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趙縣不說,現在的霍縣已經陷入了一片混亂。


    幾個時辰前,剛剛收拾了亂局的韓光,正式組織召開了和談會。


    短短幾天,曆經刺殺、毆打、攻城等等一係列的驚心動魄的遭遇後,已經快要嚇破膽的北國和談使喔喔,終於接到了參加和談會的具體時間。


    談!


    趕緊談!


    八個縣還給你丫的,我們不要了。


    兩個國家互換個人質,然後你好我好大家好,二十年內不動刀!


    喔喔這樣想著。


    和談的地點是在縣衙後麵的花園之中。


    倉促的準備了一下,太子帶著韓光和元器兩人參加了和談。而北國那邊,可憐的喔喔隻剩下兩個仆從,本來陪同的官員也不少,可是都被複仇軍給殺了。


    所以,雖然是和談,但喔喔的臉色並不好看,現場把代表八個縣政權的地圖往桌子上一扔,然後又拿出一張兩國互不侵犯的合約讓太子看著辦,最後告罪了一聲說要去上茅廁......


    和談使去上茅廁去了,太子剛仔細看了幾個字,就突然聽到“轟”的一聲,然後就看到了喔喔的半個身子在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拋物線,落在了縣衙的大堂中。


    喔喔死了,最後的兩個仆從嚎叫的離開了霍縣......


    太子追馬而來,看著已經跑遠了的北國人,怒問元器,為何不安排手下攔住?


    元器卻無辜的把頭昂成四十五度角,一邊扣著鼻孔一邊嘀咕著“管我屁事”.......


    好吧,這確實不關元器的屁事,但是太子卻把事情給辦砸了。就連被臨時關押在牢裏的張元,都突然嚷嚷起了自己無罪,和談失敗,全是太子辦事不利,沈白囂張跋扈.....


    時間迴到現在,當沈白從托托口中聽到“自家人”的消息後,驚訝的簡直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而托托也拿出一本家譜,現場給沈白講起了兩家的淵源。


    原來,托托的曾祖父,是地道的南國人,而且姓沈。


    百十年前,托托的曾祖父還是沈家軍中的一員先鋒將軍。當時,兩國正在激戰,托托的曾祖父被俘虜迴去。北國的一位貴族看上了托托曾祖父,就把女兒嫁給了他。托托的曾祖父雖然不是怕死的人,但終究沒有躲過溫柔鄉,給這位貴族當了上門女婿,這個貴族就是現在的托托家族。


    沈家這邊,以為托托的曾祖父戰死沙場,也就不再提此事,直到沈飛年輕時跟著長輩對北國作戰,俘虜了托托,並準備宰了祭旗時,托托才說出自己的來臨,還取出了沈家子孫才有的貼身腰牌。


    沈飛雖然無法判斷是不是真的,但最後還是把托托放了。


    戰爭之後,托托代表北國前來和談,而當時負責和談的正好是沈飛,兩人把酒言歡,好不快樂。


    “五年前,你爹中了埋伏,我為了救他,在戰場上來迴尋找,最後終於找到了,不過,後來才知道,原來是你爹的替身。”托托說,“沈白,我托托家有罪,無話可說,但是我要告訴你一點,我之所以能在戰場上準確的找到你爹,是因為有人告訴我,親眼看到了你爹在什麽地方,而且不止親眼看到了在什麽地方,還看到了你爹被你們自己人射了一箭,那一箭射到了你爹後背。”


    被自己人射了一箭?


    沈白的眉頭皺了起來。


    “那杜傑不是在你手上?我當時看錯了人,主要就是因為杜傑的後背也中了一箭,我知道你在懷疑什麽。”托托說,“你在懷疑,也許是誤射對吧?可是你想想,你爹和杜傑都是後背中箭,戰場上,能發生這種誤傷的機率到底有多大?”


    沈白沉默了。


    作為將軍,他當然知道,背後中箭到底意味著什麽。


    “沈白,最後再多說一句,我早就知道我救迴來的是杜傑,但是因為一個人的請求,我假裝把他當成了沈飛。五年後,也是因為一個人的請求,我才通過李喜,放出了沈飛還活著的消息。”托托說,“其他的,就看你自己的了。”


    話說完,他突然吐了一口血,重重倒在了地上。


    沈白趕緊去看,發現此人已經死了。


    不用問,提前就吃了毒藥了。


    放下托托,沈白的神色越發凝重。


    原來父親還有這樣的一遭遭遇,看來需要再問問杜傑。


    阿樂見托托死了,很自覺的沒有記住剛才他說的話,而是封了托托的家,然後帶兵直接殺向了謨謨家。


    等到了謨謨家才發現,這個家夥竟然跑了!


    問了一圈下人才知道,他竟然叛逃了,去了南國。


    “這孫子殺了南國無數人,被南國人視為眼中釘,怎麽還敢叛逃到南國?”阿樂奇怪的說。


    好在這幾天,北國小皇帝一直設立了暗哨,阿樂趕緊把暗哨喊來。


    “一個時辰前,一個麵戴豬八戒口罩的人前來尋找謨謨,兩人進府談了一會,然後就匆匆離去了。”暗哨說,他們隻負責地點盯梢,所以沒有跟蹤。


    南先生?


    得知這個消息後,阿樂又把謨謨的家人喊來,讓他們說說謨謨會見南先生時說了什麽?


    其中一個女仆說,她進去送茶時,偶然看到謨謨竟然給那戴麵具的人下跪,兩人還抱頭痛哭。而謨謨口裏還喊著北國的話,聲音好像是“diedie”!


    爹爹!


    我去,南先生難道真是謨謨的親爹?


    難怪對謨謨娘如此熟悉!


    阿樂一聽這個消息突然樂了:“要這樣說得話,我和他爹一起那啥過,他不是要喊我一聲表舅?”


    沈白對阿樂這樣的惡趣味向來是感到惡心的。


    此刻,他報仇心切,哪裏還管這南先生到底是誰的爹?


    問清楚了南先生和謨謨離開的路線,帶著人就追了出去。


    本以為這兩人應該快馬加鞭的走遠了,可沒想到卻在趙縣縣城外的一個亭子裏遇到了。


    沈白遠遠看去,竟然發現謨謨跪在地上,而南先生坐在一邊。


    走到了跟前才看到,謨謨的身前還有一個牌位,上麵竟然寫著李喜的名字。


    難道?


    這貨準備離開前,再祭奠一下妻子?


    阿樂一看見這一幕,頓時就怒了,抽出刀子趕了過去,指著謨謨就說到:“你個狗日的,我都說了,李喜被我又搶迴去了,她死了也是我老婆,你憑什麽祭奠?”


    謨謨看似非常乖巧,麵對阿樂竟然一言不發,但是那南先生,終於摘下了臉上的麵具。


    “就憑朕是李喜的親爹!阿樂,你說行不行啊?”


    誰也沒有想到,麵具下,竟然是兩眼發紅的南國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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