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和媽媽一起去了一趟雷州。我記得非常清楚,那些天裏,太陽表現非常好,超熱辣,可是就是驅散不走我內心的陰霾。


    短短幾天的旅行,和媽媽一起手牽手,使勁兒地放著空。其中,我順便在湛江麵了個試找了份意向的工作,臨時去當了個校長。


    半年過後,改行到了廣州,在白雲區做起了外貿,給經理跑跑腿接接單對接對接客戶,然後就是下單跟單核對貨款了一段時間。


    又應了爸爸的建議,轉站到了深圳。入職了一家以養雞發家的上市公司,往返在neo和京基之間,兢兢業業地工作了將近四年。


    2021年11月5日,一個平常的周五,一個下班的節點,一個幾分鍾的談話,一次無悔的簽壓,就這樣,我被“正式”地給裁了。


    事先,沒有誰給過任何的明示,也沒有誰和我有過商量,更是沒有任何的正式通知,就這樣,臨時地,直接拿了幾張紙給我看。


    原來,有這樣一種協商叫先下手為強,有種這樣一種解雇叫一分鍾都不耽誤,有種被裁根本就無需任何的解釋,或合理的交代。


    一邊是代我做了決定的領導,另一邊是我,而桌上放著的是一份未曾與我正式麵談過的協商協議,就說這到底是誰在成全著誰。


    講句實在的,當時作為行政主管的我感到很詫異,為什麽對接人比我還早知道這消息,又為什麽協商的對象不是我卻是我離開。


    更讓我內心感到不平的是那個時間節點,剛過生日不久,還就近雙十一,還就剛剛找了個周五18點下班準一刻,一點點都不差。


    這節奏給霹得可謂是絕得不能再絕了,活脫脫把我給整得那叫一個觸不及防,也真是怪我懶怪我無知,才願意主動成全了集團。


    被裁的時候,那個當下,我有過難過,可是很短暫,特別是簽字的那一個瞬間,好像一整個過程就是聽他說完就直接給簽好了。


    難過在我無法正式地和大家道個別,難過在工作了近四年的集團在做這樣的決定時給我的態度,特別是領導們那兩麵派的作風。


    如果被問,我是否猶豫過,想要去爭取留下,我會說:沒有。被主動放棄,有時候也算是一種幸運。特別是對於那個時候的我。


    如果說裏麵有著什麽誤會,那就隨它去。有時候能讓人誤會了的也是緣分盡了的一個信號。就算去解釋,那也迴不到一開始了。


    沒有信任的繼續算什麽,是要騙自己,還是要將就自己去聽信那些個根本不在乎真相的人,再去看盡他們一味趨炎附勢的媚態?


    講真,我沒那麽多時間和精力可以耗在這毫無意義的事情之上。我還有一腔的鴻鵠之誌要找個僻靜的地方施展施展,就挺忙的。


    雖然是忙,卻多的是懶,懶在計較,懶在解釋。不是我沒嚐試過去解釋,隻是很多人情世故都逃不開在別人添油加醋後的算計。


    原本,我也以為那些個我願意去對其一一做出解釋的人會明白我的本意,可卻屢試屢敗,那些個人就願意以沉默以誤解來臆斷。


    既如此,我又何必再去多做糾纏。我本也是在學習著如何看淡人世間的得失。或許,這一次是我到時候了,是時候去好好理理。


    理理過去,理理現在,品一品,我是否真的一無所獲,我是否真的這般不值得被珍惜,又是否真的像爸爸說的那般沒用沒出息。


    也不知是不是被這世界的儀式感給影響了,總覺得在被裁後太過冷靜,不大哭一場有點不像樣,所以,被裁後的第幾天我哭了。


    忘了什麽突然地刺激了我一下,然後我那“珍珠”就下起傾盆大雨,一直一直哭到一點勁兒都沒有,然後就讓自己昏睡了過去。


    哭累了,總得要休息一下。儀式感這種東西,到位了就行。若是真的想讓自己驚喜到的那種儀式感還是得交給未來的世界和我。


    最讓我受不了的是在這份工作裏,一味變得鮮少喝水的我,為了擠壓更多時間花在工作上,而總狼狽地在加完班後把尿憋迴家。


    好神奇呀,明明自己也和大家一樣,呱呱墜地以來,就都沒做過什麽對不起世界的事,卻要跟個世界第一大壞蛋一樣受著折磨。


    這一關一關的,過得我是真的不想爬了都,不想再動了。可我又不死心,偏偏又剛開始這部作品,也便連一天好眠都沒有睡過。


    到現在,這2024年的6月上旬,多像是又一場考試,一場關於三十而立的考試,一場事關後半生能否不再負債一厘一毫的考試。


    因為沒有與本人協商的過程,隻有一個我主動成全的結局,所以我也便隨這自然的發展將自己給定義為“被集團直接炒魷魚”。


    被炒魷魚後,我失眠了兩年多,直到今年的五月底六月初才見好轉。這些個被周公打擾了個徹底的兩年多裏,我做了幾百個夢。


    顛倒了的日夜,並不舒服。這其中,我可對集團公司生過氣,可有對其生過怨念,又或真的恨過這公司不分青紅皂白的人?不。


    怎麽可能會有,怎麽可能會怨,更不可能去恨。這些情緒都太極端,太難得了,還是留著給自己使使,這等好東西隻能配自己。


    至於集團,它有它的發展,它有它的立場,如果我的存在妨礙到了它的發展,炒了我魷魚就能慢慢好起來,又未嚐不是件美事。


    至於領導,這些個他或她也多是有家庭的,自是少不了籌謀,也不得不多留些心眼,就連在職著的每一天都得盤算出個譜子來。


    至於同事,這些個她或他也多是還年輕著,自是少不了計劃,也不得不學著圓滑些,就連關係好的人也都能被一整個算計進去。


    很多以為也都是自作多情。我也年少過,也便明白很多錯事都不能隻用年齡小來一筆帶過,一筆購銷。做事先做人真的很重要。


    如果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真有用,那也是別人的成全在起作用,而自己實則才是真的騙了自己,表麵綿軟實則心機真就不會長久。


    像我這種沒點心計的,對升職加薪總也是被提醒才想起來要爭取的,能活到這公司高層換了三波都還穩坐籠中的也是不容易了。


    到底我也不過是個打工人,怎好意思去妨礙大公司的前途,還想著在這些人麵前討個像樣的公道。替天行道太難了,我選擇撤。


    撤到我還能勉強生存的角落,在那好好地看看自己,看看自己長了什麽本事,看看自己多了什麽光環,又看看自己成長了多少。


    那些反思的日子裏,也不乏前同事的聯係。我也都不吝賜教,可總有那麽些人百般糾纏,且還分不清自己是在求人還是命令人。


    也是見識過這麽些不同的人,才更明白這人啊真的就是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理想,也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美好,可我又算什麽。


