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奚他們幾個被官差帶到了衙門,直接被關進了大牢,等天亮後升堂,讓官府審問。馬三兒被褚奚牽連也關了進來,褚奚立刻跟他道歉,同時也保證一定不會讓他有事。


    馬三兒立刻順杆子爬,讓褚奚要不在他死前,替他解了毒。


    褚奚這才告訴他,其實她給他是的並不是什麽毒藥,救治一邊的藥丸,讓他不用擔心會毒發身亡。


    馬三兒聽了立刻激動的跳了起來,大聲道:“什麽?你沒有給我下毒?”


    褚奚點點頭,就不再理馬三兒了,她的想想天亮後要如何應對官老爺呢。


    聽到自己沒中毒,馬三兒自然是開心的不行,再也不用提心吊膽的了。激動不過三秒,轉而一想,既然他沒中毒,為什麽還要被褚奚恐嚇挾持?


    方琴直接不客氣的迴了一句:因為你笨。


    馬三兒立刻焉了下來,沮喪著表情。


    想要好好地應對後麵的審問,必須要先了解這珈藍城的縣令是什麽性格。


    這麽想著,褚奚就問馬三兒道:“馬三兒,珈藍城的縣令為人如何?”


    聽到這個縣令,馬三兒立刻來了精神,立刻告訴褚奚幾人有關縣令的事情。


    珈藍城縣令姓賈名茂平,上任兩年,大大小小的案件,就沒一個是完美解決的,全是和稀泥,最後兩個當事人拖不起了,才握手言和的。


    賈茂平此人胸無點墨,腦子也不好使,一個縣太爺,說話做事沒有點主見,全都聽下屬的話,下屬讓做什麽就做什麽。


    這還不算什麽,這人不愛財,隻愛權和女色,隻要有這兩樣滿足了他,他就能任你所差使。


    雖然占了珈藍城的縣令之位,卻沒有與其匹配的能力。聽說這官位是他家裏花錢買來的。


    珈藍城看起來這麽平穩和諧,主要還是這裏是處在沙漠中的唯一城邦,如果這裏亂了,那麽來往的人,就會失去沙漠中唯一一個落腳處。


    所以,珈藍城的和諧都是人們一種潛移默化的配合。


    但這種和諧在劉雪峰被殺之後,開始慢慢地失去了平衡。


    劉學峰的案件已經過了八九天了,官府至今沒有對外有個說道,現在人們也是人心惶惶,就怕那天被兇手殺了。


    珈藍城裏很多都是來往的生意人,身邊帶的最多的就是錢財和貨物,自然會擔心成為兇手的下一個目標。


    連首富都被殺了,就別說他們這些做小本買賣的了。


    人心不穩就會造成很多動蕩,劉學峰死後,就有人組織很多生意人,寫了一封請願書,請求縣令盡快破案,殺到兇手,以安民心。


    有這麽一個縣令大人,可見這縣衙裏的人辦事能力。


    倒是馬三兒認識的那個當鋪快朋友,查案還是永熙,奈何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靠他一個人也撐不了事。


    馬三兒一說完,褚奚心中就有了明天的應對方法,沒了焦慮,幾人便閉目養神。


    時間在平靜的唿吸聲中緩慢地流動,沙漠裏的城邦非常安靜,沒有擾人的蟲鳴,月亮顯得也比起地方明亮。


    突然輕微的葉楓來襲,還來了一些細沙,吹散在空氣中。


    沙漠裏有什麽在移動,向著珈藍城而來。


    距離城邦越來越近,也能夠看清了它的全貌,竟然是一團幹枯的草團,因為風向,被吹到了珈藍城周圍。


    又一陣夜風,草團被吹上了城牆,成功被吹到了城內。


    它隨著夜風的吹動,一路前行,看似毫無章法,卻每次都避開了障礙物,直到來到了一座高門大宅前,上麵寫著:馬府。


    草團在夜風的幫助下,越近了馬府,進了馬府後,一直到天明都沒有在看到草團的影子。


    很快就亮了,城門打開,開始迎來送往,如往日並無區別,有關草團的事情,就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城內,百姓開始開店出攤做生意。


    縣衙內,褚奚幾人早早地就被官差押到了公堂,等待縣令的審判。城門打開的時候,他們已經跪了一個時辰,也不見那賈茂平出來。


    看來這是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呢!


