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劉義安
撿到的白月光怎麽是黑的 作者：壬走之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傅晶驚訝地問齊白：“大姐迴國了？”
“還沒有，估計還有一些收尾工作，迴國後家裏應該也有事情要處理，我給你估算了一下，大概半個月左右吧，想想怎麽和師姐說吧？”齊白有些幸災樂禍。
要在半個月的時間內解決趙雪，在她姐麵前裝作一切如常，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傅晶翻了個白眼，明知道齊白在看她的熱鬧，她還得和他說一句謝謝，簡直了……
“謝謝您啊。“
“不客氣，”齊白這段日子被傅晶氣得夠嗆，終於可以看她吃癟了，心情好極了。“對了，金月大廈的事情你看了吧？”
“嗯，已經知道了。”傅晶看了眼廚房裏忙著切排骨的宋越，又做排骨？她走了下神。
“你怎麽想的？”齊白問他們下一步的計劃，那邊傅晶卻沒了聲音，“傅晶！”齊白咬了咬牙，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呸，不能這麽說。
“哦哦！”傅晶迴了神，“嗯……還是安排人盯著趙雪吧，看他們下一步怎麽做，我們見招拆招，我估計她應該會將注意力轉迴華彩，我們一定要在半個月後的記者會前做些什麽，不然整個娛樂區開放的競標項目大概都會被她收入囊中，到時候南城就麻煩了。”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我這邊會再和宋越的人合作。”齊白簡單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傅晶想到半個月後的記者會，還有即將迴國的大姐就腦袋痛……算了，想那麽遠的事情也沒用，盡人事聽天命吧！
警察局內鄧磊他們也在思考接下來趙雪的行動。
張大茂的身份已經核實完畢，的確如程櫟歆所說，他就是二十年前的張宏全。而且他去金月大廈的目的基本已經確定，就是為了報複程家，他應該是看到了新聞知道程家的人會在那出現，故意到那去的。
“張大茂應該知道自己現在在南城四麵楚歌，基本已經沒有逃走的機會了，所以他想到的就是臨死之前也要找個陪葬，這才去的金月大廈，也就是說……黃金可能不在那裏……”張遼分析道。
“金月大廈是程家很多年前建造的，如果埋著黃金，程家不會什麽都不知道。”
“那黃金會被埋在哪呢？”在場的警察都眉頭緊皺，“不會就這樣被他帶進地下了吧？”
“行了。黃金這件事情是個意外，最主要的還是張大茂知道的信息，他既然已經死了，那麽對於趙雪的威脅就大大減少了。”鄧磊打斷眾人對於黃金的思索，重點必須要迴到趙雪身上去了。
“還是要緊盯趙雪……”現在就看誰能沉得住氣了。“對了，張遼，你不是帶人去找劉義安了嗎，怎麽樣？”
“沒什麽，這人作息倒是挺規律的，除了周末迴家之外都在寢室住，已經大三了，但還堅持早早去圖書館，我們盯了一天，就去食堂吃了個飯，就沒去過別的地方。他救張大茂……會不會隻是個巧合？”張遼有些困惑。
“就算一開始隻是個巧合，但是張大茂消失的這段時間一直都在他們家，發生過什麽……咱們也說不準……”他輕輕敲擊桌麵，“明天你和圓圓去找他問問，現在網上到處都是張大茂在金月的事情，看看他是什麽反應。”
“好。”張遼和胡昕圓對視一眼都點了點頭。
南城大學建築學院
張遼和胡昕圓來到教師辦公室，看著裏麵敲擊著鍵盤，眼神疲倦的年輕人說：“你好，請問是劉義安的導員王天嗎？”
王天驚訝地抬起頭，“對，我是，你們有什麽事嗎？”