    我總覺得自己這份理想裏,用來參考的始終都是自己,而我也始終都未曾放棄過要成長為更好的自己,那個接近理想的我自己。


    可越走越發現,這世界很模糊。書裏講的那些美好的人,以後可能會遇見的人,好像怎麽都沒法在現實生活中去遇見,去相識。


    在沒有任何支撐的環境裏,去走一條沒有走過的路會是什麽樣的呢,是會顯得很孤獨的,是會顯得特別無助的,會沒有好吃的。


    整整兩年半,我沒有新買過任何一條好看的裙子,也沒有再出去花錢吃過一頓火鍋,更是沒有主動地約過任何一個朋友去見麵。


    兩年半以前,我偶爾也會約上朋友,去好吃的店打打卡,去禮禮佛。可一旦落入了困境,總也還是會顯得被動,會顯得很封閉。


    除了自己,誰也不想麻煩,誰也不想去依賴。雖然說這跟一路走來的自己沒有什麽兩樣,可是卻因為更為清醒而變得有些慌亂。


    不覺間,我欠下了很多個平台的錢,也從中體會到了那些轟炸式的來電和消息有多麽消磨人的意誌,又多麽影響到了我的情緒。


    特別是這消息給傳到了父母的耳中和眼中,也才真正地將我拉扯進了那難以抽離的空間,那兒滿是反對,滿是擔心,滿是焦慮。


    獨自一個人走多了,走久了,是會累的。我,貴為90後,喪過,愛過,哭過,笑過,每一次都極其認真,每一次也都在線珍惜。


    卻難逃其間突然的一瞬低落一瞬陰鬱,覺得自己不會好了,也便不想繼續了,可又怎麽都改不了那怕疼怕髒怕父母擔心的毛病。


    許是那些過去累積到了一定的程度,卻從未有人來給我好好地瞧過,看好過,才被感染得如此經不住那些新的風雨順來的考驗。


    小時候,我也失蹤過。那天,爸爸給報的警。隻記得,我不過是第一次答應了別人的邀請,去了她的家,有點繞,呆了大半天。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一次,後來爸爸就把門禁給定了晚上七點。而且,多數時候,也就隻能媽媽陪著一起,也便看著很媽寶。


    就比如說被性侵的那一次就花了我二十多年的時間,才看開看透。也才明白,為什麽有人會說有的人用一生治愈著不幸的童年。


    再次迴放,陪他練劍、打我的手、強迫於我、恐嚇於我、為難於我、命令於我、威脅於我、欺負於我,這樁樁件件,他那一波操作下來,我甚至在懷疑,他在用著自己的方式來“三顧茅廬”我,就為了讓我出山,讓我出山將他碎屍萬段,趕盡殺絕,千刀萬剮,萬箭穿心,抽絲剝繭。


    可是,他千算萬算,都錯算了我。他太高估我了,他怕是怎麽也不會想到我這殺心從來就不對外,隻對內,隻對自己。我連自己都搞不定,談何搞定除我以外的其他。我是做不到了,我試過了,而且是全力以赴的那一種。恐怕,這輩子他的算盤隻能是自己給砸了,我是幫不了他的。


    我寧願選擇燃盡半生去接受,去放下,去原諒,也都不願意花這比普朗克時間更短的時間去萌生那對他使壞的這種事情的念頭。


    我願此生與他不再相見。若再見,我願與他不言不語。若沒法逃避,我願我可以更坦然地麵對,更自然地微笑,能讓他自覺舒服地在那些相聚的時刻裏不覺尷尬。我也願他知錯,卻不會因此陷入類似我在經曆著的這種無限循環,沒入深淵,帶著沒有盡頭的痛苦過著本該可以過得更美滿和幸福的半生。


    因為,我相信因果有輪迴。如果因果輪迴裏,他過得更好了,我也可以毫不違心地說,我的內心沒有絲毫的不平衡。我依舊不希望他在我這裏受到任何的傷害,任何。我不願意成為那個傷害他的人,不願。


    冤冤相報何時了。不是因為我多偉大,不是因為我多慈悲,亦不是因為我已完全放下,又或者完全原諒,更不是想著繼續糾結。而是因為他的媽媽待我好。他媽媽曾經照顧過我,哪怕記憶裏隻有那麽一次。


    那天,我的父母外出忙業務,而他媽媽就陪我在中山的小棚屋裏等著。那時的我依偎在她身側,雖然味道聞起來沒有我媽媽的香,卻也不抗拒。


    她陪我數著蚊帳內側掛著的亮橙色透明電燈泡閃爍了多少次,又陪我吹著蚊帳裏差不多正中央位置懸掛著的淡藍色微風吊扇,還耐心地陪我說耳朵,迴答著我的一堆小問題。她還講起了我害怕的鬼事故。就這樣,我帶著似怕非怕的睡意,著了夢。


    朦朧的覺裏,我依稀聽見了媽媽的聲音,立刻就彈了起來,涼拖都沒穿,直奔出屋外。一個拐角後就直直衝向了我的媽媽,一把抱住,有沒有哭,我忘了,怕不是做了一個跟鬼有關的噩夢吧。而在這之後,不久,我便聽聞了他媽媽已去世的消息。


    我對她的印象,也全都停在那一次裏。也許,就隻是因為那短短的幾個小時,她溫柔過我的歲月,也才讓這原諒來得更為地順遂。我其實還想再見到她的。所以,得知再也見不到了的時候,我的淚水不自覺的流了下來。我難過,我是真的難過。


    她是我當時除媽媽以外,覺得為數不多對我頗為溫柔的女人。是的,她身上有我喜歡的溫柔。當時的那一絲溫柔,我甚是喜歡。至於為什麽那麽喜歡,大概是因她當時真的有在特別認真地問答著我的每一個小問題,記不得具體,卻總也不失溫暖。


    他媽媽是我選擇原諒他的原因之一。謝謝她,陪伴過我。他爸爸也待我好,總對我笑,每次見我也都很開心,笑咧咧地,偶爾掙了錢,就會給我帶好吃的。那些好吃的,曾被我當寶一樣,放在口袋裏,拽老久都舍不得吃。這算不算第二個原因呢?


