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楠示意青池把言湛陽的下巴接上。


    哢嚓一聲薑楠把言湛陽的下巴接了迴去,並且放開了他,但是沒有退開,而是在一旁警惕的看著他。


    言湛陽恢複了自由,揉了揉酸痛的下巴,並沒有衝薑楠發瘋,而是安靜的坐了迴去,不過看向薑楠的眼神依然是不善的。


    薑楠看著言湛陽問:“你認為我是故意揭穿你和趙佶的事情?”


    言湛陽冷哼一聲:“難道不是?”


    薑楠覺得好笑:“我剛來京城,誰都不認識,也不認識你,我為什麽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言湛陽:“自然是拿住我的把柄,拿捏我的祖父,我們言家。”


    薑楠輕笑出聲:“你這算什麽把柄,你以為你們言家,你的祖父是那麽好拿捏的?千年望族,如果這麽好對付早就不存在了,我相信如果你真的有什麽把柄落在別人的手中,威脅到了言家,你的祖父是不會妥協的,而是想辦法解決掉你的把柄,解決不掉把柄,就解決你。”


    言湛陽一愣,隨後看向言景昶,然後看到了他眼中警告的冷意,他的身子一僵,薑楠說的是對的,祖父更加在意的是言家的顏麵和聲譽,雖然他是嫡長孫,但不是唯一,必要的時候他是可以被放棄的。


    想通了這點,再想到他最近折騰出來的事情就是一身的冷汗,想必這次祖父把他帶出來就是給他最後的機會,如果他還執迷不悟就要被放棄了。


    薑楠繼續說:“我並不厭惡有斷袖之好的人,這個世上不論男女,最後尋求的不過都是一方安寧,一個伴侶,一份理解。


    這個感覺能帶給你的可以是任何人,隻不過你找到可以和你的精神甚至是肉體契合的是個男人罷了,這沒有什麽。”


    言湛陽的眼睛一亮,仿佛非常詫異薑楠的理解,她真的是說到了他的心坎裏了,他沒有想到其他人無法理解的事情,薑楠竟然能分析的這麽透徹並且理解。


    薑楠就當沒有看到他眼中的欣喜接著說:“但是,理解是一迴事,你做的過分是另外一件事。


    不管是和男人還是和女人,在外麵都要受規矩講禮節,關起門來你怎麽做沒有人管你,但是你在言家花園的外麵,在大街上光天化日的就行苟且之事。


    你不光是丟盡了言家的顏麵,還對別人產生了非常壞的影響,你可知道當時看見你們的是一個三歲多的孩子?你可知道你們那樣會對一個孩子產生什麽影響?


    你是讀聖賢書的,你的書中應該沒有教過你如此罔顧禮法,隻求自己尋求刺激,我讓王爺提醒言老,當時並不知道你的身份,隻是猜到你們大概和言家有點關係,想要言家注意,不要讓你們在外麵敗壞言家的名聲罷了,請問你這件事是我錯了,還是你錯了?”


    言湛陽沉默不說話了,他一開始並不是喜歡趙佶的,隻不過是在趙佶的不斷的調戲和猛烈進攻下,被他肆意張揚的暢快性格所吸引,覺得每每跟他在一起都是刺激的,歡快的,這是他以前體會不到的,一開始他還顧著禮法,在外麵並不會有過分舉動,但是後來越來越受不住趙佶的撩撥才越來越過分。


    他也知道是自己做的太過分了,給言家丟人了,怨恨薑楠隻是把家人對他失望的恐慌還有不被理解的憋悶都轉嫁到了薑楠的身上,他覺得要不是薑楠多事,他就不必承受這些,他忘了就他那越來越放肆的行為遲早都人知道,也許到那個時候世人皆知,更是會鬧的沸沸揚揚。


    薑楠:“至於說趙家的事,甚至是秦國公府還有那些被砍的人家就更怨不到我的頭上了,你是讀書人,我想言家不光教你詩詞歌賦,朝政謀略想必也教了,你比我讀的書多,你不會不知道朝中如果出現權臣的勢力大過皇權是多麽危險的事情。


    那些被砍的哪些是被冤枉的?難道非得等到他們造反,朝堂不穩,民不聊生再管?秦國公府這個膿血遲早要擠,我隻不過是一個導火索,不是我也會是別人,你實在是怨不到我的身上。


    至於趙家,他們要是對父皇沒有二心,願意改過自新,效忠皇室,就不會有事的。”


    言湛陽抬起頭眼中升起了希望:“趙家不會被定罪?”


