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結”了眾土匪,任由幾十名土匪在山寨的校場上翻滾呻吟,還好的是他們都變成了“啞巴”,都沒有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最多隻“嗚嗚”的痛叫著。


    複仇隊雖然大仇得報,但沒有幾人是真正高興的,一個原因當然是為了此次隊裏犧牲的六名同伴和三名重傷者,另一個原因卻極有可能是因為我目睹了我的血腥和“殘忍”,若隻是一刀結果了這些土匪,隊員們的心情肯定是比較愉悅的,但我如今卻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實在比直接取人性命還讓大部分隊員們難以接受。


    “好了!現在除了留守寨門的人員,其他人都跟我一起去遍搜這白虎寨。”我大聲的叫著,率先帶領聽風和幾名貼身護衛朝著校場東邊的建築群走去,因為西邊先前已經派人去了。


    地毯式的滿寨子搜查不久,還真給我們陸續逮住了好幾個“漏網之魚”,我這次就比較仁慈的直接叫人把他們給哢嚓了。


    雖然搜查進行的相當順利,但好景不長也有了意外情況,那就是突然發現了一家子的婦女和兒童,一個普通農婦打扮的三十多歲少婦,三個最大隻有十來歲的兒童,兩男一女,這家人無疑就是土匪的家屬了。


    這少婦在看見我們一行闖入家門後,就臉色慘白滿臉驚慌的把她三個孩子護在了身後,跪倒在地朝著我們連連磕頭求饒,希望我們能放過她的孩子,複仇隊的隊員在來這裏複仇之前,個個都是本分良善的農戶和獵戶以及作坊工人,當下見此情形一個個的都手軟了,對這少婦頗有點同情的意味。


    我暗暗歎了一口氣,從後世無數的小說電影中,我深深知道斬草除根的必要性,很多上麵的主人公都是因為當年的一念之仁,給自己以後招來了殺身滅家之禍,這樣的好人看起來實在是愚不可及的很。


    而現在我就麵對了這個殺與放的選擇,若是自己一時手軟放了他們,那就完全有可能給自己的將來埋下禍端,這些個土匪子孫他們長大後,難道會個個都忍氣吞聲的不向我們這批仇人報複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聽風,這件事你來辦。”我陰沉著臉,盡量壓製著自己不忍心的一麵。


    聽風也沒有多說,依舊冷著他那副“尊容”,幾步上前,越眾而出,揮刀幾閃,這些看似無辜的土匪家屬還沒來得及發出慘叫,都被他一個個割破了喉嚨。


    現場立時一陣窒息般的沉默。


    “今天我們若是放過了這些人,那麽就給我們陳家莊埋下了禍端。等這些土匪子孫們長大後,難道他們會不為這些被我們所殺或致殘的家人報仇嗎?這一切要怪的話,隻能怪他們白虎寨找錯了對象,跟我們陳家莊結了這個血仇,血仇隻能用血來償還,這些土匪既然能隨意殺害我們的親人,我們為什麽就不可以。”


    我的一番說辭結束,眾人的臉色多少都緩和了一點。


    好在接下去的搜查行動,沒再遇到多少家土匪家屬,而即使遇到了,也都交給聽風解決,其他隊員都是來個眼不見為淨的自動避讓了開去,由著聽風這個殺人狂去痛下殺手。


    足足花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也正是天際泛著魚肚白的時候,我們這隊才完全結束了這邊的搜查。


    我為了以防萬一,當即又趁著現在天色漸亮之時,叫大夥兒幾人一組散開了去重新返迴搜查,並讓他們每搜查一處就縱火一處,這樣做無疑是要把這白虎寨夷為平地了。


    還真虧了我這一個迴馬槍,立時又被我們逮住了幾名藏匿的土匪,這次不待我吩咐,他們都被眾隊員爭先恐後的亂刀分屍。看來經過一夜的血戰,這些人基本上對殺人是不再排斥了。


    等我們這隊迴到校場時,另一隊人員卻是羈押迴來了七八個土匪和其一群為數不少於二十來人的家屬。


    我心頭不由一窒,這群笨蛋還真是給我找事。正待想把先前的說辭再說一遍時,身旁的聽風不等我吩咐,就拔刀衝了上去,立時一陣的血雨噴濺,一聲聲的慘叫、哭罵此起彼伏,卻又陸續嘎然而止。


