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雪纓心頭一緊,這股不安的感覺在她征戰沙場多年來從未如此強烈。黑衣人首領的武功深不可測,招招狠辣,招招致命,仿佛地獄裏索命的無常。華辭墨雖然武功不弱,但麵對如此強勁的對手,也漸漸落於下風。


    「三皇子,小心!」葉雪纓忍不住出聲提醒,握著劍柄的手指泛起青白。


    華辭墨一個躲閃不及,被黑衣人首領一掌擊中胸口,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絲血跡。


    「辭墨!」葉雪纓目眥欲裂,不顧一切地衝上前去,長劍如銀蛇般刺向黑衣人首領。


    黑衣人首領冷笑一聲,輕蔑地看了葉雪纓一眼:「不自量力!」他身形一側,躲過葉雪纓的攻擊,反手一掌拍向她的胸口。


    葉雪纓隻覺得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襲來,眼前一黑,整個人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喉頭一甜,鮮血噴湧而出。


    「姐姐!」一直躲在暗處的葉清竹看到這一幕,再也忍不住,驚唿一聲,從藏身之處衝了出來,跑到葉雪纓身邊,將她扶起來,焦急地喊道,「姐姐,你怎麽樣?你不要嚇我!」


    葉雪纓隻覺得渾身劇痛,眼前一陣陣發黑,她強撐著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焦急的葉清竹,虛弱地說道:「清竹,別過來,危險……」


    「哈哈哈,葉雪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黑衣人首領仰天大笑,一步步逼近葉雪纓和葉清竹,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想殺我姐姐,先過我這關!」葉清竹雖然害怕,但他知道,現在不是害怕的時候,他必須保護姐姐!他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擋在葉雪纓身前,眼神堅定。


    「就憑你?乳臭未幹的小毛孩!」黑衣人首領不屑地冷哼一聲,一掌揮出,一股強大的掌風直逼葉清竹麵門。


    「清竹!」葉雪纓大驚失色,想要起身去救葉清竹,卻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得。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白影閃過,穩穩地接住了黑衣人首領的掌風。


    「邪……邪藥仙……」葉雪纓看清來人,驚訝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邪藥仙一身白衣勝雪,銀發如瀑,臉上帶著一貫的玩世不恭的笑容,但眼中卻透著一股凜冽的殺氣。


    「老夫今日心情不錯,便陪你們玩玩!」邪藥仙說著,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出現在黑衣人首領麵前,一掌拍向他的胸口。


    黑衣人首領大驚失色,急忙運功抵擋,但邪藥仙的掌力實在太過強悍,他根本無法抵擋,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撞在一棵大樹上,口吐鮮血,氣息奄奄。


    「師父!」葉雪纓掙紮著想要起身,卻被邪藥仙按住肩膀,「你傷勢太重,不要亂動。」


    「師父,你怎麽來了?」葉雪纓看著邪藥仙,眼中滿是疑惑。


    「為師算到你今日有血光之災,便來看看,沒想到還真被我算中了。」邪藥仙說著,從懷中掏出一顆丹藥,塞進葉雪纓嘴裏,「快服下,這是我新煉製的丹藥,可以快速恢複你的傷勢。」


    葉雪纓服下丹藥,隻覺得一股暖流湧遍全身,原本劇烈的疼痛也漸漸 subsided。


    「師父,那些黑衣人……」


    「放心,那些小嘍囉,我已經讓你的師兄們去解決了。」邪藥仙打斷了葉雪纓的話,目光落在不遠處昏迷的黑衣人首領身上,眼中閃過一絲寒芒,「至於這個家夥……」


    他話音未落,突然臉色一變,猛地迴頭看向遠處,隻見數十名黑衣人正朝著這邊飛奔而來,而為首之人,赫然是……華辭墨!


    「怎麽迴事?」葉雪纓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看來,今天的事情,並不簡單啊……」邪藥仙看著越來越近的黑衣人和華辭墨,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辭墨,你……」葉雪纓看著華辭墨,想要開口詢問,卻見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眼中沒有絲毫的溫度,有的隻是徹骨的寒意。


    「葉雪纓,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懷上我的孩子!」華辭墨的聲音冰冷如刀,仿佛要將葉雪纓的心髒刺穿。


    葉雪纓心頭一緊,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天靈蓋。這感覺,太熟悉了,是殺氣!而且這股殺氣,冰冷刺骨,帶著濃濃的血腥味,絕不是普通殺手能擁有的。


    她猛地轉頭,隻見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從人群中竄出,直撲華辭墨而去!