    薑楠:“那就要看他們自己的選擇。”


    言湛陽撲通一聲給薑楠跪下了:“王妃,剛才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我不是東西錯怪了您,求您救救趙家,救救趙佶,他們沒有反心,他們隻是沒有反抗秦國公府而已。”


    “湛陽,你住口。”


    言景昶激動的過去往起拉言湛陽:“你個混賬東西,在家鬧還不夠,還鬧到了王妃的麵前,這是政事,是國事,誰都不得幹涉,趙家該如何全憑皇上決斷,你不要在這無理取鬧。”


    言湛陽不起,隻是定定的看著薑楠,他覺得薑楠肯定有辦法幫他,隻要她肯幫,趙家就會沒事,最次趙佶也能救出來。


    薑楠好整以暇的看著言湛陽:“我憑什麽幫趙家。”


    言景昶震驚的看著薑楠,不讚同的製止:“王妃,你不要同他一起胡鬧,這件事不是你能參與的。”


    薑楠安撫的衝言景昶笑笑:“言老不必如此激動,我自有分寸,不會胡來的。”


    言景昶看到她眼中的鎮定,不知道為什麽,心中也安定了下來,又坐了迴去,不過目光緊盯著言湛陽,好像他要是再說出什麽大逆不道的話就出手揍他了。


    言湛陽欣喜,立馬發誓表態:“王妃要是能幫趙家,我以後就為王妃馬首是瞻。”


    薑楠嗬嗬的笑出了聲:“我要你一個毛頭小子做什麽,你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要說能打你比不過我手下一個小丫頭,要說讀書,我隨便從程家找一個讀書好的人不好嗎?為什麽要用言家人。”


    言湛陽被噎住了,眼中的光慢慢黯淡了下去:“那王妃怎樣才肯幫趙家?”


    薑楠的身體微微向前傾斜,像是蠱惑人心一樣說道:“人要是想求人幫忙,自身就要有對方能用的本事,你得讓我看到值得我費心的價值,我呢,現在有這麽一個小煩惱,看看你能不能替我解決了,你要是能解決這件事,那我也許可以考慮幫幫你。”


    言湛陽馬上問:“是什麽事?”


    薑楠迴頭推開了身後的車窗,冷風一下子灌了進來,她眯了眯眼睛適應了一下這份冷意才說道:“我們現在要去賑災,可是外麵冰天雪地的,行進的速度非常的慢,你要是能想出可以快速到達廬州的辦法,在賑災中立下大功,那我可以考慮在父皇麵前替你引薦一番,說幾句好話,到時候你要救誰就拿你的功勞去換。”


    言湛陽直起了身子迫不及待的問:“此話當真?”


    薑楠點頭:“當真。”


    言湛陽:“好,我做。”


    薑楠點頭:“事先說好,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等你慢慢想辦法,我隻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一個時辰以後你要是想不到好辦法,我們之間的交易取消。”


    言湛陽想了想,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一咬牙答應道:“好。”


    薑楠沒有再多說什麽,而是像青池伸出了手,青池馬上攙扶著她下了馬車。


    秋杉看到薑楠出來了,立馬收迴了按在腰間的手伸手扶著她下了馬車:“楠姐,你沒事吧?”


    薑楠搖頭:“沒事,我們迴去吧。”


    三個人慢慢往迴走,薑楠看青池欲言又止的樣子好笑的說:“你有什麽想說的就直接問,憋著不難受嗎?”


    青池不好意思的笑了:“奴婢就是想不明白王妃為什麽要幫那個姓言的,他罵您。”


    薑楠解釋道:“我不是幫他,而是幫皇上,至於他罵我,你不是替我教訓了嗎?”


    青池更加不解了:“為什麽幫他救趙家人是幫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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