    第三個原因,我不能辜負救過我的外公。


    那個危難時刻,他像騎士般為我擋下的不僅僅是一次單純的追逐打鬧。我慢一拍,或者他不介意忘一拍,我也就不在了。可是,他接住了,接住了我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並且用對我的愛,或者也有來自於對我媽媽的愛,對他女兒的愛,對我越來越關懷備至。


    記得有一次,外公正準備出發,而我害怕自己留在家裏會被欺負,就直接跟著上了車,手裏還一直拎著個沒來得及找地方安全放下的塑料瓶子,沒有瓶蓋,裏麵裝著水和小蝌蚪。一路上,一邊看著它,怕水漏出,怕小蝌蚪暈車,一邊跟外公說著能不能開慢點。


    也不知是不是那東西對外公而言太常見,才覺得直接扔掉也沒啥,也便讓我扔了去。可是我做不到,就一直支著。那裏頭裝著的可是生命呀,我不能不管它,就一直拿在手裏。看不過的外公,也隻好在特別顛簸的地方特意給放慢了,且還盡可能地去繞那大彎。


    再有……啥原因呢?


    我,經曆過兩次落水,一次在中山,另一次在外公家。神奇的是,兩次溺水都不疼,也沒嗆水,更沒有絲毫的掙紮,就是多少有點失重,在接觸水的那一刹那,我的身體很自然地就垂直下降了,很順暢地進入了那水底世界。


    兩次,我都沒有在怕,也因為這種莫名的心態,而記著我的眼睛都是睜開的。


    第一次,在我還沒有看清水底有什麽的時候就被給撈了起來,我的身子像是被吊著,直到腳可以夠著地才被鬆開。被救出水麵的時候,我清晰地看見漂浮在水平麵還沒爆破的水泡,還有一些像蜘蛛的水黽在玩水上漂。


    其實,我不是不害怕,當時懵懂的我隻是沒搞清楚狀況,不知道那是危險的事,就像是處於一種死機或者待機的狀態。嗯,這樣解釋更為合適。不然我都要自我懷疑了,這旱鴨子的膽什麽時候肥到這種王者級別去了。


    更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在外公家溺水的那一次,是那個性侵過我的人給發現,給救起來的。也是這,讓我覺得他還是存有良善之心的。哪怕就隻是把我扯了一手,往水比較淺的地方,卻也是真的切切實實地幫助過我。


    隨著我越長越大,才知道,那鹹味的苦澀是人尿的味道,也才知道,我極有可能被童子尿微補過。也不枉那麽一趟歇斯底裏了。


    再說,有那使壞的閑工夫,我不如迴到剛學跳舞的那個時候給爸爸跳一朵花的故事,或者陪爸爸一起練練紮馬步,又或者陪媽媽一起坐坐公交,散散心,看看那人來人往熟悉的街道,看著她牽著我的小手,幸福地哼唱著她很喜歡的《東方紅》,“太陽升……”


    又或者,去實現曾經說過的,以後要和姐姐一起住在一個長得跟hello kitty一樣的房子。現在看來,這更像一個白色的謊言,美好過我的童年。姐姐,已經結婚了,恰好是在我生日那天,而我在英國,不能做她的伴娘。而這,不影響我要給她送最美好的祝福。


    小時候,很多說過的話都太夢幻泡影了。可再迴頭看看,也還是十分地讓人心動,特別是那一段純粹得什麽都可以成真的時光。


    是的,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為了我自己。渡我為己,化我鬱積,放下對著自己的屠刀,也不要將其指向任何人,做到真正的“勿以惡小而為之”。我承受過以往種種的悲痛欲絕,知道那非常人所能受。既如此,那便選擇去放下,去原諒,慢慢地選擇不再去逃避。


    人一生會遇見很多的事情,不是所有事情都適合以毒攻毒,也不是所有事情就都該以命抵命,更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非得談絕對。


    被大黃狗咬的那個時候也還挺小的,隔天一大早就被帶去打了針。被咬到的那一刻,爸爸邊喝酒邊罵邊砸東西,而媽媽則哭得很兇,卻也不忘給我那被狗咬到的地方吹吹,並念著:“就吹就好,不到明天”。絕對是這句話湊效了,否則,我腦子就不會還正常。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一次經曆作的怪,後來迴了次爺爺家,竟做了一個噩夢,被一群狗狗追,夢裏有黑色、淺棕色、深棕色、黃色等不同顏色的土狗,大小不一,一致向我跑過來,就好像我看著很好吃一樣,或者說我是它們的偶像啥的,分不清是喜歡還是崇拜。


    我當然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肯定是跑不過的。不過夢裏,我就是跑在了狗狗們的前麵。也許,夢裏,我是它們的領導吧,帶領它們一起運動。嗯,可能真的是這樣。哪怕夢裏的領導已經害怕到失魂落魄了,它們依舊窮追不舍。


    啊,不對,應該是依舊積極地跟上,完全看不出有任何一絲懈怠。隨著它們越來越近,我就直接驚醒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最後是被它們舔了幾下,還是都刹住了狗腿,對我俯首稱臣。就這樣吧,就一個夢而已,何必當真呢。


    這段時間,我倒是也做了兩個跟狗狗有關的夢。一個是,我到了某家店鋪,一進去,就來了三隻狗狗,也是大小不一。其中一隻黃色的,一開始就撲向我,特別粘人,又是抱抱,又是親親。另一隻白色的,也求抱抱。還有一隻藍色的,這隻雖大,不過很害羞。


    另一個是,一隻兩耳朵耷拉著的白色小狗。它的兩隻耳朵是灰粉色的,看著很暖心很可愛,聽見了別人喊它“熊貓”,我也跟著喊了兩聲,誰知道它聽見了,直接跑了過來,然後一直舔著我的額頭,就沒打算讓口水在我額頭幹掉,嚇得我,這得是多喜歡我呀。


    就是說,人生裏,有些經曆或許堆積了很多令人害怕的因素,可若過去了,一切也都在好轉,那就讓它釀就為一場夢,一場醒來後再也不必在意的夢。就比方說,當做是一次鬼壓床,醒來後就迫不及待地忘了去。夢也都不一定絕對可怕,也會很有趣,不是嗎?