“哦，王老師你好，我們是南城警察局的，想要見一下劉義安，希望您能幫個忙。”張遼拿出警官證。
王天張大嘴巴，警察怎麽會來找劉義安，他這是惹了什麽踏天大禍呀！他的表情越來越驚恐。
張遼見他這樣急忙安撫道：“你放心，我們就是簡單了解一些事情。”
王天並沒有被他的話安慰道，天知道簡單了解的事情會不會和什麽大案有關，他哆嗦著拿出手機打給劉義安，“嘟……嘟……”沒人接，他這心裏更沒底了，劉義安可從來不會不接電話的。
又打給了他的室友：“喂，黃草，你知不知道劉義安現在在哪呢？”
那邊的人還沒有起床，迷迷糊糊地看了眼劉義安規矩的床說道：“不在寢室，可能去圖書館了吧，他想考研。”
正說著呢，一旁另一個正看著《甄嬛傳》的室友說道：“他昨天好像迴家了，今天應該還沒來學校呢，他的書都在寢室和圖書館裏。”
這邊王天看了眼警察，說了句“行了，我知道了。”便急匆匆掛斷了電話。
黃草和室友有些奇怪，導員今天怎麽沒有再嘮叨他們兩句，那麽著急找老劉，而且就這麽巧老劉不在學校，今天可是周三！
“不會出什麽事了吧？”黃草“騰”的一下坐起來。
“能有什麽事？”室友心不在焉地說，“安陵容投靠皇後了，別說話！”黃草瞪了他一眼，又躺了迴去。
“警官，你們都聽到了吧？劉義安他迴家了，還沒迴學校呢。“你們快離我遠點吧，他在心裏偷偷說。
“行，謝謝您。“張遼笑了笑，知道他們倆估計把這人嚇夠嗆。
正要出門時，突然又想起了什麽，“對了，王老師，劉義安這人你熟悉嗎？”
王天剛剛舒了口氣，聽他這麽說心又提了起來，“還……還行。”他吭吭哧哧地說。
“那您給我們講講唄，他這人怎麽樣？”張遼來了興趣，甚至還從一邊搬了兩把椅子。
“行，行吧。”見這兩人都坐下了，一副不聽他說就不走的樣子，王天也隻能深吸口氣好好配合了。
“劉義安這人吧……挺受歡迎的。”王天這麽說道。
“哦，怎麽說？”張遼好像在和朋友八卦一樣，“桃花很旺盛？”一旁的胡昕圓瞪了他一下，張遼嘿嘿地樂。
看警察這個樣子王天也就不怎麽緊張了，起身給兩人邊倒水邊說：“不僅僅是異性之間，他在所有人中基本都很受歡迎。”
張遼瞟了他一眼，“怎麽王老師不喜歡他？”
“嗯……談不上喜不喜歡的，但是這個學生的一些做事方法我個人不太認同。”
“怎麽個事兒？”兩人都抬眼看他。
王天斟酌著措辭，感覺不管怎麽說都像是自己在給他上眼藥一樣呢？
張遼看出了王天讀得顧慮，爽朗地笑了一下，“王老師，不用有什麽顧慮，想到什麽直接說，我們會自己判斷的。”
王天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終於開口說道：“劉義安對所有人都挺仗義的，不管是同學之間有事要求幫忙，還是老師需要什麽幫手，他都不會推辭。出手也很大方，經常請老師朋友吃飯，在學校內的學生會還是幹部，再加上本人長得也不錯，算是個風雲人物吧。”
張遼看著他，知道他還沒說完，示意他繼續。
“有時候經常會看見他開著一輛商務車來學校，同學之間就傳他的家庭條件應該蠻好的，後來論壇上還專門開了個貼討論他到底是什麽家境，再後來也不知道哪來的消息，他們都說劉義安他爸其實是惠新的高管，因為這輛車有人在惠新老總們開會的時候見過，還有人說惠新真有一個姓劉的高管，學校裏這些消息就傳得更兇了。”王天歎了口氣，“他本人是學建築的，也能和惠新的產業掛鉤，所以學生們就真的以為他家在惠新有股份或者是高管之類的。”
“但是……？”張遼敏銳地問。
王天看著他欲言又止，“但是……我是導員，每一個學生的情況不說一清二楚吧，大致情況也了解，劉義安他們家就是個普通家庭。”
“他也不是故意讓這些假消息傳出來的吧？”胡昕圓故作天真地說。