    在眾人的呆愣間,也就一分鍾不到的時間裏,這群“人犯”都一一被聽風結果了性命,一個不留。


    不過,這次死者當中包括了十幾名兒童,而且個個死像都有點慘不忍睹,其中很多人都是直接被他砍掉了頭顱。


    “聽風!你這個失心瘋的殺人狂,他們還都是孩子呀!”一個三十多歲的隊員,終於第一個忍受不住義憤,拔刀直指著場中已經殺人完畢,正在用屍身擦拭刀上積血的聽風,看他那眼神,好像聽風是他生死大敵一樣。


    除了剛才跟著我搜查的這隊,其他人也都是義憤填膺的目瞪著若無其事的聽風,有好幾個也跟著拔出了刀劍。


    “你們這是幹什麽?”老虎突然大聲嗬斥起來,“聽風這麽做是對的!你們也不仔細想想,你們要是現在放過了這些土匪的子孫,也就是你們眼中的孩子。那麽不出幾年,等這些土匪子孫長大了,會不對我們陳家莊心懷恨意嗎?他們會不為他們的家人報仇嗎?到時,他們雖然不大可能會殺光我們整個陳家莊的人,但要是他們躲在暗處,殺我們村子幾個人還是很容易的。你們希望將來這樣子的慘事發生在我們村子,發生在我們親人身上嗎?”


    老虎連著幾句責問,讓原先怒視的隊員個個都冷靜了下來,又都陸續把刀劍插了迴去,一臉矛盾、痛苦掙紮的樣子。


    “唉!大家的心情我很理解。”我悲天憫人的歎了一口氣,“但我們若是不這麽做的話,就對不起我們陳家莊,對不起全村上上下下的幾百口老少。我們這麽做,是為了保護他們。我們沒有錯,有錯的是白虎寨,是這些該死的土匪,他們殺害我們的親人在先。我們隻有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才能保證以後其他的土匪不再進犯我們,能讓我們好好的保護陳家莊,保護我們的親人。”


    我雖然說的很是激情和在理,但有些死腦筋的人,還是轉不過彎來,一臉的內疚和不忍。我也懶得再去開解這些榆木腦袋,對聽風吩咐道:“聽風,你帶眾人再去那邊搜查一下,跟我們剛才一樣,把那邊的房子也都燒了。”


    說完,我就拉著老虎,帶著幾名貼身護衛,來到還彌漫著一股子血腥氣味的白虎寨大廳。


    “東家,我們莊子的那些女人都找到了。”老虎把我拉到離著眾人稍遠的地方,小聲的向我稟告,勉強壓抑著他一臉的憤怒之意。


    我心裏一咯噔,有點明知故問的隨口道:“她們怎麽樣了?”


    “唉!還能怎麽樣?除了幾個年紀稍微小點都被該死的土匪們糟蹋了。有三個在我們發現的時候,都已經撞牆而死。剩下那些還活著的,也一個個哭哭啼啼、尋死覓活的。”


    “唉!帶我去看看吧。”我心裏對這些女子多少有點內疚之意,要不是我在當初自以為是的選擇最佳襲擊時段,那這些土匪說不定就沒有作案時間去糟蹋她們了。


    我阻止了其餘人跟過來,獨自隨著老虎,來到內廳一個房間,除了門口把守的兩個四十來歲老隊員外,就沒外人了。


    房間裏麵的地上躺著三具女屍,其餘的女子都是圍坐在一堆,嚶嚶哭泣。聽到哭聲我更是一陣的心煩意亂。


    “你們別哭了,我保證你們的事,我們這群人會守口如瓶的,到時隻要你們不說,迴到莊子裏裝得正常一點,就什麽事情都沒有了。


    你們要記住,我們這批人適時趕到,正好把你們從虎口裏救了出來,你們便沒有受到過土匪的侮辱,你們還是清白的,知道嗎?”


