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子寒皺緊眉頭看著眼前的侍衛,不明白他為何吞吞吐吐,遲遲不肯動身。


    “發生了何事?”


    “太子殿下,皇上派人守住太子府,任何人不得進出。”


    謝子寒不以為意道:“之前不是也派人守著,本太子不是照樣可以出去?”


    皇上以為這樣就能困住自己?卻不知那些人早已歸順了自己。


    侍衛道:“這次是忠勇侯帶兵看管,無論奴才如何做,他們都不肯同意讓人進出。”


    “而且... ...”


    謝子寒見他吞吞吐吐的樣子,吼道:“快說,而且什麽?”


    “守門的士兵連采買都不讓出府,即便需要東西,也是給他們銀子,他們代為采買。”


    謝子寒剛剛壓下的怒火,再一次攀升:“混蛋... ...去傳信給他。”


    離洛來到攝政王府時,沈靜璿正看著謝淩霄的書信思緒飄遠。


    看著上麵“想你”兩個字,沈靜璿覺得心中既酸澀,更有一些委屈。


    可她知道,這些並不怪謝淩霄,隻怪造化弄人。


    明明他們感情很好,互相鍾情,卻落的如今這般,兩地分隔,被愛人忘卻。


    “璿兒,你怎麽了?”


    “無事,阿洛來府上有事?”


    離洛見她不願說,也沒有勉強,隻好提起太子府與丞相府的事。


    “這是宋義給謝子寒的書信,我抄寫了一份,宋義那封信已經送到謝子寒手裏。”


    沈靜璿接過信,看到謝淩霄又攻下兩座城池,唇角漸漸勾起。


    看完信,她勾起的唇角微頓:“謝子寒與宋義還有其他安排,你可知道是什麽?”


    “謝子寒傳信,讓陸忠盡快動手。”


    “盯緊陸忠,看看他想做什麽。”


    沈靜璿喚來淩瓊:“淩瓊,給宮裏的人遞消息,看看陸忠入宮,除了見皇後還見了什麽人。”


    “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盡量探聽他們的計劃。”


    淩瓊應聲離去時,趙宜良急匆匆來到房間。


    沈靜璿見此詢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陸忠入宮了,去了皇後那裏。”錯身而過時,淩瓊驀的收住腳步。


    沈靜璿古怪的看著趙宜良,不知該說他些什麽。


    陸忠與皇後私下見麵又不止一次,更何況謝子寒剛剛傳信給陸忠,他去見皇後並不奇怪。


    可兩人見麵,至於讓趙宜良如此急切?


    見沈靜璿皺眉看著自己,趙宜良繼續道:“陸忠入宮沒有去見皇上,私自去皇後那裏。”


    “他們剛見麵不久,皇上便去了。”


    說完趙宜良氣悶的坐下,盯著地麵不再開口。


    “隻是撞見他們見麵,至於讓你迴來的如此著急?”


    沈靜璿見他默不出聲,麵露不悅:“你能別在這礙我眼嗎?問你一句說一句,快些說完滾迴皇宮。”


    趙宜良抬眸看向沈靜璿:“我怎麽就礙你眼眼了?你就是看我不順眼。”


    沈靜璿輕聲道:“還有些自知之明。”


    “你... ...”


    趙宜良心知沈靜璿如今脾氣不好,即便沒有事情發生,她都會覺得煩躁,更何況這麽多事情等著她拿主意。


    他不該因這些小事與她計較。


    趙宜良眸光微閃道:“皇上還真是無用,剛一見麵,不等怒斥皇後和陸忠幾句,便被太監背了出來。”


    沈靜璿不解:“是你通知皇上,讓他去皇後寢殿?”


    趙益良微微搖頭。


    “我本想探聽一下陸忠與皇後會商討些什麽事情,便沒有告訴皇上。”


    趙宜良有些心虛的看了沈靜璿一眼,默默的低下頭。


    他本想知道陸忠與皇後商討何事,借機弄出些聲音,嚇一嚇兩人。


    卻不想皇上來的如此及時。


    聽到趙宜良的話,沈靜璿頓覺其中有些不同尋常。


    皇上日理萬機,不可能隨時關注兩人,即便有人及時來報,也不可能出現的那般及時。


    除非他提前得知陸忠入宮的事。


    “皇上暈倒,你就出宮了?可有發現皇後與陸忠接下來做了什麽?”


    “我看著他們隨鄧公公去了皇上寢殿,我才離開。”


    沈靜璿與離洛相視一眼,離洛道:“陸忠與謝子寒的目的是皇上?”


    “若不然,如何解釋謝子寒的書信,又如何解釋皇上忽然去皇後寢殿?”


    趙宜良瞪大雙眼:“你是說,他們提前謀劃好了一切,皇上會昏迷也在他們的計劃當中?”


    離洛的話讓趙宜良心驚。


    皇後與陸忠到底有多大膽量,竟將皇上算計在內。


    沈靜璿麵色漸漸變的難看。


    她日日等著皇上出手,想看看他如何處置謝子寒,一直等不到他有所動作。


    好不容易等到他打了謝子寒五十大板,讓謝子寒老實的待在太子府。


    皇上卻心急抓到皇後與陸忠的把柄,將自己氣暈過去。


    想到皇上的處境,沈靜璿不禁輕揉額角。


    皇上忽然昏迷,不知何時醒來,皇後有陸忠的幫襯,即便沒有掌管後宮的大權,其他嬪妃也不敢招惹。


    陸忠本就身為丞相,乃眾臣之首。如今皇上昏迷,謝淩霄不在上京城。


    北陵國可以掌管朝堂的,怕是隻有謝子寒了吧?


    這就是謝子寒讓陸忠行動的目的嗎?


    沈靜璿抿緊唇角,看向趙宜良:“你現在去皇宮,盯著皇宮的動靜,若是有什麽異常,及時傳迴消息。”


    “盯著皇上寢殿,若是皇上清醒過來,要及時告知我。”


    趙宜良聽聞沈靜璿的話,不做任何停留,快速返迴皇宮。


    離洛不等沈靜璿吩咐,隻說了一句繼續迴去盯著謝子寒,便起身離開。


    兩人離開後,沈靜璿靠在軟榻上,麵露疲憊。


    如今邊關戰事未停,上京城皇上昏迷,滿朝文武群龍無首,不知會發生何事。


    這樣的日子不知會持續到何時。


    沈靜璿隻盼著,事情快些結束。


    若是時間拖得越久,她的孩子月份越來越大,到時候怕會顧忌不了那麽多事。


    傍晚時,皇宮宮門大開,一人一匹馬快速衝出宮門,即便路過鬧市街道,依然沒有減慢速度。


    片刻後一人一馬出了城門,一路向北陵國邊關駛去。


    沈靜璿聽到淩瓊來報時,震驚道:“八百裏加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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