王天的眼神一言難盡，這個小警官怎麽比他還天真。
他深沉地搖搖頭，“這事其實和我沒什麽關係，但是突然有一天，我下班晚了點，當時辦公室就我自己，劉義安給我打電話，說有事情找我，我就等著他，結果你們猜怎麽著？”
張遼兩人配合地睜大求知的眼睛，“他竟然是來給我送禮的！”
“那麽大一盒帝王蟹，就放在我麵前！還有紅酒！”王天有些激動，“你收了？”張遼問道，這可是受賄啊。
“那能嗎？！”王天瞪著張遼，“我怎麽會是那種人！”
“那他和你說了什麽？”胡昕圓打斷兩人。
王天喝了口水，潤了潤嘴唇，這才繼續說道：“他說他知道最近學校裏有些傳言，他也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打擾同學們，但是現在事情基本上塵埃落定，要是再有什麽消息，恐怕學生們還得再起風波，到時候難保不會有什麽負麵影響。”
聽到這裏，張遼兩人基本已經明白怎麽迴事了，“所以，在他的威脅下你沒有說出他的真實背景？”
王天沉默了一會說道：“我害怕了，如果真因為我說出真相發生什麽的話，我……”
張遼點點頭，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我理解，放心，今天的事不會有別人知道。”
王天感激地望著兩人，想了想還是補充道：“後來劉義安跟別人說他要憑自己的實力考研找工作，不想接受家裏幫忙什麽的，我其實也有點對他的身份將信將疑，不會真是什麽富二代吧，所以也就沒再提這事了。”
“再之後就是他每天去圖書館了，也不怎麽向之前那樣請客什麽的，連車也不怎麽開，這一年大概也就兩三次吧，最近的一次是前兩天，聽說是幫老師拿東西這才開了車。”王天仔細迴想，“他家是南城本地的，但也就周末迴家，甚至周末都不一定迴去，今天倒是奇怪，竟然沒在學校。”他有些納悶。
“好的，王老師，謝謝您和我們說了這麽多。”張遼兩人感謝地說。
王天有些不好意思，“是我該謝謝你們才對，這些事其實在我心裏憋了很久了，今天終於有機會說出來，也不知道對你們有沒有幫助？”
“很有幫助。”張遼肯定地點頭，拿出一張名片來說道：“後續如果有任何問題可以隨時聯係我。”
王天接過名片重重點頭。
“對了，我們今天來過的事情就不要和別人說起了。”張遼突然想到，劉義安很可能不對勁，千萬別打草驚蛇。
王天繃緊了胖乎乎的臉：“明白！”
張遼兩人看他一副嚴肅的樣子無奈地笑了笑，這樣也好，讓他警惕點。
“放鬆，別露餡了。“張遼故意逗他。
“唿……“王天聽了這話又急忙調整自己。
胡昕圓瞪了一眼欠欠兒的張遼，安撫地說：“別緊張，放心，沒什麽大事，就正常生活吧，有事打電話。”王天這才放鬆了下來。
兩人走出南大，看著門口的地圖，重點在寢室和圖書館停留了一段時間。
“每天兩點一線，除了食堂哪也不去，難道真是在認真考研？”胡昕圓疑惑地說。
“嗬，我可不信。”明明昨天還覺得劉義安是個好學生的張遼，此刻的表情卻有些不屑，“雖然王天說得話不能全信，但也側麵體現了一些事情。對於他的傳言那麽多，他不可能一點不知道，而自己卻出於各種原因不去澄清，這已經說明他這個人有些問題了。”
“張遼，你說得太絕對了。”胡昕圓冷靜地看他。
“一件事情在不同的角度看來就會有不同的結果，況且造成一個結果的原因並不是簡單的非黑即白，你是個警察，不覺得自己有些偏激嗎？”胡昕圓的話有些重。
張遼愣了一下，仔細思考她的話，這才發現自己有些先入為主了，因為鄧隊覺得劉義安有問題，所以聽到王天的話下意識覺得劉義安愛慕虛榮，圓圓提醒地對。
胡昕圓見他已經想明白了安慰地拍了拍他，“我知道最近的事情很多，壓在了我們頭上，所以你可能有點著急，剛剛說給王天的話送給你，放輕鬆。”