    我知道,爸爸的罵聲裏有他的在乎,他的緊張。可他若是喝了酒,情緒上了頭,也便少了幾分理性。被咬了的我會疼會哭會鬧,可隨著媽媽越哭越兇,我反而會心疼她,會收聲了,也會不自覺地反向安慰。有的愛在惡言相向中強調,而有的在溫聲細語中傳達。


    那些過去裏,與爸爸相處的日子裏,也慢慢地曉得,曉得爸爸所給予的愛與關心都頗具獨裁的味道,多是通過打罵這種不健康的教育方式來輸送的。愛如砒霜,其中講的就是這樣一種刻薄式的精神打壓和否認,以及在主觀臆斷下用棍棒等暴力強迫所得的認錯。


    若是無法時刻保持清醒,被這表象給蓋過了去而生怨念,也是不難。畢竟,這人世間,沒有什麽人會願意會喜歡被打罵著成長。


    可也不可否認,這世界裏,有不少的人是溫柔相勸不來的,是說不聽的。這樣說吧,好言相勸對某些人而言是完全不起作用的。比如,我爸,好好說就不聽,非得吵起來掛幾次機刪一次聯係方式再冷靜才承認我是對的,可就是不能說,他就不改,就說氣不氣。


    這樣的情況真的不隻一次,搞得我就跟一朵有“毒”的雪玫瑰差不多,看著就很不孝的樣子,其實那心和那行動都在頻頻嘔心瀝血。我也真的是隻能繼續再接再厲,用我的方式繼續反向教育他,並用我的方式來慢慢地寵他尊重他愛惜他,愛惜這樣的一位家長。


    誰叫他是我爸呢,誰叫他是我來到這個世界上遇到的最愛我的男人呢,誰叫他是我在這成長路上唯一無時不在牽掛我的男人呢。反之,我也是真的願意用生命來給我的爸爸一個依靠,一個他在心底裏隨時都能想起的不變的溫暖,一個用具體行動愛著他的貓公。


    雖說這些行動裏有的看起來不怎麽美妙,卻也總能化幹戈為玉帛。當“絕味”的爸爸遇上“絕品”的小二小姐,就彼此彼此吧。也才所以,爸爸的脾氣再怎麽暴躁難搞,那我也得全力以赴。好好地盡到我這小二小姐的責任,給穩穩當當地把他這孩子給寵起來。


    就當我是在感恩爸爸當年的陪伴。小學低年級,有這麽一天,我抄寫生字詞抄到很晚,而困了的爸爸卻從房間裏把枕頭給拿了出來,就這麽地陪著我,陪我把所有的抄寫都完成才迴房間休息。曾經的我,在那平凡的時光裏,也被爸爸真真切切地用行動溫暖過。


    愛,是來之不易的,也是堅定不移的,即使有過失望,且無法避免會繼續有所失望,可就是不管怎麽樣都不會被隨意給舍下的。


    憑我的本事寵壞了,我也得硬撐著。祝我好運,祝我絕對不會寵壞我家豆豆,也祝我家豆豆越來越溫和,越來越能控製住自己。如果有那麽一種可能,希望爸爸別再拿我們的命開玩笑了,都挺金貴的,也都在升值,何必動不動就拉死神出來摻和我們人間的事。


    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照這句話的意思,我絕對是坐等享福的命。要不是我對這世界充滿愛意,也不至於還在砥礪前行。


    我,經曆過不止三次車禍,一次比一次嚴重。不是有人說過,距離死亡最近的時候,人很容易迴憶或者腦海會播放走過的一生嗎?我的迴憶,三次都是空白的,是算定命不該絕。冥冥之中,死神就沒有給我按下播放鍵,是知道點什麽嗎,想必是祂在護著我。


    想到這裏,我挺想問問死神,是什麽原因讓祂最終都沒按下“播放”鍵?我知道,我曾經不隻一次向上天祈禱過,隻要父母餘生平安,我願意一直承受那不堪與不公,甚至願意付出我此生最薄的命一條,難道就因為這個,您就三番四次給我使絆子,護我周全?


    我就想問問祂,除了晴空萬裏的天改成了傾盆大雨的夜,祂還換了哪些場景?不管怎樣,還得請祂好好護我餘生安康喜樂。不然我見祂一迴,就讓祂體會一迴什麽叫做“秋後算賬”。哼,還以為死神有無數的創意呢,人家是詞窮,祂是招窮,哪招不靈用哪招。


    我真的謝謝祂。被祂搞暈了不說,我還得一邊安慰那驚魂未定的媽媽,還要分出僅剩的心神盯著那位冒著生命危險在高速路段放置三角警告標誌牌的爸爸。還沒被死神嚇死,倒是操碎了心,短了半條命。生死簿放祂那兒,從此就膨脹了是吧,我都不稀得說祂。


    (ps:此刻響起一曲來自東北吉林原畫師王小旭的約德爾調,具體如下:“我想任性我就任性我想倔強我也能倔強看你們誰能把我怎麽樣”,確實祂做到了。)


    雖然,我對祂的創意不予苟同吧,不過還是要謝謝祂每次都手下留情,謝謝祂沒有在我眼皮子底下帶走過任何一個人,讓我們能繼續腳踩大地,發光發熱。


    :“希望未來,您還沒有被換掉的前提下,我們真的遇見了,我可不可以提前提出申請,那天,我們相遇的場景可不可以驚喜到我,浪漫到我,溫暖到我,感動到我,因為,這樣,秋後的賬,就可以一筆勾銷啦。”me:“deal?“death:“ja.“ call.


    想想看啊,不少的孩子們是看著《西遊記》長大的,我卻不隻如此,我邊看邊活成了升級版的《西遊記》,經曆過九九八十一劫後,滿是單打獨鬥的孤獨感。也才明白,這“九九八十一”並非隻是說81關,而是9981天裏,至少需要通過99關,關關皆無退路。


    不時蹉跎,被爹罵得正起勁的我,偶爾也畫風一轉,帶上微風,過濾著聽,借著陽光,附和著應,踩著自己的影子,又調皮地告訴自己,原來我還會唿吸,原來我還能看見,原來我還聽得清楚,原來我五音不全卻唱過能被爸爸誇獎的歌,原來我還能笑得出來。


    那些陽光到極致的人,有些的背麵太黑太黑了,黑到看不見一星光亮。那很可怕的,因為下一秒就消失了,永遠的。我覺得我很強大了,可媽媽就是媽媽,她總覺得我太易碎了。或許吧,跟我給自己的形容一樣,像雪,雪一般地容易被溫暖被融化被陽光穿透。


    一路走來,謝謝怕疼的自己,因此才沒遭鐮刀的毒手,也謝謝怕髒的自己,因此才沒跳那石岐河裏去。誰也沒法怪呀,畢竟是我自己選的。小學剛學到“先苦後甜”和“先甜後苦”的時候,就直接選的前者,也才讓自己“破破爛爛”地爬到現在這個節骨眼上。