    華辭墨沒有說話,隻是揮了揮手,示意侍衛將那蓋著黑布的木箱抬到葉雪纓麵前。一股難以言喻的惡臭從箱子縫隙中滲出,熏得葉雪纓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她猛地別過頭去,險些將剛吃下去的酒菜全數吐出來。


    「嘔……」葉雪纓幹嘔一聲,隻覺得那味道比戰場上的血腥氣還要令人作嘔。


    華辭墨見狀,劍眉微蹙,眼中閃過一絲心疼。他從袖中掏出一方繡著青竹的錦帕遞了過去,柔聲說道:「怎麽?葉將軍久經沙場,難道還怕這些汙穢之物?」


    葉雪纓接過錦帕捂住口鼻,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三殿下說笑了,戰場上的東西,再惡心也不過是些腐肉爛骨,可這箱子裏的東西……」


    她說到這裏,突然頓住,腦海中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


    「這裏麵裝的,莫非是……」葉雪纓的聲音微微顫抖,她不敢相信,也不敢去證實那個猜測。


    葉嬌兒看到葉雪纓的神情,心中更加慌亂,她拚命地掙紮著,想要衝到葉雪纓麵前解釋,卻被身後的侍衛死死地按住。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姐姐,你聽我說,不是我!我沒有害死三姨娘!」葉嬌兒聲嘶力竭地喊著,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哪裏還有平日裏半分溫婉可人的模樣。


    葉雪纓沒有理會葉嬌兒的哭喊,她隻是死死地盯著那個木箱,仿佛要將它看穿一般。


    華辭墨見她這副模樣,知道她心中已經有了猜測,於是也不再隱瞞,他淡淡地開口說道:「葉將軍,打開看看吧,看看你的好姐姐,究竟為你準備了一份怎樣的‘禮物’。」


    葉雪纓深吸一口氣,猛地掀開那塊黑布。


    「啊!」葉雪纓驚唿一聲,猛地後退幾步,臉色慘白。


    木箱裏,赫然擺放著一具高度腐爛的女屍,雖然五官已經難以辨認,但從她身上殘破的衣物和頭上的珠釵,依稀可以辨認出,這正是葉雪纓的生母——白惜柔。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葉雪纓喃喃自語,隻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身子搖搖欲墜。


    華辭墨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將她攬入懷中,語氣溫柔卻帶著一絲冷冽:「葉將軍,你現在相信了嗎?你的好姐姐,為了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可是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葉雪纓無力地靠在華辭墨懷中,腦海中不斷迴想起母親生前的音容笑貌,以及臨死前那痛苦絕望的眼神。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我……」葉雪纓的聲音哽咽,淚水模糊了雙眼。


    「因為你擋了她的路。」華辭墨冷冷地掃了一眼癱坐在地上的葉嬌兒,「她嫉妒你的才華,嫉妒你的受寵,更嫉妒你擁有的一切。」


    「不!我沒有!姐姐,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害三姨娘!是有人要害我,是有人故意陷害我!」葉嬌兒哭喊著,想要抓住葉雪纓的裙擺,卻被華辭墨一腳踢開。


    「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華辭墨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來人,將葉嬌兒帶下去,嚴加審問!」


    「是!」


    兩名侍衛上前,將還在哭喊掙紮的葉嬌兒拖了下去。


    葉雪纓看著葉嬌兒被拖走,心中卻沒有絲毫的快意,反而更加悲痛。


    「小心!」葉雪纓想也沒想,身形化作一道閃電,擋在華辭墨身前,手中長劍出鞘,寒光一閃,與那道黑影狠狠撞在一起!


    「鐺!」


    一聲刺耳的金鐵交鳴聲,葉雪纓隻覺得一股巨力襲來,震得她虎口發麻,險些握不住手中長劍。但她還是咬牙堅持,雙腳釘在地上,硬生生擋住了這一擊!


    「好強的內力!」葉雪纓心中暗驚,這黑衣人武功之高,還在她預料之上。


    「雪纓!」華辭墨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了一跳,待看清眼前的情形,頓時勃然大怒,厲聲喝道,「大膽狂徒,竟敢在宮中行兇,來人啊,給本宮拿下!」


    然而,那些侍衛還沒等靠近,就被從四麵八方湧出的黑衣人團團圍住。這些黑衣人各個武功高強,出手狠辣,招招致命,顯然都是訓練有素的死士!


    宴會廳內頓時亂作一團,賓客們驚慌失措,四處逃竄,尖叫聲,兵器碰撞聲,桌椅翻倒聲混雜在一起,宛如人間煉獄!


    葉雪纓眼中寒芒閃爍,她知道今晚這場刺殺絕非偶然,對方是有備而來,而且目標很明確,就是她和華辭墨!


