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麵具的大俠對李喜的死似乎很驚訝,聽完了李喜是如何死掉的後,醞釀了半天才說出了“活該”兩個字,然後晃晃悠悠的就離開了。


    看著大俠離開,阿樂趕緊悄悄的問皇帝。


    “主子,這家夥到底是幹嘛的?怎麽能和您坐在一起下棋?”


    小皇帝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不要家夥不家夥的亂叫了,他是南國來的一位貴族,因為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所以在北國散心。”小皇帝突然感慨的說,“這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我說的厲害不是武功,而是他做事情很厲害,朕現在喊他南先生,你也要客氣一點。”


    阿樂一聽就上頭了。


    北國的讀書人雖然不多,但也不至於從南國找個先生啊,而且,這個南先生連麵具都不摘,誰知道是好人還是壞人。


    小皇帝見阿樂在胡思亂想,拿起剛才遞來的傳書看了看,對阿樂說到:“阿樂,喔喔死了,你辛苦一下,等處理完謨謨的事情,就全權代表北國,去霍縣調查謨謨之死,順邊做為新的和談使和北國和談吧。”


    阿樂冷不防皇帝會如此安排,趕緊點頭遵旨,同時又把沈白等人來到趙縣的情況說明了一下,想聽聽皇帝的意思。


    “幫忙可以,做個見證不錯,人嗎,朕還是想自己去殺。”小皇帝說,“你也別著急先動謨謨,先去把托托處理了吧,朕收迴了他的權利,派兵包圍了他的府邸——以你的名義辦的,朕待會就把去安全處置大使的身份給你,允你暫代謨謨之勸,節度南疆一切軍務政務,借著和談的機會,拔掉謨謨和托托這些‘地頭蛇’,隔斷朝局中的個別大臣的外援。”


    阿樂下跪行禮,山唿萬歲。


    離開了皇帝,阿樂趕緊去找沈白。


    和談使死了,這樣大的消息需要馬上通知沈白。


    沈白那邊剛安撫好了老郭,正準備著各式武器,想要今夜就去刺殺謨謨。


    “老沈,告你一個不好的消息,和談沒有成功,北國的和談使莫名其妙的被炸死了。”阿樂說,“這可不是個好消息,皇帝雖然什麽都沒有說,但是已經命我節度南疆一切軍馬——這個權利太大,除非......”


    阿樂沒有說出後麵的事情,但是沈白聽出來,除非要開戰!


    有人問了,不就沒有和談成?不就死了個和談使?


    這話不對,大國談判,沒有模棱兩可,不願意和,那就隻能戰,而說到戰,那就是另外一迴事了,誰占據主動權,誰先幹到誰,誰就能決定下一次的談判是和談還是遞交降書。


    “是元器,他想攪亂和談,逼得兩國開戰,到時候太子和談辦事不力,我還不知道有多少條罪證,最後得益的還是他元器,到時候,他就是整個邊軍的大都督了,三分之一的國土都歸他節製,那可不是隨便占兩個府自立為王的小動靜了。”沈白皺著眉頭說,“不行,我需要趕緊解決這邊,然後馬上迴去,太子那邊太危險了,如果形勢真到了不可控製時,元器威逼太子造反,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的確,隨著形勢越發嚴峻,元器的真正目的也漸漸水落石出。破壞和談,造成兩國動蕩,然後利用皇帝不知情或者消息延遲的便利,騙取邊軍指揮權,然後逼迫太子立杆造反,又穩妥又實惠。


    這還真是姨父一貫的風格啊。


    沈白想著,如今指望皇帝怕是不行,天高皇帝遠的,實在是太慢了。隻有及時趕迴去,幫助太子奪得邊軍的指揮權,或可攔住元器。


    “說吧,這裏畢竟還是你北國的地盤,你們皇帝準備讓你這麽幹?”沈白問道。


    “先去找托托不二,他雖然不掌管軍隊,但謨謨手下騎兵中,很大一部分都是他家族的人,控製住他就好說了。”阿樂說,“我們陛下的意思,還是希望可以對謨謨明正典刑!”


    一國之君,當然重視國法,這樣的要求可以理解。


    隨後,沈白留下李歌,跟著阿樂前往托托的住所。


    李歌待在這裏也無所事事,想著還在倉庫裏的李喜,歎息一聲,讓留守的鬼衛拿些熱水,又準備了一些素淨的衣服,準備送走她。


    倉庫中,李歌剛進來就發現一個男子正在撫摸著李喜的臉。


    這就有點過分了,雖說是仇人,但也是名義上的姐姐,況且,人都死了,還來調戲嗎?


    “放開你的髒手。”李歌走上前去,一把打開了那男子的手,看看李喜的衣服還算整齊,這才沒好氣的看向了他。


    咦,這貨戴戴著個豬八戒麵具,難道見不得人嗎?


    “你是誰?”李歌好奇的問著。


    這人自然是南先生,看到李歌來了,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也是,都調戲開屍體了,還當著人家娘家人的麵,實在是不合適,所以他索性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等等!”


    李歌狐疑的看著南先生的背影,總覺得眼熟。


    但是,卻又想不起來是誰。


    “你到底是誰?”


    李歌這次充滿了警惕,護衛的鬼衛也把手摁在了刀柄上。


    南先生歎息一聲,見案子上放著賬本和筆墨,就走過去寫了一首詩,然後就離開了。


    李歌拿起賬本一看,竟然是一首祭奠的詩:南邊有美人,國色而天姿。人死如花落,君來送一程。


    原來又是一個拜倒在李喜石榴裙下的風流鬼!


    李歌對這號人向來沒有什麽好感,撕掉了那首寫著祭奠詩的紙,開始給李喜擦洗更衣。


    此處距離國都府太遠了,如果拉人迴去,怕早就腐臭了,還是燒成灰運送迴去更靠譜一些。


    托托不二見到沈白的時候非常的驚訝,開口第一句就是“你小子來這裏作什麽?”


    做什麽?當然是來揍你的!


    “托托不二,你勾結南國叛臣,乃複仇軍背後之人,如今,我受皇帝委托,前來逮捕你。”阿樂冷漠的說,“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麽說的?”


    托托不二似乎早就知道會有這一遭,大方的指了指早在院子裏排好隊的管家和仆人後說到:“都在這裏了,請便吧!”


    沈白一把拉住托托,問到:“你既然是我爹的好友,為何會如此作賤我爹?”


    你爹?


    托托笑了一聲後說:“狗屁的好友,娃娃,你可知你沈家和我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


    沈白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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