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靖元緊握雙拳,懇切地向張海陽請求:“請您賜予顏家崛起的契機,您是我們的大恩人,我們不願局勢惡化至無法挽迴的地步。若是硬要將如玉許配給您,必將觸怒蔣誌鴻,進而引火燒身,招致洪門的雷霆之怒,望閣下能夠體諒。”


    張海陽淡漠地點點頭,目光冰冷地迴應:“這麽說來,你們寧可挑起與我之間的衝突,認為我尚不足以畏懼,甚至可以任意欺淩了嗎?”


    旋即,他轉向顏如玉問道:“凝視著我的雙眼,告訴我,你真心傾心於洪門的那個蔣鴻嗎?”


    顏如玉猶豫片刻,輕輕咬唇,坦然迴答:“我……我對他有意。”


    張海陽神情肅穆地注視著她:“看著我的眼睛,再次確認你的答案!”


    顏如玉抬起頭,明亮的慧眼中充滿決斷,凝望著眼前的男子,英俊而清雅,她思量良久,才再次堅定地道:“我……我對他有意。”


    為了家族、修煉之道以及稀缺的靈材,她選擇了犧牲自我。無論是身為洪門宗師之子的蔣誌鴻,抑或是擁有神奇醫術的修真者張海陽,在情感上她並未真正偏向任何一方,亦無厭惡之意。


    蔣誌鴻對顏如玉一見鍾情,展現出狂熱的追求態勢,不僅親自登門拜訪顏家高層,更是動用了洪門龐大的資源與勢力,懇請顏家長老代為撮合。相較於張海陽而言,顏家眾人經過權衡,一致認定蔣誌鴻更為合適,其背後所代表的洪門勢力及其深厚,宗師級強者眾多,其中蔣誌鴻之父蔣夜與洪門另一大宗師洪千重更是生死之交。


    洪門之中,宗師境強者並非僅有兩位。無論從哪方麵來看,洪門都遠勝過單獨的張海陽。即使張海陽已是宗師境界的修為,也無法與整個洪門的實力相比擬。


    聽罷此言,張海陽品了一口仙茗,沉聲道:“你在掩飾真相!”


    顏如玉未加反駁,反而直言:“張真人,你我出身迥異,我生於世家大族,我們這些家族子女的婚事從來都關乎利益最大化,從未有過為自己挑選心儀對象的權利,這一點我從小便已深諳於心。”


    “你應該明白,你與洪門相較之下實難抗衡。雖你是宗師境修士,實力強大,但洪門之內宗師級別的高手並不少,而我家族確實也需要洪門的支持庇護。假若您是洪門的宗師之後,或許我可以答應嫁給你,如今你卻偏要我把話說得這麽明白。”


    張海陽輕歎一聲,視線凝注在她身上,繼而發問:“拋開一切家族紛擾,遵循內心深處的真實感受,假如你隻是一個平凡農家的女兒,你願意嫁給心中所愛之人嗎?”


    顏如玉瞥了一眼家主,隨後答道:“這確乎是每個女子心中的願景,然而現實往往殘酷無情,夢境終歸隻是夢境。”


    “好吧,我明白了。”張海陽站起身來,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語氣堅決地道,“你是我的道侶候選人,倘若你不情願,無人能強迫你,即便是洪門也不能逼迫。所謂家族的利益,在你自願與否麵前皆顯得微不足道。若你不肯嫁給我,那就暫且留在我身邊,直到我尋覓到合適的另一位候選人;若我始終未能找到合適人選,那你也必須終身不得另嫁他人。”


    顏家長輩皆麵露不解之色。“張真人,您此言何意?”顏寬眼神深邃,緊緊鎖定著他。


    張海鷗開口道:“顏如玉姑娘不可許配於洪門,此事除我之外,無人有資格接手!”


    掌聲陣陣,自遠處傳來。


    一人踏步而出!


    那是一位青年修士,身著古樸道袍,一頭烏黑長發披肩,氣宇軒昂,雙目緊鎖張海鷗,從容開口:


    “家父大人,在下以為此事還需由我親自出手更為妥當!”