張遼長長地舒了口氣，說道：“等下去劉義安家你來問吧。”
胡昕圓明白他的意思，點了點頭。
“還沒有，估計還有一些收尾工作，迴國後家裏應該也有事情要處理，我給你估算了一下，大概半個月左右吧，想想怎麽和師姐說吧？”齊白有些幸災樂禍。
要在半個月的時間內解決趙雪，在她姐麵前裝作一切如常，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傅晶翻了個白眼，明知道齊白在看她的熱鬧，她還得和他說一句謝謝，簡直了……
“謝謝您啊。“
“不客氣，”齊白這段日子被傅晶氣得夠嗆，終於可以看她吃癟了，心情好極了。“對了，金月大廈的事情你看了吧？”
“嗯，已經知道了。”傅晶看了眼廚房裏忙著切排骨的宋越，又做排骨？她走了下神。
“你怎麽想的？”齊白問他們下一步的計劃，那邊傅晶卻沒了聲音，“傅晶！”齊白咬了咬牙，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呸，不能這麽說。
“哦哦！”傅晶迴了神，“嗯……還是安排人盯著趙雪吧，看他們下一步怎麽做，我們見招拆招，我估計她應該會將注意力轉迴華彩，我們一定要在半個月後的記者會前做些什麽，不然整個娛樂區開放的競標項目大概都會被她收入囊中，到時候南城就麻煩了。”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我這邊會再和宋越的人合作。”齊白簡單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傅晶想到半個月後的記者會，還有即將迴國的大姐就腦袋痛……算了，想那麽遠的事情也沒用，盡人事聽天命吧！
警察局內鄧磊他們也在思考接下來趙雪的行動。
張大茂的身份已經核實完畢，的確如程櫟歆所說，他就是二十年前的張宏全。而且他去金月大廈的目的基本已經確定，就是為了報複程家，他應該是看到了新聞知道程家的人會在那出現，故意到那去的。
“張大茂應該知道自己現在在南城四麵楚歌，基本已經沒有逃走的機會了，所以他想到的就是臨死之前也要找個陪葬，這才去的金月大廈，也就是說……黃金可能不在那裏……”張遼分析道。
“金月大廈是程家很多年前建造的，如果埋著黃金，程家不會什麽都不知道。”
“那黃金會被埋在哪呢？”在場的警察都眉頭緊皺，“不會就這樣被他帶進地下了吧？”
“行了。黃金這件事情是個意外，最主要的還是張大茂知道的信息，他既然已經死了，那麽對於趙雪的威脅就大大減少了。”鄧磊打斷眾人對於黃金的思索，重點必須要迴到趙雪身上去了。
“還是要緊盯趙雪……”現在就看誰能沉得住氣了。“對了，張遼，你不是帶人去找劉義安了嗎，怎麽樣？”
“沒什麽，這人作息倒是挺規律的，除了周末迴家之外都在寢室住，已經大三了，但還堅持早早去圖書館，我們盯了一天，就去食堂吃了個飯，就沒去過別的地方。他救張大茂……會不會隻是個巧合？”張遼有些困惑。
“就算一開始隻是個巧合，但是張大茂消失的這段時間一直都在他們家，發生過什麽……咱們也說不準……”他輕輕敲擊桌麵，“明天你和圓圓去找他問問，現在網上到處都是張大茂在金月的事情，看看他是什麽反應。”
“好。”張遼和胡昕圓對視一眼都點了點頭。
南城大學建築學院
張遼和胡昕圓來到教師辦公室，看著裏麵敲擊著鍵盤，眼神疲倦的年輕人說：“你好，請問是劉義安的導員王天嗎？”
王天驚訝地抬起頭，“對，我是，你們有什麽事嗎？”
“哦，王老師你好，我們是南城警察局的，想要見一下劉義安，希望您能幫個忙。”張遼拿出警官證。
王天張大嘴巴，警察怎麽會來找劉義安，他這是惹了什麽踏天大禍呀！他的表情越來越驚恐。