    眾女子都是紛紛停止了哭泣,臉色變幻不定的看著我。


    “好了,我說到做到,待會兒,就會叫大家守口如瓶的。主要是你們自己彼此之間也要相互保密,不要讓家裏人看出了破綻。你們這麽做是沒有錯的,畢竟我們這些男人沒有保護好你們,大部分的責任在我們。現在,你們先停止哭泣,相互幫幫忙整理一下儀容。我們再過一會兒就迴莊子去。”


    說完,我也不再多留,就出了這壓抑的房間。


    “老虎,你把這次知情的人員都囑咐到,讓他們嚴守這個秘密,不要再告訴其他隊員了。”我向滿臉感慨之色的老虎吩咐道。


    老虎有點沉重的點點頭。


    “你先前在這可曾搜到過銀兩?”我問。


    老虎稍稍一愣才搖了搖頭,“沒有,他們肯定把銀兩藏在秘處了,我先前帶人逐間搜查都沒有多少發現。”


    我心中不由一陣失望。


    “陳大龍死了沒有?”我又問。


    “這個背祖叛宗的家夥,命大著呢?我給他止血不久,就醒過來了。要不是想把他帶迴莊子裏發落,我一定要捅他九十九刀才能解恨。”老虎惡狠狠的說著,滿臉的殺氣。


    “帶我去見他吧。”


    我沒有多餘的話,老虎也沒多問,就把我帶到了內廳裏一個很小的空房間。照樣外麵有兩人把守。


    “陳大龍,你隻要把從陳家莊搶來的錢財,老老實實的交還給我。我把你帶迴莊裏後,就給你一個痛快。


    不然的話,老子就讓人活剮了你。”我一腳不客氣的踩踏在陳大龍的胸膛上,目光冷冷的注視著他早已蒼白的麵孔。


    “哈哈哈!”陳大龍有氣無力的慘笑著,“你做夢去吧。老……老子,就是被你們活剮了,也不會讓你們如意的。”


    我“鏘”的一聲,拔出鋼刀,毫不留情的一刀斬下,伴隨著一聲慘叫,陳大龍的一隻耳朵就落了下來。


    “說還是不說。”為了我辛苦掙來的六千多兩家財,我可真有了活剮了他的打算。


    “呸!”陳大龍毫不示弱的衝我吐出一口血痰,還好我閃的快,不然我的腿部就要被他吐到了。


    我絲毫沒有對他手軟,又是手起刀落,陳大龍忍受不住又是一聲慘叫,他的另一隻耳朵也沒有幸免。我便沒有就此打住,刀尖直指著他的大鼻子,一下子就橫削了過去,一聲悶哼,陳大龍兩隻白眼向上一翻,又痛暈了過去。


    “呸!”我恨恨的朝他吐了一口唾沫,轉身向著目瞪口呆的老虎說道:“陳大龍住哪個房間你知道嗎?”


    老虎下意識的搖搖頭。


    我也不著急,馬上出去派人帶來了那個四寨主,他是比較幸運的一位,手腳俱全,而且還沒有變成啞巴。因為先前我看過了他當眾失禁的表演後,就決定把他暫且留下詢問口供。


    “你也看到了,你若是不想跟你們大寨主一樣的下場,就乖乖的告訴我你們這次打劫來的錢財下落。隻要你告訴了我,我保證不抓你去見官,當然我也不會把你變成四肢殘廢,口不能言的廢物。不然的話,你應該知道自己的下場如何?”


