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璿與謝淩霄紛紛錯開視線,繼續盯著書房內的兩個人。


    便見陸忠一手摟著皇後的腰身,一手輕拍她的背部:“茜兒,你別急,哥哥來想辦法。”


    “哥哥,你一定要想辦法阻止,他們是兄妹,萬不能成親啊。”皇後哭訴道。


    沈靜璿震驚極了。


    她萬萬沒有想到,今夜抱著看戲的心情來丞相府,竟讓她聽到了如此驚天的秘密。


    房間裏陸忠輕聲哄著:“茜兒放心,寒兒是我們的孩子,我定會處理好這件事。”


    皇後仰頭看著陸忠:“哥哥,我好害怕,每日都要擔心寒兒的身份被發現。”


    “有時候甚至在想,當年是不是我做錯了,不該想到用借孩子的辦法,保住我的皇後之位。”


    若不是當年她許久不曾懷有身孕,又要擔心其他妃子在嫡子未生之前生下庶子,她便不會迴府哭訴。


    若是她有可用之人,便不會讓陸忠幫她尋一個信得過的人借子。


    若是她不曾提出此事,又怎會知道陸忠的心思,又如何會同意他的提議。


    皇後越想越難過,淚珠止不住的滑落。


    陸忠聽聞她的話,雙手微微收緊:“茜兒,你與我有了寒兒,你可曾後悔?”


    他直勾勾的盯著皇後,生怕後悔兩個字從她口中說出。


    皇後卻輕輕搖頭:“哥哥,我不後悔。”


    即便不是她的哥哥,也會是其他人不是嗎?


    與庶子提前出生相比,她寧願不擇手段先一步懷有嫡子。


    陸忠聞言臉上掛滿笑容,溫柔的看著皇後。


    當年得知皇後的想法,他便抑製不住心中喜悅,隻因他從小便喜歡皇後。


    可那時,他深受禮儀規矩約束,強忍心中不願,親自將皇後背出王府,送入皇宮。


    若非此事,陸忠便會將這件事埋藏在心底,永遠不被任何人發現。


    可皇後給了他希望,讓他將壓在心底多年的秘密,變成了兩個人的秘密。


    心儀之人想與他人借子,陸忠萬萬不會同意。


    卻不想皇後得知真相便欣然同意了,而結果也正如他所願。


    此後有一段時間,皇後便經常迴府,迴府後兩人整日都不離開書房,直到皇後有了身孕,他們見麵的次數才漸漸減少。


    想到此,陸忠低頭吻住皇後的唇,雙手不停在皇後背後遊走。


    氣息糾纏,喘息不止,兩人漸漸向內間移動,消失在沈靜璿與謝淩霄的視線中。


    沈靜璿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心中卻想把附近的瓦片全部掀光。


    這丞相府果然從根兒上便是爛的。


    父子兩人竟有相同嗜好,都喜歡他們的妹妹,都與他們的妹妹糾纏不清。


    沈靜璿甚至懷疑。丞相府是不是遺傳,專門遺傳有違倫常之事。


    謝淩霄扶起沈靜璿:“璿兒,我們先離開。”


    如今不用猜想便知道陸忠與皇後在什麽。


    可謝淩霄卻勾起了唇角。


    若是皇上得知,繼婉妃之後,皇後還為他準備了這樣一個大禮,不知他是否消受的起。


    謝淩霄抱起沈靜璿迴到鎮國公府。


    玉璿院,沈靜璿還沒從震驚中迴過神來。


    她深知皇後惡毒,卻不曾想她竟膽大至此。


    混淆皇室血脈,若是被皇上得知,不光是皇後之位不保,丞相府都會被株連九族。


    皇後當年為了保住皇後之位,竟如此瘋狂。


    那麽背後呢?


    謝子寒是嫡子,在謝子寒之前,再沒有年長於他的皇子,便是公主都不曾有一個。


    沈靜璿不相信,皇上後宮佳麗三千,竟沒有一個人比皇後先有孕。


    可若是有孕在先,那麽那些懷有身孕的人,他們的孩子又都去了哪裏?


    莫不是都被皇後以各種手段暗害了嗎?


    沈靜璿越想越心驚:“阿霄?皇後為了保住她的位置,定然做了不少惡事吧?”


    謝淩霄想要勸說她不要多想,可話到嘴邊又不知如何開口。


    猶豫良久,謝淩霄說道:“你別多想,曆任皇上與皇後的位置,都是踏著無數鮮血與屍體爬上去的,這些在皇室本就習以為常。”


    “借子這樣的事,以往宮裏也時有發生。”


    “若是不被發現尚可,若是被發現,那便沒有什麽好結果。”


    混淆皇室血脈這樣的罪,也隻有一些身居要位,心生貪婪的人才會如此。


    沈靜璿不解:“難道那個位置就那麽被人向往嗎?竟不惜一切後果,都要得到?”


    她不信皇後這些年過的安心,午夜夢迴時,定然也會被害死的那些冤魂驚醒。


    可為了那樣一個須有的位置,讓她一輩子活在擔驚受怕中,真的值得嗎?


    “利欲熏心,有些人往往為了得到他們想要的不擇手段。”謝淩霄說道。


    他看向外麵的天色,早已泛起了魚肚白,無奈上前抱起沈靜璿。


    謝淩霄將沈靜璿放到床榻上:“別想那麽多,惡人自有惡人收,我們隻要看著便好。”


    “快些睡會,一會兒天要亮了。”


    “好。”沈靜璿應了一聲,便不再想丞相府的事情。


    畢竟有些事是他們自己求來的,即便有什麽後果,他們也不得不承受。


    放下心中想著的事,沈靜璿不稍片刻,便睡了過去。


    謝淩霄見沈靜璿已經熟睡後,為她掖好被角,起身迴了攝政王府。


    清晨的陽光灑下,透過窗戶照射進房間裏。


    沈靜璿睡得正香時,春桃急匆匆的來到房間,將她從被窩裏拉了出來。


    沈靜璿無奈:“春桃,你下次再打擾我睡覺,我便把你送走。”


    春桃滿不在乎:“小姐,別睡了,快起來上街啊。”


    早上負責采買的嬤嬤迴府,遇到人便說街上發生了大事,仔細問她,她又支支吾吾說不清楚。


    春桃聽聞後,心口好像有許多隻蟲子亂爬,爬的她心癢難耐。


    這讓等了一早上沈靜璿的她忍無可忍,隻好再一次打擾沈靜璿睡覺。


    沈靜璿不滿:“上街你自己不能去嗎?非得打擾你家小姐睡覺。”


    她都懷疑到底誰是主子,誰是奴婢,也沒見過哪家的主子還要陪著丫鬟上街的。


    “好小姐,咱們去吧,今日街上有大事發生,咱們不能錯過。”


    沈靜璿瞪著春桃:“什麽大事?”


    春桃將早上發生的事與沈靜璿一一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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