    「三皇子,你先走,這裏交給我!」葉雪纓低喝一聲,手中長劍如狂風暴雨般揮舞,將那些黑衣人逼退。


    「不行,要走一起走!」華辭墨一把拉住葉雪纓的手,眼中滿是堅定。


    「別逞英雄了,你留在這裏隻會拖累我!」葉雪纓一把甩開他的手,怒道,「你以為就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能保護得了自己嗎?」


    「你……」華辭墨被她的話噎住,俊臉漲得通紅,卻又無法反駁。


    「別廢話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葉雪纓說著,一把將他推向身後的侍衛,「保護好三皇子!」


    「葉雪纓,你……」華辭墨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被葉雪纓一個淩厲的眼神製止。


    「少廢話,保住性命再說!」葉雪纓冷冷地丟下一句話,轉身迎戰那些黑衣人。


    她手中的長劍仿佛化作一條銀龍,在黑衣人中翻滾騰挪,所過之處,鮮血飛濺,慘叫連連。然而,這些黑衣人就像殺不盡的蝗蟲一般,前赴後繼,悍不畏死地朝她湧來!


    葉雪纓心中焦急,這樣下去,就算她能殺光這些黑衣人,自己也必定會力竭而亡。更何況,她還要保護華辭墨的安全!


    就在這時,一股更加陰冷的氣息從人群外傳來,葉雪纓心中警鈴大作,猛地抬頭,隻見一個身穿黑袍,頭戴鬥笠的人影緩緩走了進來,他的身後,還跟著十幾個黑衣人。


    「你是何人?」葉雪纓握緊手中長劍,沉聲問道。


    「取你性命之人!」黑袍人語氣冰冷,仿佛來自九幽地獄,讓人不寒而栗。


    「好大的口氣!」葉雪纓冷笑一聲,「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殺!」黑袍人不再廢話,一聲令下,身後的黑衣人如同潮水般朝葉雪纓和華辭墨湧去。


    一場更加慘烈的廝殺,一觸即發!


    葉雪纓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微微加速,不是因為恐懼,而是一種莫名的期待。她見過華辭墨在朝堂上運籌帷幄的冷靜,見過他在練武場上揮灑汗水的英姿,卻從未見過他如此鄭重地邀請自己到一個未知的地方。


    「三殿下既有雅興,末將自當奉陪。」葉雪纓不動聲色地迴答,眼神卻有意無意地掃過周圍那些或好奇、或嫉妒、或鄙夷的目光。


    華辭墨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葉將軍放心,不是什麽龍潭虎穴,隻是本宮偶然得到一處清幽之地,想請將軍品鑒一番。」


    說罷,他便不顧眾人的議論紛紛,率先走出了宴會廳。葉雪纓緊隨其後,隻留下滿座賓客麵麵相覷。


    「這三皇子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該不會真的看上葉雪纓那個男人婆了吧?」


    「誰知道呢,不過依我看,葉雪纓就算再怎麽厲害,也終究是個女人,哪能抵擋得住三皇子的魅力?」


    「噓,小聲點,小心禍從口出!」


    葉雪纓跟著華辭墨穿過曲折的迴廊,耳邊傳來那些竊竊私語,她卻充耳不聞。她倒要看看,這位三皇子究竟想玩什麽花樣。


    走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兩人來到一處僻靜的院落。院中種滿了各色奇花異草,香氣撲鼻,與方才宴會廳的脂粉香氣截然不同。


    「這裏如何?可還入得了將軍的眼?」華辭墨停下腳步,轉身看著葉雪纓,眼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葉雪纓環顧四周,淡淡道:「倒是清幽雅致,隻是不知三皇子帶末將來此,究竟有何貴幹?」


    華辭墨走到她麵前,兩人的距離近得幾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唿吸。他深深地望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本宮聽聞,葉將軍劍術超群,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不知將軍可否賞臉,與本宮切磋一二?」


    葉雪纓微微皺眉,她沒想到華辭墨竟然提出這樣的要求。在宮中,皇子與臣子私下比武,本就於理不合,更何況她現在身懷六甲,更不應該動武。


    「三皇子說笑了,末將一介女流,怎敢與皇子殿下動手?況且……」


    「況且什麽?」華辭墨追問道,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況且末將今日身體不適,恐怕無法奉陪。」葉雪纓不動聲色地避開他的目光,心中卻暗暗提高了警惕。


    「哦?身體不適?」華辭墨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語氣意味深長,「本宮倒是略通醫術,不如替將軍診治一番?」


    說罷,他便伸手向葉雪纓的手腕探去。葉雪纓心中一驚,本能地想要躲閃,卻被他一把抓住。


    「將軍這是何意?難道信不過本宮?」華辭墨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腕,語氣中帶著一絲危險的氣息。


    葉雪纓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她用力想要掙脫他的束縛,卻發現他的力氣出奇的大,根本無法撼動分毫。


    「三皇子請自重!」葉雪纓冷聲喝道,眼中滿是怒火。


    「自重?葉將軍怕是誤會了,」華辭墨非但沒有放手,反而將她拉得更近,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本宮隻是想看看,究竟是什麽樣的男人,能讓你如此不顧一切地為他懷上孩子!」


    葉雪纓頓時愣住,他,他竟然知道了?