    我把鋼刀架在這位渾身抖得如篩糠的四寨主身上,就像看著一件死物,這副作態,可是從後世電影電視上的那些大反派學來的,一般來說對付像眼前這樣的膽小鬼還是很管用的。


    “謝……謝老板,你……你真的不殺我,不……不把我弄殘廢?”有了前車之鑒,我在他心目中的信譽不由讓他很是顧慮。


    “當然,我向來說一不二,先前我答應了你們‘投降不殺’,除了那些反抗的,我不是一個也沒有殺嗎?”我理所當然的說著,滿臉的嚴肅和自得。


    這位四寨主露出比哭還難看十倍的諂笑,“謝老板,當……當然是說一不二的人,相信你的手下也都是知道這一點的。”這小子多說還有點智力,馬上就給了我一個大高帽,並且用話把我扣死,“謝老板,你隻要召集你的全部手下,在他們麵前立誓不殺我,而且不把我弄殘廢,不把我送官法辦,事後既往不咎的把我放了,我就把這次從你們陳家莊得來的全部錢財如數奉還。那藏錢的地方,除了我大哥之外,也就我知道,是當初我冒著生命危險才查探到的。你要是不答應我這些要求的話,我就是被你折磨至死,也不會幫你找迴被劫錢財的。”


    這四寨主最後硬充起了好漢,一副凜然無懼的模樣,但他的表演實在是很不到位,臉上雖然裝著不怕死的神情,但身體還是控製不住的抖顫個不停。


    “好!我答應你。”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一口便應承了下來,向身邊的護衛示意解開了他的束縛。


    “跟我走吧!”我看著手腳重獲自由,難掩一絲喜色的這位四寨主,一招唿就率先走了出去。


    站在白虎寨正門大廳的台階上,我看著校場左右兩邊兀自燃燒著的建築群,看這邊大火的形勢,估摸著聽風帶隊的搜查隊也該返迴了。


    果然沒過多久,全身重新浸染了新鮮血液的聽風,殺神般的第一個領先後隊十幾步遠走了迴來,向台階上的我,拱手報告道:“老爺,事情辦妥了。”


    我讚賞似的衝他笑了一笑,點了點頭。


    聽風報告完畢後,又第一時間上的台階,站到了我身旁,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讓我多少有點不適應。


    我微微皺了皺眉頭,硬撐了下來,向著陸續趕到校場聚集的眾手下喊話立誓道:“我謝懷安,今天在此向大家立誓,若是身邊這位白虎寨的四寨主說出白虎寨的藏寶秘處,幫我取迴陳家莊被劫錢財,我就放了他,並且不把他送官,不把他弄殘廢,若違此誓,天誅地滅。”


    我擲地有聲的說完,身邊的四寨主如釋重負般的大大舒出了一口氣。


    “好!謝老板。我這就帶你去,把我們這次從陳家莊劫來的錢財全部交還給你。”沒有了性命之憂,這位四寨主多少也恢複了一點以往的派頭和豪氣。他說完後,就十分幹脆的轉身帶頭往裏麵走。