張遼見他這樣急忙安撫道：“你放心，我們就是簡單了解一些事情。”
王天並沒有被他的話安慰道，天知道簡單了解的事情會不會和什麽大案有關，他哆嗦著拿出手機打給劉義安，“嘟……嘟……”沒人接，他這心裏更沒底了，劉義安可從來不會不接電話的。
又打給了他的室友：“喂，黃草，你知不知道劉義安現在在哪呢？”
那邊的人還沒有起床，迷迷糊糊地看了眼劉義安規矩的床說道：“不在寢室，可能去圖書館了吧，他想考研。”
正說著呢，一旁另一個正看著《甄嬛傳》的室友說道：“他昨天好像迴家了，今天應該還沒來學校呢，他的書都在寢室和圖書館裏。”
這邊王天看了眼警察，說了句“行了，我知道了。”便急匆匆掛斷了電話。
黃草和室友有些奇怪，導員今天怎麽沒有再嘮叨他們兩句，那麽著急找老劉，而且就這麽巧老劉不在學校，今天可是周三！
“不會出什麽事了吧？”黃草“騰”的一下坐起來。
“能有什麽事？”室友心不在焉地說，“安陵容投靠皇後了，別說話！”黃草瞪了他一眼，又躺了迴去。
“警官，你們都聽到了吧？劉義安他迴家了，還沒迴學校呢。“你們快離我遠點吧，他在心裏偷偷說。
“行，謝謝您。“張遼笑了笑，知道他們倆估計把這人嚇夠嗆。
正要出門時，突然又想起了什麽，“對了，王老師，劉義安這人你熟悉嗎？”
王天剛剛舒了口氣，聽他這麽說心又提了起來，“還……還行。”他吭吭哧哧地說。
“那您給我們講講唄，他這人怎麽樣？”張遼來了興趣，甚至還從一邊搬了兩把椅子。
“行，行吧。”見這兩人都坐下了，一副不聽他說就不走的樣子，王天也隻能深吸口氣好好配合了。
“劉義安這人吧……挺受歡迎的。”王天這麽說道。
“哦，怎麽說？”張遼好像在和朋友八卦一樣，“桃花很旺盛？”一旁的胡昕圓瞪了他一下，張遼嘿嘿地樂。
看警察這個樣子王天也就不怎麽緊張了，起身給兩人邊倒水邊說：“不僅僅是異性之間，他在所有人中基本都很受歡迎。”
張遼瞟了他一眼，“怎麽王老師不喜歡他？”
“嗯……談不上喜不喜歡的，但是這個學生的一些做事方法我個人不太認同。”
“怎麽個事兒？”兩人都抬眼看他。
王天斟酌著措辭，感覺不管怎麽說都像是自己在給他上眼藥一樣呢？
張遼看出了王天讀得顧慮，爽朗地笑了一下，“王老師，不用有什麽顧慮，想到什麽直接說，我們會自己判斷的。”
王天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終於開口說道：“劉義安對所有人都挺仗義的，不管是同學之間有事要求幫忙，還是老師需要什麽幫手，他都不會推辭。出手也很大方，經常請老師朋友吃飯，在學校內的學生會還是幹部，再加上本人長得也不錯，算是個風雲人物吧。”
張遼看著他，知道他還沒說完，示意他繼續。
“有時候經常會看見他開著一輛商務車來學校，同學之間就傳他的家庭條件應該蠻好的，後來論壇上還專門開了個貼討論他到底是什麽家境，再後來也不知道哪來的消息，他們都說劉義安他爸其實是惠新的高管，因為這輛車有人在惠新老總們開會的時候見過，還有人說惠新真有一個姓劉的高管，學校裏這些消息就傳得更兇了。”王天歎了口氣，“他本人是學建築的，也能和惠新的產業掛鉤，所以學生們就真的以為他家在惠新有股份或者是高管之類的。”
“但是……？”張遼敏銳地問。
王天看著他欲言又止，“但是……我是導員，每一個學生的情況不說一清二楚吧，大致情況也了解，劉義安他們家就是個普通家庭。”
“他也不是故意讓這些假消息傳出來的吧？”胡昕圓故作天真地說。
王天的眼神一言難盡，這個小警官怎麽比他還天真。
他深沉地搖搖頭，“這事其實和我沒什麽關係，但是突然有一天，我下班晚了點，當時辦公室就我自己，劉義安給我打電話，說有事情找我，我就等著他，結果你們猜怎麽著？”