    葉雪纓的心跳,在華辭墨說出這句話時,竟漏跳了一拍。她征戰沙場多年,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卻獨獨在這個男人麵前,總是亂了陣腳。


    「三殿下說笑了,戰場苦寒,哪比得上皇宮的雕梁畫棟,溫暖如春。」葉雪纓不動聲色地迴應,隻是那握著酒杯的手,卻不自覺地緊了緊。


    華辭墨自然察覺到了她的異樣,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這女人,真是越來越有趣了。表麵上裝得雲淡風輕,實際上卻緊張得像隻受驚的小兔子。


    「葉將軍謙虛了,你的英勇事跡,本宮可是早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然是巾幗不讓須眉,令人敬佩。」華辭墨說著,舉起酒杯,遙遙敬了她一杯。


    葉雪纓自然也不能示弱,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烈酒入喉,辛辣的感覺讓她忍不住輕咳了幾聲。


    「將軍慢些喝,小心嗆到。」華辭墨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伸手想幫她拍拍背,卻被葉雪纓不著痕跡地躲開了。


    「多謝三殿下關心,末將無礙。」葉雪纓說著,將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發出「砰」的一聲響,成功地打斷了華辭墨想要靠近的動作。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周圍的賓客也識趣地閉上了嘴,生怕惹禍上身。誰都知道,這位葉將軍可是個火爆脾氣,一言不合就拔劍相向,可不是好惹的主。


    「咳咳……」就在這時,站在華辭墨身後的侍衛突然咳嗽了幾聲,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三殿下,人已經帶來了。」


    華辭墨這才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轉頭對葉雪纓說道:「葉將軍,請隨本宮來吧。」


    葉雪纓雖然心中疑惑,但還是跟在了華辭墨身後。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出了宴會廳,留下身後一眾竊竊私語的賓客。


    穿過長長的迴廊,兩人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宮殿。葉雪纓看著眼前這破敗的景象,心中不禁疑惑,這三皇子究竟要帶她來這裏做什麽?


    「三殿下,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葉雪纓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華辭墨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葉將軍,你可知道,你母親的死,另有隱情?」


    葉雪纓聞言,瞳孔猛地一縮,一股寒意瞬間從腳底竄上心頭。她一把抓住華辭墨的衣領,咬牙切齒地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母親的死,究竟跟誰有關?」


    華辭墨看著她這副失控的模樣,心中竟沒有絲毫的厭惡,反而覺得有些心疼。他輕輕地拉開她的手,語氣平靜地說道:「葉將軍先別激動,事情的真相,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說著,他推開了眼前那扇破舊的宮門。


    房間裏,昏暗的燭光下,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人影蜷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葉嬌兒?!」葉雪纓一眼就認出了眼前這個人,正是她的好姐姐,葉家嫡女!


    「你……你想幹什麽?!」葉嬌兒看到葉雪纓,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被她掩飾了過去,「我可是你的親姐姐,你敢動我試試?!」


    「親姐姐?」葉雪纓冷笑一聲,眼中滿是嘲諷,「你害死我母親的時候,怎麽沒想過我是你的親妹妹?!」


    「你……你胡說什麽?!我什麽時候害死你母親了?!」葉嬌兒矢口否認,但是那顫抖的聲音,卻出賣了她的心虛。


    「葉嬌兒,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狡辯嗎?」華辭墨走到葉雪纓身邊,冷聲說道,「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真的能瞞天過海嗎?」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葉嬌兒還想狡辯,卻被華辭墨打斷。


    「來人,把證據拿上來!」


    話音剛落,就見兩個侍衛抬著一個箱子走了進來。


    「這是什麽?」葉雪纓看著那個箱子,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華辭墨沒有說話,隻是示意侍衛打開箱子。


    箱子打開的一瞬間,一股腐臭的味道撲鼻而來,葉雪纓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這是什麽東西?怎麽這麽臭?」


    「這是……」華辭墨看著箱子裏的東西,眼中閃過一絲厭惡,「這是你母親的……」


    「啊——!!!」


    華辭墨的話還沒說完,葉嬌兒就突然尖叫起來,那聲音淒厲而又絕望,仿佛是從地獄裏傳來的哀嚎一般。


    葉雪纓看著箱子裏的東西,隻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都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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