    原來,事與願違總在不斷地發生。有些離開叫不辭而別,有些告別叫不翼而飛。而我的突然消失,或許是很多公司常見的一例。


    有的還未遇見,有的未曾經曆,總也會在可能的下一秒不期而遇。就算我被炒了魷魚,有緣總會再見。而這在被裁後的一段時間裏,被命運明確過。比如,那位才認識不久的下屬,她記得我說過一次的話並會照著做。難得出門做次核酸,便是被她給認了出來。


    有些擦肩而過,若是不想理會,一聲沉默便就會更加陌生。可若是被人珍視了起來,一聲叫喚便會為下一秒更微妙的緣分而笑。


    有人說,工作太忙了根本無暇顧及,家人也有自己的生活圈,彼此間鮮有交融,便越發生疏,連個普通朋友的熱絡都比不上。可是,我們明明知道的,任何一段關係都不會因為身份而自動產生持久不變或更深摯的感情。所以,我們想要的永遠掌握在自己手裏。


    一條短信,一個電話,一頓飯,一個笑,對於現在大多數的我們而言,一點都不難,難的是工作中的我們將重心都放在了偏離幸福的軌道上,而自己卻渾然不知,還覺著在追求幸福的路上。迴看自己的一路,那腳步到底是拚盡全力在靠近幸福,還是反了方向。


    再親再好再久的感情,都經不起時間持續地衝刷。成長的根,走過的痕跡就在當下的每一個唿吸裏,它無形,卻有意,且重要。隻是,我們並不一定能感覺到這些的存在。因為很多的我們都被一個“忙”給狠狠地蒙蔽了起來,蒙蔽得全世界就自己是最努力的。


    可細細一看,會發現,很多自認為最努力的人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無法讓自己快樂起來,無法讓受了委屈的自己重新站起來,無法自行消化掉那些不良的情緒,無法僅僅靠自己來更新每一寸時光的美好,無法堅守那一份受創過的初心去成為自己想要成為的人。


    就比方說,我的哥哥。在爸爸的壓製下,他總也是還沒放棄玩遊戲。我就冒著大不違勸他,讓他全力以赴,在遊戲的世界裏去打造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可他卻不以為然。哥哥覺得消遣時間的遊戲不可能有什麽將來,更不覺得遊戲能給自己創造什麽美好的未來。


    而如今,電競遊戲也有了屬於它自己的文化,叫電競文化,還有了越來越多的發展可能和未知的大舞台,妥妥的就是未來可期。


    換言之,就是當喜歡到了某種極致還不放棄,還願意堅持,就沒有那麽多的不可能。正因為有著比哥哥還要用心的玩家,才把那不輕易被看好的玩樂當成自身的事業來嗬護,也才給了它生根發芽的機會,也才有了如今這許多的可能,這不可與以往比擬的舞台。


    曾經,我也因為種種的經曆有過這樣幼稚的想法,想著如果可以重來,我寧願去做一個癱瘓到失去五感的人,這樣好像就不會再感受到疼了,也不會再聽見那些難以入耳的髒話,更不會再在自己看見不公後不自覺就失落,不自覺就感傷,不自然就想挺身而出。


    經曆了這麽多,我總算明白。我來,就是更願意去看見。在看見世界萬千不公後繼續勇敢地做自己,去征服這些讓我越發束手束腳的框架,哪怕要麵對的是體驗這人生的百般無奈,哪怕要在品盡這社會的酸甜苦辣鹹後才真正地長大,才更懂得到底成長了什麽。


    是我足夠幸運,才擁有了如此靈敏的五感。是我值得,才成就了如此不凡的五感。是我配得起,才享用著如此寓意深遠的五感。特別是我的眼睛,哭了那麽地多,卻還是讓我看得那麽清楚。謝謝我的眼睛,辛苦你們了。也謝謝我的五感,讓我活到了這個當下。


    也讓我見識過不少難忘的小瞬間……


    每次拜山,就都會有那麽一些小動作,像摘刺泡。新鮮摘下的那一刻會發現它是空心的,太用力去摘的話就會不太好看,也會導致它容易因為受力過重或摩擦到而產生破皮的情況。


    屆時,它的果汁就會沾到手上,或許可以先往嘴巴過過味道,也就是把沾到果汁的地方放到唇邊,伸出小舌頭,舔一下,試試酸甜,再考慮要不要繼續采摘。若說剛好是符合自己的口味,那倒是可以繼續采摘。如若不然,就停手,不會辜負了這大自然的饋贈。


    畢竟,這世界還有那麽多的蝴蝶和蜜蜂,也還有很多喊不出具體名字的飛蟲、爬蟲,大小生靈若是依賴這小植物果腹生存,那無端浪費的我豈不罪過,自當珍惜。若資源利用得當,天然生鮮的食物自會比那誤了口味而被扔被氧化至又臭又爛又長滿細菌來得好。


    什麽都不做的時候,我承認這一刻我是平凡的。可當我笑了,我就是光亮的。而當我哭了,我就會變得更生動。並不是每個優秀的人都需要一段至暗的時光。可每個不甘平庸且想要繼續成長的人卻會願意主動地承接上天給予的曆練,去變得更加堅強更有實力。


    強到不管遇到什麽問題都能自行解決,包括自行求救。再大的事情,也要明白,隻要第二天能醒來,那便還有繼續的希望,改變的可能,哪怕是繼續接受挑戰和挫折,哪怕還得麵對不公與困難,隻要太陽升起,隻要有風,隻要能看見,能聽見,能唿吸,就上。


    劫數難逃,是可逃的。在挑戰、危機和困難麵前,我從不輕言放棄。直麵是我迴應它們最直接的方式,也是我雕刻自己的過程。雖然不時也會碰到瓶頸,碰到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情況,碰到不知道該怎麽處理的問題,碰到不知道該如何破如何繼續向前進的困局。


    屢屢受挫多了,也就沒什麽大不了的。就會想呀,我是迎光而來,定要赴光而行。孟子說過,“故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天命如此,那我又有什麽好抱怨的呢。


    何況我對抱怨這事也是懶到骨子裏,頂多就是在不理解的時候多幾句嘴嘮叨嘮叨,想不明白時,也可隨心,暫時忘了也是好的。


    活著沒有答案又怎樣,不理解又怎樣,生活就在這當下,過著過著就成長了,成長成長著就曆練到位了,到位後自然就明白了。


    就像當年站在教室外聽過的幾節物理課,聽不懂的地方,有的一直搞不懂,而有的一點就通。不懂就得問,單是去體驗委屈是沒有用的。可委屈這種情緒是被需要著的。在沒有任何外掛的時候,單挑任何自己從來沒有接觸過的東西都是一件不怎麽容易的事情。


