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淩霄來到西陵國都城,與宋劭約定好的地方時,宋劭早已等候在那裏。


    “攝政王,您總算來了。”


    宋劭已經在這裏等了足足一個時辰,卻遲遲不見謝淩霄的人影。


    讓他一度以為,謝淩霄不會來了。


    “路上耽擱一些時間。”


    宋劭詢問道:“可是遇到了麻煩?”


    “沒有,你這邊安排的如何了?”謝淩霄道。


    兩人已經書信往來幾次,加上落楓神殿收集到的消息,謝淩霄對西陵國如今的處境,了如指掌。


    “宋義與皇後勾結不少大臣,想要逼迫父皇退位,扶宋義登基。”


    “父皇表麵上被軟禁,他們卻不知,父皇身邊有... ...有底牌。”


    宋劭說完後,心中有些後怕。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底牌,何況他的父皇。


    可那些是不為人知的隱秘,即便是西陵國的皇子,若他們無緣登上皇位,也不會知道。


    他剛剛竟險些說了出來。


    謝淩霄眸光微閃:“既然如此,你有辦法掌控朝堂,讓西陵國退兵?”


    “你身為太子,竟能讓宋義調動邊關大軍,著實無能。”


    “... ...”


    宋劭聽到謝淩霄的話,心中雖不想承認,卻無可反駁。


    他一直以為父皇有十足的把握,若不是謝淩霄上次遇到埋伏,他經沈靜璿提醒,還不會想到父皇遇到危險。


    也是從那以後,他才對父皇的事更加上心,更加關注宋義的所作所為,暗中準備。


    “如今朝堂上同意繼續攻打北陵國的人很多,想短時間退兵怕是不容易。”


    “你不擔心遲了,我會功到西陵國皇宮去?”


    宋劭微愣道:“攝政王還請手下留情。”


    謝淩霄漫不經心道:“留不留情,就看你的誠意了。”


    他們身為兩個國的皇室,即便關係好一些,也不可能成為真正的朋友。


    若兩國無法和解,無論兩人中的哪一個人,都不會放任本國安危於不顧。


    “攝政王想讓我做什麽?”


    “查出宋義與謝子寒來往的目的,我要知道謝子寒許了宋義什麽好處,讓他不顧一切攻打北陵國,若是可以拿到他們聯絡的書信最好。”


    “這個交給我來做,如此攝政王可否手下留情?”


    “西陵國投降時,我要宋義,以報他埋伏重傷之仇。”


    “好,議和時,定會將他一同帶上。”


    謝淩霄繼續道:“你這邊還需要多久?我要盡快處理好邊關的事,迴去上京城。”


    宋劭眉頭微挑:“十日之內,必定議和完畢,讓你迴城。”


    為了西陵國的國土,他也要加快速度。


    宋劭怕謝淩霄多待一日,西陵國便要丟掉一城。


    他雖心中這般想,卻調侃道:“攝政王這是急著迴城見沈靜璿?”


    謝淩霄聽聞他的話,不知為何竟有些不舒服。


    他不想她的名字出自任何男子之口。


    “你們很熟?”


    宋劭微愣:“熟啊,我去北陵國參加太後壽宴,是她救了我,後來你不是一同去醫館尋的我嗎?”


    “嗯。”謝淩霄應聲。


    宋劭不解道:“你為何好似忘記了一般?”


    他與沈靜璿見過的幾次,除了第一次被救,其餘哪次他沒有陪同。


    又豈會不知自己與沈靜璿是否相熟。


    見謝淩霄不迴答,宋劭詢問道:“你與沈靜璿怎麽了?”


    “上次他來都城尋我,我便看出她麵色不好,本想勸她多歇息幾日在離開。”


    “不曾想我迴府處理些事情,第二日去尋她才得知,我走後她也一同離開了。”


    “謝淩霄,你知道嗎?從她入城到離開,隻不過兩個多時辰。”


    宋劭見謝淩霄麵色難看,以為他與沈靜璿起了隔閡,隻想多為沈靜璿說幾句話。


    不曾想聽在謝淩霄耳朵裏,卻讓他心口驀的揪緊。


    他微微抿唇道:“她尋你做什麽?”


    宋劭道:“當然是找你,我說你也許去了邊關,她應是去邊關尋你了。”


    “你不知道他來西陵國尋你?”


    謝淩霄強忍頭痛,看向宋劭:“我忘了許多事,你給我講講她,你在北陵國知道的事。”


    “... ...”


    宋劭看著他此時的樣子,不知該說些什麽。


    那時在北陵國,兩人如影隨形,謝淩霄更是對沈靜璿尤為寵愛。


    如今他將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人忘了,可最煎熬的人卻是沈靜璿。


    沒有什麽比心愛之人忘記自己來的痛苦了吧?


    靜默半晌,宋劭道:“她沒有與你提起以往的事?”


    “她說那些不重要。”


    可謝淩霄知道,她隻是不想提起,也不想讓自己忍受劇烈頭痛。


    在上京城的幾日,每次見到沈靜璿,他腦海中便頻頻出現許多記憶碎片。


    可也是那些記憶碎片,讓他頭痛難忍,以至於疼到暈厥。


    從那以後他就知道,沈靜璿在他心中很重要。


    可她從不與自己親近,也不會提起以往的事,甚至漸漸遠離自己。


    直到來到邊關,他才知道。


    她不是不想提起那些,隻因提起後自己會想要記起往事而頭痛。


    她不是不想與自己親近,隻因自己以往的喜好,脾性,她記憶猶新。


    她不是想要遠離自己,隻因她在自己眼前,他的腦海裏便會不停閃過記憶碎片,不利於養傷。


    宋劭聽到他低沉的話,心口微頓,轉瞬間他的聲音輕輕響起。


    他從第一次兩人出現在自己眼前講起,直到他離開上京城的每一件事,都細細說給謝淩霄聽。


    救命之恩大過一切,而兩人相隔甚遠,他不能為沈靜璿做任何事。


    可若是將上京城的事講出來,對兩人有些微幫助,他願意說上幾天幾夜。


    “謝淩霄,她說不重要的那些事,其實在她心裏很重要。”


    謝淩霄沒有說話,他腦海裏不斷迴想著宋劭說的那些話,企圖牢牢記住。


    可越是如此,隨著那些話不停重複,他腦海裏的碎片越來越多,頭痛越來越重。


    謝淩霄麵色蒼白,疼痛不止。


    宋劭快速來到他身旁,用力拍他肩膀:“你瘋了?別想了,你快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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