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亦反問:“你覺得呢?”


    “老衲肯定是覺得才會問你啊!”


    “問就是沒有。”


    “可老衲覺得有啊!”


    明亦用手輕抵了下額頭:“我與他之間並無越矩之行,但他對我有那種想法。”


    這些年很少有人能讓明亦破功,玄慈算一個。


    玄慈輕嘖了一聲:“老衲就知道他沒安好心!你出來的時候不是問老衲為何要發怒麽,就是因為那個狗東西!他問老衲有沒有見過你,老衲說沒有,他不信,非得自己搜。老衲不讓他搜,他就想打老衲!


    後麵你走後,老衲就把他拖出了山門了。你放心,老衲已經吩咐過掃地僧了,以後見他們一次就打一次,打到他們不敢來為止!”


    “多謝師兄。”


    “你我之間,無需多禮!”


    明亦莞爾一笑,如清風徐來:“明亦有一事不明,望師兄不吝賜教。”


    “你說。”


    “師兄為何要自稱‘老衲’?你不覺得這個稱唿與你這張臉極度不符嗎?”


    玄慈摸著自己的臉,頗為苦惱的說:“這都怪老衲天生麗質難自棄啊!”


    明亦:???


    “你知道老衲今年年方幾何了嗎?”


    “一百有餘,兩百不到。”


    這下輪到玄慈滿頭問號了:“不是,你就一點都不震驚的嗎?老衲都快兩百歲的人了,這張臉還是這副模樣!”


    “佛修若是修成正果,有無盡壽命。便是不成,也有千年可活。你不過才兩百歲不到,年輕不是很正常嗎?”


    “你知道悟德(三師兄)今年幾歲嗎?他比老衲大幾歲,今年正好兩百!同樣都是兩百歲,他怎麽就是一副中年人的模樣呢?”


    “這……”明亦思考了片刻,“或許是因為,他喜歡?”


    玄慈汗顏:“其實老衲從前也是以‘貧僧’自稱的,因為信徒總認為老衲是小和尚想上位冒充方丈。鬧了幾次笑話後,老衲便一直如此自稱。”


    “人前如此我可以理解,那人後呢?”


    “老衲是怕自己哪日說漏了嘴。”


    明亦嘴角微抽:“我隻能說你的信徒確實好騙。”


    妖界,一隻小狐狸飛快地躥進樹叢中。剛躲好,就有兩隻小老虎追了過來。


    其中一隻問另一隻:“姐姐,看到那隻狐狸了沒有?”


    “沒有。”


    “奇怪,明明看它往這跑的!”


    姐姐伸出爪子拍了拍妹妹:“沒有就算了,我們迴去吧!”


    “好吧。”妹妹有些失落。


    姐姐為了安慰她,特地說了一個消息:“妹妹,我跟你說,前幾日我在人間遊玩時,碰到了一個和尚。那模樣比少族長還好看呢!”


    小狐狸動了動耳朵:漂亮的和尚。


    “真的嗎?”妹妹一下子就來勁了,“他叫什麽?是哪座廟裏的和尚?”


    “這個我倒是不太清楚。上一迴我是在京城的大街上碰到他的。”


    小狐狸歪了歪腦袋,狡黠的眼裏滿是精光:和尚,我來了!


    遠在千裏之外的明亦毫無預兆地打了個噴嚏。對此,玄慈調侃道:“八成是有什麽邪祟盯上你了!讓老衲來給你卜一卦!”


    “師兄這算盤珠子都快蹦我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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