    再舉個例子,越長大越因為過去而選擇毫無下限地自卑到塵埃裏,卻不知這樣下去隻會讓自己的生活和未來都越發地失去顏色。悄悄拚盡全力就隻為了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也便無聲無息地流失了這人一生中本該火熱的青春和那本該綻放得更加燦爛的光陰歲月。


    也正因自卑慣了,也才在被誇的時候顯得木訥。記得,那年市運會,就一個經過,聽見了兩小男孩嘴裏蹦出了我的名字,感到震驚的一瞬又詫異這來湊熱鬧的怎麽就還認識了我,還被誇了一頓說什麽好厲害。我都不知道我厲害過,還聲名遠播到了這兩小可愛。


    也是習慣使然,也才使得我對待自己任何的負麵情緒都異常地認真。在自己選擇接納的同時,也一直在正視著每一次的控製不住。因為隻要過了這一麵麵的不堪,它存在的意義才真正地形成,而這比一些開心的事更值得慶祝,因為這樣成長起來的我會更強。


    我的黑色生命力應該就是從未偏離初心,不知辛苦是什麽,也不懂如何真放棄。我將所有所學的可吸收的正能量的東西都融入了骨血。我也許沒有好記性可以記得那些名言警句的具體內容,也就不會為了背出它而使勁,而是選擇將其消化並踐行在具體行動上。


    我應該也算是生活的撿漏王,在自己記不清的時間空隙裏,從自然中默默地撿著那些可以讓我繼續堅持走下去,向上爬的螢火。


    初高中,有位男生搶過那本我從圖書館借來的粵語字典,調侃我,說:“你現在說的話就很好,學什麽粵語。”然後又說:“你知道嗎?別人在我心裏什麽都不是,或者是一坨,而唯獨你是兩坨。”一聽完,就隻覺想揍他,後來迴看那留言,我才明白了過來。


    還有一位男生曾這樣給我留過言,“我希望你一直是一張白紙。”


    有些話,聽上去,不好聽,甚至有些看上去臭臭的,不過都隻是在表達著自己的內心,在用自己的方式來傳達想要傳達的祝福。而這些祝福,來得早,並不代表不真誠,不得長久,或者沒有意義。恰恰相反,那些剛剛算是時光裏的亮點,可以更始,可以銘心。


    漫漫人生,我定然是被這世界的聲音悄悄地療愈過。我雖渴望自己能有台留聲機。但至今還沒實現,不過快了。現在的我喜歡有線耳機,喜歡用它去聆聽這世界不一樣的聲音,去感知那些心動的瞬間。若將來,我的聲音也能去溫暖去擁抱這世界,那就太好了。


    人是不是非得站在高處才可以無所畏懼?其實,迴頭想想,人不管在哪都可以無所畏懼,隻要心持不棄,正心正念,便可勇往。


    有些負能量用好了,出來的就不會是副作用,更不會妨礙個人的發展,限製了自身的可能性,進而失去了還沒到達的美好未來。


    雖說當下的負債累累並非我的本意,可那也是我曾做過的選擇,就該負起相關的責任,即便操守有虧,信用有失,我也得受著。


    我有害怕過,也曾懷疑過,就我這種對金錢如此不屑的態度,財神會不會不喜歡我,責怪我對祂太不關心,進而對我頗有微詞。


    後來,我對自己說:“不會的。雖然你從未認真求財,總也是有口無心地喊著要暴富,卻也真的砸過錢在這樣那樣的手機殼上。這也算是種努力。雖大部分也不怎麽用,不過不影響你曾用行動明確地表達過對祂的重視,算數的。財神是神,祂心中定然有譜。”


    求財,在這世道上不俗。隻是若想做到每一步每一幀都取之有道並非易事,特別是在這個無法不通過競爭來求得一席之地的家。


    如果每個人都要有一個野心,那我的野心是成為光,照亮所有需要的地方,不管是失去了一切的誰,還是沒有東西可失去的誰。


    誰不想要那種一笑就完美的生活呢,可人總也是要成長的。而太過順遂是無法意識到自己真正的實力,也難以知悉自己的使命。


    我願福島的土地上還能長出健康且生命力十足厲害的種子,而且它們可起到淨化空氣的作用,能滿足無意中落入這的小生物們,也不至於生靈默然地交代在了這。在製造武器之際,難道真的就沒有想過和平到老,又或將時間和精力通過別的渠道讓世界充滿愛。


    第一核電站肚子裏的核汙水,也是大海第一害怕的存在。2023年至今,就這影響的範圍,也正不斷地以某種暫時無法估量的速度在大肆破壞著我們的生態環境,這個人類賴以生存和發展的家園。待一切明朗,待一切變得直觀,那時候的我們,又會是哪番摸樣。


    不管何時的硝煙,也不管何地的硝煙,所帶來的傷害總也是殃及到養育著我們的地球母親。


    我願那一幕快點到來,在以向日葵為國花的土地上,北極熊和棕熊在聽見《休戰》的一刻扭動著屁股不約而同地跳了起來,惹得那洋甘菊都笑出了鵝叫使人瞬間就忘了那硝煙的窒息感,也願這蘋果味的香氣能悄無聲息地沒了過往的苦澀使人活出更精彩的自我。


    我願狂妄的白頭海雕能別再繼續無底線地禿下去了,莫要再借著一束橄欖枝去扭曲這一家的和睦。也請這禿鷹能明白“自作孽不可活”,把握住機會,及時迴頭。看在受過神罰的自由女神的麵子上還以世界本有的其樂融融。因為這大自然真的不喜歡“家暴”。


    我願迦南人抬頭見紅粉喜上加喜,希望其早日結束衝突狀態,迴歸完整的故土,不再流血不再犧牲,也不必再為救贖而生。願那前線征服的也不再是困難,而是未來更加勇敢更加頑強的自己,革新過去命運的考驗,去迎接苦盡甘來後真正屬於自己的純潔之火。


    我願大衛王莫要再抱著侵略成功的僥幸心態去唱那希望之歌。否則那哭牆都得稀碎了去,再多的慚愧匯聚的這一腔暗淡的光也承載不來那源源不斷的罪行和人命債。聰明人怎麽還能動起手,不都是以理服人的嗎?莫非那信仰真就隻是做做樣子,真愛隻香銅臭。


    或許,曆史給我們的印象就多是靠武力來更快地獲取自己想要的資源,也才使得不少的人不斷地在欲望萌生的一刻心生歹念。過去種種,總也在產生著影響。任何榜樣也都有相對的不完美。所以,在從曆史教訓和經驗中進行借鑒的時候也該保有一定的警惕性。


