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慈挑了挑眉,伸出手掐算起來。


    “欸?不是,怎麽會這樣!”玄慈的手指都快掐冒煙了。


    明亦將手覆在他手上:“師兄,到此為止吧。”


    玄慈抬眸:“你早知會這樣?”


    “自然。我的命數連我師傅都看不透,你又如何能看透?”


    “老衲總覺得你話裏有話。”玄慈哼了一聲,“看不起老衲就直說!”


    “難道我說得還不夠明顯嗎?”


    玄慈給了他一個苦笑。過了一會兒,他又道:“既然老衲什麽也算不出,你為什麽還要阻止老衲繼續往下算?”


    “上一個這麽有好奇心的已經在閉關養傷了。他的修為掉了十之一二。”


    玄慈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麽嚴重!明亦,你老實告訴老衲,你到底是個什麽來頭?”


    “不知。”


    他並非故意隱瞞,而是確實不知。


    若是前兩世,他可以毫不猶豫地說,自己是魔尊和神女的孩子,但是這一世他非常不確定。最明顯的一個變化就是,他體內的封印不見了。


    明亦以為他會說什麽故意不告訴他之類的話,沒想到他卻說:“沒想到你與老衲的命格如此相似。兒時,老衲總喜歡問師傅自己的來曆,但師傅總說過去對一個出家人來說不甚重要。漸漸地,老衲也就不問了。”


    “過去,現在,未來,缺一不可,怎會不重要。師兄,你後來就真的沒有再找過嗎?”


    “找了啊!可是老衲遍尋諸國,依然毫無所得。這件事也因此成了老衲的一個心病。”


    明亦遞給他一杯茶:“以茶代酒,敬我們的同病相憐。”


    “其實老衲沒那麽多講究。就算你給老衲一杯酒,老衲也照喝不誤。”


    “你當年不會是因為偷喝酒才被趕出來的吧?”明亦探究地瞧了他一眼。


    “你少胡言亂語了!老衲是自己主動離開的,才不是被他們給趕出來的!”


    明亦戲謔一笑:“急了。”


    “你別以為自己修為比老衲高,老衲就不敢打你!”


    “我可沒這麽認為,話是你說的。”


    是夜,狂風大作,雷聲轟鳴,整個環境給人一種低沉壓抑的感覺。


    濟蔚寺山門外。


    “小狐狸,你果然來了。”


    妹妹道:“姐姐你真是神機妙算。這迴看她還能往哪裏跑!”


    小狐狸麵對體型比她大數倍的兩隻老虎,心尖微顫。她一邊和她們對峙,一邊觀察四周的環境。


    “你不會是想往寺廟裏跑吧?”姐姐注意到她的眼神,笑道,“小狐狸,我是該誇你傻呢,還是該誇你聰明啊!佛光是妖魔的克星,觸之即死。與其到時候灰飛煙滅,倒不如當我們姐妹倆的盤中餐!”


    “就是啊,我們還能給你剩塊骨頭下來呢!”


    小狐狸不為所動,目光還注視著山門。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妹妹,上!”


    小狐狸雖然靈巧,但是修為不高。在虎族姐妹倆的圍攻之下,她很快便落了下風,身上也出現了不少傷痕。就在最後的生死關頭,她找準時機往山門內跑去。


    到嘴的食物就這麽跑了,虎族姐倆可氣得不輕,但也無濟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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