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空手手下山都吃力,現在手裏提著20斤米,可謂舉步維艱了。


    平日他們也沒有提這麽長時間的米,還沒有到半山腰,米不知放手裏好還是放肩上或背上,跟巨石似的,放哪都是拖累。


    尚誌勉強走走停停上山了。若萊和蕭赫剛開始有說有笑。後來都閉口不言了,節約能量。戴弟和秋芬像大熱天的狗,累得吐舌頭喘氣。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在太陽下山前,所有人還是趕迴來了。


    每個人的四肢都像卸掉似的,癱軟在床上。


    第二天繼續躺平擺爛。早飯也沒有吃了。


    大中午的吃飯的時候,齊刷刷出來圍坐在一起吃飯。


    一行也來了,跟他們聊起來。又問起米店女老板的八卦。


    “我來這裏十多年,她從小女孩到為人妻為人母整個過程我看得如連續劇似的。


    小姑娘的時候,青春美麗,有錢有閑,工作也穩定。成為妻子,要錢沒錢,要衣服沒有衣服,還遭到家暴。”


    戴弟心裏一陣難受,她昨天在手機上刷到,何謂一家人,都是冤親債主聚集,互相報仇雪恨,她是完全相信了。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結婚真的是愛情的墳墓,各自為對方挖墳墓,就看誰先死。


    若萊也是看多了,結婚後為一大家操勞,不能工作就算了,還多了一個對頭。


    “孕期的時候還被打。生的又是女孩,母女兩個過得暗無天日。夫妻兩口子打架,我要插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後來偷偷給了她一些錢,讓她自己決定是離婚還是帶孩子出去打工。她離婚了,把男的趕出去了,那男的本來也入贅,霸占了米店。”


    大家唏噓,這男的也太猖狂了。


    若萊望了一眼蕭赫,低聲說:“你要惹我,小心我家暴你。”蕭赫裝作害怕的樣子。


    “後來她又想結婚,我說你把自己找迴來才踏進婚姻。讓她動起來,把自身的陽氣提上來,推薦他做大禮拜。你們下山後,選一項運動,看你們昨天爬山的樣子,都好像沒有吃飯。”


    “哦,我明白了,我上山的時候,你說過還有動的法門。”若萊說。


    尚誌問:“師傅,我們要下山了嗎?”


    蕭赫問:“什麽是大禮拜?”


    “一種磕頭的運動。我做了一段時間,沒有堅持下去。”


    蕭赫驚訝地望一眼說:“你沒有意誌力?看不出來呢?”


    “你們讓師傅把故事說完。”秋芬插話。


    “三年的時間,她整個人都改變了,生活狀況也改變了,有好幾個不錯的異性要和她結婚,結果都無疾而終。現在自己帶著孩子,守著米店,房子拆掉了,又有許多補償。”


    蕭赫問著:“是不是現在有一堆男人追她,她都不動心,唯獨牽掛你這個比她爸還老的老人。”


    一行也不理他,繼續說:“女人也好,男人也好,得先找迴自己,一把好男人好女人等著你們來挑,不是打著燈籠找的。”


    “我聽著,無論男人女人,都要把身體搞好,提高能量,”蕭赫嗬嗬笑著說著。


    “身心是合一的。”


    大約過了幾天,一日晚上,一行說:“明天大家早起,一起看看山上的日出,剛好試試膽量。”天天過的日子單調,所有人都期待著,


    四五點就起床了。


    一行帶他們爬山峰看日出。一路上,幾個人七嘴八舌。


    “這附近的山頭是不是都被爪子爬過了?”蕭赫說


    尚誌問:“什麽意思?”


    “他不可能每日吊在樹上。”


    “醉翁之意不在酒。你直說今天帶我們看日出的目的吧,”蕭赫說


    一行反問:“你不是很聰明嗎?你猜。”。


    “畢業考試?”


    若萊問:“什麽意思?”


    蕭赫說“神秘學院的事情還記得吧?”


    若萊想起了,神秘學院老師為了讓訓練的學生克服恐懼製造各種恐怖場景。埃及金字塔附近有一個豎井,通過這個進入一個水池,那裏都是鱷魚,不過都是被喂飽的鱷魚,不知情的學生見了魂魄都能嚇飛,但是戰勝恐懼的學生能成功地遊過鱷魚池上岸,進入下一輪學習。


    “師傅要趕我們下山嗎?”


    “未必,可能這隻是第一個關卡,還有許多。這個流浪漢有好幾套。不過你要記住一切都是幻象就不可怕,還有時刻覺知,這是消融恐懼的最佳時機。他說的沒有錯。”


    若萊點頭,憑理智戰勝或克服恐懼都不是可取的。而是放手,全身心穿越恐懼,與恐懼合二為一,恐懼就如見熱氣的冰塊消融了。


    她佩服又感激看了一眼蕭赫,他真是她旅途的良人,導師。


    他們走了10多分鍾,一行在停下腳步,讓大家都爬上去。


    “這是山嗎?”


    一行點頭說:“這裏都是山,這座山海拔最低。就從這開始。”


    他們也不知道山到達多高,因為雲霧繚繞,與天相連,宛若仙境。


    蕭赫笑著說:“今天我們真的要得道成仙了。”


    一行說:“你有本事就爬上去再說。開始登山吧!”


    一開始大家都興奮不已,走著走著,發現路越來越窄,兩三個人不能並排走了。雲霧不僅沒有消散,似乎越來越濃。隻能看到一丈以內。


    環顧四周都是雲霧,好像自己憑空懸在雲端。前不著地,後不著山。


    “你們最好四肢著地的爬,小心一腳踩空跌落懸崖。”一行迴頭對著後麵的隊伍說,壓根兒就看不見人。


    秋芬聽到師傅的聲音不見人,雙腿發顫了,她越走越不對勁,總感覺到了山頂,然後骨碌滑下去了。


    “我不行,我下去了。”她掉頭就往迴走。


    戴弟不想認慫,跟在後麵。


    尚誌在她旁邊小聲說,“你若是害怕就放棄,這也不是什麽競賽。”


    “要你管?”戴弟生氣駁斥,搶先一步超前爬山。


    尚誌什麽話也沒有多說。默默跟在她後麵。她是一直在生自己的氣。


    山路好像沒有盡頭,因為根本看不見盡頭,全是雲霧。


    大家這時候一點也輕鬆不起來了,心都懸著,半句廢話也不多說,蕭赫也謹慎,半步不離若萊,尚誌也是寸步不離戴弟。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可能是半個世紀,也可能是半個小時。他們看見了一行背對著他們坐在一個石頭上。


    都鬆了一口氣,目的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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