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嬤嬤低頭不敢反駁:


    “老奴看前幾天郡主心情不好,身體也欠佳,才自做主張給收了,是老奴越獄了。”


    花嬤嬤小聲的解釋著。


    平陽郡主聽到花嬤嬤是為著自己的身體,心裏氣消消了大半。


    花嬤嬤看看平陽郡主的臉色緩和了一些,她沉思片刻,還是開了口:


    “老奴聽一個小丫鬟嚼舌根子,說是小姐前些天把她的大丫鬟白露送給了馬夫老黃做娘子。”


    平陽聽到這裏,本來癱坐在椅子上的她猛的坐正了身子。


    “送過去了沒,她怎麽可以這麽糊塗啊!”平陽郡主氣急的叫了起來。


    花嬤嬤點了點頭,又無奈的搖了搖頭。


    花嬤嬤緩緩的又說著:


    “那白露被打傷了養了幾天,昨晚才送過去的,可是昨晚有人灌醉了馬夫,白露被人放了,等老奴知道派人出去找時,外頭已經沒人了。”


    平陽聽到這裏也是恨鐵不成鋼。


    “找到是誰灌醉了馬夫了嗎!”平陽郡主無力的問出了。


    “沒有,昨晚陪著喝的有好幾個,所有都說喝高了。”


    花嬤嬤小心翼翼的迴道,她心裏也納悶,打聽了一圈,一點線索也沒有,就像憑空消失。


    侯老夫人在院裏也聽說了此事,她搖了搖頭,這平陽郡主自己不咋樣,教個女兒也真是不省心,老夫人想著繼續逗著北哥兒。


    “瞧瞧這小衣服,穿著挺合適的,老夫人摸了摸北哥兒身上的布料。”


    旁邊伺候的老嬤嬤溫聲說道:


    “這是進貢的布料,少夫人自己都舍不得穿都給北哥做成了小衣。”


    老嬤嬤是宛竹前幾天從莊子上給接迴來的,她姓吳,稱吳嬤嬤。


    本來也就是被平陽郡主趁老夫人生病打算給老夫人斷了一臂,不過被邵瑾瑜發現給藏在了莊子上,因為過去莊子上的人多了,平陽郡主也沒細細查查,不然吳嬤嬤應該早就沒命了才是。


    老夫人聽到這裏又開心的笑了起來:


    “那丫頭說這料子冷天穿著暖和,夏天穿著吸汗。”


    說著她又給北哥兒擦了擦口水。


    老夫人現在都還不知道吳嬤嬤能活下來是邵瑾瑜出的手,她隻是覺得平陽郡主想要掌家權耍耍手段。


    老夫人掌家幾十年,她從來沒有對任何人動過殺心。


    宛竹這裏她查到了二姐姐之死的一點蛛絲馬跡,可是線索又斷了。


    宛竹沒有繼續糾結,她叫了阿六在花廳悄悄說了什麽,阿六就消失不見了


    平馨院裏,到了晚膳前花嬤嬤就把王哲叫到了平馨院裏,平陽郡主和王哲在屋裏聊了好大一會,王哲走後,她才想著去看平陽郡主。


    花嬤嬤進去屋裏,就看見平陽郡主臉色潮紅的喝著茶水,花嬤嬤鎮定的過去給平陽郡主捏起了肩膀。


    平陽郡主舒服的閉上了眼。


    她悠悠開口道:


    “讓你把京裏未曾婚配,家境合適,和佳怡適齡的男子的單子給我準備一份,準備的怎麽樣了。”


    聽到這話花嬤嬤按摩的手停了一瞬:


    “老奴正在打聽,這適齡倒是好打聽,就是家世好的那公子不上進,公子上進的家世又不好。”


    花嬤嬤請人調查的時候也是格外頭疼。


    花嬤嬤停了一下又繼續開口道:


    “郡主,要不讓王哲出府吧!在府裏怎麽都不安全,那世子夫人好像察覺到了什麽。”


    花嬤嬤心想,王哲和平陽郡主的關係要是一經發現,那侯府得翻了天去,她這個做奴才的說話又人微言輕。


    平陽郡主連眼睛都沒睜開,她像是沒聽到花嬤嬤的勸解,繼續假寐著。


    雅安院內


    青翠進了宛竹的裏間,看到宛竹正坐在窗子旁看書,窗子開了一條縫,青翠顧不上行禮快步過去關了窗戶。


    宛竹抬頭看著青翠,青翠開始抱怨:


    “小姐這大冷的天,你還開窗戶,等下著涼可就有小姐你受的呢!哪有你這麽淘氣的人。”


    青翠邊收拾著宛竹放亂了的書,一邊喋喋不休數落著宛竹。


    宛竹看著青翠這叨叨叨的聲音,她幸福都笑了起來,她伸手惡作劇的彈了一下青翠的腦門,青翠立馬捂著額頭:


    “小姐,怎麽可以這樣。”她跺了跺腳氣唿唿的小臉一鼓一鼓的,看得宛竹大笑了起來。


    看到宛竹大笑,青翠氣的想出屋子,不過想到還有事,又折了迴來。


    “小姐,就在不久前,那大廚房管事又去了平陽郡主院裏,平陽郡主和那王哲在屋裏呆了好久。”


    青翠說起正事又恢複了她穩重的樣子。


    宛竹聽到青翠的話習慣性的手指敲擊著桌麵:


    “我就感覺他們關係不一般。”


    青翠也點了點頭:


    “雖然這幾天我們換了幾人但都是無關緊要的位置,如果她們想在我們的膳食裏動手腳簡直易如反掌。”青翠也是擔憂的說著。


    宛竹笑了笑:


    “現在她不敢太過分,他們隻會小心翼翼的。”


    “如果我們把她逼急了,她們來個狗急跳牆才麻煩。”


    天剛剛微亮,宛竹就起床,才剛剛收拾好,青瓶就和宛竹說道:


    “小姐,昨夜那馬夫老黃喝多了掉到了馬廄裏,等府裏小斯發現,他已經被馬給踩的血肉模糊了。”


    宛竹聽了,沒有說什麽,過了好一會才說:“葬了吧!”


    青瓶聽了,和宛竹行了一禮出了屋子安排去了。


    馬夫的死在侯府沒有任何的影響,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去追究,他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日子就這樣安安靜靜的過了幾天,邵瑾瑜簡直沒有露過麵,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還好有小斯會過來報個信,宛竹才安心。


    這天夜裏宛竹睡的不是很安穩,噩夢是一個接一個,剛剛才睡會她又被嚇醒了,索性不想休息就躺在床上發起了呆。


    就在她發呆時青瓶進了裏間:“小姐,小姐”她焦急的喚著宛竹。


    宛竹拉開了紗幔,她有點迷糊的看著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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