    他滿臉自信,行至張海鷗麵前,上下審視一番,言道:


    “眾人皆稱你已踏入巫神境的大宗師之列,修為深厚,不敢輕易招惹。然而恕我直言,那巫祖廟中的所謂大宗師皆是偽大宗師之流,修為實則偏弱。”


    他報出家門,語氣傲然:“在下蔣誌虎,家父乃是洪門大宗師蔣夜,叔父洪三千亦為洪門大宗師之一,至於家母,則是大宗師虞美人。”


    蔣誌虎身後簇擁著眾多宗師級強者,顯然是要以壓倒性的力量製衡張海鷗。


    張海鷗欲言又止之際,忽聞一聲震耳欲聾之聲自外傳來:


    “顏寬,速出領死!”


    這聲怒喝響徹整個顏家府邸,顏家人麵色驟變,卻紛紛望向蔣誌虎。


    已有顏家弟子率先出門應對。


    “蔣少,恐怕是那些來找麻煩的人到了,不如我們先處理那邊的事宜如何?”顏寬上前一步,恭敬地道。


    蔣誌虎瞥了一眼張海鷗,答道:“待我料理完那邊的事情,再來對付你。”


    說罷,轉身離開,顏家人也隨之出門應戰。


    張海鷗滿腹疑竇,跟在其後走出屋門。此時,謝景彪已在門外等候,見狀立刻迎上前來,焦急詢問:“海鷗兄,情況如何?事情進展得順利嗎?”


    張海鷗望著門外湧來的眾人,數量不下百人,且個個氣息磅礴,顯然是古武修行者。他沉聲道:“似乎不太順利啊,這究竟是怎麽迴事呢?”


    謝景彪看著這群氣勢洶洶的人,答道:“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剛剛聽說顏家這邊提及,這些人是來報仇的,不過今日洪門大宗師之子蔣誌虎在此,定能讓這些人有所忌憚。”


    張海鷗微微一笑,站到一邊靜觀其變。在這修真界中,弱肉強食、強者爭霸,尋仇之事本就屢見不鮮。今日遭遇此番情景,他也隻能作壁上觀。


    顏寬挺身而出,質問來人:“爾等何人,因何而來此地?”


    一名中年修士跨前一步,冷聲道:“吾乃浙江張家張澤明,你顏家弟子顏如玉殺害我親子,顏如玉是你顏家之人,今日便是要覆滅你顏家之時。”


    緊接著,一名青年修士手握長刀,憤恨地喊道:“吾乃魔都薑家薑東海,羅勉與你顏家弟子聯手殘害我薑家三位青年才俊,今日,便是我討還血債之日。”


    隨後,一名中年貴婦持劍指向顏寬,威嚴宣稱:“我是京師劉家劉玉萍,顏寬,你放任子弟殺戮我劉家子弟,今日,必要你們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


    三大家族修士齊聚,總計逾百人之眾,皆為複仇而來。


    威勢赫赫,劍指顏氏宗族,修為均非弱者,最高者已達煉氣境大圓滿,且並非僅有一兩位,合在一起,足可壓垮整個顏氏宗族。


    顏氏宗族自世俗轉投修煉之道,迄今不過寥寥數載,整體修為的確尚顯稚嫩。


    麵對這一百多位強者的威懾,顏氏宗族自是倍感壓力。


    顏寬神情沉穩,環顧四周人群,言道:


    “諸位道友,你們光臨得正好,今日我顏氏宗族恰好有樁喜慶之事,何不暫且坐下共飲一杯佳釀?”


    “滾!”來自魔都的薑東海憤然喝斥,言辭犀利:


    “你顏家的喜事,與我何幹?我此行乃是來討伐,給我殺!”


    “住手!”顏寬帶手一揮,喝令製止,接著道:


    “此事怎會與爾等無關?今日我顏家設宴,正是為了迎接顏如玉的道侶,也就是我顏家未來的姑爺駕臨。若在此地動武相向,恐怕會影響他的雅興。”


    京城的劉玉萍拔劍直指顏寬,冷聲道:“不管你那姑爺是誰,通通格殺勿論!”


    “我看誰敢輕舉妄動!”


    蔣誌虎步伐穩健,神態悠閑地步入人群,眼神逐一審視眾人,朗聲道:


    “劉玉萍,你要殺我?可知我是何人?”


    京城劉玉萍頓時斂去磅礴氣勢,瞳孔收縮,開口問道:


    “你……竟然是宗師蔣夜之子蔣誌虎,你怎麽會在這裏?”


    蔣誌虎答道:“我便是顏如玉的道侶,顏家的未來姑爺,你說我為何不能在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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