    正所謂“種瓜得瓜種豆得豆”。起心動念若是不正不義不公不平開始的獲得,最終也將從失去開始被落得個不盡如人意的下場。


    我願小台快點迴家,不要再執迷不悟了。愛憎分明是好,可要用對地方。本就是同根生,看看紀念的都有誰,又都是什麽日子。再看看那姓名那路牌那語言那字體那信仰那“全台首學”,就都是源於中華文化。又或再睜大眼睛看看自己的長相,不就是中國人。


    隻怕有那麽些人被偏見入髓的社會給影響了,被故意放縱的輿論媒體所蒙蔽了,被偽裝過剩的大話一代搞糊塗了,才久久未醒。


    我願趕緊長能耐,再快點把小時候的心願給成全了。去趟非洲,送好吃的。讓在那長大的難民們嚐嚐不一樣的味道。記得那是一則新聞,非洲一群逃難的孩子排隊領著饅頭,反觀自己卻好吃好住的,便覺不公,也便自己總買白饅頭來吃,堅持了好長一段時間。


    每一個野心的背後都有自己的目的,我也不例外。我希望自己不要再像過去那樣哭的時間比笑的長,我希望我的餘生能笑多點。而不是看見了誰受苦就哭,也不是看見了誰落了難而自己卻無能為力又隻會哭,更不是看見了自家人離家出走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


    眼看往事已成殤,也隻有自己知道那過去很多的情緒默默地收斂著,表麵看似沉默是金實則早已遍體鱗傷。所謂的小事隻不過是一個閘口。壓死駱駝的不是最後一根稻草,而是每一根。而認命也並非倒下,而是繼續挺著,且能溫柔地對待這世界,學著去接受。


    接受那些童年裏的小插曲,那被用鉛筆戳臉留下的印子得花上二十多年來慢慢恢複,那沒上學前就因沒做過的事而被誣賴被誤會就此在媽媽心中落下過不好的印象。而這些看似很小的事情卻也真的有在成長的路上多多少少地影響著我看世界和探索人性的角度。


    更是接受來自親人的調侃,調侃我說長大後會是個廁所所長,我總也會陪個笑,畢竟打趣多了會習慣的。那會兒的公共廁所也多是有阿姨站在入口處進行收費的。當時我家就住在某個坡的下遊,那之上就有一間廁所,而我正是出生在這麽個屎尿屁的環境之下。


    我的故事怎麽樣?夠給力不?不會有人覺得很慘吧?可在我眼裏,這些就都是我滿滿當當的寶藏。


    至此以後,太陽一曬,陰影不再,餘生盡顯燦爛。因為我無怨也無悔,且更是感恩這一切的發生。


    或者有人覺得還不夠慘,那是當然的,慘不過胎死腹中的那些,慘不過車毀人亡的那些,慘不過葬身火海或永遠石沉大海的那些,也慘不過有著一定認知且還在清醒狀態下遭人性侵的那些,更慘不過一生都在遭受家庭暴力和軟暴力雙重施壓下求生存的那些。


    我也實屬幸運了的,啥都沾了邊,卻都是未遂。雖說身心的確俱疲,可也大抵是靠自己給硬挺了過來,這往後定也是逢兇化吉。


    這一生,坎坷得我都分不清了,分不清是我追著坑跳的,還是那些個坑根本就躲不過我堅決為成長而主動或被動跳進去的速度。


    死,並不是結束,也並非一無所有。雖說離了魂的人帶不走任何物質,可不代表這一路成長會被毫不留情地清空,或就此埋沒。


    因果輪迴裏未結出善果的,總也還是自己差點意思。而這點意思正是這一關關上了難度的劫。在沒有任何反應時間的情況下當如何,若躲不過,就正視,就直麵,用逼的也得讓自己學著去看開看破看透,給自己足夠的時間去消化去迎難而上,唿吸在就接著活。


    比慘有什麽意思,比誰能一直地幸福下去才是活得更漂亮更自我的值得。世界,過去用自己理解的方式狠狠地獨寵過我,把我當做是一個蘋果,漂亮過了頭,紅得讓人心動,大得也正圓乎,香甜更是四溢,根本沒忍住也就一口一口地咬了下去,甚至連心都……


    幸運的是,因為世界還想再次享有我這等美味也才留下了我的心,讓它繼續唿吸,也讓它繼續在這大地之上生根發芽開花結果。


    更幸運的是,很多的電話打了過來,聽說這是起運的征兆,那我豈不是要火了。啊,難道這遙遙無期真的要變成遙遙領先了嗎?


    是時候跟過去的所有不幸說拜拜了,餘生就用心地去珍惜所有飛向自己的糖,努力多吃變更甜,爭取甜化這世間的每一個角落。講大話都不用打草稿了是吧。那是!自信來時跟自卑一樣強悍。我本就沒打算藏著掖著,直接放光明吧,讓我的糖,下得更猛烈些。


    壓倒我們的從來不是命運,而是選擇了妥協和放棄的自己。沒有那麽多的無稽之談,所有前車之鑒都自有它存在的意義和價值。


    時間也是真的厲害,可以把很多的不好褪去深痕,也能把許多過往給洗滌得莫須有,讓人學會感恩不幸,學會如何更好地成長。


    在走上坡路的時候,累就累點吧,總歸是在向上。而壓軸的好運是為真,方向就算錯了,後腿亦是進步,亦能再次地活色生香。


    有些重要且無價的東西是眼睛看不見的,像光。沒有一束光不被需要,而光到過的地方就算沒結果,也並不代表溫暖沒有發生。


    夢想要盛開,不必挑什麽天時地利與人和,挑的自始至終都是自己那為了實現而持有的動力和韌性是否能一直都大於被迫放棄。


    總有些細小的熒光在忘卻時空的地方曾滋潤過遊走在無盡深淵裏的靈魂,或許是那次被外公帶著上山摘野生桃子被水蛭給咬了,或許是在朱砂跟小夥伴一起去找了趟桂皮樹卻沒能吃上才沒又流鼻血,又或許是那次迴老家剛好追著哥哥他們一起跑山上去抓河蝦。


    那次摘下的野生桃子很小很脆很好吃,至今都難以忘懷。那次到手的桂皮是孩子們未經允許從別人家搞來的,才跟自己較著勁沒去饞。那次上山抓河蝦,其實也是我長到那麽大第一次學著在田地裏找蚯蚓,學著把它弄成魚餌,再投入有魚蝦的地方,耐心地等。


