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言被抵在門前,目不能視,口不能言,連吞咽口水都十分艱難。


    他快被……得窒息了,兩手難使力,隻能胡亂推搡壓製在他身上的人。


    卻無濟於事,對方似乎鐵了心讓他窒息而死,“陸……陸……我知……知道是、是你!”


    可憐的大師兄斷斷續續才勉強拚湊出的一句話。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揭穿成功了,對方很快鬆開了他,隻是擋在眼前的手還遲遲不放。


    唇上的劇痛實在太明顯了,沈之言想忽略都難,可他沒空理這些,他此刻隻想唿吸。


    “嗬……”


    沈之言張開嘴,大口大口唿吸,迫不及待想把氧氣塞入肺部,好讓他從窒息的痛苦中活過來。


    結果剛唿吸順暢,下一秒人就已經被拽住,往後拖,一直拖到屋內。


    “哢嗒——”


    門鎖上的聲音,以及他被陸池衍一腳踢上床榻發出的痛苦悶哼聲。


    “沈之言,你可真行。”陸池衍不辨情緒的聲音陡然響起。


    從前,哪怕沈之言做得有多過,陸池衍都總笑嘻嘻喊他師兄,而不像現在,嘴裏即便是平靜吐出他的名字都好似浸泡了千年寒冰,冷得掉渣。


    沈之言嚇得一身冷汗,驚駭的一下跌坐起來,仍幹啞著聲音怒罵道:“你幹什麽!”


    他來尋仇了?他不是要去戒律司受刑嗎?這可是宗門境內,他怎敢?!


    陸池衍素來不喜計較,但如果真要較真起來,那便是誰也惹不得,沈之言今夜的行徑,儼然是把他給惹毛了。


    沈之言也恍然意識到了此點,抬眸望向陸池衍。


    屋內微弱的燭光映照出麵前之人,五官銳利分明,其麵色更是陰沉得令人心悸,像隻惡鬼正幽幽注視他。


    何止,陸池衍的唇也刺眼的泛紅,那是被沈之言的血沾染到的。


    沈之言緊抿嘴唇,無聲暗罵狗東西。


    陸池衍見沈之言看過來,似有所感,輕輕笑了笑,動作不緊不慢,把嘴角旁沾的血跡tian了迴去。


    簡直就是在無聲羞辱他!


    反正沈之言是被刺激到了。


    他是有些狼狽,但也不甘示弱站起來,平複著喘息,麵容扭曲了一瞬,泛著水光的黑眸毫不畏懼直視陸池衍。


    “你找死嗎?!這裏是歸雲宗,早已不在秘境,你可不能胡作非為!”


    “師尊尚且已出關,你膽敢——”


    陸池衍用實際行動表示他到底敢不敢,邁開長腿,正一步步朝他這邊走來。


    媽的他還真敢?!


    沈之言慌忙後退,凝力拍出一掌,跳下床要逃,又被攔腰抱起,拖至身前。


    他將沈之言壓在床上,用仿若看死物般的眼神沉沉凝視著沈之言,隨後愈加兇猛的湊上去了,動作十分不溫柔。


    ……寂靜的夜色環境響起令人耳……以及沈之言無助……。


    直到陸池衍離開……,沈之言神智迴歸,急促唿吸間,才注意到陸池衍方才好像渡了什麽東西過來,被他下意識吞下了。


    有過前車之鑒,沈之言十分警惕,眸中有怒意積蓄,罵了一句:“你又給我喂了什麽!我若是死了,他們第一個懷疑的便是你!”


    “我怎麽舍得。”


    陸池衍終於不再一言不發,右手扯了扯沈之言衣襟,好整以暇道:“都說了我欽慕你,怎麽舍得讓你死。”


    頂多就是生不如死。


    在對方意味不明的輕嗬聲中,沈之言身體慢慢熱起來了。不用陸池衍解答,他好像已經知道自己咽下去的是何物了。


    他完了……


    沈之言沒經曆過這事,心頭一顫,結巴起來:“這……我、我這是……”


    他瞬間明白陸池衍想幹什麽了,他今晚不是來殺他的,而是……


    “我自然是來把你按在我身上的罪名坐實。”陸池衍替沈之言迴答了。


    “不……不!”沈之言難以置信地搖頭:“你、你不是惡心我嗎?若想報複,去師尊那揭穿我就行,何必多此一舉!”