    就在褚奚他們覺得著賈縣令估計不到午時不會出來的時候,帶著一臉的困倦出來了。


    賈茂平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坐了下來。


    剛坐下就拿起驚堂木已拍,自顧自話的給褚奚他們的頂了罪。


    “你們幾個擅長官府義莊,就盤坐牢三年吧,退堂。”


    聽到這判決,褚奚幾人真的有點無語直接,天底下哪有這麽斷案的?還真如馬三兒所說,是個糊塗官。


    賈茂平也不會褚奚幾人說話,跳腳就要離開公堂,繼續迴房睡覺,昨夜剛收了一個美人,正處在新鮮的時候,他哪有時間聽犯人辯護?


    可惜,他還沒走兩步,就見一官差急匆匆的跑到公堂,大聲喊道:“大人不好啦,不好啦,死人啦,死人啦。”


    賈茂平一聽到又有人死了,嚇得一個踉蹌,癱坐在地,摔的不輕,可他顧不得那臀部傳來的疼痛,立刻爬起來,就衝到官差麵前,顫抖著說道:“你、你說、你,死人了?”


    官差連忙點點頭,“是的,大人。死的是馬家的當家人馬大均。”


    賈茂平聽到死者居然是馬府的人,再次一個踉蹌跌坐在地,口中不停的叫著:“完了完,死了一個劉學峰,又來一個馬大均,天要亡我賈茂平啊。”


    官差看賈茂平沒有,到也不急,說明已經見怪不怪,隻問道:“大人,馬府的人正在位麵等著呢。我們要去馬府收屍嗎?要不問問師爺?讓師爺出個主意?”


    賈茂平一聽,立刻來了精神,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就要讓人去喊師爺過來。


    從官差進來,褚奚就把一切都看在眼裏,這可是不僅救他們出困境,還能讓她光明正大調查案件,她肯定不會錯失這個機會的。


    隻要說服賈茂平就行了,如果那個什麽師爺過來,還真不一定如她所願。


    看到賈茂平就要差人去找師爺,褚奚趕緊出口道:“大人,為什麽要舍近求遠?我可以幫忙啊,保證幫你抓住這殺人兇手,以解大人之憂。”


    半個月不到,先後死了兩個人,這對於賈茂平來說,真正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頭疼大事。


    別說調查取證追殺兇手了,就是對付那些寫請願書的人,都夠他們頭疼的了。


    其實就算找師爺,也沒有什麽很好的解決方法,師爺是個寫文書的書生,哪會破案?最多就是給他出出主意,拖一點時間而已。


    如今,突然有個人突然站出來,一臉自信的看著他,告訴他可以幫他抓犯人,這怎麽能不讓人興奮?


    “你真的誰抓到兇手?不會是為了脫罪,騙我的吧。”


    褚奚抬眼看了一眼賈茂平,暗道:居然還有蠢的跟豬一樣,或許還有救吧。


    想歸想,褚奚還是一臉自信的盯著賈茂平,“天底下還沒有哪個殺人兇手,能夠逃脫本姑娘之手,你覺得我會騙你?”


    賈茂平見褚奚確實不太像騙人,她一臉的自信,這讓有點猶豫,畢竟就算他在糊塗,也知道不能親信外人吧,他又不了解褚奚他們幾個。


    洛闐看賈茂平猶豫,好像看出他的心中所想,立刻補充道:“我家姑娘乃是天下第一神探,破獲了不少的答案。聽說過,雪國國師拿起案子嗎?就是我們姑娘破的。”


    這地方距離雪國不是很遠,又是聚集很多來自四麵八方的人,自然聽聞過雪國國師上官明月,在皇宮殺人的事情。


    褚奚又給了他一顆定心丸,示意賈茂平看向方琴,“她是天下第一仵作方琴,是我的專用仵作,任何一具屍體都逃不過她的眼睛。隻要我和她出馬,就沒有找不到的證據,破不了的案,抓不到的兇手。”


    褚奚又想到了什麽,繼續說道;“這兩位是天下數一數二的武林高手,是我專用護衛,專門抓捕兇手用的。大人,就我們這幾個人的本事,你覺得兇手能逃脫我個人的手掌?我相信以大人的聰明才智,定然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其實在洛闐說出上官明月拿起案件的時候,就已經相信褚奚了,又聽她身邊還有是三個能力出眾之人,一種從有過的信心油然而生,好像明天他就能抓到了兇手。


    “好。我就相信你們一迴。但被我們可說好了,你們要是沒抓到兇手,還得迴來坐三年牢。”


