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旁邊觀戰的謝景彪滿臉不解,開口問道:


    “海鷗兄,之前不是聽說顏如玉是你定下的道侶麽?怎地就成了他的人了?”


    張海鷗簡要地將事情始末講述了一遍。


    聽完後,謝景彪頓時勃然大怒,憤慨地說:


    “真是夠無情無義的顏家,竟然為了攀附洪門,拋棄了你。哪怕你現在勢力單薄,可畢竟你已修煉至大宗師境,未來同樣可以建立自家勢力,並不一定遜色於洪門!”


    張海鷗望著口沫橫飛、氣勢洶洶的蔣誌虎,其言行已經使得這三個家族徹底萎靡,無人再敢出言反駁,更不敢再次揚言複仇顏家。


    “這是顏家在權衡利益後的選擇,看似理智合理,但他們選錯對象了。即便是洪門有著百年根基,坐擁多位大宗師,終究不及我,隻不過顏家未能識破這一點而已。”


    謝景彪瞥了他一眼,道:“兄弟,我就欣賞你這股自信。如今麵對蔣誌虎這般囂張跋扈,背靠洪門的家夥,我們應該如何應對呢?”


    張海鷗看向謝景彪,反問:“你就不怕洪門因此來找你麻煩嗎?”


    謝景彪嘴角微翹,迴答:“都說是要陰他一下,自然不能讓他察覺到我的存在。”


    “那你有何計策?”


    “我自己並無良策,但我知曉有個人一定有辦法應付此事。”


    “誰?”


    “蔡潤豔,在我們中海曾流傳過這樣的話:論美豔,顏如玉無人能及,無可爭議;論智謀,蔡潤豔獨步群雄,同樣無人能夠匹敵,當然,這些都是指同一輩人。”


    張海鷗淡然一笑,接著說:“你聽說過‘力破萬法’嗎?”


    “力破萬法?是指以力證道,強行破解世間法則的意思麽?還是說要用暴力解決問題?”


    張海鷗緊握拳頭,堅定地道:“任何邪謀詭計,在絕對的修為麵前皆為空談,一拳可碎虛妄,若一拳未能破之,便再來一拳!”


    “這……”


    謝景彪愕然不已。


    張海鷗邁步向前,朗聲道:


    “妖孽借勢,自身毫無神通,竟敢倚仗父輩庇護在此肆意妄言,殊不知此舉已辱其自身。”


    他話語甫落,瞬間吸引了全場目光。在這座匯聚眾多修真者的盛會中,無人敢於正麵對抗宗師之子蔣誌虎,眾人均對其畢恭畢敬。然而此刻,有人代他們出頭,他們自然樂見其成,尤其是看見蔣誌虎麵色陰鬱的模樣,更是心中暗喜。


    魔都薑東海隨即開口道:


    “道友所言極是,我深表讚同,尊駕之魄力令人欽佩。敢問尊駕如何稱唿?”


    “張海鷗!”


    “海鷗如翱翔於九天之外,寓意深遠,好一名號!”薑東海走近,繼續說道:“道友身上並無修煉者應有的元氣波動,似乎並不源自武道世家,也未曾涉足修煉界,是否尚未領悟到宗師之力的恐怖之處呢?”


    張海鷗環視眾人,淡漠地道:“爾等畏懼了嗎?如此膽色,又如何能在修真界中立足?修行之道,便是逆天而行,明知艱難險阻也要勇往直前,這才是修真的本真所在。如今見到一個依仗宗師身份耀武揚威之人便心生懼意,甚至連敵人都不敢對付,豈非懦夫之舉?”


    魔都薑家、京城劉家、江浙張家等百家修真門派之人無不麵露愧色,自知確實膽怯了。


    此時,一位顏家青年憤然踏前一步,質問道:


    “張海鷗,你當真不畏?你有何膽量對蔣誌虎出手?”


    “你才是真正的懦夫!自家道侶被奪,竟連半點反抗之意都沒有,還有臉指責他人懦弱,你算哪根蔥……啊……”


    語猶未盡,那人已被猛然擊飛出去,伴隨著骨骼斷裂的脆響,重重地撞在遠處的防護陣法上,口中狂噴鮮血。


    “你……你竟然敢傷我顏家弟子?”另一位青年壯士挺身而出,卻又在感受到張海鷗淩厲的目光與無形的壓力下,陡然止住步伐,再也不敢向前。他將目光投向蔣誌虎,戰戰兢兢地道:


    “各位,請看今日張海鷗為我們演示如何麵對宗師之子,大家瞧仔細了!”


    蔣誌虎瞥了他一眼,滿臉嘲諷地道:


    “鼠輩爾等,隻會空口白牙,倘若你膽敢對我伸出一根手指,我父親必斬你首級以祭天地!”


    張海鷗依舊鎮定自若,迴應道:“果真如此麽?那我便先斬你首級以祭蒼穹!”


    “留魂!”


    隨著張海鷗一聲低喝,一道模糊的身影悄無聲息地現出身形,化作一抹流光。


    眾人還未看清來人動作之際,隻聽得一聲清冷入耳的‘噗’聲傳來——那是血肉分離之聲。


    緊接著,蔣誌虎的頭顱赫然脫離身軀,高高地拋向空中。


    會場上鴉雀無聲,唯有鮮血灑落的聲音格外刺耳。所有人目光齊刷刷地盯著那個飛舞在半空中的頭顱,瞠目結舌,驚駭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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