    我向聽風使了個眼色後,就馬上跟了上去,並交待眾護衛從大廳上取來三隻火把。


    隨著這位四當家進到了一間比較寬敞點的臥房,看其裏麵暴發戶似的擺設,就知道這十有八九是陳大龍的這位山大王的臥室了。


    隻見他一路走到床榻正對麵的一個香案前,上麵整齊排列著一排十幾個靈位,他伸手抓起其中一個靈位,用力向左一扭,隻聽的一聲嘎吱輕響,卻是床榻一邊後麵發出來的。


    我忙上前察看,隻見那裏正露出一個正方形的入口,裏麵黑不隆東的,瞧不太清楚,隱約看出是一條小階梯。


    “謝老板,這裏麵就是我們山寨的藏寶密室了。不過,裏麵機關密布,還是讓我一個人進去給你們把錢財搬出來比較合適。”這位四寨主一臉誠懇的說道。


    “嗬嗬,這些機關想必你應該清楚,既然有你帶路的話,我們就不會有什麽危險了。”我笑眯眯的說道。


    “那好吧,你們小心點跟著我走,別踏錯一步。不然到時候出了岔子,可別說我害你們。”四寨主一臉鄭重的警告道。


    “嗯,我們會小心的,隻是你自己也要小心點才是呀!不要走錯了路,把我們帶偏了,我們可都在跟在你後麵看著你呢。”我也不客氣的委婉警告著他。


    “給我一支火把,我保證不會帶錯路的。”四寨主自信滿滿的打著保票。


    我示意身邊一名護衛讓出一支火把給他。


    這四寨主還真是夠爽快的,拿了火把就打頭向著洞口的台階走入。我讓聽風第一個跟了上去,自己第二個,身後則陸續跟著七八名護衛,當然在洞口處,我也讓留守了五六名手下。


    台階走盡,在火把的照射下,整個密室的情景一覽無餘,目前所處的是一個有著後世十來個平方大小的小密室,但是裏麵除了牆角的一個木箱子以外,就別無他物了。難道這一個不大不小的木箱子就是他們白虎寨的全部家當?而且裏麵還包括我的那六千多兩家財?我多少有點不相信。這白虎寨也太寒酸了一點吧。


    “謝老板,這箱子裏大部分的錢財都是剛剛從你們陳家莊劫來的。”四寨主解說道,“其他的大概還有三千多兩銀子,是我們山寨這些年來的全部積攢。隻希望謝老板能分給我其中的一部分,讓我以後有點過活的資本,做點小買賣,懇請謝老板答允我這一請求,我徐三在此拜謝了。”


    我聽得他說出裏麵還有三千多兩的意外之財,早就怦然心動了。又看著這徐三對我行大禮,多少對他的識時務感到欣慰,更對他的臉皮之厚表示肯定。


    “好說,若裏麵真另有三千多兩的話,我就分給你一百兩。你以後就用這些錢迴老家老實本分的做點小買賣,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不是好過你現在刀口舔血的日子嗎?”我一副勸人向善的語重心長。


    “是是是!謝老板的教誨,我一定銘記於心。”這徐三一臉的懺悔聽教之意,“隻要你能給我這一百兩,我迴去後一定安安分分的開家饅頭店,重新做人。”


    “嗯,那就好。你給我把箱子打開吧。”我不知可否的點頭吩咐道。


    徐三明顯的愣了一愣,帶點詫異問道:“謝老板,你不親自打開嗎?”


    “叫你打開就打開,哪來這麽多廢話。”我不客氣的嗬斥道。


    “是是是!我這就給你打開。”


    徐三說著,像是十分惶恐的連忙向那木箱子走去,雙手很是迅速的搭在木箱子上,使勁向上開啟。


    “嗖!”“嗖!”“嗖!”……


    突然毫無征兆的,從左邊的一處牆壁射出一排箭矢,速度急快不說,加上密室又小,人又多,根本沒有讓人轉環的空間。連著幾聲慘叫,四名離著那處牆壁最近的護衛應聲而倒,其餘的人包括我在內被這四人替死鬼一擋,都很是機警的迅速臥倒在地,躲過了一劫。


    我扭頭向中箭的四人看去,隻見他們口鼻俱都冒出黑血,渾身一陣抽搐後,就氣絕身亡了。他娘的!不用說這些箭矢上都淬毒了。


    我怒火攻心的向那原先的木箱子位置看去,那徐三卻是早已沒了蹤影。媽拉巴子的!上了這個軟蛋的賊當了,我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如此,這王八羔子扮豬吃老虎,還真是表演的很到位,這迴老子還真是陰溝裏翻了船。


    “這個狗娘養的,老子不抓住他,誓不為人。”我氣惱之極的手掌大力一拍地麵,立時呈現一個大手印。


    “你們看見這王八羔子躲哪裏去了嗎?”我向其餘剩下的四人問道。


    “老爺,他是從這牆壁的暗門裏溜掉的。”聽風持刀一躍而起,指向安放那個木箱子的牆壁。


    我不由暗罵自己一句笨蛋,這房間就這麽大,這一邊又都是我方的人,這小子除了趁亂從對麵溜走外,難道還有其他地方可逃嗎?


    我氣得頭上青筋直冒,也是跟著一躍而起,暗喝一聲,上前兩步就一個飛腳大力踹在聽風刀指的石壁上。


    “轟!”