    他們是仇人,是敵人,他們本就互不對付,陸池衍怎麽會想到以這種方式懲罰他呢!他不嫌惡心嗎?


    他們唯一能稱得上親密接觸的秘境那晚也是因為陸池衍誤食了毒果,失了理智。


    今晚陸池衍可是清醒得很!


    “你錯了。”


    “是你惡心我,不是我惡心你。”陸池衍跪行靠在他身上,額頭抵著額頭,讓沈之言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人雖壞,可我對你這皮囊還是很欣賞的。你見我調戲過何人?不都是你在苦苦受著嗎?”


    陸池衍嘴角掛著一抹淺淺的笑,言語聽出來是沾了幾分嘲諷的。


    也不知他碰了哪個地方,沈之言臉頰幾乎要燒起來,心裏鬱氣不斷,一時眼眶濕熱,心慌胸悶,氣得幾乎要哭出來。


    “無……恥……你太無恥了……”


    陸池衍靜靜看他,“彼此彼此。”


    沈之言嘴裏使勁罵著,卻很無力,因為來不及了,藥性發作,連他都難抵擋。


    不過多時,淚水一下子就順著濕紅不堪的眼尾落了下來。


    “陸池衍,快、快救我……”


    沈之言受不住了。


    “求你了……”


    他本能爬起來,一頭撞入陸池衍懷裏,仰頭……


    (略)


    一個時辰後……


    沈之言意識模糊,眼淚淌了半個枕頭。


    好疼……實在是太疼了…


    人也傻了,淚也流了,徹骨的痛也體驗到了。


    這分明就是一場淒慘的淩虐。


    眼前視線聚不成焦,一會上一會下。


    陸池衍絕對是故意的……


    他明明可以讓他舒服點的……


    非要折磨他……非要……


    沈之言手背掩住通紅的眼眸,就想這麽昏死過去算了,半途又被陸池衍強勢拉開。


    他說。


    看著他,要一直。


    .


    最後還是承受不住,昏過去了。


    直到後半夜,沈之言迷茫的睜著眸,半晌才機械地扭頭,果不其然看到躺在身旁的陸池衍。


    還敢肆無忌憚躺在這?!


    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忍痛把人踹飛下床,聲音嘶啞,有氣無力蹦出威懾力不足的話。


    “給我滾蛋!”


    陸池衍壓根沒睡,沈之言醒來的時候他便感知到了,他從地上爬起,拍拍雪白裏衣。


    不走,靠著椅座,就這麽坐著看床榻上的沈之言。


    沈之言恥意上頭,偏過臉去不讓他看。


    陸池衍倒好,完事後給自己套了一件幹淨裏衣,而他身上未著寸縷,隻有薄薄一層被褥掩著。


    沈之言偏過頭,絲絲縷縷青絲都遮擋不住的青紫皮肉自然就落在陸池衍眼前,竟有幾分靡豔。


    等了許久,實在不知這人為何還不離去,被盯得極不自在的沈之言忍無可忍,一時忘了身體還酸痛著,猛地翻過身同他對視。


    嘶——


    後果便是沈之言疼得忍不住閉眼皺起眉來,睜開眼,見陸池衍眼中露出幾分淡淡笑意。


    沈之言因著羞惱耳尖還冒著點紅,他不想在氣勢上低這人一等,於是怒視而言:“你怎麽還不滾!”


    陸池衍答:“事還沒辦完,我要去哪。”


    他突然站起來。


    以為他還想繼續,沈之言瞬間緊繃,這種屈辱的事,他可不想再經曆第二遍。


    心驚膽戰等著,可陸池衍隻是伸出手指,指尖輕點在沈之言額前。


    絲絲縷縷的靈力繞著陸池衍指尖渡了過來,靈氣溫和,還帶著幾分安撫之意,沈之言不由屏息凝神,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他,這是何意……


    沈之言想不明白。


    不過下一刻,他很快便明白陸池衍要做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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