靜璿輕揉額角:“我跟過去看看,他們如今的樣子,你怕是也勸說不住。”


    大長老喝醉酒,她還能相信幾分,可大師父喝醉,她總覺得有些不同尋常。


    謝淩霄眸光微閃,拿起沈靜璿的衣裙,幫她穿戴好,兩人一同來到扶風院。


    剛剛踏入院子,房間裏傳來大長老的聲音:“酒呢?酒... ...為何還... ...還沒拿來?”


    “沈... ...老頭兒... ...你,你不厚道。”


    沈老爺子淡淡看他一眼,繼續坐在那裏不動。


    忠勇侯還算清醒,看著薛老不斷要酒的樣子,坐在那大笑。


    想跟他搶外孫兒,喝酒也要將他喝趴下。


    再看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的徐老,心情更是好上了幾分。


    “爹,你看他們還不是被灌趴下,讓他們再搶栩兒和樂兒。”


    沈老夫人一驚,不解的看著眼前的兩人,不明白何時沈老爺子與忠勇侯變了關係。


    沈老爺子嘟囔道:“再搶咱們再灌他們酒。”


    沈靜璿與謝淩霄站在房門處,嘴角忍不住抽動。


    這到底是喝了多少酒?怎麽就叫上爹了呢?


    見幾人已經不清醒,沈靜璿急忙吩咐人將他們送迴院子。


    忠勇侯臨走時不忘迴頭朝著沈老爺子喊道:“爹,我們明日繼續喝... ...”


    “喝,明日接著喝。”沈老爺子嚷嚷道。


    “... ...”


    沈靜璿沒想到,忠勇侯隻是喝了頓酒,竟給自己認了個爹,而他認的爹還是自己的祖父。


    大長老見人越來越少,吵鬧道:“別走... ...繼續... ...喝... ...”


    沈靜璿無奈搖頭:“阿霄,你來還是我來?”


    謝淩霄墨眉微挑:“不用你我,讓淩風去。”


    剛剛送三長老返迴來的淩風,聽到自家主子的話,聳拉著肩膀來到大長老身旁。


    不等他有所察覺,抬手向他的脖頸後拍去,大長老眨眼間軟倒在淩風臂彎裏。


    淩風抿著唇,扛起大長老向外走去。


    他就知道,好事主子想不到自己。


    而不好的事,主子總能第一時間想到自己。


    淩風隻盼著大長老明日醒來,不要記得今夜發生的一切。


    待隻餘下薛老時,他強硬道:“我... ...不... ...不迴去... ...”


    沈靜璿擰著眉看著他,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是自己的師父,不能如對待大長老那般將他打暈,可又不能給他用藥。


    謝淩霄捏了捏沈靜璿的手:“我來。”


    沈靜璿正不解他話中的含義,隻見謝淩霄來到薛老麵前。


    “大師父,您再不迴院子,栩兒和樂兒就過來了。”


    薛老一眨不眨的盯著謝淩霄,聽到栩兒與樂兒的名字,好似又清醒了幾分。


    不知想到什麽,他踉蹌著腳步向外走去,淩風見狀急忙上前扶住他。


    兩人剛剛踏出房門,前行的腳步一時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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