    一陣煙霧彌漫,沒想到我發泄似的大腳一踹,居然還真被我踹出了一條暗道。在我的呆愣間,聽風已經從地上撿起一支火把第一個衝入了這條暗道。


    我醒悟過來,也馬上跟著一躍而進,後麵的護衛,當然也是紛紛跳起跟了過來。


    這條暗道很窄,隻有一米不到的寬度,最多隻能容兩人相互通行。在前麵無名的帶頭下,我們一行緊追了至少有五十多米遠,前麵才突然開闊了起來。


    所在的是一個大廳模樣的地方,足有後世的三四十個平方大小。正中間放著一個大油鍋,也不知這些山賊是用來炸人還是炸食物的,正對麵有一個小台階,台階上一張白虎皮大椅,兩旁各有幾張板凳桌椅。看著大廳布局,顯然就是白虎寨的秘密聚議廳了。


    隻是現在,這個大廳裏,除了一些死物擺設外,那徐三的身影全無。毫無疑問,這大廳還另有秘道,但我們卻一時難以找到,而隻怕千辛萬苦找到的時候,對方也早已逃遠了。


    正在我暗自費神打量四周時,聽風突然的拿著火把指向地麵,彎腰仔細察看起來。我一見他這做法,馬上就知曉了他的用意。


    聽風在仔細在原地一圈察看之後,像是發現了什麽,馬上沿著一個方向筆直急步走去,最後直接走上了那個小台階,圍著那張虎皮大椅四周打量起來。沒過多久,他就把刀插在大椅上,一手摸向虎皮椅的一邊扶手。


    “隆隆!”沉悶之聲響起,台階的正下方,又露出了一個正方形入口。聽風毫不猶豫的又是第一個鑽了進去,有他打頭陣,我當然也不示弱,也正好身後的三名護衛趕到,我們一行四人,魚貫走進了這個新入口。


    下到裏麵,才發現裏麵的密室幾乎跟先前那個小暗室一模一樣,都是一半大小,差別就是,現在這個密室裏,多出了不少木箱子,沿牆四周整齊排列著,至少有十幾個,其中兩三個木箱子都打開著,裏麵空空如也,隻在旁邊的地麵上散落著無數不少的銀兩和銅錢。


    從這個情景來看,那徐三肯定是剛剛來過這裏,並且匆匆忙忙卷款了一翻。我也顧不得察看其他木箱子裏麵的究竟,馬上冷靜自己急躁的心情,溜眼四顧,發現身後的一處牆壁孤零零的放著一個木箱子,聯想剛才中伏的那個機關設置,很有可能這個房間也是類似,而放這木箱子的這邊也應該就是另一個通道的所在。


    我沒有遲疑,喊了一聲“小心戒備”之後,又是全身發力的飛腳向這處牆壁狠狠踹去。我也不知道我現在的這一踹到底有多少氣力,但是毫無意外的,隨著“轟”的一聲巨響,整個密室都似乎一陣搖晃,煙霧彌漫中,這處石壁裏果然又現一處暗道。


    聽風又是搶在我之前,就第一個竄了進去,我照樣第二個。


    讓人意外的是,這次的通道不僅窄小了許多,而且似乎很漫長,根據它一直往下的地勢,我很肯定這條暗道就是白虎寨的秘密“退路”了。


    終於,在急速奔跑了將近半個小時後,前麵突然傳來一聲驚唿。接著,聽風猛得一個加速,隨之一聲慘叫迴蕩在這個窄小的通道裏,久久不散。


    我趕忙加速上前察看究竟。


    在火把的照射下才看見,這個可惡之極的徐三,正滿臉驚駭欲絕的表情坐倒在地上,右大腿上一把利刃透腿而過。而他的身旁正散落著兩大袋包裹,其中一個包裹半敞開著,滾落出不少的銀錠子。他妹的!這一包裹的重量就至少有好幾十斤重了,這小子這般負重跑當然是逃不過我們的追捕,還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徐三,徐寨主,你他娘的果然有資格當這白虎寨的四當家,老子長這麽大,就你騙的老子最慘了。不過,老天爺總算長眼,讓你這龜兒子最終還是犯在了我手裏。”我恨恨的說著,又有點幸災樂禍的看著他。


