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瑤和路宇的婚事就這麽定下來了。


    因為付瑤已經有孕在身,拖延不得,便三書六聘一切從簡,婚期也定的很近。


    然而期間各種事宜,無論是文遠侯也好,還是付修融也罷,都極少讓鬱新辭參與,有些時候甚至不讓她到場。


    隻說她懷了身孕,不宜多動,須得安心靜養才是。


    鬱新辭並不說什麽。


    平素隻是一笑而過,更多的精力還是在自家身上。


    或親自照顧阿爹,或打理鬱家的生意,或跟著鬱寧、猛叔研習醫術、毒術及阿娘留下的秘術。


    個把月下來,鬱新辭的小腹隆了起來,本事也如小腹一般,成長的極快。


    若期間再有閑時,便去兩家王府看一看自家姐姐、妹妹。


    景王府那邊不消說。


    景王妃鬱錦柔得知妹妹懷了孩子,恨不得把什麽都往妹妹的嗓子眼裏塞,以圖將妹妹養的白白胖胖的,再給她生個白白胖胖的大外甥,大外甥女。


    恆王府卻一言難盡。


    她每次去恆王府瞧鬱清歡,鬱清歡身上都有傷,還是不宜說的地方。


    鬱新辭拉著鬱清歡問,鬱清歡卻隻是搖頭,讓她別管。


    連鬱新辭邀她迴家、或者將端兒交給自己教養,鬱清歡也是直接拒絕,隻叫姐姐安心養胎便成,旁的事情不用操心,還親自給寶寶做了虎頭鞋、虎頭帽,並一水的稀奇玩意兒。


    鬱新辭看在眼裏,疼在心裏,若不是有銀姬和趙雲安留下的翠雲、墨玉在她身邊盡心伺候著,鬱新辭真要為這個妹妹操碎了心。


    可即便如此,還是免不得難受。


    這日從恆王府出來,鬱新辭實在難受,便拽著每次來恆王府必要寸步不離守著她的付修融去了二姐姐處。


    鬱錦柔得信後早在王府裏盼著,吩咐廚房做了成堆的美食,鬱新辭一去邊拉著她不要命地喂。


    彩練看了打趣:“殿下,再照您這麽喂下去,不等孩子生下來咱們家姑娘就該走不動道了。”


    “那就讓付修融抱著。”


    鬱錦柔不以為意,繼續往妹妹碗裏夾各種珍饈美饌。


    付修融、景王對視一眼,皆是無奈。


    最終還是付修融壯著膽子說:“殿下,阿辭不宜吃太多。猛叔說了,阿辭腹中懷的是雙生子,懷胎分娩時要吃的苦本比常人多,須得多吃多動才好,不然孩子太大對她很不利。”


    “雙生子?”


    鬱錦柔驚喜出言,已經走到鬱新辭跟前,伸手摸她已經顯懷的小腹。


    景王聞言,也淺喃一聲,好奇地往鬱新辭的肚子看了兩眼,然後視線平移,落到他妻子一直沒有消息的肚子上,多少有些遺憾。


    心想他比付修融成婚早那麽久。


    夜夜勤耕。


    怎麽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罷了。


    他雖很想要個和柔兒的孩子,但是女人生孩子終究是閻王殿裏走一遭,加上懷孕期間還要受各種苦,不懷也未必就是壞事。


    這樣想著,景王那強烈的盼子盼女欲望又淡了下去,隻餘對付修融的豔羨。


    一眾丫頭聽的雙生子之言,也是高興不已。


    整個殿內,唯有鬱新辭淺淺地扯了扯嘴角,不經意地將疑問的目光落在付修融的身上。


    直到看得付修融不敢與她對視,鬱新辭的視線還沒挪開。


    迴到侯府,梳洗過後,躺在素羽樓舒適的大床上,付修融早把這件事忘了,自然不會想到她還記著這件事,習慣性伸出手想要摟著她入睡,卻見鬱新辭屏退了左右,翻身趴在他身上,一手托著線條柔美的腮幫子,一手捉了一縷頭發在他的臉上使壞地輕掃淺撥,故意弄的付修融癢癢的。


    “阿辭,怎麽不睡覺?”