    為了能夠快點搞定賈茂平,褚奚幾個人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賈茂平立刻放了他們,然後在褚奚的一番操作之下,寫了一份授權書,裏麵不僅同意褚奚全權負責調查這兩起命案,所有官差都要聽她安排。


    賈茂平也沒有任何異議,立刻蓋上了官府的大印,完全忘記了讓褚奚也寫一份保證書的事情。


    由於縣令大人一直不出來,來報案的馬家人開始鬧起來,加上馬大均被殺的時候,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之前寫請願書的那些人也到了衙門口,吵鬧著讓縣令給個說法。


    就在他們和官差推攘之際,褚奚四人出來了。


    為了安撫馬家人和老百姓,褚奚當眾立了軍令狀,表示會在一個月之內抓到兇手,希望大家稍安勿躁,不要影響官府查案,否則隻會死的人更多。


    褚奚幾人畢竟是生麵孔,為了有說服力,直接擺出來蓋了官府大印的保證書,自然就沒有人質疑了,很快就散了,最後隻有馬家人在。


    褚奚四人隨即便帶著幾個官差,跟著馬家人去了馬家查探現場,順道確立一趟客棧,讓方琴查了驗屍的工具箱。


    大概兩刻鍾後,他們就到了馬府。


    馬府比起劉家更靠近中心城區,而且房屋修建肚的也是高大雄偉,雖然比不上劉府,比起其他的富裕人家要富有的多,看來又是一個有錢人。


    因為馬大均的死亡,馬家處在一片愁容中,尤其是馬老太太和老太爺,兩人白發人送黑發人,自然是受了不少打擊。


    尤其死的還是馬府的當家人,也是馬家最大的經濟來源,不僅老太太和老太爺,就是死者那幾房兄弟,也是一臉的傷心欲絕。


    財神爺死了,誰能不哭?


    馬大均是馬家長房,她的夫人名叫潘蓮沁,據說是個大家閨秀,奴仆都叫她大夫人。


    在大夫人的帶領下,進了長房主屋裏。


    根據大夫人所說,馬大均是在大房書房裏被殺得,死的時候悄聲無息的,沒有傳出任何聲音。


    剛進入書房的範圍,就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


    馬夫人,讓他們做好心理準備,地上都是血。


    推開書房,引入眼簾的就是地上大麵積都是血跡,有些已經幹涸,有些還很濕,血多的地方已經形成了小小的溝壑,聚集這血液。


    看地板上並沒有血腳印,說明馬家第一時間保護了現場,沒有讓人踏足,這點褚奚感到非常滿意。


    為了不破壞現場,他們避開有血跡地方,來到了屍體旁。


    死者雖然穿著衣服,但衣服都是一條條的雪銀,而且已經已經稀爛,如碎布一樣掛在四則的身上。


    看著現場,基本可以確定,馬大均的死法和劉學峰是一樣的,也就是說,兩個人是被同一個兇手殺死的。


    褚奚讓鄞槿和洛闐把屍體抬到一邊幹淨的地方,好方便方琴驗屍,而她則觀察整個現場環境,發現和劉家一樣,屋內的家具非常的規整,沒有移動過的痕跡。


    劉家是桌上的茶杯完好無損,一點茶水都沒有灑出;馬家則是書桌上,上麵的東西非常的整齊,一點移動的痕跡都沒有。


    死者呈趴臥狀倒在書桌前,坐在椅子上,頭靠在書桌的邊緣。看這個狀態,死時應該就在這個位置,如果有掙紮,書桌上的文房四寶和書本,比如那會淩亂,甚至落到地上。


    尤其是硯台,裏麵還有未幹的墨汁,墨汁一點都沒有灑出來。


    褚奚檢查了一下門窗,還有地麵,都和劉家一樣,非常的幹淨。


    門窗沒有動過的痕跡,屋內也沒有迷藥的殘留,地板上除了血跡,兇手還真是一點線索都不給她留。


    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書桌上,突然餘光好似看到了一閃而過的亮光,那光是從書架和牆壁的縫隙處傳出來的。


    褚奚走到書架的腳邊,把手伸了進去。一會兒她就摸了一個東西出來。


    那是一片綠色的樹葉,剛才的光就是它發出來的。


    樹葉摸起來非常的光滑,也非常的新鮮,且飽滿水潤,怪不得陽光一照就能反射出光暈。


    隻是,這片樹葉怎麽會在書房?


    褚奚拿著樹葉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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