    “你他娘的,要殺就殺。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這種人的德性,還謝大善人,我呸!你這假仁假義的狗畜牲……”


    徐三還待痛罵,一邊聽風已經伸手握住他腿上插著的刀柄,用力一絞,立時殺豬般的慘叫響起,在狹小的通道裏迴聲直穿我的耳膜,害得我不得不用手掩耳。好在徐三沒有叫喚多久,在聽風從他大腿猛得拔刀而出後,他就徹底暈了過去。


    “按照老辦法處理他。”我冷聲說道。


    其實就是我不說,聽風也已經開始動手了,就如個經驗老道的屠夫,三兩下就完成了顧客要求的剁肉工作。


    我俯身解開地上的兩個大包裹,其中一個都是銀錠,另一個都是寶鈔,裏麵赫然有我獨門標誌的部分,粗略數算了一下,至少有八千多兩,若是加上這邊的銀兩,就將近一萬兩了。不可否認,這四寨主在一定程度上便沒有欺騙我,目前來看他們山寨還真有三千多兩的積攢。


    我把兩個包裹重新打包好之後,通道後麵陸續跑來三個氣喘籲籲的護衛。我馬上吩咐兩人前後抬著暈迷的徐三,一行人按原路重新返迴山寨地麵去。


    迴到通道入口的那個密室之後,我不客氣的小心翼翼翻檢起其餘的木箱子,不過很可惜,其他的箱子除了一些看樣子不怎麽貴重的金銀首飾外,就隻剩下一些綢衣和人參鹿茸之類的補品了。我讓大家先行出去後,再帶人來搬運。


    這次的秘道之行,雖然又損失的四名手下,但總體來說還是收獲大點的。


    上得陳大龍的臥室,我們五人都是齊齊出了一口氣。我馬上讓聽風再進去一趟帶著留守的幾人,搬運屍體和抬箱子。


    在一個多小時之後,這次出行的複仇隊除了崗哨上留守的幾人外,全部聚集到了校場上,那些礙眼的殘廢土匪包括原先大廳裏麵的都被聚集起來,堆放到了校場的最邊角,除此之外就是剩下的十來名女子了。經過我先前的一番保證後她們的氣色多少好了點,而在此之前,我也吩咐了老虎要他告誡幾個知情人,讓他們保守秘密的同時相互統一口徑,說這些女子沒有受到土匪的侵犯。而我為了讓她們安心,在凱旋迴歸的現場也當眾宣布了這一“好消息”。雖然有些人會半信半疑,但想來他們也隻能把疑問一直悶在肚子裏。


    在我一聲“出發!迴莊子!”的唿喝聲中,我拿過聽風手裏的一支火把,投入了白虎寨的大廳裏,正好落在早就堆放著的一堆木柴上,霎時這些澆了火油的木柴轟然燒起,一下子這個所謂的“聚義廳”變成的土磚窯,烈火從門口竄出老高。


    寨門打開,我們一行抬著受傷者和死難者的屍體,當然也抬著那些從密室搬運出來的木箱子,另外還抬著那個陳大龍和徐三,按老虎的說法準備用他們迴莊子祭祀,以告慰這次陳家莊全體死難者的在天之靈。


    當眾人緩緩而出這個據說有著“悠久曆史”的白虎寨之後,我又是一個火把上去,木製的大寨門在這之前也被澆上了火油,遇火即燃,把這白虎寨最後一塊該燒的地方也給燒了個幹淨。


    從此,這白虎寨想必也隻能是一個曆史名詞了。而至於山寨裏還存活的那些殘廢土匪,隻有天知道他們當中最後有幾人會存活下來。按照我的預估,在沒有外援的幫助下,他們全體都必死無疑,而這也是我希望的最終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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