    付修融對她素來沒有抵抗力。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


    無須她有什麽太大的動作,隻是靠近他、對著他淺淺地唿一口氣,都能勾得他心煩意亂。


    而今這般嬌俏的模樣,早惹得付修融連吞口水,捉住她的小手道,“時間不早了,早點兒休息。”


    “睡不著。”


    鬱新辭懶洋洋地答,故意用被他捉住的小手輕輕撓他手心。


    付修融身上的燥意更濃,咽了咽口水,聲音沉了些,“為何?”


    “因為你騙我!”


    鬱新辭嬌滴滴地說。


    手指故意又在付修融的手心不輕不重地撓了幾下,直撓的他快要失去理智了,隱忍道,“阿辭,別鬧!我怎麽會騙你?”


    “是嗎?你沒騙我?”


    鬱新辭又湊近了些。


    幾乎與付修融的臉貼到了一起,馨香之氣一縷一縷撲在付修融的臉上,勾得他心跳加快,紅了臉。


    鬱新辭卻道,“那你說說看,為何你說猛叔說我懷了雙生子?猛叔怎麽沒對我說?我晚上還問他了!他說沒說過。還有,那個路宇到底怎麽迴事?你別告訴我你沒看出來,他那個長相和你還有阿爹……唔……”


    鬱新辭後麵的話全被付修融吞沒,似是想這麽蒙混過關。


    她就知道,這混蛋男人就沒有打算過老實向她交代。


    這麽久了。


    還連個屁都不放。


    是要等著路宇籌備得夷,再出手,害了他、氣死公爹,然後囚了她和孩子們才說嗎?還有鬱寧說他短命的事情,他似乎知道,卻也不說,又隱瞞了什麽?


    他阿娘那天說什麽來著?


    他阿娘說她和付修融需要破開心結、披荊斬棘,方能破除一切困難……


    鬱新辭一字一句地迴憶,然後突然撤離,強行結束了這個吻。


    就在付修融有點兒心虛地看著她時,她忽然又湊了過去,主動攻擊,同時去解付修融的衣裳。


    付修融的理智一擊即潰,順著她的步伐往下走,卻在即將切入正題的時候瞬間清醒,強有力的大手扣住了在他身上作亂的人,“阿辭,不可以!孩子!”


    鬱新辭不理他。


    小手在他性感的喉結上不輕不重地碾了碾,而後低頭,輕輕地用貝齒刮了刮,立即引的付修融悶哼。


    他渾身緊繃,再不敢亂動一下,後悔死了之前的舉動,隻能用盡所有力氣緊緊扣著她的肩,迷離的目光在她的小臉上安家,“阿辭,別這樣了好不好?”


    “別哪樣?你不是想嗎?我這般順著你你還不高興?難道不是我問你的話問到一半你親的我?怎麽?這就不想了?還是說你已經厭煩了我?”


    她托腮盯著他,不容他躲閃。


    迷人的小臉上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容,擺出一副前所未有的‘刁蠻任性’,在付修融臉憋的通紅時另一隻小手還在付修融的喉結上不停地使壞。


    “付修融,你要是真厭煩了我就趁早說,趁我現在還年輕,離了你,我還能找個好的。天下男人那麽多,我不是非你不可!”


    “那你還想要誰?”


    付修融憋紅的臉在這一刻染了幾許寒色。


    他一個穩健的翻身,將逗弄自己的女人穩穩傾壓在下,大掌在她精致又勾人的小臉上摩挲。


    鬱新辭嘴角斜勾,“那可多了去了,隔壁院子那個和你長得很像的男人就不錯,他對我……唔唔……”


    話音未落,後麵的話就又被男人悉數吞沒,他的動作雖依舊溫柔,可是比起方才,明顯帶了幾分懲罰與警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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