    看著那一次次的笑臉,會發覺有些事雖小,卻也真的豐富過彼此的時光,也真的有在填滿著那些本無聊本可能被擱置的生活。也許對小孩而言,有些不該有些錯放在那當下是可被原諒的,可自己也要在懂得對錯,懂得什麽可行什麽不可行時,做出獨立的選擇。


    是隨性還是隨心,又或是走心,又或是不違心,每一處細小都在塑造著自個的人格。若自己想好了,亦無悔,就堅定地走下去。


    我這魷魚被炒了也好,社交悍匪的日常也是挺累的。畢竟我本也就挺罕言寡語的,卻要在集團裏見誰都要跟百變小櫻似的活潑。


    歇歇也好,在失望中陷落,無休止地沉默,那曾期待過的美好世界來得就會越晚,不如借此一遭去好好地發一次聲,自我一番。即,與其訴苦、怕事兒,不如蟄華姿萬千方一田淨土,去把自己這般過來的種種見解撒播開來,讓經曆過風雨的我來芬芳這人世間。


    不求後悔藥,不走迴頭路,就這樣勇敢地走下去。2021年踩過的狗屎一定是幸運來得紮實的證據。過去如何不堪都已是過去的事,而未來,我定要鉚足勁兒去迎接屬於我的甜,又或者更加地不違心在這餘生裏狠狠地擁抱關於我的美好,關於一切我所值得的。


    我發現現在不少的人都喜歡拿“常態”來造句,總覺得這詞往自己見解裏一放整個格局和格調就都被放大或提高了,其實不然。


    當除愛以外的存在被視為了常態,那麽不清醒便是解藥。因為當什麽都可以是常態的時候,那麽這本就不理想的世間隻會更糟。


    孤獨不是人生的常態,感到孤獨的自己才是自以為的常態。日升月落的尋常,我們又何曾真的孤單過,又何曾真的感恩過這日月。歸於平淡的愛是生活的一種可能,事與願違也是,遺憾也是,別把任何一種可能當成所謂的日常。日常的我們,總也是被愛著。即便我們都還不懂得如何去珍惜,如何去看見,如何去感知,如何去迴饋,如何去愛,如何去擁抱去守護,去奔赴,去踐行與落實。


    60後,爸爸娶媽媽的時候,彩禮也就不過是一台黑白電視機、一輛鳳凰自行車和一隻鐵桶。如今,卻已都翻天覆地地講究各種。一講一究間,竟能把一直的真一直的愛給瞬間撤迴了個徹底,徹底到再也不複相見,就像過去那一場轟烈的濃情蜜意隻為那番計較。


    爸爸說,我要是再拖延,再借大耳窿,他就上深抓我迴去完成自己的終身大事,也就是我得交付出餘生去成全他給安排的婚姻。


    蘇格拉底說過,“最熱烈的愛情會有最冷漠的結局。”我也覺得這種可能是存在的。在愛情裏熱烈過,也便隻願此生隻欠一人。在輪迴裏,也便就隻等一人。而其他皆過客,與自己並無任何糾纏。自然地,即是愛一個人,也更多的要給予對方足夠自由的空間。


    愛情,一開始源於感覺,除了不斷遞增的好感還將隨之延伸至明確的行動,直到彼此都做出最後的選擇,也便絕了後悔的可能。


    愛,不是聘得起自己的他,而是一個愛得起他的自己,對彼此而言不是將就,而是相互成就。當愛變得深重,就會不自覺地想要了解更多,愛的界線也將會隨時被打破,也便容易失控,也便容易讓自己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變得不正常,所以才會需要去克製。


    愛情很甜,有的時候還會甜到爆漿,就像自己的世界裏突然闖入了一個天氣之子,每個有關於對方的唿吸都牽動著自己的情緒。一條來自對方的短信,一通來自對方的電話,一個來自對方的眼神或笑臉,就像那心中的晴雨表被標注了彩虹,瞬間顯得無比絢爛。


    愛情不是靠犧牲換來的,而是靠成全靠雙向奔赴來得以圓滿的。真愛,不是讓他人做出某個自己想要的決定。比如:自己母親和愛人掉水裏了,先救誰?當我看到這種問題的第一時間,我就是想著趕緊學遊泳。這樣以後我的他就可以不必糾結。即便我沒學好,那也不影響我尊重他在那一刻做出的決定。若我心中也有一答,那便是我願他選自己的母親,因為血濃於水,願他能如願孝他所孝。


    愛情的世界裏沒有奇怪的愛,有的隻是無法被完全理解的愛。


    愛一個人,便是對方那被看作是缺點的地方都將是隻有自己能寵得起的存在;愛一個人,便是在對方做出任何選擇的時候都持有對他所作所為的理解和尊重;愛一個人,便是置身在百花叢中也隻有對方才會是自己心中唯一鎖定的方向,又或是唯一不變的選擇。


    同時,自己也需知道即便對方是自己的一生摯愛也沒義務去做到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就隻對自己好,更不該將此理想化的念頭當作是理所應當的。因為生養自己的父母也都未必能做到如此極致,又以何來將此對標到一個毫無血緣關係卻願意用餘生來愛自己的人。


    願我的愛情不需考量任何條件。如果有,那便就是自己的條件是否足夠承擔得起自己所選的堅定走向的未來和他的一句:願意。


    我的小九九早就說了,說我不可能讓物質成為相愛路上的絆腳石。因為我願意給出被愛機會的同時,我也定是已有著自己可以解決自身物質需求的能力,絕不允許自己對其產生此等依賴,依靠其來全然承擔未來在一起的財迷油鹽醬醋茶或日常生活的吃穿住行。


    自然,若我的愛人願意讓我如此依靠他,希望我全然地信任他,這自然也是我的幸運,更是他的舍得,以及他愛我的具體落實。


    愛是值得稀罕的。愛不會想要讓,讓得出去的愛,不是因為自己有著多大的魅力,而是自己並未真的動情,或者換句話說就是自己給了自己濫情的機會。玩一玩和探一探從來不是我的風格。若認定了,便就是餘生。唯一可讓的因素可能就是對方有了別的可能。那再迴到我自己,便就是再無可能了。我相信任何的愛情裏,溝通都是至關重要的。若了解清楚了,便可以去做出尊重彼此的決定。


    我,更喜歡沉浸在細水流長的慢熱中散發的一點一滴,無關曖昧,而是真的在悄悄地加分,直至答應成為彼此餘生的另一半。從此,就是彼此的唯一,也是最特別的存在。若我真的愛上了,這愛便一如既往地平淡開來,就是:一見你就笑,說再見就走不動了。


    我願自己能夠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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