張遼兩人配合地睜大求知的眼睛，“他竟然是來給我送禮的！”
“那麽大一盒帝王蟹，就放在我麵前！還有紅酒！”王天有些激動，“你收了？”張遼問道，這可是受賄啊。
“那能嗎？！”王天瞪著張遼，“我怎麽會是那種人！”
“那他和你說了什麽？”胡昕圓打斷兩人。
王天喝了口水，潤了潤嘴唇，這才繼續說道：“他說他知道最近學校裏有些傳言，他也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打擾同學們，但是現在事情基本上塵埃落定，要是再有什麽消息，恐怕學生們還得再起風波，到時候難保不會有什麽負麵影響。”
聽到這裏，張遼兩人基本已經明白怎麽迴事了，“所以，在他的威脅下你沒有說出他的真實背景？”
王天沉默了一會說道：“我害怕了，如果真因為我說出真相發生什麽的話，我……”
張遼點點頭，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我理解，放心，今天的事不會有別人知道。”
王天感激地望著兩人，想了想還是補充道：“後來劉義安跟別人說他要憑自己的實力考研找工作，不想接受家裏幫忙什麽的，我其實也有點對他的身份將信將疑，不會真是什麽富二代吧，所以也就沒再提這事了。”
“再之後就是他每天去圖書館了，也不怎麽向之前那樣請客什麽的，連車也不怎麽開，這一年大概也就兩三次吧，最近的一次是前兩天，聽說是幫老師拿東西這才開了車。”王天仔細迴想，“他家是南城本地的，但也就周末迴家，甚至周末都不一定迴去，今天倒是奇怪，竟然沒在學校。”他有些納悶。
“好的，王老師，謝謝您和我們說了這麽多。”張遼兩人感謝地說。
王天有些不好意思，“是我該謝謝你們才對，這些事其實在我心裏憋了很久了，今天終於有機會說出來，也不知道對你們有沒有幫助？”
“很有幫助。”張遼肯定地點頭，拿出一張名片來說道：“後續如果有任何問題可以隨時聯係我。”
王天接過名片重重點頭。
“對了，我們今天來過的事情就不要和別人說起了。”張遼突然想到，劉義安很可能不對勁，千萬別打草驚蛇。
王天繃緊了胖乎乎的臉：“明白！”
張遼兩人看他一副嚴肅的樣子無奈地笑了笑，這樣也好，讓他警惕點。
“放鬆，別露餡了。“張遼故意逗他。
“唿……“王天聽了這話又急忙調整自己。
胡昕圓瞪了一眼欠欠兒的張遼，安撫地說：“別緊張，放心，沒什麽大事，就正常生活吧，有事打電話。”王天這才放鬆了下來。
兩人走出南大，看著門口的地圖，重點在寢室和圖書館停留了一段時間。
“每天兩點一線，除了食堂哪也不去，難道真是在認真考研？”胡昕圓疑惑地說。
“嗬，我可不信。”明明昨天還覺得劉義安是個好學生的張遼，此刻的表情卻有些不屑，“雖然王天說得話不能全信，但也側麵體現了一些事情。對於他的傳言那麽多，他不可能一點不知道，而自己卻出於各種原因不去澄清，這已經說明他這個人有些問題了。”
“張遼，你說得太絕對了。”胡昕圓冷靜地看他。
“一件事情在不同的角度看來就會有不同的結果，況且造成一個結果的原因並不是簡單的非黑即白，你是個警察，不覺得自己有些偏激嗎？”胡昕圓的話有些重。
張遼愣了一下，仔細思考她的話，這才發現自己有些先入為主了，因為鄧隊覺得劉義安有問題，所以聽到王天的話下意識覺得劉義安愛慕虛榮，圓圓提醒地對。
胡昕圓見他已經想明白了安慰地拍了拍他，“我知道最近的事情很多，壓在了我們頭上，所以你可能有點著急，剛剛說給王天的話送給你，放輕鬆。”
張遼長長地舒了口氣，說道：“等下去劉義安家你來問吧。”
胡昕圓明白他的意思，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